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為什麼那些酒店都不讓我們住麼?」修卡從外面回來,一進門就道。
「是因為看我們太窮了,付不起錢?」我聳了聳肩道。
「不是,是因為城主不讓。」修卡喝了口水道。
「城主?就是那個叫什麼……」
「廣天藍!」嬌兒好心的提醒我。
「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我一皺眉,身上的銀色火焰「騰」就起來了。
「喂?你幹嗎,想打我啊!」嬌兒杏眼一瞪。
「沒,我只想烤烤火,天有點涼,有點冷!嘿嘿,嘿嘿!」我乾笑兩聲。
「小氣鬼!」嬌兒笑著說了一聲。「和他有什麼關係啊?」又轉頭向修卡問道。
「原來啊,那個城主是個老色鬼,下命令,是凡他看中的人,城內所有酒店不得讓其進住,只能住在城主俯。」正在偷笑的修卡聽到嬌兒問他,趕忙道。
「哦?可是我們又還沒見過他,他是怎麼看中我們的?」絲米走過來道。
「那個在城門口遇到的人啊!」修卡道。「只要是那個人上前搭話,就說明是城主看中的人。那樣全城的人就都知道了不能讓這些人住自己家。」想了想了又道:「其實不用什麼說明,所有人也都不會讓我們住的。」
「為什麼啊?」小露奇怪的問。
「我們這有這麼多的美女,就是瞎子也看得出來啊!」我把小露抱起來道。
「瞎子?瞎子是怎麼看出來的?」小露好像越來越糊塗了。
「瞎子自然是瞎看的唄!」看見沒,老子就是有學問。
「哦!」小露恍然。
「別聽他的!」麗米亞把小露從我懷裡抱了出來。「真是的,教壞了小孩子。」當!我的頭可不是教育祖國花朵的反面教材。
「那個人怎麼樣了?」我問橙星,騰圖一直是他在照顧的。
「還沒有醒,小姐已經去看過了。可是他傷的太重,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
「他的傷在全身到處都是,單是足以致命的重傷就有四處,他能支撐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了。」嬌兒見我望向她,搖了搖頭道。
「傷口我看過了。」雪傲雲接著道。「像是高手干的,出手極準,劍劍及骨。」
「玩劍的,那不是正好和你一對。」我笑著道。
「那人劍法不在我之下,是個難纏的人。」雪傲雲皺著眉道。
「暗鶴流的事還沒了,上次那三個奇怪的人也再沒有消息,現在又出了這麼一個神秘的人,真不知道我們還有多少事。」絲琳歎了口氣,道。
「有人叫我麼?」工騰靜突然跳了出來。
「哦,這就是昨天投案自首爭取寬大處理的暗鶴流的殺手,工騰靜了。」雪靈兒隆重介紹工騰靜。
「果然很漂亮。」我道。然後就再沒有說話的機會了。喂!我又不是貓,總把我放在樹上幹什麼?而且頭朝下很容易腦沖血的。
「人呢?」坎威問道。
「還在酒店裡!」廣天藍道。
「走,我們去會會那幾個人。」坎威冰冷的笑了一下。
「你師弟呢?」雪傲雲問工騰靜。
「他啊,嚇跑了。說什麼他只是來渡假的,現在這沒什麼好玩的,準備換個地方來渡假。」工騰靜一邊和小露玩著,一邊道。「不過他走了就會有更厲害的人來,那時恐怕就更不好對付了。」
「不管是誰!來了,就死!」我的身體在顫抖,銀色的火焰不安的躁動著。「這個地方一定有什麼東西。我感覺有東西在召喚我。」
「是什麼?」工騰靜一下子跳了過來,要說女人的好奇心還真是大。
「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那是一個老朋友,很老很老的老朋友。」我淡淡的說,然後轉身離開了。
「就是他們?」坎威在街道一邊對廣天藍道。
「是的。」廣天藍回答。
「那個全身可以冒火的少年身上有中奇怪而又強大的力量,確實不好對付。」坎威道,目光中寒光盡現。
「那個人是誰?在城主身邊的人。」雪傲雲頭也沒有回,對身邊的綠星道。
「我這就去查。」綠星淡淡的回答了一句,然後離開了椅子,從酒店的另一個門出去了。
夜很快來了,月亮在天空中,又圓又亮。月下,一個少年左邊一隻黑虎,右邊一隻白狼,靜靜的矗立在沙丘之上。仰著頭,看著天空。
「哼,我看這回你還怎麼逃出我的手心。」一個人影一閃,黑夜中,好像只是一絲浮雲飄過月影。
「誰?」我驚覺的回頭,一絲殺氣從不遠處傳來。
「不錯,能在這麼遠的距離發現我的,你還是第一個。」黑暗中,一個男人走了出來,奇怪的聲音和他那身行頭,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誰。
「又是你,上次我受傷昏迷你就沒成功,難道現在我傷好了你還會有機會麼?」我不屑的道。
「上次是有不知名人物的攪局,你還真以為是你的本事那!」那人輕蔑的道。
「好啊!那我們現在就來看看是不是我的本事。」我目光一斂,整個身上銀色的火焰熊熊而起。
「哦?不是鬥氣。竟然能發出這麼強的力量,看來你也確實有點本事,只不過你今天遇到了我。」那人身子微微一顫,身上黑得好似超過指數一萬多倍的黑色的氣體充滿了全身。
「怪不得你的嗓子是那個樣子的,原來是被煙嗆的。」我不無可惜的道。
「少來貧嘴!」那人目光一凝,身行在夜空下消失了。
「你到底是誰?」我向後退了幾步,夜笑和夜虎左右守護。「和暗夜精靈有什麼關係?」太像了,這和當年與暗夜精靈戰鬥的時候太像了。
「哼,不錯,還能看出我和暗夜精靈有關係。」那人自我感覺良好的道。「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吧。我就是當年和暗夜精靈一起來到人界的魔界三鬼之一的……」
「你是血斑點!」還沒等那人說完,我就大驚失色。魔界三鬼我是聽斑說過的,尤其是血斑點,更是可怕之極。
「我呸!啐你一臉減肥茶。你才是那個死鬼!」
「不是就不是嘛,幹嗎這麼激動!」我小聲的嘟囔。
「聽好了,我就是大名鼎鼎的,現在已經遠遠超過血斑點的,食腐魔!」那人十分的驕傲。
「你是個幻獸!」我更是大吃一驚。
「我再呸!啐你一臉無鉛汽油。你才是那種低等生命呢!」食腐魔大怒。伸手一掌向我擊來。
「我是你說打就能打到的人麼?我已經不是兩年多以前的那個我了。」我全身真氣,鬥氣升到極限,七十二變,我身輕如燕。
「不錯,你是很不錯,只是可惜,你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食腐魔一笑,身後一隻四爪巨鷹飛了出來。
「A級魔獸虐鷹?」我驚叫一聲。真是沒面子,今天讓我叫了這麼多聲。
虐鷹,A級魔獸,有四隻利爪,擅長俯擊,全身充滿腐臭氣息。
「真是一對絕配!」我不無讚歎的道。「都是那麼的臭!」心中潛台詞。
「看你還能耍多久的嘴皮子!」食腐魔殺機連閃。「去!」手一揮,身後的虐鷹鳴叫了一聲,盤旋飛天,然後向我俯衝了下來。
「我靠,當我是假的啊!」夜虎不忿的道,張口就是一顆黑色火球。
「當不當他是假的都無所謂,不過敢小看我卻是你最大的失誤!」夜笑不理夜虎變得猛張飛的臉,身體一晃,白色火焰盡起,擺動背上雙翼直飛沖天。
「我靠,我都忘了。老子也是帶膀的!」夜虎恍然,仰天長嘯了一聲,一對黑色蝠翼連扇!「我飛,我再飛!咦?我怎麼飛不起來?」
「因為你缺乏鍛煉!太胖了,減肥吧!剛剛那個什麼食腐魔的不是啐過什麼減法茶的麼?你夜過去讓他啐兩口。」夜笑一邊衝向天空中的虐鷹,一邊還不忘戲謔夜虎。
「我呸!我啐你一臉修腳刀,隨便掛一掛你那一臉的毛。想讓我吃那屎殼郎的口水,哼!」夜虎又試著扇動了幾下翅膀,終於飄了起來。
「多不文明,那叫蜣螂!」我糾正夜虎糙陋的語言。當然還要倍加小心的在食腐魔的拳影掌山中穿梭閃避。這也多虧了我這幾天力量莫名的強,要不然恐怕堅持不了十招。
「奇怪,這兩隻幻獸怎麼有這麼強的力量。我的虐鷹,就是暗夜精靈馴養多年的月鷹也畏忌三分。怎麼就是拿這兩隻奇怪的幻獸沒則?」食腐魔心中疑慮,眼看自己的虐鷹,堂堂A級魔獸,竟然在夜虎和夜笑的面前疲於奔命,不禁又是氣惱,又是驚奇。
「哼!」我心中冷哼。看得出食腐魔正在走神,我要下手就只有現在這個機會。
「裂山劈改·震山拳!」我大喝一聲,第一次還手出擊。
「嗯?」食腐魔一驚,身形向後退去。
「地裂斬改·碎地拳!」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我又一拳擊向地面。「火焰之拳!」見食腐魔身體向旁邊剛一動,我又馬上出招。
「可惡。」食腐魔顯然沒有想到我會有這麼有殺傷力的招數。不過連續被打,這顯然傷到了食腐魔的自尊。他大喝一聲,全身黑氣暴起,不躲不避,用手向前一伸,竟是想要硬接這招。不過我並沒有和他想到一塊,看來我們還缺乏心靈的溝通。當然也可能是代溝問題!
「火鳳雙舞天!」我向旁邊一閃,先是收回拳頭,然後在食腐魔的另一面全力出擊。
「不好!」食腐魔是何等人也,馬上感覺到這含有雙色火焰的招數決非可以硬接的。馬上提起全身的力量,奮力向旁邊躍去。不過還是慢了點,左肩幾乎連骨頭都燒沒了的傷口就是證明。
「笑笑,顛了!」我向天空中的夜笑大叫了一聲。
「嗷——」夜笑配合的叫了一聲,連白影都沒看見就來到了我的跨下。頭一動,把我整個人挑到她的背上,然後雙翼一動衝向夜空。
「等等我。」夜虎大叫,在後面跟了上來。
「可惡,給我追!不能讓他給跑了!」食腐魔暴怒了,天空中的虐鷹也是一聲怒不可抑的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