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邪皇 第148章
    第148章

    「嗯?剛才只是說著玩的,還請華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哦……明白了。」華惜感覺到自己的心裡莫名其妙的閃過一絲說不出的失落,就再也沒有多說什麼了。

    蘇若邪見華惜沒有再問,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繼續看起了自己的《浮生》,自從與華天交涉完之後,放下心中的大石,蘇若邪發現自己運轉起體內的殺之氣又變快了一些,一步一伐之間,更加增添的威勢。

    人的氣質,是要以信心造就,要以環境養成的,一個大世家所熏陶出來的孩子與一個尋常人家的孩子,差距是非常之大的,在與華天這樣的人物面前,以弱勢取勝,逐漸養成了蘇若邪一種上位者的氣息。

    只是蘇若邪以自己讀書人的書卷氣,將這種氣息掩蓋之其中,讓人難以察覺。

    十天裡。

    蘇若邪依然走在奴隸小道上,蘇若邪以每天三百多里的路程前行,一路上依然還是有無數人指指點點,但是卻很少有人來找蘇若邪他們這種周遊做學問之人的麻煩,因為他們知道,像這種身著華貴,氣質讓人無法捉『摸』,敢四處周遊的人,絕對是有很強橫的家底。

    更何況華天一路派人保護華惜,上下關隘早已經打通了,更是讓蘇若邪與華惜暢通無阻,一路都極為的順利。

    這一日,蘇若邪與華惜來到了鬼界一座大城,名叫天鬼城,天鬼宗的所在之地。

    天鬼城極為繁華,也能與陳留城、天音城相提並論了,一路上有人不少,本土百姓也十分的淳樸,比起惡鬼城那種全民皆兵更多出了幾份人情味。

    蘇若邪與華惜兩個人行走在奴隸小道上,忽聞小道上傳來字正腔圓的聲音:

    「十八年前,一名書生,十年寒窗苦讀,與他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女子為他點燈,陪讀,磨研,荊釵布裙,散盡家財為供他讀書,他說誓要上那萬鬼金殿,赴考之時,她送他到狀元小渡口,說一生只為你而守候,他信誓旦旦說定然不負你的溫柔。」

    聽到這裡,蘇若邪與華惜兩個人駐足不前,轉過頭去見到一名衣衫襤褸的老者,手中拿著一個驚堂木,聲音如珠落玉盤,清脆傳來:

    「一生為他守候,她站在狀元小渡口,他卻睡在那千金一笑樓,早已忘卻了當初那一句,不負你的溫柔。」

    「每日守候在狀元小渡口,悲喜縈繞,只為他守候,看春去秋來,白雪茫茫年復一年,直至人比黃花瘦,無數思念不曾間斷,期待他衣錦還鄉,遙遙無期。」

    「路人低聲問一聲,誰家姑娘如花似玉為誰留,只知她一生只為他守候,而她卻等到白了頭。」

    忽然間,啪的一聲,驚堂木自那木桌上輕輕一拍,蘇若邪與華惜同時醒來,華惜低下頭,濕了衣袖,那說書人收攤,並沒有收取一文錢,逍遙而去,高聲唱道:

    「若能回頭,千金一笑又怎能及得上她一彈指的守候……」

    說書老者的離去,當即奴隸小道旁圍觀者邊一哄而散,各自紛紛談論道:

    「這狀元是誰,十八年前鬼界的狀元好像是姓趙文騰,呃?趙文騰不是如今當朝鄧太師的女婿麼?」

    「噓,說不得,說不得,據說這個說書的一路走來,只說這一個故事,如今這個故事在幽州已經廣為流傳,鄧太師極為震怒。」

    「噤聲!」

    蘇若邪看著手中的《浮生》,低聲歎道:

    「浮生若夢……」

    蘇若邪知道華惜受了這說書人的感染,只是這個故事能引起華惜的共鳴,一方面是說書人的魅力,另外一方面自然是勾動了華惜一些內心深處的東西。

    在這個故事裡面有兩個真實的場景,一個是萬鬼金殿,乃是鬼界朝堂,一個是千金一笑樓,乃是墨城最頂端的娛樂場所,不過說書畢竟只是說書,蘇若邪也只是這麼一聽,一笑置之。

    又過了十日,日子依舊那般平靜安詳,華惜已經將那《白丁》給看完了,而蘇若邪也看完了《浮生》一時之間感觸頗多。

    這十日,蘇若邪加快了行程,每日已經能夠行走四百多里的蘇若邪,也都感受到了無數的鬼界的風土人情,一種濃濃的鬼界氣息都被蘇若邪的那一卷《白丁》一卷《浮生》給闡述盡了,蘇若邪只是藉著書身臨其境,親身體會一次而已。

    一卷《白丁》讓蘇若邪有了一種引導小千世界人道洪流的感覺,一卷《浮生》讓蘇若邪看破了紅塵浮生,逍遙自得,自由自在。

    如果不是看了《白丁》與《浮生》,蘇若邪也明白,有些道理自己一輩子也都很難領悟,唯有小說家,這等走遍天下,閱盡人生百態,再以自己的大智慧寫成著作,傳授後人,給出了一條光明大道。

    不閱盡人生百態,怎能懂得滄桑世故,不觀千嬌百媚億萬花開,豈知浮生若夢,唯有經歷才能明白,只有痛過才能懂得。

    自從華惜開始看《白丁》到她看完之時,蘇若邪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華惜本身有了一種極大的變化,從小被世家灌注進去的一些極其扭曲的思想被《白丁》給更正了過來,讓華惜從道王下品的境界直接踏入巔峰。

    「嗯,《白丁》看完了,接下來的話你看《浮生》,我看《王侯》。」蘇若邪又拿出了一卷書,將《浮生》交給了華惜。

    華惜將《白丁》交還給了蘇若邪,拿過了《浮生》卻沒有立即觀看,因為兩個人一路走來,現在已經到達了幽州的中心,也就是幽州最繁華的城市,閻都!

    鬼界是傳承三皇五帝之中的閻帝之後,所謂的三皇五帝,便是開闢第一代皇朝的聖皇『羲』,聖皇『燧』,聖皇『玉』,簡稱三皇,羲皇,燧皇,玉皇,是大千世界最恐怖的存在,領導大千世界所有的修煉者,建立出人道的基業。

    接下來就是五帝,堯帝,舜帝,禹帝,昊帝,閻帝,這便是大千世界當中的三皇五帝,而閻家便是閻帝之後。

    不然也無法在小千世界佔據一個龐大的幽州而屹立不倒,它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如今來到了閻都,自然也要好好的觀望一方,看著幽州廟堂如何氣勢恢宏,華惜是第一次來,自然也不急著去看《浮生》了,反而心裡希望蘇若邪能和自己走走。

    可惜蘇若邪拿起《王侯》彷彿一個書獃子似的,又看了起來,依然走到奴隸小道上,一副入神的模樣,讓華惜不敢去打擾,只能是乖乖地跟著蘇若邪走了,而自己也是能是四處看著閻帝的繁華景象。

    醫門華家在仙蹤靈界,與幾大世家佔據著仙蹤的龐大支援,互相牽制,互不相讓,孔家也是其中之一。

    世家的關係錯綜複雜,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就是如此,一切都只關心兩個字,那便是利益!

    奴隸小道上,此時變得十分的搶眼,在閻都這種繁華的地段,大人物極多,平日裡對閻城最熟悉不過,蘇若邪與華惜的踏入,讓人覺得十分的眼生。

    兩個人長相都是屬於極為出類拔萃的,氣質更是讓許多世家中的公子、小姐覺得自愧不如,這是一種天生就存在的區別,只是此時兩人走在奴隸小道上,不管氣質的差別有多大,身份的高低卻是象徵的一切,見到走在奴隸小道的人,居然能夠在氣勢上壓制住自己,這些一個個世家子弟心中如何能夠舒服?

    當即便有一個長得還不算差的世家公子上前找麻煩去,此人姓蔡,名寧,乃是依附在名門鄧家中的大世家。

    鄧家乃是傳承自太古聖人『鄧』人稱『鄧聖』的大聖人,名門創始人傳承下來的聖人世家,自然也是小覷不得。

    「喂,你們兩個給我站住。」站在官道的中心,騎著高頭大馬的蔡寧手拿馬鞭,一聲厲喝,帶著點賣弄的味道,兩道音節在蘇若邪與華惜耳邊炸響。

    兩個人自從開始讀書修心養『性』以來,一身的書卷氣,早已經將自己一身的實力掩蓋,一般人又豈能看得出來。

    蘇若邪見有人故意尋事卻也不生氣,轉動了手中的鴻儒筆,淡笑道:

    「不知這位公子有何見教?」

    蔡寧眉頭一皺,騎著馬,來到蘇若邪身前幾丈遠,看著蘇若邪的容貌,氣質遠勝自己,讓自己感覺好像在華惜面前就算騎著馬高人好幾個頭,也好像比蘇若邪還要低一樣,氣得怒目圓睜,啪的一聲炸響,那蔡寧手中的馬鞭抽在了蘇若邪的臉上,這一邊蘊含了一名武宗的勁道,倒也沒想要殺人,這是想要把蘇若邪的臉給抽爛而已。

    蘇若邪不閃不避,臉被生生的抽了一鞭子,就連一條紅印都沒有留下,平靜笑道:

    「多謝公子賜教!」

    蘇若邪一臉的無所謂,倒是華惜彷彿一個護犢子的母老虎,剛剛要一撲而上,卻不料被蘇若邪一手按下了,華惜乃是道王,只是肉身的修為還只是在大武宗師上品境界而已,自然敵不過蘇若邪,要知道蘇若邪的肉身力量不能以常理來衡量,她也明白蘇若邪不想惹事,可是她看到蘇若邪被這般羞辱,心中莫名的怒火。

    這泥人還有三分氣,更別說華惜這種從小生長在大世家,對於榮譽的觀念無比重視的人了。

    蔡寧心中一驚,這一鞭子下去,他有信心就算是武宗上品巔峰的臉也要被抽開花了,可是蘇若邪居然連一條紅印子都沒留下,難道蘇若邪是大武宗師級別的高手?一下子便讓蔡寧氣勢便弱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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