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難道太上道、逍遙道沒有庇佑你們嗎?為什麼你們的生活會如此的困難?」蘇若邪隨口問了一句。
「太上道、逍遙道的仙人們每一次庇佑我們都要花費很大的精力,但是他們真的很神通廣大,能在一個地方,將天氣給變好,讓我們的馬匹牛羊不會再輕易的給凍死,各種草食也都會生長出來,但是我們也要花費極大的代價請仙人施法,沒錢了就請不了……」其中有一名很邋遢的男人,佝僂著身子,粗糙的雙手都已經乾裂開來,蘇若邪一看,這男的活不過幾個月了。
「……」蘇若邪不知道太上道、逍遙道的管理區域之下為什麼會如此的狼狽不堪,為什麼會如此的淒慘,但是他絕對無法放棄那麼多的生命,醉傾城拿出了一張一萬兩的金票丟給了那名賣奴隸的男子指著那群奴隸:「他們我買下了。」
那男子笑得十分的開心,連連點頭,驅趕著那些奴隸趕緊離開他的攤子,蘇若邪又從華惜那裡拿來了一萬兩的金票,交給了那一名抱著孩子的女人,道:
「你是他們的首領吧,好好領導他們,重新建立出你們的部落,我能幫你們的只有這些,接下來的路要看你們走了。」
被蘇若邪買下,對蘇若邪不屑一顧的男子突然看向了蘇若邪,以一種十分詫異的神情了蘇若邪一眼。
那名抱著孩子的女人雙眼燃起了一絲的希望同時也帶著恐慌,抖著手接過那一萬兩金票,點了點頭,帶領族人當場離開了,蘇若邪一行人也離開了,繼續他的旅行。
只是蘇若邪並不知道,當夜,那原本應該被他買下來的十多名奴隸被殺得乾乾淨淨,就連那女人孩子也都沒有被放過,甚至那女人死之前還被輪、『奸』了,最後那名白天賣給蘇若邪的人販子,搶走了那一萬兩金票。
對於蘇若邪為什麼會突然買下這一個『女人』讓醉傾城、華惜、蘇芍『藥』都感覺到十分的詫異,不過她們也沒有多說什麼,補充完了水源,一行人很快的便踏出了西涼關的所在。
蘇若邪一行人走路的速度很快,但是那名被蘇若邪買下來的男子走路居然也不慢,手中抱著一把胡琴,一直緊跟其後,蘇若邪也不怕他跑了。
一路上走得很快,蘇若邪的腦海中,許老的聲音響了起來:
「哈哈哈,你小子真是好眼『色』,那一把樂器名為斗破胡琴,這男子全身上下文思內斂,卻也擁有道王的境界,只是為什麼他甘願受人買賣呢?」
「漂泊,這是他自願的,《一元經》果然精妙無比,自從我會了《一元經》之後,很多事情都已經能夠自己推算出來,鄭家研製出『金剛米』,包括我看到這名男子第一時間的心情,《一元經》裡面一元之數的跳動,組合而成可能發生的情況,所以我才打算買下他,畢竟要創建整個通天道,沒有人手也是不行的。」蘇若邪回答道。
「有見地,居然想靠漂泊來創造出樂曲,也是,只有閱盡人生百態,歷盡世間滄桑,才有可能奏出不俗的樂曲,太古聖人『樂聖』所創造出來的《樂經》早已失傳,想不到如今除了音魔宗這等傳承自太古音魔的神通手段以外,乃有人願意彈奏樂器的。」許老言語中帶著一絲的遺憾,很顯然是《樂經》失傳的緣故。
「我不是想要創造出樂曲,我能奏得出樂曲,但是卻沒有那一份親身經歷的心情,所以必須親身體驗,只是如今似乎好像你們並沒有虐待奴隸的習慣,看來已是無法體驗了,而且你那《一元經》似乎也不怎麼樣,你知不知道,你給他們一萬兩金票那麼大的數額,會間接害死他們?我敢說他們現在已經死得乾乾淨淨了。」原本一直安安靜靜都不說話的男子突然說話了,一道樂聲傳入了蘇若邪的腦海之中,蘇若邪心中一驚,居然有人能夠看破他與許老的對話,對於那男子的說法,蘇若邪立即用《一元經》推衍了一下,果然,那些奴隸全死了,蘇若邪心中無力,想要回去找那人販子算帳?沒意義,這種事情在偌大的涼州每天有無數起在上演,所以想要解決只能先解決根源。
「哈哈哈,好小子,居然能夠看破我們兩個人的識海傳音,你應該是得到了《樂經》的真傳了吧,也就只有《樂經》中的,六律、六同、五聲、八音、六舞,大合樂以致鬼神祇,以和邦國,以諧萬民,以安賓客,以說遠人,以作動物。才能識破我們兩個人的識海傳音。」許老語氣中帶著一縷驚訝,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樂經》居然流傳到小千世界來了。
「這位老先生好見識,《樂經》已經失傳了沒錯,但是我卻沒想到有人居然會知道《樂經》裡面的內容,就算是一些諸子聖賢也只聽說過《樂經》連裡面是如何分佈的都不知曉吧!」那名長得極其精緻的男子眼神中閃過一抹詫異,手中撥動了那二胡的琴弦,傳出了幾道蒼涼的琴音。
男子撥動了琴弦,也引起了醉傾城、華惜、蘇芍『藥』的注意,不由得回頭看了他一眼,只是見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便繼續行進了。
「這斗破琴當日曾在諸子聖賢中,顏子以樂聲教化胡民,從胡族巫師手中所得到的一把法寶胡琴,只是後來顏子覺得這斗破琴中殺伐之音太過尖銳,便將這斗破琴藏了起來,沒想到居然流傳到了小千世界。」言語之間,許老的聲音透『露』出一股洪荒滄桑的味道,讓那男子一對瞳孔縮成尖針般大小,難以置信地看著蘇若邪。
蘇若邪微微一笑,道:
「無妨,雖然我們沒有虐待奴隸的習慣,但是這一卷《白丁》一路上你可以看看,對於你那一份對於『樂』的心情會有極大幫助的。」
說完蘇若邪便將《白丁》扔給了身後的那一名男子,那名男子翻開《白丁》,一字字以神魂之力書寫而成的小字毫光大放,讓他的精神瞬間充實了起來,原本一片蒼白的臉『色』湧動出了幾抹紅暈,激動道:
「多謝,多謝,我的名字叫樂志,好書,簡直就是難得一見的好書,這樣的書看了之後,不僅對於自身的修為擁有極大的幫助,就算修身養『性』都是絕對上品的書啊。」
許老含笑不語,蘇若邪則是微笑回應了一聲:
「蘇若邪!」
此時蘇若邪也明白了,這一路上自己要學習的人情世故還很多,有些時候,自己雖然想要幫助人,卻沒想到會因此而害人,蘇若邪經過這一次,立誓以後要更加謹慎做事了。
「邪子?邪子!你就是那一個引起諸子聖賢共鳴的蘇若邪?就是那個已經隕落的通天道誅仙山蘇家的最後的傳人蘇若邪?」樂志再度震驚了,他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裡碰到這裡年紀輕輕卻已是聲名大噪的『邪子』,一個年僅十五歲便踏入了『亞聖賢』的境界,曾經的他還以蘇若邪為目標,想著總有一天憑著自己的得天獨厚的《樂經》殘本,來超越蘇若邪,如今當見到蘇若邪之後,這一股鬥志變得更加的強烈了。
「其實這也沒有什麼,你可要做好準備,一路與我們同行,可是極其危險的。」蘇若邪知道,這個樂志也是一個秉承大運而生的人,根據《一元經》的推算,樂志的年齡與自己一樣,同樣在十五歲,可是卻已經是道王境界了,要知道自己突進突破到道帝的境界,是因為有許老的幫助,可是樂志呢,看他的模樣,都是一個人苦苦修煉出來的吧。
「這個我不怕,我從小時候兩歲開始就已經在野狼的口中搶食了,歷盡了不知道有多少的凶險,我也知道,整個道界的宗派幾乎都是你的敵人,不過還是那一句話,我不怕。」說完樂志便開始看起了手中的《白丁》。
對於突然講起話來的蘇若邪與樂志,讓蘇芍『藥』、醉傾城、華惜都感覺到有些奇怪,不過她們倒也沒多問,每個人都做了自我介紹,繼續前行。
此時已經距離西涼關數千里,依然都是一片荒原,偶爾在幾十里外,會有一個遊牧部落整搭起帳篷,抵禦風沙的侵襲,進行休息,他們都是一些實力修為不是很強的人,對於蘇若邪這些實力已經是很強悍的人來講,就不怎麼需要了,一路上偶爾都會指點一些樂志。
四書五經,四書《論語》《孟子》《大學》和《中庸》,五經則是詩書禮樂易春秋,分別是《詩經》《尚書》《禮記》《樂經》《周易》《春秋》分別都是傳承自太古大聖賢之手,只是後來因為《樂經》失傳了,這才變成了五經,如今這叫樂志的人居然是唯一的《樂經》的傳人,這是毋庸置疑的,那麼他的重量可想而知,蘇若邪並不想讓他被人挖走,最好能在自己的身邊,因為對於自己來講,太需要這樣的人才了。
就這樣一行人再度前行了一天,夜『色』依然逐漸黯淡了下來,天空中高掛起一輪明月,蘇若邪發現,在這種荒野的天空,月亮總是顯得十分的清亮,有一種讓人說不出的味道,樂志的加入,理所當然,華惜自然也為他準備的一份晚餐,當樂志吃了之後,一時間,驚為天人,一般人哪能弄出如此好吃的食物,再加上褪下斗篷的華惜,面容猶如仙女般,讓樂志如何不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