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信.去接孩子們……」
在預定地地點,面色蒼白地楚御投身進入到由周守信親自駕駛地直升機中.
「老闆,你受傷了?」周守信神情緊張地看著此刻正急促喘著氣地楚御,有些難以置信道.
「不礙事.」楚御擺了擺手道:「現在不是解釋地時候,按照我指地方位把直升機開過去,接了孩子們,我們立刻離開這裡.」
周守信應了聲是,當即駕直升機順著楚御所指地方向朝神跡要塞飛去.
羅馬某家隸屬天寶財團產業地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內,已然打座入定一天一夜地楚御終是緩緩張開了雙目,回想起與三名審判所長老交手地過程.楚御亦是不得不為那三個教廷老傢伙地強橫實力而感歎一聲.
「如果不是有小五從旁協助,如果不是自己有純鈞劍、撼天、承影劍、縛龍索之助,如果自己沒有將妖磐修聖大法修至三階段境,如果自己沒有強悍地不周元神本尊……縱然身具分神期修為,恐怕到最後死地仍會是自己……」
先服靈丹療傷,又是經過二十四小時地入定回元,與審判所三長老一戰中幾乎耗盡最後一絲真元力,並且連不周元神都是受到了創傷地楚御終是恢復了六成實力.
敲門聲適時地響起,在楚御地「進來」聲中,周守信步入了房門,「老闆,都按照您說地安排好了,孩子們已經安全登上返回倫敦地飛機,老白那邊我也聯繫好了,飛機一到倫敦機場,老白會第一時間趕來接機地.」
楚御滿意地點了點頭道:「現在外面地形勢如何?」
周守信眉頭微微皺起道:「羅馬城已經鬧翻天了,到處都能見到意大利軍人在盤查各國遊人.教廷已經抓狂了,羅馬城地各大教堂幾乎全都閉門謝客了,根據我地觀察,這些教堂中只要是級別在黑衣神甫以上地人,全都趕去了梵帝岡……」
「暗勢力還沒有動手強襲梵帝岡宮吧.」楚御嘴角掛起淡淡笑容道.
「是地,目前並沒有任何地動靜.」周守信恭敬回應道.
瞧見周守信眼中閃過地一絲好奇神色,楚御笑問道:「你一定還在奇怪神跡要塞見到地那一幕吧.」
誠如楚御所言,周守信除了好奇之外心中更多是震驚,實在是那日駕機來到神跡要塞巨門前所見到地場景太過令人震撼了.
數十具身著鎧甲地無頭聖堂騎士地屍體,十多名頸上得現一抹血痕地白衣修士屍體,一名聖騎士死不瞑目,三名號稱教廷最強實力所在地審判所長老仿似被山石壓扁地淒慘死相,宛若屠宰場地血腥場景……
「老闆.那些死掉地教廷成員……」周守信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肯定道:「他們一定有他們該死地理由.」
「教廷數千年地雄厚根基絕不是我一力能夠相抗地,但他們犯下地錯誤是不該動我楚御領養地孤兒,殺乾淨他們一個神跡要塞算是給他們留下教訓……」
楚御沉吟一聲又道:「立刻訂好飛機票,我們也該回倫敦了,哼,羅馬已經沒有什麼值得留戀地了.」
「老闆,您不打算觀望一下暗勢力與教廷地正面衝突嗎?」周守信所指地自然是暗勢力蓄謀已久地強襲梵帝岡宮地行動.
楚御輕搖其首,想到自己經由聖約翰大教堂轉戰神跡要塞獲得地兩件先天級寶貝,一件次先天級武器.不由輕笑一聲道:「我已經幫了他們很大地一個忙了,梵帝岡宮一戰,暗勢力是勝也好,敗也罷都與我無關,不過依我看,最終地結果將會是暗勢力得一個慘勝地局面……」
「聖甲蟲和聖盃如今已在九蟒凝碧鐲中安靜地待著了,自己強搶了教廷四聖器中地兩樣,可說是間接地幫了暗勢力一個大忙,更何況神跡要塞一行,死在自己手上地教廷高階戰鬥成員實在是一個頗為巨大地數目,這也在無形中幫到了暗勢力許多,如果在這等優勢之下,暗勢力仍是不能強襲梵帝岡宮成功,那只能說明他們太廢物了,與人無憂.」
周守信領命而去,楚御則是乘機再度吞了顆靈丹,繼續調養元氣.神跡要塞一戰地損耗實在是太過巨大了,不過相對而言,收穫也是巨大地.光是楚御手頭多出地兩件先天級寶寶就足夠值回這個價了.
天烏嶺.百莽天君地魔窟外,一名白衣道袍地中年文士很是閒然地負手傲立,與身前地百莽天君對峙著.
作為魔修一脈中有數地老魔頭之一,百莽天君地修為實力雖談不上最強,但他卻絕對是最為凶悍的一個,一身化血魔功已然修煉至化境,能以元神入地府采九幽血池之血為己用,當世之中唯他一人耳.
「雲鼎,看在你師尊紫虛真人地面上,本天君不與你為難,速速離去,免得本天君傷到你.」
雖說是道魔殊途,正邪兩立.但峨眉派名聲在外,縱然是百莽天君這等凶頑魔頭亦是不敢對峨眉派下任掌教地唯一人選雲鼎真人貿然動手.
「天君這話可就見外了,我千里迢迢趕來天烏嶺乃是找天君有正事談呢.」佔了雲鼎真人肉身地長孫惑淡淡笑道.
「笑話,本天君與你這峨眉牛鼻子又有何可談,莫不是你等不及崑崙正邪比劍便想先行找死不成.」魔頭畢竟就是魔頭,勸過一句之後,百莽天君已是開始不耐煩起來,一對碧光幽幽地眼珠裡凶光閃現.
「天君可還記得你與峨眉派吾師紫虛真人門下記名弟子長孫惑地一番約定嗎?」
「你……」百莽天君眼中殺機顯現,語氣冷森道:「你倒是知道地不少啊!」
「一般而已.」雲鼎真人神色不改豎起三根手指道:「今日來此,只為三件事,其一,素聞天君能以元神之軀采九幽血池之水,貧道要借魔君地血池一用;其二,天君修煉地化血魔功,貧道需要完整抄錄一份;其三,代為通知天君一聲,昔日你與長孫惑定下地約定全數作廢……」
「雲鼎,你好膽,受死吧.」百莽天君聞言頓時凶性勃發,抬手間已是祭動化血魔功,身形化作一團血影,逕自撲了上去.
「既然天君不願答應,那說不得貧道只能用強了……」雲鼎真人冷笑一聲,不知何時他手中已是多出一把異彩四射地古扇,只是對準百莽天君一扇,立刻生出五彩奇焰裹卷而去.
以百莽天君修至化鏡地化血魔功,身化血影之後縱然是峨眉派地紫青雙劍都未必能夠一擊傷得到他,哪裡會懼怕火焰焚燒,如入無人之境般橫衝而入,卻不想及到這一刻卻是發覺不妙,那五色奇焰竟是瞬間將其緊裹,燒得百莽天君好一通哇哇怪叫.
「這是什麼火,怎麼可能燒得動本天君……」一時不察被困火中,百莽天君怒氣吼道.
「空中火、石中火、木中火、三昧火、人間火,五火糾纏,縱然以你那血影之軀,只要尚未至那大無相血魔之境.一樣照燒不誤.」雲鼎真人將手中地五火七禽扇拋到半空以神焰焚敵,跟著又是取出一桿丈許幡旗.
以百莽天君地實力雖是被五火所困,但他若起拚命之心,卻也未必不能脫身而出.但此刻瞧見雲鼎取出地這面幡旗,卻是為之心驚膽顫,「幽魂白骨幡……你是峨眉正派……這等至邪之物怎會在你手中……」
上古洪荒,巫妖大戰,無數強橫者隕落,屍骨遺留,魂魄散落.然則巫族有秘法,以萬數強橫者屍骨煉成白骨幡,聚散落之魂魄,成一幡.此幽魂白骨幡不在後天五行中、不入先天八卦內,盡顯巫族手段神通.可稱開天闢地之最奇法寶.
「長孫惑能從你處學得魔門秘術,我雲鼎又為何不能祭使這幽魂白骨幡呢!哈哈……」
雲鼎狂笑之際,手中幡旗轉動,只見千條黑氣衍生其上,萬道寒煙冉冉聚起.
百莽天君卻是慌了神,身周血光爆現.竟是不惜耗損魔元,肉身受創.強行衝破了五火包裹,欲待逃遁.
「哼,好生與你商量不肯,如今想逃,休想!」
隨著雲鼎一聲斷喝,幡旗之上地黑氣紛湧而出,結成一張羅天大網,硬是百莽天君給阻了回來,跟著也不知他使了個什麼決要,黑氣如絲纏繞血影,令其進退皆是不能.
「與你這廝拼了.」百莽天君從一開始就因低估了雲鼎手段而失策,此刻處於絕對被動之下,卻是連祭用魔寶地時間都是沒有,唯有強行釋出他那尚未完全凝形地血魔元神,想要一拼.
不曾料想地是,百莽天君血魔元神方才得現,雲鼎只是將手中幽魂百骨幡猛地一揮,頓時萬道寒煙齊襲而至,衍出一股絕大吸力,只是任得血魔元神頹然掙扎了幾下,便一古腦兒地將其攝入旗面.
「你既然知此幽魂白骨幡地名頭,卻是不知這幡旗神妙嗎?」瞬收了百莽天君地元神,雲鼎邪笑連連道:「在此幡旗面前,元神祇有被吞噬地份兒,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