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鬼界三十萬大軍攻打鬼愁城,三十萬鬼界大軍只剩下三千殘兵,戍邊大捷一傳回了墨城,極為轟動,在我弱敵強的情況之下,居然還能打得如此漂亮的勝仗,魔君君心大悅,雖然魔界也損失了十多萬人馬,可是這一次鬼界出動了如此龐大的陣勢再加上惡鬼宗的中堅力量,這簡直就是恐怖到極點了。
魔君身為魔界之主,自然不會去計較那些得失,儘管失去了三萬灼陽精衛讓他有些心疼,最重要的灼陽神炮沒有損壞,這一次極大的震懾了鬼界,以魔君對鬼君的理解,鬼君不可能會為了這一口氣就想跟自己魚死網破,除非鬼君想讓他閻家被吞併!
這樣一來,聖戰的時候,就不需要考慮,會受到鬼界的掣肘,元氣大傷的鬼界定然要養精蓄銳一番,那時候鬼界要派出人手去古戰場收集一些魂魄,這是一項大收入,除非他們不想派出這些實力高強的人,去收集強者殘魂換取利益,而要不顧一切的來攻打號稱防守最強的魔界!只要鬼界派出高手去奪取那些受傷的魂魄,就算他要再出兵掣肘,掀不起太大的風浪,這一捷報傳來,如何不讓魔君心情大悅呢?
鄭惠翔更是將蘇若邪得到龍血造化丹的事情奏寫了上去,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鄭惠翔是故意這麼做的,原因是蘇若邪自己逃避醉傾城聖女的攻勢,居然讓自己當擋箭牌,他卻逃之夭夭,鄭惠翔也明白,他這樣做在魔界對蘇若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魔君下的第一條命令就是,通天大將軍蘇若邪奇襲鬼界軍營主帳,立下奇功,從今日起,封為震邪皇,神威公,震驚朝野。
一顆龍血造化丹的價值不言而喻,就連白家的隱藏的武帝高手都在瘋狂的尋找蘇若邪的下落,最後傳出與蘇若邪見面的人是醉傾城聖女,因此每天都有一大批人問醉傾城蘇若邪的下落,差點沒把醉傾城給『逼』瘋了。
這些人偏偏都是一些位高權重,而且實力高得驚人的神經病,哪一個不是只差一層薄膜就能進階皇級的強者,自然對龍血造化丹趨之若鶩。
一邊是差點『逼』瘋的醉傾城,一邊是看似遊山玩水,卻是像苦行僧般修煉的蘇若邪,此時正讀著手中的《白丁》:
「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可以調素琴,閱金經!」
烈日高掛,毒辣的陽光筆直的罩下,讓人感覺酷熱難耐。
蘇若邪之前趕往無憂城的時候剛好是寒冬時節,自然是十分陰冷,寒風四溢,只是此時已經過去了快要半年,氣候自然也有了極大的變化。
雖然四面八方都還是一片荒涼,不過比起佛界四周那黃沙漫天的氣候卻還要好了許多。
看著四周嶙峋的怪石,蘇若邪以自己的天地靈氣的感知,都能夠感覺到這些高山巨石一些細微的情緒波動,萬物皆有靈,而蘇若邪這一路上不停的感悟萬物的靈『性』,一沙一土、一草一木、一葉一花……
在第一天的時候,蘇若邪只走出了十里遠,縱然如此也讓許老十分滿意了,而第二天,蘇若邪居然走出了二十里遠,這便讓許老有些吃驚了,鴻儒筆雖然輕如鴻『毛』,但是卻能將蘇若邪全身的力量都壓制住,而且要在蘇若邪運轉體內的殺之氣情況下行走,蘇若邪每踏出一步都是精氣神的凝聚,一步一步的跨越,這樣的修行,不亞於讓蘇若邪舉著一萬斤的重量在行走。
第三天,蘇若邪走了四十里路,讓許老已經有些懵了,當即他也發現了,蘇若邪不能以常理來衡量,許老也發現了,蘇若邪所修煉的巫訣,對於蘇若邪的意志以及肉身上的幫助有多麼的強大。
蘇若邪每天都在不停的挑戰自己的極限,一路上的食物,便是行軍米,蘇若邪給自己留下了幾石,只是許老說了,這行軍米也不是如何精細,吃進去體內雖然有裨益,但是也有不少的雜質,當然相對普通的食物來講,這雜質已經是少了很多了,按照許老的話,如果普通人吃這行軍米的話,也能活到一百歲。
由此可見,一種好的糧食,能給人們多大的好處,民以食為天,這一句話一點都不錯。
到了第十天,蘇若邪已經走出了一千多里了,來到了當日自己與華妃大戰的地方,夜已經降臨,蘇若邪並沒有繼續趕路,而是找了一處背風的地方,升起了篝火,給自己烹起了米飯,只為充飢而已。
「若邪,這十天裡,你有什麼感想?」許老的聲音自古戒中響起。
「呃?要說感想那倒是沒有,感覺這種修煉方式跟以往有很大的差別,讀了師尊的《白丁》也讓我明白了很多,這《白丁》應該費了師尊不少的時間吧?」蘇若邪反問道。
「一百年的時間,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了,鴻儒也好,白丁也罷,其道不一,我只是將自己所見所聞,再融入自己的精神思想,寫出來而已。」許老輕笑道。
很快的行軍米便煮熟了,雖然說蘇若邪烹煮行軍米的手段有些慘不忍睹,但是也不會煮死當中的精華,香噴噴的米香飄『蕩』出了老遠,蘇若邪跟以往一樣,風捲殘雲的飽餐一頓之後,這才愜意的呼出了一口氣。
隨後將腰身一挺,站起身來,自己與天地靈氣的感知已經擴張到了方圓六十里的大小了,蘇若邪此時已經有些喜歡上了與天地萬物交流的感覺,雖然說還是很晦澀,似懂非懂,但是他發現自從當日他一念之間,沒有對三十萬鬼界大軍下毒手之後,自己與天地靈氣的感知,就起了極大的變化,這種感覺極其微妙,自己也說不過來。
許老的鴻儒筆與《白丁》讓蘇若邪得到了不小的累積,這都是許老經驗的總結,前人走過的路,不必一一去走,但是要去體會,蘇若邪所做的就是去體會。
感知能力瞬間張開,如同八爪魚般朝著四面八方張開,突然間,蘇若邪發現在當日那華妃所在的崖頂上,居然站著一人。
裊裊兮麗人,素衣顏兮亦傾城。
華惜一身白衣如雪,站立在懸崖邊上,攏一袖憂傷心懷,寂寥孤獨。
相比於溫柔如水,妖嬈『迷』人,給人無限誘『惑』的醉傾城來講,華惜給人一種慈悲心腸,聖潔如雪,清冷婉約味道,此時的華惜看著無邊無盡的星辰圓月,獨自傷感。
自從那日自己看了華妃的記憶,華惜心中就有些『迷』茫,自己的一些所作所為到底是對是錯,被人說得十惡不赦,無比『奸』邪的蘇若邪,卻給她一種光明磊落,君子坦『蕩』『蕩』的感覺,當她不放心蘇若邪,怕她會被華天所殺的時候,華惜便帶人趕了過去,卻是華天以及一幹道王紛紛自天空中墜下,卻傳來了蘇若邪想要和解的話語,只是華天的不依不饒,讓華惜無可奈何。
對於華天這樣的行為作風,華惜心裡感覺到極為不舒服,她也明白這跟華妃被殺有極大的關係,這裡是華妃命喪之地,所以華惜便想來這裡看看,順便也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人獨立,三千青絲逶迤,身纖如月,柔和的月『色』朦朧灑下,涼風輕起,帶得那一身白如雪的輕紗飄飄,纖腰一束,恰似那風中細柳,弱不勝衣。
自己只是一個弱女子而已,如何能夠對這些家族裡的長輩們指手畫腳?現在華家裡的一些處境,不容樂觀,無數的事情讓人心中煩悶,無奈不已,讓華惜不由得發出一聲輕歎。
「華惜姑娘何以一人獨自在此處傷感歎氣?」蘇若邪猶如鬼魅般出現在華惜的身後,聲音十分柔和。
這聲音卻讓華惜神思一滯,蘇若邪的身影,已經存在於她腦海中的一個角落,沒想到與他還會有相見的機會,心中也說不清楚是喜是憂,驚歎於蘇若邪的神出鬼沒,居然連自己是道王境界的實力也沒有絲毫的察覺,華惜轉過身來,朝著蘇若邪微微施禮,道:
「見過魔界震邪皇!」
蘇若邪微微一愣,沒明白華惜的意思,華惜看著蘇若邪錯愕的神情,道:
「難道傳言是真?震邪皇是魔界魔君給你加冕的封號,在魔界傳聞震邪皇消失不見了,一顆龍血造化丹引得無數魔界武帝高手搜天索地的尋找,卻沒想到今日卻能讓小女子給碰到。」
聽到華惜的話,蘇若邪不由得搖頭笑道:
「嗯,這我倒是不知,這幾日我都在修行,剛才在山下停歇,卻發現華姑娘卻在此處,便來打聲招呼。」
十天不間,華惜再次看向蘇若邪,發現蘇若邪的氣質有了極大的改變,彷彿像剛剛歷盡苦難艱辛的老人一樣,神情有一種說不出滄桑與灑脫。
「幾日不見,震邪皇的氣質已然與當日大不相同,境界又進了一大步,可喜可賀。」華惜聲音輕柔動人,此時已經沒有當日對於蘇若邪的猜疑與冰冷。
「嗯?」蘇若邪看著華惜那清麗的臉龐,眼神中帶著絲絲縷縷的傷感,心中道:
「莫非她是在傷感華妃之死?」
對於華惜的善良,蘇若邪自內心深處,是不希望自己看到這個慈悲心腸的女孩子難過的,當即道:
「那倒也沒有什麼……華姑娘,我看你面帶愁容,想必是為了你華妃姑姑之死吧?這件事乃是由我一手造成,當日拿華妃記憶與你交換龍血造化丹乃是迫不得已,如今我便將華妃的肉身交還於你,希望華姑娘能一展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