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艇上的全頻接收器收到了一個衛星坐標信號距離裡持續時間不長二十秒左右。」段天星此刻正躺在飛艇倉尾部仰臉看天他不需要看屏幕只用數據連接線就可以採集到飛艇上所有主、被動探測儀器的信號。
一路走來飛船上的雷達、聲納系統運行正常總體上天氣不錯除了遇到過一次古怪的高空暗流這種氣流就好像海洋中突然出現的強力海流一樣生時往往晴空萬里絲毫沒有預兆所生的區域內飛行器會突然失度與去升力運氣不好自然是機毀人亡。幸好眾人乘坐的是飛艇不像固定翼飛機那樣過於依賴度氣流除了讓飛艇在短短三十秒內飛下降了一千二百多米使艇上所有人類成員的耳膜經受了一次壓力驟然變化的考驗外再沒有異常現象生。
「我的命好苦啊。」
「信號出方位?有什麼奇特的地方?」王平和野貓偎依在一起也沒有駕駛飛艇懶洋洋地問道。
用飛艇進行長途飛行並不是個好主意狹小的空間讓人鬱悶無聊的時間讓人無從打緩慢的度與幾乎一成不變的景色讓所有人昏昏欲睡只有長毛男和野貓是例外。
「喵天好藍的哦。」野貓被心愛的男人抱著瞇縫著貓眼出呼嚕聲壓根沒有把王平說的話聽到心裡去。
「我的命好苦啊。」
「哦信號生處正好在咱們地既定路線附近。程度很弱估計是便攜設備坐標我看一下大概是北緯四十五點六度、東經六十三點四度。按照戰前的地理位置推算。正是俄羅斯最大航天中心拜科努爾射場所在地。」段天星翻身坐直接著說道:「雖然我擁有大部分俄羅斯衛星道標的資料。卻偏偏沒有這組頻率的說明道標所對應地衛星組很特殊。如果能將道標弄到手或許能找出這組特別地衛星加以利用彌補西南基地缺乏衛星偵察手段的不足有沒有興趣到那裡探察一下?」
王平想都沒想就回答道:「我看這樣飛過那裡地時候探測一下情況如果信號射地附近的人不多咱們就下去看一眼人數過多。咱們先去種子庫回程地時候看情況再說。」
「我的命好苦啊。」
「閉嘴!」段天星和王平終於忍無可忍同聲訓斥道不僅是那個因為暗割沒有同行就拿『我的命好苦啊。』當口頭禪的太歲被嚇了一跳飛艇內的其餘人員包括野貓在內也都沒了聲息。
「太歲你就不能安心的開飛艇?說出後無聊的人是你非要開飛艇的也是你現在牢騷地還是你。」王平哭笑不得地勸解道。「拜託別鬧了。像個沒長成的小孩子。」
「喵太歲你不是因為暗割姐姐牢騷吧?嘻嘻。平說你像孩子難道你把暗割姐姐當母親了?」野貓用這種天真的疑問語氣陳述一個不可能生的事情讓人聽起來實在忍俊不禁即使除了王平、段天星與野貓其餘出任務的人員都有些懼怕太歲聽完這句話也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們兩口子!你們這幫傢伙!」太歲被噎的直翻白眼卻拿野貓沒什麼辦法和她鬥嘴都沒意思對方根本聽不出來貓女的直率或者說單純是出了名的。
可憐的太歲只好悶聲開飛艇。
或許是覺得太歲實在可憐心愛的女人不在身邊又要在狹小地飛艇空間裡眼看著王平與野貓起膩王平覺得剛才那樣訓斥太歲有些過意不去即使他知道太歲也不過是在半開玩笑半認真罷了關鍵是他有些介意太歲認真的部分又不知道該怎麼與這個非人生物如何交流索性沒話找話希望太歲也能插嘴「天星你覺得這次衛星信號是不是有人想引誘我們過去?」
「應該不會吧信號不強在咱們這個除了宇宙射線就難以找到無線電通信信號的時代也算黑夜裡的明燈使用簡單的被動接收設備五千公里外也可以檢測到差不多相當於地球周長的八分之一二十秒持續時間又太短神仙也找不到準確位置那裡距離歐洲不遠如果歐洲的勢力想搶在我們前面獲取信號生器並不困難所以有陷阱也是針對歐洲勢力的。」段天星哪裡不知道長毛男的意思接著說道:「太歲你認真起來分析事情也很厲害說說你的想法?」
「老段說的對衛星道標的意義誰都知道如果真是有心人只要擁有飛行器恐怕都會去看看假設對方預料到信號出會有人來搶
地面上埋伏絕對不會少。」太歲正經起來確實很精後說道:「我覺得王平想法正確事情有輕重緩急貪多了對咱們沒好處咱們也就是利用飛艇的高度在空中轉一圈探探情況再決定是否降落。」
不得不承認太歲的判斷起碼準確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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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城堡形容這座建築並不恰當因為它的上半層主體建築已經坍塌稱其為遺跡或許更適合一些呼嘯的寒風帶著零星地雪花刮過青黃色的遺跡依山而立擁有明顯的中古時期人類建築風格巨大的地基由一塊塊勉強合乎規格的花崗岩堆砌而成各種古老或嶄新的斑駁痕跡遍佈其上這些痕跡是如此之多在日光的照耀下甚至給人以五顏六色的錯覺說明這些岩石從中古世紀開始就忠實執行著護衛遺跡的任務。
如果進入遺跡內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各種高科技的線路遍佈其中火藥武器、能量武器、古老的陷阱與最新的探測器結合成了嚴密的防禦體系。
「羅賓先生監測部回通告最後一塊碎片啟動了已經再次確認信號可靠。」作為羅賓先生的管家也是第一助手墨菲管家是相當稱職的凡是重要事情都是事先確認後再做匯報。
乍看之下墨菲管家是個黑人擁有黑人常有的樣貌特徵厚嘴唇突顴骨等等只是有些細節地方與他的祖先不一樣他的眼睛是銀白色的而頭同樣是銀白的配合他那口珍珠一樣的白牙很有點男性魅力。
「啟動了?這可是有好有壞的消息你怎麼看?墨菲?」羅賓還是老樣子只不過沒有佩帶隱型眼鏡因此他的眼睛很奇特既不是與秦老頭、金山、利莎那三個已經全變成死鬼的傢伙開會時的深褐色也不是主持會議的湛藍色而是與墨菲管家一樣的銀白色。
如果單從眼睛的顏色來看或許羅賓與墨菲有血緣關係也說不定。
兩人現在身處遺跡的最深處這裡在末日戰爭爆之前就屬於羅賓的家族產業羅賓的不知道多少代之前的祖先曾經是這裡的守衛者後來守衛者的後代在劇烈動盪的時代背景下成為這裡的主人。
當然這些都已經是煙雲往事即使是羅賓自己也沒什麼鮮明印象了。
「斯萬為羅賓先生在那種苦寒之地一待就是十多年現在終於可以完成任務這是他的榮幸也是羅賓先生的管教得當不過最後一塊碎片啟動後才被現這也顯示了他的無能因為這勢必引起碎片半徑五千公里內所有勢力的窺探那幾個多少知道咱們目的的勢力就更不用說了前一段時間東亞地區的金屬爭奪戰想必您比我清楚第二次永凍時期的到來讓各個勢力措手不及的同時也下了大本錢搶奪緊缺物資。」墨菲管家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然後才小心翼翼地說道:「用一個不太恰當的比方現在那塊可以獨立運作的碎片就好像是肉骨頭建議羅賓先生啟動應急方案這樣才能趕跑瘋狗成為最後擁有肉骨頭的獵人。」
「應急方案嗎?」羅賓用食指輕輕敲動著桌子如果這時候他再點起一根雪茄三十歲的白人就很像某個著名的偵探了「告訴斯萬找到那個碎片還有啟動應急預案必要時刻管它是執政黨還是在野黨全都幹掉!只要碎片能夠安全找到並且完好運送到我這裡他就是我的第二副手!」
「是的先生。」墨菲管家鞠躬告退卻又有些遲疑。
「有什麼想法就直說我今天得到這個消息難免有些激動肯定又照顧不到的地方。」羅賓很瞭解自己的手下出言安慰道。
「是的先生是不是讓斯萬把sa—18出來?」墨菲管家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羅賓誇張的一拍腦門說道:「沒錯險些忘記了這些勢力沒一個是上帝的使者狗娘養的全是撒旦!對付這些傢伙最好的方法根本不是交涉而是直接幹掉他們。你說的沒錯同意斯萬使用sa—18有人貿然接近碎片被幹掉也沒有證據說就是我幹的反正現在是非常時期主控者都開始和人搶資源了瞻前顧後就只能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