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好啊,小子,果然有點手段。」瞬間那修羅王化成黑霧散開,回到了鬼先生的體內,只見鬼先生手中印訣掐放,低沉喝道:「雙面修羅,生死屏障,生死雙子……」
墨言臉『色』一變,怒聲喝道:「生死雙子輪迴,鬼先生,你好意思跟一個後輩出手?你這不是要置蘇兄弟於死地麼?」
墨武飲酒談笑風生道:「誒?老六此言差矣,這只是切磋切磋,我相信鬼先生下手會分個輕重的,這蘇兄弟肯定不會死,不過殘廢是免不了的。」
墨武也知道,殺了蘇若邪,同時得罪了兩大聖女的話,恐怕自己的日子不會太好過,九皇子的事情,自己也不好太出頭了,畢竟跟九皇子墨宣也只是暫時的盟友而已,打殘廢表示自己這個盟友的存在『性』就可以了。
只見兩條巨大的修羅王朝著蘇若邪當面擊殺而來,蘇若邪一連退出了十步,劍訣掐起,口中輕鬆:「斬仙破神法!疾!」
自舍利明王劍中幻化出怒火明王的身影,三面四臂,上二手作拳狀,下右手扶腹,胸前一手塞於口中,嘴咬其指,明王目瞪如鈴,獠牙上立,怒發上衝作火焰狀,大有怒不可竭之勢,只見從明王額部發出一道刺眼的劍光,劍光中蘊含著一股讓鬼先生為之變『色』的力量。
蘇若邪也被這突然幻化而出的怒火明王的身影給嚇了一大跳,當即心種一凜,當機立斷,以劍光引無數光華直接罩向了鬼先生,蘊含著一股極其可怕的力量,《誅仙劍法》以及那怒火明王的結合,如斯恐怖!
「斬仙破神法,你居然會……」
話語還未說完,兩尊修羅王依然化為了灰燼,鬼先生的身體直接化為了粉碎,墨武一干王子臉『色』狂變,看向了蘇若邪,蘇若邪卻也只是淡淡地笑著,拉起了慕容憶的手,道:「承讓了……」
「哎呀,蘇兄弟,你這一下手怎麼沒個輕重的,這鬼先生可是大哥的幕僚啊,跟了大哥二十年了,這鬼先生死了,你讓我怎麼跟大哥交代,也罷,反正現在我魔界正跟鬼界交戰,死了幾個也沒什麼,蘇兄弟,跟小王回府,小王可要好好說道說道你了。」墨言忍著笑意,帶著蘇若邪與慕容憶,大步大步的離開了聖心小閣,心裡大為痛快。
白笑天也是悻悻然的跟在了身後,只留下了一個個臉『色』發青的墨武一干王子,看著他們離開。
鐺的一聲脆響,那堅韌的獸面琉璃杯盞被墨武狠狠的甩了出去,只見墨武氣得渾身直哆嗦:「老六也小看了那蘇小子了,這小子隱藏得很深,他必須死。」
「蘇兄弟,沒想到啊,你居然如此厲害,今夜你就暫住在白丞相的府上吧,明天馬上出發,打造出來的鎧甲我會命人到時送到鄭惠翔大將軍那裡的。」雖然墨言對於蘇若邪的身份很好奇,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蘇若邪要是想告訴自己的話,自然會說,不必多問。
「嗯,多謝六皇子了。」蘇若邪淡淡一笑,看著手中的舍利明王劍,似乎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
看著蘇若邪凝視著舍利明王劍的眼神,墨言便解釋道:「其實這舍利明王劍當中有很多故事,陳留王在一次救了禪定寺的四大長老之一,由於當時與鬼界開戰,四大長老之一的明王長老便將舍利明王劍送給了陳留王,不然這等至尊法寶,怎麼說也不可能讓陳留王得到。」
蘇若邪暗暗點頭:「看來這舍利明王劍裡面,還蘊藏著更多的秘密。」
「蘇兄弟,我不好把你留在我的府上,畢竟跟那些兄弟們,他們來我府上探訪是常有的事情,你住在我府上反而尷尬,白丞相,我那幾個兄弟,沒人敢得罪,所以只能將你安排在這裡了,我已經讓人去給兩位聖女傳話了,讓她們直接來這丞相府。」墨言有條不紊的打點著一切,蘇若邪卻都是看在眼裡。
「天『色』已晚,蘇兄弟跟慕容姑娘早點歇息,明天就馬上上路,不是小王不想留你們多住幾日,在這墨城是不許武宗實力的人動手的,墨武武宗上品巔峰都不敢出手,以蘇兄弟的身手在墨城肯定無礙,但是蘇兄弟有要務在身,無法長期在墨城,墨武他們這次死了鬼先生,必然不甘心,多停留一分就多一分的危險,要是等他們糾集好人馬,到時候蘇兄弟恐怕一出了墨城就會受到無盡的追殺,不如早日趕到鬼愁城,立下戰功,有功勞在身,墨武他們就不敢隨意動手了,白笑天,好好招待小王的貴客,小王先回王府了,蘇兄弟、慕容姑娘,小王在墨城等著你們凱旋歸來。」
墨言心思之縝密,讓蘇若邪也有些佩服,一切的事情彷彿都在他的計算之內一般,不過作為日後一國的決策者,如果連這點心思都沒有的話,那也不配了。
墨言微微行禮便轉身離開了,蘇若邪與慕容憶送走了墨言後,音萌與玉冰心卻已經趕回來了。
丞相府西廂小院。
白笑天打點好了一切也做自己的事情去了,西廂小院分東西南北四房,共同圍著一個小院子,每人住一房,而此時四人卻同時坐在小院的石桌旁。
「你沒事吧?」這是音萌回來的第一句話。
「嗯,明天馬上出發,今天晚上大家都早點休息吧。」蘇若邪也沒問她們被乾達婆聖母叫去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覺得墨武他們應該沒少難為蘇公子吧?要不要明天出發的時候,我與音萌妹妹去乾達婆峰帶人一起同行,在墨城的眼皮子底下,他們對我們還能算恭敬,若是出了墨城,他們帶人追殺的話,雖然我們不會被怎麼樣,但是蘇公子跟慕容姑娘就危險了。」玉冰心的心思倒也細膩。
「沒必要,我們盡快趕到鬼愁城才是,只要到了鬼愁城就安全了,只是現在不知道,一路過去州省官員,哪些是皇子們派系的人,都一概不知,所以一路上一樣輕裝從簡,最好在野外『露』營了,若是住城內被人甕中抓鱉的話,我倒是無所謂,你們兩個聖女也無所謂,但是慕容憶就危險了,畢竟這是在魔界的腹地,使出妖族手段,難免會暴『露』身份。」蘇若邪一隻手輕輕在石桌上敲擊了幾下,將最後幾日的行程給確定了下來。
「若邪,我……」慕容憶輕聲道,卻被蘇若邪給截斷了,蘇若邪站了起來,道:「你從大道師上品一次突破到了道宗下品,好好穩固有下自己的境界,不然的話,內丹不固的話,很有可能重新掉回到大道師上品巔峰的境界。」留下了一句話,蘇若邪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了。
躺在床上,蘇若邪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輕聲道:「是不是應該改一改自己的『性』格了?似乎從出了桑桑那一件事之後,每天總是如履薄冰地過著,好想回到上一輩子的那些日子,痛飲狂歌空度日,飛揚跋扈為誰雄?但是這一切,要建立在有實力的情況下,在這一個世界,就算是現在的我,也是猶如螞蟻般的存在……」
想著想著,蘇若邪便沉沉的睡去。
天剛濛濛亮的時候,蘇若邪便帶領著一百名風魔衛,以蘇若邪的玲瓏赤兔馬與慕容憶的冰風赤兔馬為首,音萌與玉冰心的風行馬緊跟其後,接下來便是清一『色』的奔雲馬,每一頭奔雲馬的價格是在八百兩黃金,這些錢自然是蘇若邪自己出的,一行人悄無聲息的朝著鬼愁城的方向進發而去。
過了兩個時辰後,收到消息的墨武震怒。
百人百馬,一路馳騁,直接走在官道上,直通鬼愁城最快的道路上,墨言在魔族兵部要了一張兵部火焰急行令,一路上不可以有當地的省城官員進行阻攔,阻攔兵部火焰急行令那就是相當於跟兵部作對,沒有幾個人有這樣的膽子。
一路上幾個省城的官員收到了各皇子的急令,剛剛要攔下蘇若邪一行人,但是看到那火焰急行令,一個個連腰桿都挺不直了,更別說攔下什麼了。
火焰急行令就代表著魔界三大將軍的心腹大將,只要是在魔界混的官員,沒有人願意得罪這三位常年鎮守邊疆的大將軍。
就連蘇若邪手中拿著火焰急行令都讓諸位想要截殺的王子思忖了好一會兒,為了九皇子,跟鄭惠翔作對到底值得不值得,但是當他們想到,蘇若邪已經跟墨言已經接頭了,手中更持有舍利明王劍,必然是他們去爭奪定神珠的一大阻礙,更加斬釘截鐵的要下殺手了,而且要做神不知鬼不覺的。
「根據墨言所說,這一次恐怕道界那邊也會派人來鬼界爭奪那定神珠吧?妖族那也有可能會派人出現,畢竟奪得定神珠,起碼也是可以好好的訛他道界一筆,不過重頭戲應該是在墨家的九大皇子的身上吧,如果這一次能把定神珠給奪回來,那肯頂是大大的給墨家皇室爭光了。」策馬狂奔,玉冰心在馬上分析著未來有可能出現的幾股實力。
「嗯,這一路上,那些官員不敢強行攔截,都在想辦法拖時間,不給補給,也罷,大家就忍忍,晚上的時候憑著大家的實力打打野味也是沒有太大的問題的。」蘇若邪知道,此時自己已經開始領兵作戰了,總是冷著一張臉,對屬下不聞不問,終究不是一回事,上一世是少將,帶過兵的,現在帶著一百名風魔衛,隱隱之間,也讓蘇若邪有點熱血沸騰的感覺了。
要知道在前世蘇若邪自己帶過的煉氣士特種兵最多也才是三百多人而已。
也許在這一世,自己真的能領數十萬大軍,血戰沙場也說不定,在前世那種比較和平的世界裡,動不動就想要帶著幾十萬大軍征戰沙場明顯是很扯淡的事情,但是在這一世就不一樣了,至少在這個世界時時刻刻都不停的在發生戰爭。
是個男人,都想要到戰場上去走上一遭,這才沒白活,這是前世蘇若邪的想法,一直到今生也是沒有改變,所以他才會如此乾淨利落的答應陳留王北上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