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長時間散的味道引來了離營地較遠的一個螞蟻群拇指大小的螞蟻密密麻麻地在屍體上爬行不斷切割搬運著屍體組織的柔軟部分。
為了應付類似的情況暗割等人出來的時候準備的比較充分攜帶了一些驅趕昆蟲的植物粉末只是這些螞蟻實在太多而且連活人都有興趣嘗嘗味道眾人頗費了番手腳才將螞蟻群驅散。
確定安全後暗割命令其他人分散警戒架設火力點k9在營地周邊搜索然後她與狼牙逐一檢查這些屍體看看能否找到什麼疑點。平常給人感覺很直說話很沖的暗割遇到與戰爭有關的事情尤其又是自己帶隊就彷彿變了個人冷靜、老練、機敏體現出一個經歷生死血火考驗的老戰士應該擁有的素質。
一連看了四十多具狼牙終於忍不住問道:「教官你在找什麼?」
暗割端詳著一具年輕少女的屍體少女的樣子也算是中上難得的是胸部長的十分自然渾圓絲毫沒有注射藥物的痕跡在心臟部位中了三槍少女睜著不甘的眼神不知道她臨死還在想著什麼。
聽到狼牙開口暗割並沒有立刻回答先是摸了把少女穿著開襠褲的下身聞了聞味道然後掏出戰術刀很自然地劃開少女的衣服接著是皮膚然後熟練地割開胃囊分辨著裡面還沒吃完的食物絲毫沒有對屍體以及內臟所產生的味道有什麼不適。
將屍體放下後暗割才用教訓的口氣反問道:「動動你的腦子與咱們在天堂城提過的荒野部落滅門情況相比看出什麼相同與不同的沒有?」
「啊?哦對方武器精良射擊準確基本上沒有浪費子彈的情況都是三槍斃命確定命中保證死亡。」狼牙的回答基本上等於廢話。
「算了我知道你最近沒什麼心思那點小腦筋都用到冷美人身上了暫時變成傻子可以總這樣下去可不成。」聽完狼牙的話之後暗割卻不生氣用沙啞的嗓子淡淡地說道:「這些女人都沒有被動過的痕跡按理說對方既然已經大功告成地圍剿了這個小部落那麼部落裡的女人就不會輕易地被放過如果是在靠近城鎮的地方還好解釋城裡女人總比部落的安全比如疾病少可是這裡這麼荒僻他們就算從仰光走到這裡再快也要十多天吧?憋了這麼長時間怎麼會對女人不動心呢?」
聽到暗割用這種語氣和他講話狼牙只有紅著臉點頭沒敢多說一句。
暗割像是說給狼牙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的嘀咕著:「女人沒被碰過牛都沒放過東西基本沒翻過胃裡吃的沒有特殊東西連精液也沒有那個像是部落領的壯漢丟了一隻手他是不是臨死手裡還抓著什麼東西|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殺了全部落的人?或者抓到了他們想要的人?」
「張清水!阿虎!你們過來!」暗割想了一會對著兩人的警戒方向喊著同時吩咐狼牙道:「你去替他們的位置。」
兩人跑到跟前張清水先問道:「領隊找我們什麼事情?」
「你們知道將軍手下有誰對部下的要求最嚴比如不准在出任務的時候亂來?」暗割詢問道。
「沒有出去抓人還是滅部落什麼的都是肥差就算東西分的少只要遇到好貨色讓弟兄們開心還是很能安撫人心的。」張清水也不是笨蛋探試著問道:「這些女人都沒有人碰過?」
暗割點點頭繼續問道:「這些人你們大概也都看過了覺得他們到底弄到了什麼東西讓將軍派人來搶?」
「這個不清楚其實在基地的時候我也說過的一邊是從天堂城來的一邊卻是將軍下手殺人這事情怎麼看著都覺得古怪。」張清水抱歉地搖搖頭說道。
暗割剛想說點什麼突然停住了!
k9的叫聲引起了幾個人的注意是從營地角落邁過兩具屍體暗割在k9的指引下從相對營地比一名大概五歲左右的孩子渾身糊滿了泥巴只知道哭後腦有些已經干結的血跡看樣子在危急時刻她的家人將孩子打昏丟進了草叢中躲過了這些人的追殺。
孩子處於半清醒的狀態穿著破爛嘴唇凍的有些青抱到車上暖和了半天才對於暗割的話有了反應似乎她的語言能力有問題只
咿呀地說著誰也聽不懂的音調。
暗割正在檢查這個孩子車上的通話器響起是段天星用明碼呼叫的雜音不大可以聽到人狼有些焦急地說道:「氣球觀測到天堂城那邊又出現一撥人人數五十上下你馬上帶弟兄們撤回來估計這些人也是去找部落的!有什麼現路上再說吧!」
「明白!」暗割簡單地回答完立刻招呼眾人上車帶著小孩子迅撤離。
「領隊她好像不怕你啊除了你見誰都哭而且長的也像你。」狼牙能從暗割的臉色上看出她確實喜歡這個孩子尤其是用珍貴的過濾淡水將孩子的小臉洗乾淨以後胖嘟嘟並且粉嫩地臉龐顯示出這個孩子在部落裡的地位肯定不低否則不會有這麼可愛的外表即使是在城市之中這樣健康的孩子也不多見他眨著一雙烏溜溜地大眼睛單純並且好奇地望著暗割似乎還不能理解自己已經失去了所有親人只是一味地抓撓著暗割遍佈傷疤的面頰。
暗割也不介意狼牙亂說話她自己的樣子自己當然清楚基地裡的小孩子見到後難有不哭的只是這個孩子卻不害怕可能是歲數太小的緣故。路上有些顛簸小孩子畢竟只有五歲對於吃的執著以及對於睡眠的渴望高於一切美美地吃了頓清水混合蘑菇壓縮餅乾後躺在暗割的懷中沉沉地睡去。
半路上暗割收到到人狼的呼叫得知天堂城的隊伍已經找到了部落藏身的山谷可能是因為知道丟失的東西肯定找不回來直接將山谷裡燒成了白地然後已經開始向天堂城方向撤離。
狼牙開著車張清水左右無聊或許是想給暗割留帶內好印象輕輕擦掉小孩子因為熟睡而流出的口水說道:「想好給他起什麼名字沒有?」
暗割先是仔細看了看小孩子的胯下皺皺眉頭說道:「女的這年頭女娃娃受的苦痛總比男娃娃要多就叫她總忘總有一天會把不快樂的事情忘記。」
「總忘?古怪的名字。」阿虎心直口快剛張嘴就讓張清水踢了一腳。
暗割笑了笑說道:「是不是覺得只有死了才會把痛苦忘掉?怕給這個孩子起了怪名字養不長?」
兩人趕緊搖頭表示沒這個意思。
「你們兩個聽清楚在我這裡別弄那些虛的我不喜歡!」暗割的臉上如同蒙了層寒霜繼續說道:「想說就說別藏著掖著的!」
看到兩個人有些不好意思地面孔暗割反而歎了口氣說道:「這年頭誰都活不長起什麼名字都無所謂了早死早安心剛剛我看到整個部落就死剩下這麼一個孩子要是以往多數時候就把他直接幹掉圖個省心跟王平、太歲在一起時間長了弄的我也心軟了。」
「那兩位先生到底是什麼樣子的?」阿虎甕聲甕氣地問道:「訓練的時候我領教過領隊已經很厲害了我在基地裡也問過王平先生的事情多少還知道一些可是為什麼所有人都不願意說太歲先生?大家那麼怕他嗎?」
「你們沒見過他不理解基地內的人為什麼表面上對他恭敬暗地裡卻躲避他的原因。」聽到阿虎問起太歲暗割的表情緩和不少眼神中透露出她這個年紀的女人應該有的迷茫以及對身邊人的一些憧憬。
「給我們講講吧。」張清水也在旁邊好奇地說道太歲的大名對於這樣的小頭目來講更是如雷貫耳除去對於未知生物的恐懼誰不想千變萬化?對於王平和太歲的資料曾經的小頭目是仔細研究過的進入基地後他也早就從別人口中得知暗割與太歲的關係
「其實沒什麼好說的他是我見過的人中最有人性的一個。」暗割在說到人性這個詞的時候並沒有刻意強調語氣平淡似乎早就將太歲非人的這個事情拋在腦後了。「有一點我需要警告你們不應該僅僅是建議你們不要對他們的實力抱有懷疑的態度雖然這兩個傢伙多數時候是在吃癟但是那只是因為王平這個傢伙心軟而太歲總是遷就他罷了我從來沒看過王平真正生氣的樣子也不想在有生之年看到明白嗎?」
既然暗割這麼說了兩人只能將疑問壓在心底期待著能夠盡快見到傳說中的仿生軀體與終極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