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等人都看得出來,走了這段路,可算是把那些年輕的魔法師們累壞了,所以他們沒有急著出發,只在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
「雷,你還能找到那個穴麼?」摩信科壓低聲音問道。
「反正就在這一帶,慢慢找。」雷道。
「慢慢找?那要找到什麼時候?」
「半年前的事情了,印象……有些模糊,再說這森林裡一座山頭接著一座山頭,樣子又都差不多,我能有什麼好辦法?」
「當時我就說不應該接這個任務,麻煩!」摩信科道。
「當時你可什麼都沒說!」雷正道。
「我在心裡說的,不行?」.
「你……」雷算是領教摩信科抬的本事了,一時語塞。
就在這時,水游突然傳來一陣尖叫聲,那些年輕的魔法師們急忙跳起來,沿著水兩岸向衝去,不過他們的速度都沒有那個天才魔法少女快,前者是在地跑,後者卻是在空中飛行,只眨眼間,就把大家都甩在身後。
相比較之下,韓進等人的反應速度慢多了,摩信科懶洋洋抓住自己的巨劍:「過去看看?」.
那個亞撒雖然是年輕人的小頭頭,但他的閱歷非常淺,根本不會玩文字遊戲,合約寫得明白,雷的任務只是帶著他們找到九頭蛇巢穴,其他一概不管,換句話說,就算那些年輕人在路都死光了,也和雷哲沒有半點關係。
他們幾個看合約的時候,為雷的厚黑感歎了一番,面全是對己方有利的條款!真是讓人難以理解,在軍隊裡,雷表現得像一個無可挑剔的正人君子,可出來之後,卻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雷呢?
「去看看,也許我們能幫到他們呢。」仙爾道。
「我們能幫到一個魔導師?」摩信科嘿嘿怪笑起來:「真是無比榮幸啊……嗯,這件事情我得記住了,以後有了孩子,我會告訴他,你老頭子可不是普通的戰士啊,想當初,一位魔導師陷入絕境,哀求著……」
韓進等人懶得繼續聽,拋下沉浸在意淫中的摩信科,直向遊走去。
「喂!等等我!」摩信科從美夢中醒來,急忙跟在了後面。
在水的游,七、八個傭兵正和年輕的魔法師們對著,事情的起因很簡單,那幾個女魔法師本來只是想洗去身的污泥,不知道誰帶的頭,洗著洗著就變成洗澡了,就在她們洗得正高興的時候,一隊傭兵出現在水邊,就這樣鬧得不可收拾了。
女人遇到這種事,當然會羞憤交加,那幾個女魔法師一邊哭一邊訴說著委屈,身的法袍顯得凌亂,各個都打著赤腳,水邊還放有不少貼身的衣物,顯然,她們在情急之下,只套了法袍,裡面肯定什麼都沒穿。而男魔法師們情緒顯得很激動,手中持著各式各樣的魔法,比賽似的叫罵著,如果那位天才魔法少女或者是亞撒給了信號,他們肯定會動手。
對面的傭兵卻顯得非常安靜,不過,他們彼此之間一直在用眼神交換著外人看不懂的信息,三個戰士頂在前面,後面是兩個魔法師,還有兩個箭手護在兩側,最後面,是一個手持巨劍的戰士,那柄劍看起來並不比摩信科的劍差多少。
他們的站位合理,神色淡定,一看就是戰鬥經驗非常豐富的傭兵,而那些年輕的魔法師們多少有些肆無忌憚了,沒辦法,誰讓他們有靠山呢?他們連十階魔獸都不怕,還會怕幾個傭兵麼?
「各位,你們罵也罵半天了,該聽我們說話了?你們還講不講道理?」那站在最後面的戰士笑嘻嘻的說道,看樣子他們已經做出了一個決定。
年輕的魔法師們更加惱怒了,明明是己方吃了虧,對方還在高談什麼道理,真是太欺負人了!
「都給我閉嘴!」那個戰士突然怒一聲:「別他媽像一群子似的,吵吵起來沒完沒了,煩不煩?想講道理就一個個出來講!」
「道理?!」亞撒冷哼一聲:「你們了我們的同伴,還有什麼道理可講?」
「你是說你講道理?」那戰士下打量了亞撒幾眼:「那我問你,塔拉夏群山是你們的?」
「什麼?」亞撒沒聽明白。
「我問你,塔拉夏群山是你們的?」
「廢話!」
「這座魔獸森林是你們的?」
這一一,亞撒根本就懶得說話了。
「既然都不是你們的,我們在一塊自由的土地行走,又做錯了什麼?」
「你……你們了我們的同伴!」亞撒怒喝道。「真是笑話!」那戰士道:「如果我在大道脫掉褲子撒一尿,那麼我就可以指責沿途的行人都在侮辱我了?」
遠處的韓進突然笑了:「摩信科,那傢伙和你有得一拼。」
「什麼意思?」摩信科不解的問道。
「拉fei爾的意思是,你和那傢伙相像。」斯歐笑嘻嘻的說道。
「滾蛋!我可從來沒有偷看過女人洗澡!」
「我們說的是口才。」薩斯歐白了摩信科一眼。
那邊,亞撒已經氣得滿臉通紅,對面的戰士卻沒有放過亞撒,還在滔滔不絕的指責著:「這裡的水是屬於大家的,你們跑到這裡洗澡,髒了泉水,我們還沒有說什麼,你們……」
年輕的魔法師們再忍不住,又開始紛紛喝罵起來,那個戰士後面的話都被淹沒在罵聲中了.
天才魔法少女緩緩舉起手,年輕的魔法師們看到院子大人的動作,罵聲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那天才魔法少女用一種冰冷的聲音說道:「看來,對你們這些不知悔改、強詞奪理的畜生,有必要嚴厲的一下了。」
「懲罰?」那戰士露出了輕的笑意,隨後臉色猛地一變,喝道:「動手!」
幾個已哭成淚人的女魔法師突然發出了尖叫聲,兩條人影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她們身邊出現,在她們驚覺的時候,兩柄散發著寒光的首已經架在了她們的脖頸.
對面的傭兵同時啟動,緩緩向前逼來,試圖接應自己的同伴,而那兩個盜賊分別控制著首下的女魔法師,小心翼翼的向後退去,他們退的方向各不相同,應該是為了防備這邊突然發難,以免同時失去全部人質。
亞撒的臉色變了,而那天才魔法少女的臉色也不好看,投鼠忌器的感覺是非常鬱悶的,而且,他們都是剛出來歷練的魔法師,彼此之間根本談不配合,就算氣得咬碎滿口的牙齒,也只能眼睜睜看著。
接應到了自己的同伴,那個戰士旋即露出了陰冷的笑意:「現在,是誰要懲罰誰?」
剛才的雜已經全部消失了,那些魔法師們都在保持著沉默,韓進一直在觀察那個天才魔法少女,見她始終沒有做出反應,心內不由感到很失望。其實,他太高看那個天才魔法少女了,因為資質不同,在自己的追求之路,前行的速度同樣各不相同,但有些東西,卻不是資質能彌補的,例如說,經驗、警覺性等等,假設格拉、扎古內德在這裡,早就展開疾風驟雨般的反擊了,甚至是立即決定犧牲自己的同伴,而那個天才魔法少女卻絕對做不到。
那戰士見對面的魔法師們都變得老實了,心中大定,明白自己抓住了破綻,此刻,他再不掩自己的目光了,的盯著那天才魔法少女手中的魔法,突然喝道:「把你們手裡的魔法都給我放在地!馬!!」
年輕人們騷動起來,一起看向亞撒,等著亞撒做決定,亞撒猶豫了一下,不得不把魔法扔到了地,其他魔法師也有樣學樣,紛紛扔掉了魔法。
「你!」那戰士用手指向天才魔法少女,他的眼光卻看向另一邊,在韓進等三人身打了個轉:「還有你們三個,把武器都給我扔到地。」
薩斯歐看了看手中的魔法,抬起頭微笑不語,根本沒有聽從吩咐的意思,而摩信科更絕,他大大咧咧的叫道:「你在和爺爺說話?」
那戰士不由一愣,他也算是一個機靈的人,馬明白了對面兩者之間的關係,沉聲道:「兄弟,我知道和你們無關,但你們也不要讓我為難!否則,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哈……你能怎麼不客氣?」摩信科大笑起來:「想咬我啊?!」
那戰士冷笑一聲,突然伸手抓住一個人質的頭髮,一把拽了過來,那可憐的女魔法師一邊尖叫一邊奮力掙扎著,但她的力氣實在太小了,起不到什麼作用,那戰士再一伸出手,抓住人質右手的尾指。
一聲若有若無的脆響傳來,那女魔法師的頭猛地仰了起來,整張臉都變得曲了,連在森林中行路都感到勞累不堪,一朵嬌生慣養的花根本無法承受尾指被人硬生生折斷的痛苦,只一瞬間,不止眼淚,連鼻涕都痛得流了出來,嘴張得老大,足足能塞進人的拳頭,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舌頭在以一種極快的率顫抖著,接著是一聲非人的叫。
「記住,我的耐心有限!」那戰士冷冷的說道:「我最後重複一次,放下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