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不說了,上午冒頭後去點滴,下午睡到吃晚飯,實在是堅持不住了,質量不高,還好趕在十二點前碼完,別罵我,會努力的。
告別、傷感、走
在完成所有大修工作後,王平的恢復訓練用了三天,然後幾個人就開始匆忙地打包,準備離開這裡,由於基地淺層的那些設備都被拆卸一空,對於基地周圍的掃瞄探測,王老二也表示無能為力。這幾天太歲總是不厭其煩地爬到基地外面做哨兵,根據他帶回來的情況,暫時沒發現那些洗劫了六層基地的傢伙還有出現的跡象,這讓長毛男略微放鬆心情外,還是有些緊張,因為他明白,在這裡耽擱的時間越長,肯定就越危險,那些傢伙有能力搬空六層,就很可能再次回來嘗試打開第七層,就算他們幾個可以解決這些『同行』,王平還是希望盡量減少可能發生的衝突與流血,尤其是知道王老二對於人類未來的推算結果是如此不樂觀的情況下,少死一個正常人,或許人類就多一分延續的希望,當然,如果有人要找死,王平也絕對不會手軟。
太歲帶回來的另一個情況就是那些墨綠色的大蘑菇長到兩米五左右的高度後,從頂端開始枯萎,什麼原因太歲也沒心情去查,反正他們也要離開這裡了,或許這些蘑菇不過是被小鎮殘餘的強壯劑所感染,才變的這麼大。
野貓經過專業設備的折磨,這段時間可以正常的行走,快跑,至於倒立等等『高難度』動作還需要在離開基地後多訓練一段時間。
除了從王老二那裡搜刮來的隨身裝備,偌大個基地,其實並沒有什麼能讓王平等人使用的東西,這裡也不是一個很好的隱蔽地點,無法讓王平等人將其作為秘密家園來使用,放棄也就沒什麼遺憾了。
「喵,人家現在會翻跟頭了!平!你看啊!」野貓很興奮地衝進王平正在工作的房間,王平利用現有的材料打算對吉普車進行小小的改裝,出於『有總比沒有好』這種想法,長毛男決定耽擱半天時間,利用王老二的機床與精密測量工具,趕製出幾塊適合吉普車外型的裝甲板。反正這東西不重,當然,防護能力也一般。
野貓開始重新學習走路等等動作,對於在某些方面心地單純的她來講,這種辛苦訓練並不是什麼不能忍受的事情,而且每當她有點小進步,心愛的平都會給予鼓勵,這讓野貓在短短幾天內養成了報功的習慣。
「小心,小心。」王平趕緊放下手裡的工具,攙住貓女,絲毫不避諱野貓青澀的胸部壓在自己的手臂上,最近他在適應新肢體的時候也常與野貓一起訓練,身體接觸多了,也就習以為常了。「貓,我知道你很努力,但是別著急,傷到自己就不好了。」
「喵,平,沒事的哦,真的哦,你看,貓女剛剛想起來怎麼空翻,貓女現在可以連續翻兩個的哦。」野貓說完鬆開王平的手,在地上站好,原地跳起,手忙腳亂地在空中翻騰了一圈,還好王平手快,一把接住了她,否則貓女的腦袋上多少要出個大包了。
「行了,今天你也夠辛苦了,別練了,以後咱們有的是時間。」王平有些心疼地摸摸野貓的小臉,又揉揉她胳膊和腿上那些因為恢復訓練而獲得的淤青,很親密地拍拍貓女嬌小卻緊繃的小屁股說道:「去找王老二要點好吃的,明天早上咱們就離開這裡。」
貓女很乖地點點頭,從車間的側門跑了出去,說來也奇怪,肢體協調性還未恢復的貓女卻是第一個熟悉這層基地的人,連太歲都要在王老二的不時指引下才能找到基地裡某些比較偏僻的地方,恢復中的貓女開始顯露出她確實擁有非同一般的直覺。
遺憾的是,該來的終究會來。
「恐怕咱們走不了。」貓女剛走了沒五分鐘,太歲就急匆匆地帶著天狼星趕了過來,說道:「不知道是不是那幫搬走上六層的傢伙,有伙人趕著牛車,還有兩台掛著大集裝箱的小貨車剛剛轉過山腳,到達小鎮圍牆外面,似乎有車輛壞了,他們走的很慢,正往基地入口這邊過來,大概再過半個小時就到,現在出去,正碰上。」
「人數有多少?」王平知道對方來了,本來忐忑的心情卻平靜了下來,邊將手頭的工具歸攏後,邊問道。
「大概十人左右吧,看不清楚具體模樣與裝備,估計所有人都是戰鬥單位,基地這麼大,咱們隨便躲在上六層的某個地方,等他們進入第七層,咱們就離開,你看如何?」太歲建議道。
王平沉吟了一下,說道:「十個人左右?那就不太可能有奴隸,出口肯定會留人放哨,走水路出去,雖然再回來取那輛吉普車也很可能被發現,但是相對風險能小點。走,咱們立刻從水路離開。」
兩人匆匆趕到食堂,帶上野貓與天狼星之後,又將已經包裹好的重要物品背上,接著就趕往第七層的出口,花費的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應該還來得及躲避這些人。
剛剛到達離大廳不遠的最後一個岔口處,喇叭裡傳出王老二的聲音:「恐怕你們走不了了,那些人已經到了第七層基地的門口,正在商議怎麼通過我的激光柵欄。」王老二給王平的感覺就是報喪的,每次遇到他,準沒好事情,更讓人氣憤的是他說話的聲音就用王平的聲音,在這種時候他的語氣語調,聽起來很像是幸災樂禍?
「怎麼這麼快?」王平有些迷糊,太歲的估算不應該有問題吧?
「根據門口的探測系統資料,似乎你們進入基地的時候並沒有很好的掩飾車轍吧?也沒有注意某些比較『靈敏』又『簡單』的探測用小花樣?」王老二的聲音再次解決了長毛男等人的疑惑,就算擁有再精良的武器以及其它裝備,說到底,他們也不過是一個在病床上躺了十年,休眠箱裡躺了百年的小青年,一個只知道一切與『吃』相關知識的讒鬼以及憑借野獸直覺有些單『純』的小女孩,對於那些比較正規的軍事知識以及繁瑣的軍事經驗,幾個人的擁有量基本為零。
「對方來了五個人,很明顯在確認有人進入這裡卻沒有離開痕跡後,搶先進來看看。」王老二竟然在通訊系統中咳嗽了幾聲繼續說道:「抱歉,最近有些傷風,是不是需要我放開激光柵欄引他們進來,然後統一幹掉?」
「好了,別逗我們了,就算再笨蛋的人也會知道激光柵欄不會無緣無故的關閉。」王平算是服了王老二為了不違反機器人定律特意作出的怪異表演,將後背的盾牌展開後掛在左臂上,邊和太歲、野貓往回走邊說道:「你的機器人定律不允許你胡亂殺人,最起碼你的邏輯判斷裡,這些人沒有對我和太歲造成傷害,所以你不能殺他們,對吧?又覺得任憑這些人橫行無忌,很可能對你自身造成傷害,所以乾脆用激光柵欄警告他們,我很清楚你的邏輯順序,這些人類的重要性大於我們,而我們的重要性則大於你,為了能讓你在這種邏輯順序中保持自身的安全,就只有在不觸犯規則的情況下讓我們和這些人對立,而你卻置身事外,對吧?」
「你的猜測對了一半,我是不能胡亂殺人,除非確定他們的行為對數量多餘他們的人類產生致命影響,而我自身的重要性則要放在最後,所以我開啟了激光柵欄。」王老二知道瞞不了長毛男太長時間,畢竟他也算是半個機械人,乾脆明說了:「錯誤的一半就是在我的邏輯順序裡,半機械人和生物武器的重要性要低於我本身,因為我對人類的正面作用明顯要大於你們。因此我的判斷是你們會傷害那些人,所以只能暗示你們不要命令我做出傷害人類的事情,如果你們剛才企圖命令我傷害人類,就說明你們傷害正常人類的幾率從百分之五十上升到百分之九十以上,最終結果是我不得不想辦法幹掉你們。」
王平在這幾天的手術台時間中,為了轉移痛苦也深刻研究過王老二的邏輯推理關係,在他的邏輯判斷裡,已經沒有可以命令他出於『保衛大多數人利益也就是保衛國家也就是保衛政府也就是保衛政府利益也就是保衛政府財產也就是保衛六號研究所也就是要幹掉入侵者』這樣的目的而行動的相關人類,因為邏輯鏈裡最關鍵的一個部分——國家,已經不存在了,那麼整個邏輯推理也就不存在。
他現在的邏輯基礎就是完全遵循最基本的機器人定律,假設兩邊人類在互相仇殺,必須有一方死亡,在不出現可能滅亡所有人類的情況下,王老二會很乾脆的幫助人數多的一方解決掉人數少的一方,不論對錯善惡,純粹的數學問題。
數學,能夠解決一切。
「不和你辯論了,沒結果。」王平與太歲在說話的時候已經進入了中央控制室,對於王老二,他們兩個並沒有控制權,進入這裡是打算通過監視系統看看這些堵在第七層門口的人。
從監視器上看,鑽過『門洞』的五個人站在大門與激光柵欄之間寬度為五米的空間裡,這五個人的身材長相各有特點,只可惜百年老監視器並沒有變成妖精,而是把它拍攝到的畫面人物變成了『魔怪』。
「王老二,大廳裡有虛擬投影嗎?」王平考慮再三,並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讓這些人離開,當他看見這五個人正打算從天花板或者地板的外延開始爆破,希望能破壞大廳裡的激光柵欄的內部線路時,就知道必須與這些人說點什麼了。
「恐怕你們要和他們面對面談,阿嚏,我的意思是面對面,大廳當初的設計除了會議場所外也是第七層最後的防禦武器,不會因為安裝虛擬投影而放棄少安一門激光武器的,明白嗎?」王老二的提醒仍然是那麼的滑稽。
「知道了,我們只站在大廳這邊的一個出口處喊話就好了。」王平囑咐太歲與野貓好好呆在控制室裡,最好別碰任何東西,純種人類的重要性顯然在王老二眼中高於他們三個,因此他並不能保證情況出現什麼變化,比如隔著激光柵欄互相射擊,王老二是否會根據他的邏輯而先幹掉野貓和太歲,起碼控制室裡他做不到這一點,這裡沒有武器系統。
「祝蘑菇豐收!幾位朋友是不是打算將激光柵欄破壞掉?」王平躲在入口最右邊的門裡,向外面喊話。
對方在短暫的沉默後,回答道:「沙裡淘水,裡面的朋友有什麼好提議?」
「我先說說我的誠意吧,這些激光武器是可以折射的,如果我想做掉你們,早就動手了,但是我也知道,你們不會全部下來,外面肯定有與你們保持聯絡的朋友,對不對?如果你們不間隔一段時間向上報信,上面的人就會直接炸毀洞口吧?」王平在出來喊話的路上已經把能估算出的各種情況在腦海中預演了一次,因此說起話來很順溜。「如果你們硬來,要炸壞我們的最後一道防線,那麼我不得不讓控制室裡的朋友調整激光發射角度,直接幹掉你們,這樣你們掛了,我們被活埋,我估計這是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的,對吧?」
「你很聰明,朋友,讓我們刮看相目。」聲音似乎變的有些模糊,繼續說道:「那麼你有什麼好的提議?如果我們不能滿意的話,就會直接炸毀這裡,或許過上一兩年回來看看你們的屍體風乾了沒有?」
王平的耳朵畢竟有輔助計算機的分析,立刻判斷出這些人退到的激光的射擊角度之外,這些人並不是笨蛋,王平其實也沒有多聰明,這些人當然不會知道太歲的變態視力早就估算出他們的人數,再有就是,他們的成語應用的可真是糟糕,刮看相目?
「很簡單,如果我們不能互相信任,那麼只會在這裡對峙,或者你們炸壞出口,而我們將損壞這裡所有的東西,等到一兩年後你們再來收垃圾,所以我提議我們交換人質,然後你們放開路讓我們走,如何?」這是王平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你等一下,我們需要商量。」
大約過了三分鐘,聲音又出現了:「我們同意,而且也願意讓你們帶走你們想帶的東西,為了表示誠意,外面那輛吉普車雖然很不錯,我們並不打算動它一根手指頭,而且你們的人數並不多嗎,車裡也裝不了太多東西吧?」
「謝謝!我會讓他們關閉激光系統,然後我們同時交換人質。」
太歲的分身與一個小個子擦肩而過後,一切就變的簡單了。
過來的人質身材只有一米五左右,二十歲的男性,光從外表就能看出他的不一般,裹著烏黑髒亂的披風,除了五官沒有殘疾的跡象外,滿臉的傷痕,右耳殘缺了半邊,從他的言行舉止,透出一股讓人心寒的味道,明顯是個殺人很平常,吃人無所謂,連殺帶吃外加活剮都不眨眼的狠主。王平首先注意到的就是小個子修長的手指,似乎與他的身材不成比例,指尖的色澤明顯不是人類的,而且他脖子的皮膚顏色也很讓人眼熟,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還是太歲提醒了王平,他低聲說道:「似乎安裝了皮下裝甲,手指的指骨肯定也被替換過。」
太歲的話其實也是說給小個子聽的,意思很明顯,他和王平也是見過世面的人,果然,小個子聽完太歲的話,神色緩和了一些,這年頭,有實力有見識才會被人尊敬。
「祝蘑菇豐收,朋友,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王平很自然地將小個子的雙手捆綁了起來,並在上面多掛了個帶遙控器的『炸藥』,遙控器是真的,炸藥早就在進入第七層的時候用光了,其實是隨便找的一些壓縮食品偽裝的。
小個子猶豫了一瞬間,將生命交在別人手上的時候,說話做事都會謹慎許多,既然掌握著他生命的人還算客氣,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
「暗捅。」
暗捅?太歲隨口就問道:「是不是因為被你捅的人很快就會死,所以起這個名字?」
「沒錯。」
王平明顯做出個無奈的表情,說道:「你們是不是有個朋友叫暗割,女的。」
「沒錯。」
「那你認識這個東西嗎?」王平隨手從身後的背囊裡取出暗割送他們的衛星道標,展示給暗捅看。
「見過。」
看來派這個傢伙來的一個重要理由就是他的話十分少,不會無意中被問出什麼,長毛男只好繼續說道:「這是暗割送給我們的,是不是可以說明咱們是朋友?」
「不能。」
「我看你還是別問他了,直接向對面喊話說咱們現在就要過去,就算有了這個東西,對方沒見過暗割本人之前,還是會提防我們的,或許是咱們把那個美女給幹掉的呢?」太歲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王平與暗捅之間的對話。「到最後還不是要交換人質,然後分道揚鑣。」
「沒錯。」
「……」
已經成為滿片廢墟的小鎮自然沒有多少危險性,作為崗哨的四人組卻完全沒有懈怠,他們都來自暗子部隊,而且都是新兵,這也是他們為什麼只能站崗的原因——隊長並不放心他們。
四人站崗,分為明暗兩班,其中明崗是站在洞口左右,循環走動,而暗崗則是分別佔領一個制高點以及趴在離崗哨不遠的草叢裡。
明哨不能休息,每隔一段時間要和洞裡的兄弟聯絡,但不代表不可以聊天,暗哨自然不能動作,也不能發出聲音,連對講機都要小心聯絡,但趴在某個地方也很舒服,歸納來講,各有所長。
「我記得上把發錢,你什麼也沒買,這次回去,你打算弄點什麼?」戴著簡易防毒面具,說話聽起來甕聲甕氣地是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身材中等,右手端著突擊步槍,左手正輕輕地撫摩著旋轉彈匣。
「其實我想買個女奴隸,很高級的那種,這次存完錢應該夠了。」回答的人歲數和提問的差不多,裝備也一樣,只是沒提問的人那麼輕鬆,突擊步槍的安全栓是張開的,隨時都可以射擊。
「哎呀,看不出來啊,你小子夠悶騷的,我看你別叫暗三了,直接叫暗騷得了。竟然打算買個沒用過藥的女人,小心買個母老虎,趁你不注意咬斷你的命根!」
「咬斷我命根?她敢!我不會先拔掉她所有的牙!養起來是麻煩點,好在安全。暗一,你也別說我,你上次回去,就十二個小時的休息時間,還把發的錢花了一大半,我可知道你屋子裡又多了條寵物,嘿嘿,寵物的智商都不高,小心我這次回去偷摸爽她幾次,把她騙的跟我走!」暗三笑嘻嘻地回答。
他們是剛剛加入暗子部隊的,還沒有得到自己的隊長承認前,沒有權利獲得代表特殊能力的名字,所以只能叫暗一、二、三、四。
「得了,咱也別在這裡抬槓了,我那幾條寵物,只要你願意,拿去用,不過你新弄回來的奴隸可要讓我也品嚐一下,如何?」暗一滿臉的淫蕩神色。
「你也有求本大爺的時候?我考慮考慮。」暗三則是強忍著笑容,明顯在得意地回答道。
「你小子給鼻子上臉是吧?」
「玩笑的,玩笑的,呵呵,」
兩個人討論了一會女人,又如同許多無聊中的男人一樣,將話題轉換到戰爭上面。對講機的通話時間到了,暗三輕輕調整了幾下旋鈕,確認信息收到,隨即又聽了幾聲回答,抬頭對暗一說道:「好像暗哨沒回答,下面讓咱們去看看。」
「小心點,估計不是什麼大事,可能是又睡著了。」暗三打了個大哈乞,接著說道:「我記得他們的對講機在暗四那裡,那傢伙總喜歡拿暗狙當偶像,偏偏又是號稱隨時睡覺隨時醒的傢伙,剛剛躲在那邊的房頂上,你去看看,我照應著你。」
暗一點點頭,將步槍調整好,很謹慎地往暗四的方向摸去,他可不想出什麼問題,雖然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暗四睡著了,對講機的聲音太小,他沒聽見。
看著暗一的身影消失在房子後面,暗三仍然無聊地在洞口邊上挪動著步子,眼神也在打量著四周,這個小鎮他聽說過,據說是個生產各種藥品的加工鎮,從北方進原料後,根據要求在這裡配置,今年剛剛被燒成白地,全鎮子的人都失蹤了。看著這些燒燬的殘垣斷壁,以及那些幾乎完全枯萎的超級大蘑菇,暗三琢磨著,這些蘑菇他從來沒見過,剛剛隊長下去前也曾說,等他們確定下面的情況後,就帶點大蘑菇孢子回去,如果能吃,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奇怪,暗一怎麼去了這麼半天都沒回來?疑惑中的暗三更加謹慎地透過防毒面具觀察著四周,由於面具角度的限制,他絲毫沒注意腳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幾根『繩子』。
微微活動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