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邪皇 第119章
    第119章

    只是這些名流世家當中勢力盤根錯節,往來之間都牽扯著極大的利益,所以就算自己要捲入的話,也得要好好的思量一番了。

    想著想著,突然蘇若邪的腦海中便浮現出了雲桑桑的身影以及蘇烈風、蘇玄英的容貌,如是想道:

    「這一次如果可以去妖界的話,也應該要去好好看看他們了,不知道有沒有機會!」

    朱家這一次奇襲失利,失去了跳上墨武這條船的機會,同時也讓朱厚德看到了墨武的秉『性』,為了墨武與白家作對,也讓他開始有些猶豫了起來,幸好朱剛與朱奇並沒有傷亡,不過是他們技不如人,朱厚德倒也沒放在心上。

    看著朱厚德一臉躊躇、猶豫的模樣,墨武就已經猜到了,想要讓這老頭子除掉蘇若邪的機會已經不大了,當即便陰沉著一張臉告辭出了朱家,一個人騎馬趕往墨城的阿修羅總壇,他的師尊便在這裡,如今也只好請動自己的師尊了。

    由於朝廷與魔宗不和這是眾所周知的是,只是龐大利益的牽扯讓他們又不得不牽絆在一塊,所以便有了聖女在從中調和,只是聖女一旦加入不是嫁給像白家那樣的大世家,就是嫁給墨家中人,再者就是哪位聖女發春了,看上了哪個男子便嫁給了他,例如風靈惜嫁給風嘯天,雖然在這當中也有風嘯天在風魔衛後台勢力的原因,不過那風靈惜倒真的鐵了心,只喜歡風嘯天一人,不管風嘯天怎麼冷落她,她就是熱情不減,這也是風嘯天至今感覺到無奈的原因。

    所以除了聖女這條路外,與魔宗牽線上就只有像類似於未來魔君繼承人身上下手,墨武拜在阿修羅宗之下,與阿修羅宗交往緊密,每個魔宗都想扶植一個人登上魔君之位,這樣一來,等這個人一登上大寶之後,對魔宗的好處自然是數也數不清楚的。

    多年來執掌朱家的朱厚德最後終究還是覺得墨武有些不成氣候,權衡利弊之後,便放棄了通過墨武這條線與阿修羅宗打通關係這條路。

    如今的魔族六道可以說各個都是『奸』猾如鬼,這魔族第七道,通天道就要產生了,若是朱家全力輔助蘇若邪的話,那豈不是與其他的魔宗合作要好了許多?朱厚德也明白雪中送炭與錦上添花的道理,只是蘇若邪值不值得他來扶植,雙方的觀念是否在衝突這些都是有待考察的。

    阿修羅總壇。

    以大神通手段將一座高有三百丈的山雕刻成一尊阿修羅戰神像,只見這阿修羅戰神矗立在墨城玄武門以北的方向,腳立地,頭頂天,雙手高高舉起,巨著一塊方形的黑『色』巨石。

    這巨石邊長有十里左右,說得不大,說小不小,若是在這已經被打磨得十分光滑的黑『色』巨石上建起屋子的話,那便是空中樓閣。

    只是如今在這黑『色』的巨石上,是一處處林立的石台,每隔一丈便有一座燈籠般的石台裡閃爍著紫『色』的光芒,給人一種森然的感覺。

    嗚嗚嗚,一股股寒風呼嘯而來,正所謂高處不勝寒,此時在這黑石巨石唯一一處高台下,連接著九十九層台階,台階前正著站著一人,半跪著一人。

    「師父,徒兒忍不下這口氣,蘇若邪?他算個什麼東西,誅仙蘇家早就被道門給滅得乾乾淨淨了,還敢擺出這麼大的架子,更可恨的是父皇還把他當成寶了,還要供他做魔族的第七道,簡直就是荒謬……」墨武陰沉著一張臉,語氣悲痛,好似被欺負完後的小孩子回家找父母哭訴一般,看著正背著他的人影。

    「呵呵呵,武兒起來,就算要建立通天道,又豈是一朝一夕之事?我魔教宗門哪一個不是大學問家,用大智慧讓魔界人們自由信仰,突然『插』入一個通天道,必然困難重重,就好像我阿修羅宗要去道界傳教,你覺得站得住腳嗎?有些東西在人們的心中早已經根深蒂固,很難撼動,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啊,徒兒你要明白這個道理。」那名站著的人渾身穿著一套漆黑的鎧甲,鎧甲上惡龍盤繞,氣勢磅礡,一道猶如洪流般的精血翻騰,直衝九天,若是蘇若邪看到定然心驚肉跳,此人正是阿修羅宗四大阿修羅王之一羅騫馱王。

    羅騫馱是太古阿修羅王之一,並不是說這個人是羅騫馱本人,而是代表他在如今的阿修羅宗,就相當於太古四大阿修羅王羅騫馱的位置,他的名字叫羅楓子,在魔族六道中,實力強悍的人物都調侃他叫羅瘋子。

    子之一字,是不可以『亂』稱呼的,子是地支第一位,人道之中的出類拔萃者,才能叫子之一字,也就是亞聖,或者聖賢,雖然被陶侃為羅瘋子,但是他絲毫不在意。

    聽到羅楓子的話,墨武一臉的狂喜,道:

    「這麼說師父是有辦法了?」

    羅楓子轉過身來,一張長得極其彪悍的臉上有一朵極其顯眼的紅蓮,卻讓人感覺不到有一絲的旖旎,只能感覺到沖天的戰意,阿修羅原本就是好戰的。

    「嗯,等小茜從妖界回來,我便讓她去會一會這蘇若邪,我倒要看看這蘇若邪有什麼本事,武兒你放心吧,有我在支持你,就算有蘇若邪扶持墨言又能怎麼樣?難道蘇若邪那個沒建起來的通天道還能比得上我阿修羅道嗎?」羅楓子臉上展『露』出淡淡的笑容,語氣卻極為張狂,只是,他卻是擁有張狂的本領。

    音魔宗,尹竹林。

    一片片青翠的綠竹林立,一場雨後,在那一片片青翠欲滴的竹葉上懶洋洋地躺著點滴『露』水,在地上有無數的竹筍都已冒出了小小的尖頭,生機勃勃。

    無數的鳥兒在竹林之間往來穿梭,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卻是無比的動聽,讓人感覺到十分的舒暢,在這裡精神都能得到放鬆,魂魄都能受到滋潤。

    音萌急沖沖的趕回了天音城之後,被來到了這尹竹林尋找音師,只是當她到了這裡的時候,音師卻是一臉的沉靜,讓音萌心中大急,表面又不能表現出什麼過激的情緒,因為音師每讓她做一件事,都有她的道理。

    如今已經整整過去了七天,一座竹亭內,音萌一個人坐在一張以竹葉編製而成的蒲團,名為清心竹墊,只是如今音萌心繫蘇若邪,又哪能真的清靜下心來呢?

    就在音萌當真坐不住想要站起身來的時候,卻傳來了音師那柔美的聲音:

    「萌萌,看來這幾個月的歷練讓你變了很多啊,居然在幾個月內就從道師上品突破到如今的大道師上品巔峰,就差一步就能踏入道宗的境界了。」

    音師步履輕盈,慢慢的走到了這竹亭內,一身的百樂袍依然沒有改變,還是當日那般模樣,舉止之間,那一股高貴的氣質依然動人,音萌沒有理會音師的話,急急道:

    「音師,你要救若邪啊,他現在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嗯?怎麼了?若邪?如此稱呼?」音師神『色』淡然,微微笑道。

    音萌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了,臉微微一紅,道:

    「他這幾個月來很照顧我,而且我實力能夠如此提升,也都是多虧了他。」

    「你喜歡上他了嗎?」音師是過來人又豈會看不懂音萌的心思,當即便點破了。

    「嗯。」音萌頓了一頓,終究還是點頭承認了。

    看著音萌點頭,音師不由得發出一聲歎息,閉上雙眼:

    「孽緣啊,一段孽緣啊……」

    聽到音師歎息,音萌心裡沒來由的慌了起來,顫了顫,問道:

    「音師,怎麼了?什麼孽緣……」

    音師凝視著音萌,看著音萌那帶著點惶恐的神情,看著音萌一雙杏眼中情絲纏繞,分明已經對蘇若邪用情極深了。

    「像,真像,跟你娘有七分像,其他三分,現在為師還無法確認。」音師道。

    聽到音師的話,音萌的身體猛的一顫,一時之間,竟是動彈不得,多少次了,每當她向音師問起她娘的時候,音師總是避而不答,只是如今音師卻提起她的娘?這個對她來講,她曾經渴望過而又極度陌生的字眼,讓她的一雙杏眼中蒙上了一層水霧。

    「音師,你說什麼,娘?我娘?她……她是誰?」音萌知道,在音魔宗裡有很多都是孤兒,她們多大都是因為戰爭,瘟疫等各種原因後失去雙親後,被魔宗接管照顧的,原本音萌以為,自己也是一名孤兒,就像自己的師姐一樣,沒有幾個人知道,她們的父母是誰。

    「你娘,她是前任音魔宗宗主,音素若!」音師聲音十分平靜,只是在音萌聽來卻猶如一道驚雷般,轟得她心神搖晃,差點沒暈了過去,一下子不知道如何說什麼。

    「音素若,也是你娘,是我的師父,她最寵我,所以她的事,為師知道得比外人都要多,想聽嗎?」音師聲音很溫柔很溫柔,一雙柔荑輕輕的撫『摸』著音萌的小臉蛋,無比疼惜。

    音萌就好像一個孩子一樣,重重地點了點頭,雙眸含淚,聽著她最敬重的音師,說出她曾經無比渴望,讓她充滿憧憬的娘。

    「師父她身為音魔宗宗主,與蘇破天相戀,兩人秘密結為道侶,共同雙修,然,道、魔不兩立,蘇家誅仙山早就被道界覬覦已久,只是誅仙門行為光明正派,門風極嚴,讓道界無從下手,再加上蘇破天乃是一代天驕,武、道雙修,站在武帝與道帝的最巔峰,又將誅仙劍法煉到最極致,一柄通天劍打遍道界無敵手,好友遍佈天下,地位極難撼動,威望極高!當初的為師,就跟現在的你一般大,對於師父的這位道侶十分的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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