隨著路西法的沉喝,四周再度捲起一股猛烈的火焰旋風,任憑這股旋風如何猛烈,始終無法突破李雲的殺戮之氣護罩。
就在這時候,李雲身體一轉,頭下腳上從空中壓了下來,雙手緊握那菩提刃,在火焰中對著路西法猛然轟出。
路西法見狀,身體猛然一轉,雙手推出一道火焰,朝著李雲一方一轟而出。
「砰——!」一聲沉悶的氣勁交擊聲驟然響起,兩人開始比拚實力。一時之間,兩人卻是難分高下。
「阿彌陀佛——!」便在這緊要關頭,一聲佛號響起。緊接著,一個佛家萬字出現,當頭就砸在路西法身上。
一聲慘叫響起,路西法中了.暗算被砸倒在地。隨後,智弘大師,智空和尚帶著上百名法僧趕到。其中那智空和尚直接撲向倒地的路西法將其擒拿。
見此情況,李雲不由覺得勝之不武。
「小子,不要有什麼心理壓力——!」智弘.大師笑著說道:「對付這些邪魔,沒有必要講究什麼正道。」
「老和尚,你們來得可是時候啊——!」李雲哼道。
「哈哈——!」智弘和尚笑道:「的確是時候,不早不遲……」
李雲不再理會和尚,而是踏空.而上,放眼看過去。隨著白馬寺法僧的加入,戰局已經被控制下來。
虐鬼原本跟赫爾墨斯打得難捨難分,眼見路西法.被擒。心中便不再戀戰,以血遁之法逃走。
那些邪魔眼見兩員大將,一人被擒,一人逃跑,心中.也沒戰意。紛紛逃跑。神族弟子和白馬寺的法僧卻是趁機大發神威,一個不留。
半個小時後,打鬥結束。餘下數十名神族弟子跟.白馬寺的法僧對峙。不過神族弟子中並不見阿波羅。也沒有見那東方妖族帝俊。
阿瑞斯跟赫爾.墨斯並肩站在一起,對那智空和尚說道:「和尚,我們的事情你們最好不要插手。」
「哼!」智空一向都是急脾氣,輕笑一聲,說道:「西方神族……你們原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別忘記了,這裡是東方。我們白馬寺若不是念在你們也是正義一方,早就將你們剿滅了。你們想奪取天晶,那是萬萬不能的。再說了,神兵有緣者得之……如今天晶在李雲手上,自然就是他的福分……你們何必強求。」
「哈哈!」阿瑞斯的脾氣也是十分火爆。他冷笑一聲,說道:「賊和尚,你們的那點心思誰不清楚,你們就是想一家獨大。擠壓我們西方神魔,東方仙妖…李雲是你們的走狗,天晶在他手上,自然也就是你們和尚的。」
赫爾墨斯卻是沒有說話,心中在思付,該怎麼辦?
從現場的情況來看,似乎白馬寺的力量更為強悍一些。可是要主動放棄,一來神族的面子就丟了。二來,回去之後也難以交代。
要知道,聚集今天這樣的力量,也不是輕易能辦到的。
就在赫爾墨斯心中思量的時候,智空和阿瑞斯因為言語不和,已經打了起來。他們這一打,自然就讓現場混亂起來。
剛才平息不久的打鬥再次開始。
不過這一次卻是西方神族跟白馬寺和尚們的打鬥。似乎都有顧忌,雙方打鬥都沒有下殺手。
「老和尚,怎麼收場?」李雲詢問。
智弘大師笑笑:「靜觀其變……」
「雲,你沒事吧…」這時候,刑天,燕子,王珍珍等人也圍了過來。王珍珍旁若無人的撲進李雲懷裡。燕子卻是有些吃味的笑笑。
刑天搖頭說道:「沒意思…」話音落去,他便拿出收音機,調到省城台上,再次聽起了黃梅戲。
如此悠閒的情調跟四周的情況卻是格格不入。
秦帥,王大山也是一副看戲的樣子,反正已經不用自己出手了。
阿瑞斯雖然膿包,但卻可以跟智空勉強打個平手。當然,也是因為智空手下留情的緣故。畢竟,眼下還不能跟神族直接撕破臉皮。
智弘大師也不知心裡是怎麼想的,只是看戲,並不去調停。其實,以他的聲望,完全可以制止這次打鬥。
便在這時,一聲長嘯,一道人影從天際衝來。那人影來到眾人近前卻化作一道金色光影。
「砰砰——!」
那光影似乎是神族的援兵,只是一個照面便有十數名法僧被打倒。對方似乎也是手下留情,只是打倒了法僧卻沒有傷他們的性命。
李雲微微皺眉。
因為他在那道光影身上嗅出了一絲熟悉的味道。如果他的鼻子,神識沒有出問題的話,對方應該是個熟人。
緊接著,又是一聲輕嘯,那光影中躍出一女子,杏眼桃臉,生得嫵媚之極,豐臀柳腰,身軀成熟火辣。
李雲愣了一下,心道,果然是她。
「是韓怡香——!」李雲對智弘大師,說道:「怎麼辦?」
智弘大師鄭重點點頭:「她修為深厚,縱然是我親自出手,也未必就有贏得希望啊……」
李雲嘿嘿一笑道:「丈母娘果然強悍。」
他朝身後一揮手道:「不如我去會會……」
「如此最好——!」智弘大師笑道。
李雲不再言語,踏空而上,逕直朝著那韓怡香走去。菩提刃化作一道金光,對著韓怡香砍去。
那韓怡香也不知怎的,居然不躲不避,硬抗了那一刀。悶哼一聲,便摔落在了地上。
「媽媽——!」就在李雲愣神的瞬間,突然天際間又飛遁出一個年輕的女子,發瘋般地向韓怡香飛去。
「曉月?」李雲的心一下子跳了起來,看樣子,她體內的神力已經覺醒。否則的話,也不會飛天遁地。
「又是一個女人,我去對付——!」附近一個智字輩的法僧,怒喝一聲,決定去對付任曉月。
「住手——!」李雲怒罵一聲,飛一般向任曉月奔去。
待走近了,他卻見任曉月頭髮披散,容顏憔悴,俏麗的臉頰沾滿了淚珠兒,神情癡癡傻傻,跪在地上,呆呆望著韓怡香。
「曉月——!」李雲輕輕叫道。
任曉月回過頭來,呆呆望著他,臉上閃過一絲喜色,旋即淚珠兒簌簌落下,雙手摀住面頰道:「你殺了我媽媽……」
「不是…我沒料到……」李雲急忙辯解,心裡卻是大叫不好,哎喲,不會是韓怡香故意設局吧?
他裝作正色道:「曉月,你聽我說……我挺身出戰你媽媽,原本是好意…我是擔心她落在白馬寺和尚的手裡。誰知道,我剛剛出刀,香姨居然不躲不避……」
任曉月渾渾噩噩,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清楚他說的話,不住落淚。
李雲走上前幾步,拉住她小手,任曉月嚶寧一聲撲倒在他懷裡大哭起來:「你這壞人,你殺死了我的媽媽,我怎麼辦……」
李雲輕輕拍打了一下任曉月的脊背,隨即道:「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李雲總覺得事情不大對勁。
只是到底哪裡不對勁,一時半會他也說不清楚。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似韓怡香這樣的高手,絕對不應該就此殞命。再說了,他之前那一擊下去,本身也沒用全力。
李雲大義凜然地道:「曉月,不管怎麼說,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任曉月點點頭道:「我相信你,可是你畢竟殺死了我的媽媽……」
「先別著急——!」李雲想了一下,說道:「我來看看……香姨修為深厚,絕對不會這麼容易死……」
說到這裡,他走近一些。韓怡香的雙頰雖是蒼白,臉頰卻甚是美艷,嫩滑的肌膚白裡透紅,橫躺在地上徹底放鬆的形體,便如一道玲瓏的曲線,彷彿一個熟睡的艷婦。
「香姨真美——!」李雲由衷地說了一句。
任曉月嘟著嘴道:「不許褻瀆我媽媽……」
「你吃醋了?」李雲笑道。
任曉月玉臉一紅道:「你胡說什麼呢……你趕緊看看,我媽媽到底是生是死……」任曉月一口氣說完,再次垂淚。
兩人說話之間,神族弟子已經表示退兵。
這時候,智弘大師,刑天等人也都圍了過來。
「沒死!」李雲在韓怡香身上摸捏了幾下,做出了初步結果。這時候,王珍珍說道:「我來看看……」
任曉月知道她的醫術,急忙道:「珍姐,求你快快幫我救醒媽媽……」
「嗯,我會盡力的——!」王珍珍俯身查看。卻得出一個結論,韓怡香壓根就沒事,她分明就是在偽裝。
正打算拆穿,卻見那智弘大師走了過來,說道:「李雲,韓怡香你們帶走,其餘的人交給我們來處理。你們走吧……」
「嗯!」李雲點了點頭,將那『昏死』過去的韓怡香抱在懷裡,讓燕子,王珍珍攙扶著傷心欲絕的任曉月離開。刑天,秦帥,王大山責任警戒。
……
……
一行六人,很快就回到了出租院落。負責留守的小毛頭為他們打開了院落大門。
李雲一路上抱著韓怡香,香氣不斷撲入鼻端,入手處也是溫暖滑膩。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尤物。
「我媽媽真的沒事嗎?」等到李雲放下了韓怡香,任曉月頓時就撲過去哭泣起來:「珍姐,你快救醒我媽媽……」
她說到這裡,又是大聲哭泣了起來。李雲能夠理解她的心情,她很小的時候就跟媽媽分開。如今母女倆才摒棄前嫌不久,韓怡香又成了這樣,她的心裡自然難受。
王珍珍再次診斷,可是卻發現,韓怡香居然全無生息。
她很奇怪,也很疑惑。
她甚至懷疑自己是否在山麓診斷錯誤了。可是轉念又一想,不可能啊,她的醫術,她的心裡很清楚。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不過韓怡香此刻的脈象的確已經十分微弱了。
只是現在也無法排除人為的可能。
王珍珍走近李雲,低聲耳語:「你小心一些……」
李雲心領神會。
稍微停了一下,李雲道:「珍姐,刑天大哥,你們先出去吧,我跟曉月留下就行了。雖然今天有驚無險,但這幾天你們可不能放鬆。繼續警戒,以防羅剎他們偷襲。」
「嗯!」刑天點了點頭,帶著秦帥,王大山離開。隨後,王珍珍和拉著燕子離開。房間裡只剩下李雲跟任曉月兩人。
韓怡香躺在床鋪上,依舊是昏死狀態。
「我該怎麼辦?」任曉月眼見王珍珍沒說什麼,也沒採取任何的救援措施,頓時就有些擔心。
「放心,一切有我——!」李雲輕輕地拍打了一下她的肩膀,給她鼓勵和安慰。
任曉月抱住他嚶嚶哭泣起來:「如果媽媽真的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說到這裡,李雲突然插嘴道:「曉月,我可以肯定,香姨絕對不會死,她只是暫時得昏死過去了。」
任曉月歎口氣道:「你也是的,怎麼真的就對我媽媽下手了,今後我們該怎麼交往……」
「這件事情,我想你媽媽心裡會有數的。」李雲心裡疑惑起來,隱隱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
停了一下,他問道:「對了,你的神力是如何覺醒的…」
任曉月道:「我看到了媽媽留給我的書信,信中言明,她要去奪天晶,而且還留下了地址。我心中一急,便發瘋似地跑了過來。路上,我十分渴望自己神力覺醒,這樣的話,我就可以早點趕到,來阻止你們之間的紛爭…….後來,我便感覺身子一熱,神力便覺醒了……可是誰曾想,我還是慢了一步。」任曉月哽咽著再也說不下去了。
李雲急忙摟住她肩膀道:「曉月,別哭,這純粹是個意外……而且,我總覺得這是你媽**計謀。」
「不管怎麼說,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李雲再次誓言。
任曉月見他對自己如此愛護,感激得熱淚盈眶,撲到他懷裡,嗚嗚的哭了起來。
李雲輕佻地挑起她下巴,色瞇瞇道:「別哭,今後跟著我過好日子吧……」
任曉月又羞又喜,本想撲到他懷裡撒嬌一番,旋即想到媽媽生死未知,不敢過分與情郎嬉戲。
見著任曉月悲淒的神色,李雲拍著胸脯正氣凜然地道:「曉月,我們先等上幾天,說不定會有奇跡發生……」
任曉月含淚輕輕點頭。
「曉月,你去燒點開水來…」李雲似乎有意想把任曉月支走。
「你渴了?」任曉月詢問。
「不是!」李雲說道:「我是想讓你媽媽喝點水……受傷的人,一般體內都會極度缺水。」
「哦!」事關媽媽傷情,任曉月自然是不敢怠慢。她急忙去廚房燒水。
等到任曉月出去後,李雲俯身檢查韓怡香的身體,剛一觸到她身上,便覺肌膚細膩光滑,還帶著些溫熱,讓人心曠神怡,恨不得多摸上幾把。
嘿嘿一笑,李雲正要將她抱起,忽然感覺胸前一涼,一把鋒利的短匕已抵在了胸前。
「香姨……我就知道你沒死…」李雲笑道:「怎麼不繼續裝下去了……」
「哼!」韓怡香氣呼呼地說道:「我若再裝下去,怕是這清白的身子都已經被你玷污了……你這大色狼。」
「香姨,冤枉啊——!」李雲辯解:「我只是想幫你檢查一下,你可是誤會我了,我根本就沒有別的什麼想法。」
「哼!」韓怡香怒道:「我就不信那小狐狸沒有告訴你我是裝的……」
李雲一臉無辜:「她沒說。對了,香姨,你為何裝死,你這不是故意為了給我跟曉月製造障礙吧?」
「給我天晶——!」韓怡香笑笑:「你小子摸了摸夠了,是不是將天晶給我。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是嗎?」李雲似乎一點都不擔心:「你打算怎麼對我不客氣?殺了我?我想不至於吧?」
「別跟我嬉皮笑臉的。」韓怡香正色道:「看清楚了,這可是裁決匕首,是我們神族的至寶,不管你是妖是仙還是佛。只要我對著你的胸口這麼輕輕地一刺,你便死定了。灰飛煙滅,連重入輪迴的機會都沒有。」
「媽媽!」就在這時,任曉月推門撿來。眼見老媽坐起了身子,她頓時一聲驚喜的歡呼。不過,她卻忽略了一個問題,韓怡香正拿著匕首對著李雲的胸口。
李雲心裡急轉,眼睛一眨,笑著道:「曉月,我就說吧,你媽媽沒事……不過眼下我確實有些事情了。」
韓怡香用柔媚的聲音笑道:「曉月,你放心吧,媽媽絕對不會有事的。」她將手中短匕往李雲胸前抵了抵,笑著說道:「眼下的事情你不要去管。」
感覺胸前的匕首傳來陣陣的殺氣,只怕一不小心就要將自己捅個透心涼,李雲心裡暗罵自己太大意。
只是此時再吃後悔藥已經來不及,李雲哼道:「香姨,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韓怡香咯咯嬌笑,胸前**微微顫動,劃出一道美妙的波浪,她玉手的匕首略略推進:「少說這些沒用的。我有我的原則……」
任曉月見媽媽手中的短刀抵在李雲身前,心中暗暗擔心。雖然媽媽交代自己不能插手,可是她卻無法沉默。
「媽媽,不要!」任曉月有些焦急。之前因為見到媽媽沒死的喜悅早已化為烏有,李雲若是被媽媽殺了,她也無法獨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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