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戰神 正文 第十章 災禍
    (看了書評,有個朋友說名字不要改來改去的,我覺得很有道理,從現在開始就用『拉斐爾』了。)

    因為信心受到了打擊,略顯苦悶的拉斐爾低著頭向旅館的方向走去,這個時候他不想和任何人說話,只聚精會神思考著一些東西。

    拉斐爾太投入了,以至於沒有看到一輛迎面走來的馬車,幸好摩信科在後面大叫一聲提醒了拉斐爾,而趕車的車伕也及時拐到一邊,才避免了一場車禍。

    「對不起。」拉斐爾面帶歉意的說道。

    誰知那車伕根本沒有搭理他,逕自驅趕著馬車越走越遠了。

    「拉斐爾,你想什麼呢?」摩信科趕過來拍了拍拉斐爾的肩膀。

    「沒什麼。」拉斐爾無精打采的說道。

    摩信科見拉斐爾心情不好,也就沒有追問,三個人默默的向前走,一直走到旅館門口,拉斐爾突然停下腳步,低聲說道:「不對啊!!」

    「怎麼了?」

    「那輛馬車……」

    「那輛馬車怎麼了?」

    拉斐爾皺起眉頭。雖然做偵探只是曾經地養家餬口地副業。但他已習慣了尋找一切不正常地蛛絲馬跡。剛才是因為太投入。所以沒有察覺。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一般情況下。趕車地車伕見到有人往車上撞。怎麼也會叫喊一聲。至少比把馬車拐到一邊省力得多。而且他道歉之後。車伕沒有任何回應。其實罵幾句都算正常。但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那就不對勁了。難道對方認識自己?

    「摩信科。你說綺麗小姐會不會在那輛馬車上?」拉斐爾緩緩說道。他並不確信自己地推測。否則不會用疑問句。

    「那輛馬車?不會吧。綺麗小姐不是早就離開了嗎?」

    「不好說。」拉斐爾頓了頓:「如果綺麗小姐他們故作聰明。想先把追兵引走。然後再離開鎮子……那他們就要倒霉了。那幫騎士一看就是訓練有素地。並不好騙。」

    摩信科愣了一下。看向拉斐爾。而拉斐爾也正看向摩信科。兩個人地視線撞在一起。卻又各自避開。他們同時想到一個問題。要不要去追那輛馬車?

    「走吧,我們往回走。」拉斐爾做出了決定。

    「也……好。」摩信科的回答有些勉強,並不是說他的道德品質比拉斐爾低,關鍵是他生在這個世界、長在這個世界,耳濡目染的一樁樁血腥的事實告訴他,當好人做好事通常都是不長命的!而拉斐爾是現代人,雖然聽人描述過外面世界的混亂,但耳聞不如眼見,他對現實的感悟遠遠比不上摩信科。

    可惜他們兩個注定做不成好人,當他們趕回原來的地方時,馬車早就不見了,一直追到鎮子外面,也找不到馬車的蹤跡。

    「怎麼辦?」摩信科問道。

    「還能怎麼辦,回去唄。」拉斐爾聳了聳肩膀,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他也沒辦法了,如果綺麗小姐真的在馬車裡,到了鎮外後肯定要急於奔逃,天知道他們現在已經跑出多遠了。

    好似要特意驗證拉斐爾的猜測一樣,三個人回到旅館裡只聊了一會,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便打破了鎮子的平靜,拉斐爾急忙走到窗前向外張望,正看到那些騎士紛紛跳下戰馬,分頭攔住行人問話。

    在這段時間裡離開鎮子的人或車非常有限,不止有一個人看到了那輛馬車,何況那些騎士都很慷慨,片刻之後,騎士們已經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又紛紛跳上戰馬向鎮外追去。

    「完了……」拉斐爾輕歎了口氣,他對摩信科說過,暴力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其實所謂的頭腦也一樣,他再聰明,對這種事情也是無能為力的,前後變化的速度太快,除非他擁有強大的力量可以把那些騎士全部留下來,否則只能看著。他曾經想過幫助綺麗小姐,但那是在危機爆發之前,現在已經爆發了,他還能做什麼?

    「要不要……我到外面去看看?」摩信科緩緩說道。

    「沒用的。」拉斐爾搖了搖頭,伸手抓起放在桌子上的麵包,這都是他為自己預備的存糧,隨後懶洋洋躺在了床上。長時間吸取食物的能量,讓他養成了一種習慣,心情不好時想吃東西,心情很好時也想吃東西,就和酒鬼、煙鬼一樣。

    「那你呆在這吧,斯蒂爾伯格,我們出去轉轉。」摩信科說完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唉……少爺現在肯定傷心死了。」到了外面,斯蒂爾伯格再不掩飾自己的情緒了,露出一臉的愁容。

    「你說什麼?「摩信科驚訝的問道。

    「你看不出來?少爺很喜歡綺麗小姐的。」

    「真的假的?」摩信科睜大了眼睛,他以前用這個話題調侃過拉斐爾,但那只是開玩笑。

    「我騙你幹嘛!」

    「拉斐爾……」摩信科頓了片刻:「如果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對拉斐爾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你什麼意思啊你!」斯蒂爾伯格怒道。

    「呵呵……別生氣。」摩信科呵呵笑起來,雖然斯蒂爾伯格沒什麼能耐,地位又很低,但他從來沒有瞧不起過斯蒂爾伯格:「你自己想想,拉斐爾和綺麗小姐……有可能麼?」

    斯蒂爾伯格愕然良久,很沮喪的搖了搖頭:「但……但少爺會不開心的!」

    「不開心總比一輩子痛苦好。」摩信科大咧咧的說道,接著來了一句拉斐爾以前經常對斯蒂爾伯格說的話:「你還小,所以有些事情你是不明白的。」

    斯蒂爾伯格撇了撇嘴,這幾天大家都混熟了,別看摩信科身材高大、鬍子拉碴的,但實際年齡只有二十一、才比他大四歲,如果摩信科不是高階劍士,他肯定跳起來反駁了。

    拉斐爾已經接連消滅了幾塊麵包,整個人變得一動不動,連胸膛的起伏也越來越慢、越來越輕微了,修煉不止是吸取能量,培元養氣的功夫也不能少。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把拉斐爾從定境中驚醒,拉斐爾剛剛睜開眼睛,房門已經被推開了,摩信科笑著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臉喜色的斯蒂爾伯格。

    「哈哈……拉斐爾,以後可不要在我面前裝什麼先知了!」摩信科笑道。

    「怎麼?」拉斐然翻身坐了起來。

    「那些騎士又回來了。」摩信科指了指窗戶:「不信你自己看。」

    拉斐爾又一次走到窗前向外看去,果然看到幾個騎士的身影,不過他們的數量少了很多,只有四個。

    「他們空手回來的?」拉斐爾感到很詫異。

    「少爺,他們把那輛馬車帶回來了,但馬車裡面沒有人。」

    「車伕呢?」

    「這我們怎麼知道?」摩信科反問道。

    「其他騎士呢?」

    「也……不知道。」

    「看來我低估了綺麗小姐或者是有什麼人指點過她,不然……」

    「哈!我的先知大人,又開始施展您的占星術了?」摩信科一邊搖頭一邊嗤笑道:「不管你再說什麼我都不信了。」

    「隨你。」拉斐爾也懶得爭辯:「不聊這個了,不管綺麗小姐未來怎麼樣,都和我們沒有關係了。」

    「就是不信……」摩信科還在搖頭,這喜歡抬槓的傢伙不等把話聽完,就表達了反對意見。

    事實證明,摩信科在占星術上的造詣遠遠超過拉斐爾,將近中午,數百名突如其來的騎士闖入小鎮,把小鎮的所有居民都趕到鎮中心的廣場上,就連鎮裡僅有的幾個妓女也在酣睡中被拖了出來。

    拉斐爾和摩信科三個人自然無法例外,不過驅趕他們的騎士原本很蠻橫,但認出摩信科的身份之後,態度和緩了不少,顯然他們也不想發生無謂的流血事件。

    不止是騎士的數量多了二十幾倍,指揮官也換人了,清晨時那個身穿紅色戰袍的首領也在,他和幾個看起來身份差不多的軍官站在下首裡,台階上是一個身穿白袍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的相貌和身材都不出眾,可身上的白袍卻非常惹人注意,尤其是白袍上鑲嵌著不少金色的流線,在太陽的直射下閃閃發光。還有,那年輕人顯得非常激動,不時來回急步行走著,要不然就是大聲喊叫幾句,還不斷的指手畫腳,他所顯露出的氣急敗壞和白袍所象徵的雍容華貴明顯有些不符。

    拉東鎮的鎮長麥哈那出現了,他壯起膽子湊過去想和對方說幾句話,但剛剛張開嘴,那年輕人便劈面給了他一個重重的耳光,隨後兩個騎士架著麥哈那走下台階,毫不客氣的把麥哈那扔到人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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