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戰神 正文 第一零零章 死屍
    在血戰最激烈的時候,一群人偷偷沿著東邊的城牆根向前蹭動著,整個城市所有軍隊幾乎都集中到了一起,附近的城牆上已空無一人,只有幾個哨兵縮在箭樓中低聲聊著什麼,如果吸血鬼能從這裡分路進攻的話,應該能給西城製造一場大麻煩。不過,它們的能力是很有限的,拜特盟始終保持著自己的獨立性,在這個以人類為主的公國中,人們對吸血鬼等黑暗生物總是充滿了憎惡,能做到同仇敵愾。換句話說,吸血鬼們不佔地利、沒有人和,這注定了是一場艱苦卓絕、犧牲巨大的奇襲戰。

    幾個哨兵的閒聊聲突然消失了,片刻,雷哲從裡面探出頭,給大家做了一個手勢。

    韓進等人急忙跑上城牆,甩下一截繩子,第一個把摩信科放下去,然後是薩斯歐,當下面的兩個人確定沒有問題後,再把沒有什麼戰鬥力的綺麗、斯蒂爾伯格等送到下面。

    應該算是否極泰來了,韓進等在城牆上忙活了半天,始終沒有人發現他們,不遠處的兩座魔法塔裡,都有魔法師守護在裡面,只要他們伸出頭向下張望,韓進他們就要露餡了。但在這時候,魔法師們更關注的是天空,以及所有急速飛行的黑點,別說沒發現,就算發現了,他們也未必有精力去管閒事。

    韓進最後一個順著長索滑下去,接著大家沿著城根跑出一段距離,韓進又釋放了一張玄武啟聖咒,眾人爬上龜背,在韓進的操縱下,巨龜筆直的向原野衝去。

    身後傳來喝罵聲,但沒有人對他們展開攻擊。想來躲在塔中的魔法師只認為他們是一群膽小棄戰的傭兵,輕蔑的嘲笑喝罵一番。也就放過他們了。

    來西城時。大家很喜歡坐在龜背上地感覺,但現在卻都變得沉默無語了,危難關頭,傑拉爾德爆發出的超強力量,給他們留下了太多地震撼。

    摩信科用一塊獸皮擦拭著劍鋒,翻過來掉過去地擦。他的動作顯得很用力,好似在發洩著什麼。雷哲靠在龜頸處,雙眼看向夜空,像一個吟遊詩人,仙妮爾則把長弓架在腿上,不時用手彈動著弓弦,發出清脆的回聲。

    如果真的有誰能看透別人的內心世界,便會發現,摩信科等人在想著同一個問題,做一名真正的強者!他們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迫切地希望擁有什麼。

    為了避免引起別人的注意。韓進他們改變了生活規律,晝伏夜行,向雷哲所說的第九鎮趕去。

    這一日,他們來到了一條無名泉邊,城市中充斥著冬末的蕭索,這裡卻已經帶上了濃濃的春意,泉水兩岸,鋪上了一層嫩綠的青草,還有各樣含苞待放的野花。初升的朝陽在泉水裡灑下無數金鱗。不過因為坡度的關係,泉水向下流淌的速度非常快。以至於水中溢滿了泡沫。

    眾人坐在小泉兩岸。輕聲談笑著。米歇爾和斯蒂爾伯格則在為大家準備晚餐。雖然太陽剛剛升起。可對他們來說。現在就是晚餐地時候。

    「你們說。那些吸血鬼能打下西城麼?」薩斯歐說道。這個問題憋在他心裡已經幾天了。

    「很難。」仙妮爾說道:「傑拉爾德和溫斯頓城主聯手。卡洛琳是很難佔到便宜地。除非貝蒂能趕來幫助她。不過我聽說。貝蒂和卡洛琳之間地矛盾很深。應該不會發生這種事。」

    「只率領吸血鬼衛隊來攻擊西城。沒有別地軍隊來配合、支援。卡洛琳地決定太瘋狂了。」雷哲說道:「我敢肯定。吸血鬼地傷亡絕不會小!」

    「別說這些了。說些高興地吧。」韓進目視著對岸地希爾娜和綺麗。現在她們兩個已鬧成一團。互相用水潑向對方。只不過綺麗體力比不上希爾娜。明顯被壓在下風。

    「你們兩個別胡鬧。現在天氣還很涼。生病了怎麼辦!」仙妮爾叫道。

    佔了便宜的希爾娜笑嘻嘻地停下了手,但綺麗有些不甘,用力把水潑了過去。「啊……」希爾娜突然哀叫一聲,用手摀住額頭,怒道:「綺麗,幹嘛用石頭打人?!」

    「我沒有啊。」綺麗急忙辯解著,突然想起剛才把手伸到泉水中時,曾經有一種沉重感,心裡立時變得發虛了,她站起身找了一圈,終於在草叢中發現了一個嫌疑物品:「你看,是這個東西!」

    希爾娜彎下腰,把那東西撿了起來,是半塊玉珮,玉珮上佈滿了裂痕,也不知道天生就是如此,還是在希爾娜地腦袋上摔壞的。

    「我不是故意地哦,誰知道水裡還有這東西。」綺麗道。

    希爾娜正研究著手中的玉珮,那邊地小約瑟夫突然叫起來,他本來是在水裡洗手,結果卻摸出了一枚戒指。

    「空間戒指!!」薩斯歐驚呼一聲。

    小約瑟夫被嚇了一跳,舉著戒指不知如何是好,韓進站起身,和仙妮爾對視了一眼,緩緩說道:「其餘人留下,我和仙妮爾、薩斯歐到上游看看。」

    越往上遊走,樹林越茂密,大約走出了幾百米遠,韓進和仙妮爾同時看到兩個死人仆倒在地,一群群豆蠅在他們的屍體上盤旋著,發出嗡嗡的響聲。

    仙妮爾面色大變,死人她見得多了,這不算什麼,問題是其中一個屍體趴倒在水中,而她在下游還剛剛喝過幾口泉水,一時間,仙妮爾只覺得自己的肚子如翻江倒海一般,差一點就要吐出來了。

    薩斯歐低聲念動咒語,抬手就射出了一道大火球,火球在豆蠅群中穿過,足足讓成千上萬隻豆蠅化成灰燼,但還是有些豆蠅倖存下來,繼續圍著屍體盤旋不休。薩斯歐索性釋放出一道炎浪,林中這才算清淨下來了。

    「怎麼回事?」摩信科的身形展動。直向這裡衝了過來。他見薩斯歐接連釋放魔法,明白這裡肯定出了什麼問題,等到他看見那兩具屍體時,臉色變得比仙妮爾還要糟糕,因為喝水的人當中也有他一個。

    「誰他媽的這麼不講公德!殺人就殺人了,你倒是埋了啊!往水裡一扔就完事了?垃圾、狗屎……」摩信科破口大罵起來。

    韓進仔細檢查著那兩具屍體。兩具屍體都沒有穿衣服,被人扒得精光,從他們的身體狀況看,再結合現在的氣候、溫度,至少死了三天以上了。趴在泉水中那個人死得很乾脆利索,被人一劍斬斷了頸部,再無其他傷口,而他地腦袋應該是被泉水沖到了什麼地方。

    趴在岸邊那個人,全身卻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身體蜷縮成一團。看樣子非常痛苦,很可能經受過一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折磨。韓進用腳把他挑了過來,正面地傷口也不少,但是,找不到致命傷,也就是說,韓進找不到這傢伙的死因。

    摩信科的叫罵聲把大家都引了過來,看到這一幕,他們的臉色都跟著變了。尤其是那幾個喝過水的、玩過水的。綺麗面色蒼白,一雙手拚命在身上蹭動著。如果這裡沒有男人,她恨不得把自己地衣服都撕下來。遠遠扔到一邊。

    「拉斐爾,我覺得這傢伙有些面熟啊。」薩斯歐緩緩說道。

    「哦?」韓進不由認真看了那屍體一樣,確實有些面熟,但他和薩斯歐都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了。

    仙妮爾強忍著嘔吐感,走過來觀察著那具屍體,雖然已經死了幾天,但模樣還是能依稀辨認出來的,仙妮爾腦中靈光一閃,開口道:「你們還記得麼?在孤崖城的傭兵行會裡,曾經有一個魔法師過來邀請摩信科加

    「那個高階賢者卡布裡?他……他怎麼會變成這種樣子?」薩斯歐呆了呆,又叫道:「摩信科,你過來看看,這傢伙是不是卡布裡?!」

    正在破口大罵著的摩信科閉上了嘴,大步向這邊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問道:「哪個卡布裡?」

    「就在是孤崖城裡,招攬你的那個魔法師。」

    摩信科認真觀察了片刻:「有些像,但不可能吧?那傢伙可是八階職業者,怎麼會像一條狗一樣被人殺死呢?」

    「八階職業者怎麼了?」雷哲冷笑一聲:「如果碰到傑拉爾德,他就是一條狗。」雷哲雖然是名副其實的准八階職業者,但傑拉爾德的盾擊嚴重傷害了他的自尊心,到現在也沒有恢復,所以一見到有人重視八階職業者,他就要站出來挖苦一番,挖苦的對象也包括了他自己。

    「幸好,我的意志夠堅定,沒有跟著這傢伙走,否則……」摩信科很快找到了用以自勉地地方,四處張望了一下:「我也應該躺在這裡了。」

    「我們……走吧……」一句話沒說完,綺麗終於忍不住,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仙妮爾,你帶著她們到上游去吧,找乾淨的地方好好洗洗。」

    這話正合仙妮爾的心意,她應了一聲,帶著綺麗、希爾娜等人向上面走去,摩信科急道:「我也去,等等我!」說完,他跟在了希爾娜的後面。

    「不管怎麼說,和這傢伙有過一面之緣。」韓進輕聲道:「入土為安,把他們埋了吧。」

    雷哲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呆愣半天,突然說道:「拉斐爾,我想……我想回家鄉看一看。」

    「家鄉?」

    「是的,距離這裡不遠,也就一百多里路。」雷哲低下頭:「我的父親葬在那,我……已經有幾年沒回去過了。」

    (昨天中午,因為胸悶難受,實在熬不住,便和家人一起去瀋陽看病,那種窒息感太恐怖了,真的沒有精力去安排晚上的更新,抱歉了。群裡有人知道,我的咽喉炎已經鬧了很長一段時間,犯了好,好了再犯,折騰來折騰去地,醫生告訴我絕對不能沾煙酒和辣地東西,別的還行,讓我不抽煙可算是要了我地命,尤其是在碼字的時候。鐵地事實告訴我,如果有煙抽,我最起碼能保證一個小時一千字,如果沒煙抽,我只能坐在那裡乾瞪眼,為了不影響碼字,我選擇盡量控制,戒是戒不了的。瀋陽醫生的口吻要比鐵嶺的神氣多了,人家直接問我要抽煙還是要命,還告訴我咽喉炎已經從急性變成了慢性,這種病無法根治,把我嚇得一身冷汗。我也不懂這個,今天上午才回來,等晚上去找醫生的朋友聊聊吧,實在不行,只能戒煙了。唯一安心的是,在瀋陽做了全面體檢,其他地方都很正常,尤其是肺,我最害怕的地方反而沒事,看樣子以前的寶瓶氣真沒白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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