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無恥!——
第三百五十六章無恥!
直到聽見了段譽的這句話,半神那一直都是無所謂的臉上才浮現出一絲情緒的感覺來,眼神微慍的看了著段譽…
過了許久,半神艱難的喝了口酒後,才點指著道:「段譽啊段譽!你這句話,那是說得我非常的不高興啊,非常的不高興,你要知道,你面前坐著的是一位有通天之能的人物,這個世界上沒有我辦不成的事,什麼叫也許只有我能幫他?我…一定可以幫他!」
面對半神這近乎質問的語氣,段譽反而是一臉的無所謂:「你大概還不瞭解情況,劉備身上發生的事,是這樣的…」
段譽將他初遇到啊修羅與啊爾法家族的事向半神說明了,也講明了現在劉備所處的狀態,堂堂一位x級的異能者,被一位s上級的人物所制,無限重生的能力強行被人剝奪了,而且連意識都被壓制了,此時的劉備,完全可以說已經消失…
半神臉色凝重的聽著段譽的話,他與劉備的交情不淺,現在聽聞劉備變成這個樣子了,心中也是一驚,半神心中有數,說劉備是世界上最強的異能者不為過,因為就連半神他都無法鎮壓劉備!而說其是世界上最弱的異能者,也可以,因為基本上只要是個異能者,就能夠狠狠的讓劉備吃點苦頭了!劉備的存在,簡直就是將小強的存在感完全的刷沒了…
「我知道了!容我想想辦法,這個世界上所有的能力都有其克制的方法,劉備的無限重生雖然強大得可怕,但克制他的能力已經出現了,身體共享等於剝奪了劉備的能力,而克制身體共享的能力,卻不知道在何方!」半神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想這大概就是劉備說也許的原因吧!總之他現在的情況我已是無能為力了,唉!雖然說起來是他於我不義在先,但不知何時,我對他的恨意,已經消失了,劉備現在這個情況,我也頗為擔心!若是有辦法,你定要解救他!」段譽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著段譽離去的背影,半神莫名的低頭沉思了起來,心中有一股熱血的衝動,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半神已經興奮得雙手都在微微顫抖了,是的,他已經迫不及待了:「啊,多少年了,終於遇到一件比較有挑戰性的事了嗎?」
時間過得很快,段譽段思思王語嫣三人在半神的指點之下,修習著混沌天青的心法,段譽的進展之快讓所有人為之砸舌,第一層心法王語嫣足足修練了三個月,其間遇到瓶頸無數,得半神一一指點才能過關,若是讓她自己來,那就不知要多久…
而段譽則似是一個奇跡一樣,在瞭解了一些初期的問題之後,進展神速,很多地方都是無師自通,似是此功法天生就是為段譽準備的一樣,而半神對於這一切,看在眼裡,心中也大概的瞭解到了是怎麼樣的情況…
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段譽的護身罡氣便再次回復到了潔白的牛乳色澤了,這表示著段譽的第一層心法已經大成,直上圓滿!
此時的段譽,感覺自己比之對戰啊修羅的時候,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雖然還是處在這個不上不下的s級大成狀態,但現在的護身罡氣,比之原先又是大了一圈,而且白色也更加的深厚,越來越有液態化的感覺了…
而此時的段思思,也不過是徘徊在成功前的最後一步之上,這一步若是踏出,自可進軍圓滿境界,其實以段思思的資質來說,走出這一步,不過是遲早的事罷了,但對於段譽比她更早的達到了混沌天青第一層心法圓滿的境界,她心中還是頗為郁然的…
這也沒辦法,畢竟她的實力比之段譽強大了這麼多,其對武之一字的悟性,也遠非段譽可比,但段譽卻就是比她快…
這其中的原因,半神也說可,最根本就是因為段譽的體質與半神一模一樣,才導致這樣的結果,實則並不出奇…
這也只是半神開創的功法而以,若是換了別的武功典籍,那段譽修行的速度,就是遠遠比不上段思思的了…
數天下來,段譽並沒有急著向半神索要混沌天青的第二重心法,而是認真的將第一層拱固,達到最完美的境界,而半神則時常可見他坐在那個小土包之前,似是在思索劉備之事,眉宇之間時常可見鬱積之色,似是一直難有頭緒!
這天,段譽依舊平靜的坐到了他的面前,這一次,段譽很自然的說出了心中的想法:「第一層已經圓滿,我要第二層的心法!」
半神點了點頭,這段時間段譽的進境可以說是非比尋常,白天修行混沌天青的法門,將一身集眾家之長的內功理深一步的練化,形成最原始的混沌之力,可演化任何形式的內力的,而眾家之長一經磨合,段譽就比之原來要強上三分了…
而到了晚上,段譽則吃一枚五靈丹,煉化半神內蘊其中的心血之力,每一次都會得到莫大的好處,而且,這段時間下來,段譽已經可以完整的煉化一枚五靈丹完全的效力而不受任何傷害了,這是非常巨大的進步,半神一切都看在眼裡…
「好,我傳給你!」半神鄭重的點點頭,而後將第二卷的心法傳了下來,比之第一卷,要更加深入的講解了混沌之力的練化與初步的運用方式,段譽練成第一卷的心法後,運功之時,可以引動混沌之力,但在發招之時,內力卻往往會不受控制般的回復到原來的形式,全無混沌氣息,第一卷完全就是錘煉根基,根本不能讓混沌之力有什麼發揮的空間…
這一次,還是如同傳下第一卷的時候一樣,半神很詳盡的向段譽講解了第二層心法之中值得注重的地方,而後其他的便等著段譽自行去摸索了,至於他,則依舊是坐在土包前思索著什麼!從那並不好看的臉色上可以看得出問題很嚴重…
段譽本欲離開,但最終,還是坐了下來,他有一件事想要求半神幫忙:「半神,我另外有一件事想要請你幫我一次!」
本來段譽以為半神的為人,該是心胸開闊,非常豁達之人,但那裡卻想得到,半神聞言之後,輕笑一聲:「有事欲求我?呵,那你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現在的你沒有資格要求我為你作任何的事,別以為你在我的面前,便可以隨意的要求我什麼!」
「為什麼?連聽都不願意聽,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而以!」段譽無奈的說道:「而且此人在你受傷期間,還幫助過你!」
「舉手之勞而以?哼,對於我來說,癲覆一個國家也是舉手之勞,若是有人似你這般要救我,我是不是也要幫他?」半神無所謂的說道:「你說那人在我受傷期間幫助過我?開玩笑,那兩個傢伙將我的心臟剜走了,還說是幫我,我自己龜息便可以解決一切的傷勢,而且傷好之後我可以自行對心臟進行療養,有八成的希望讓心臟恢復!他們這是幫我,還是害我?」
「你…你既然如此薄情…為什麼還在如此優待我?」段譽不解,一臉鬱悶的看著半神,連日來對他的好感,更是降到極點!
「這完全就是兩件事,我願意傳你武功是一件事,幫不幫其他人,又是一件事,這兩者之間沒有必然的因果關係!」半神依舊淡然,並沒有為段譽的憤怒所動:「追根究底了,你就算是說因為我的心情好壞等原因而為事也可以!」
段譽沒有說話,他沒有任何辦法強求半神為他辦事,無奈的搖了搖頭,但在此時,半神又再次開口了:「其實,你若是想讓我為你幹一件事,其實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畢竟我說過,我辦事,都是看心情而定的,比如說之所以為傳你武功,也許是因為我看在你對父親還有一份孝心的份上,若是父親大墓之事你沒有出手,那我們不過是路人罷了!」
「你想怎麼樣?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才願出手幫我一次?」段譽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這種受制於人的感覺可真不好!
「我說過,我行事便是按心情也未可知,你若是能投其所好,也許我便能出手幫你一次也未可知!」半神淡然的笑道!
「你還真是無聊啊!不過這一次,你要我怎麼樣作,或者說要作些什麼,才能博得你的心情?」段譽搖頭問道!
「對於無聊,我已經習慣了,在無聊之中,找點樂子,或許就是我人生存在的最後意義了!你什麼都不用作,因為這都沒用,我的規矩一向很簡單,在任何一個方面,你若是能贏過我,我便放應你一個要求!怎麼樣,能作到嗎?」半神笑道!
「任何方面!一個要求!哼,你還真自信啊,人活在世間,總有其不精之處,你居然敢提這個要求,這是在羞辱我嗎?」
面對段譽這憤怒的表情,半神並沒有任何表示:「對,就是任何方面,你若是能贏我一毫,我便答應你一個要求!」
「這…」段譽一時之間到是為難了,自己有那方面的能力是半神比不上的?他也是自己啊,而且還是一個比自己多活了一千年的自己,這樣的存在,自己拿什麼來與之打賭,好像沒有…任何方面都沒有,一千年的時間足夠一個人學會無數的東西!
「怎麼,這麼沒自信?」半神眉頭一挑,道:「不過這也是正常的反應,這個世界上無能的人太多了,我每天都在與一次平庸之人打交道,已是自降身份了!在我的面前,你沒有任何方面能勝我,因我不光就是你,更比你多活了一千年!所以你不能稱之為庸人,因為我瞭解你!這個世界上,能獲得這個挑戰機會的人,本就不多,古往今來,也不過百人,但卻只有一人贏過我一次!」
「還有人贏過你,在這漫長的歲月之中?」段譽驚異的看著半神,但卻不知道那人是在那方面超越了半神!
「當然,他就是你的眼前!」半神淡然了搖了搖頭,而後一臉失落的拍了拍他眼前的土包,哦不,此時該叫墳墓了!
「他?何許人也?」段譽初次見到這個墳墓的時候就感覺奇怪了,半神的院子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呢?而且就算是墳墓,為什麼沒有墓碑呢?能埋在半神傢伙,自然是與半神關係不一般的存在,以半神之能,卻為什麼不能給其立碑?
「他與我一般,是一位可憐人,但卻沒有我可憐,同樣是一位遭到了背判的皇帝!」半神悠然的說道:「還記得書房裡那兩件龍袍吧?其中一件是我的,那一件帶著刀劍劃痕與鮮血的便是我的,另一件被燒焦了幾許的,就是他的!」
「他還是一位皇帝,可…最後為什麼是落得了這個下場?被葬在這裡,而且連塊碑都沒有立?」段譽心中一驚,苦笑搖頭!
「正是因為他是皇帝,所以,我連碑都不能給他立,他是千年來,唯一一個堂堂正正贏過我的人,他是一位明朝的皇帝,那時候的我,已經是超然般的存在了,若以武力,天下間無人能讓我屈服,但他贏我的,卻很可笑的是在佛學方面,我們兩人對坐三天三夜,妙論佛理禪機,但我終是差了他一線!的確啊,一位皇帝,不理朝政,卻專心佛學,本是離本,若非生在皇學,此人定是一代名僧高師,他論佛機,贏了我,我給予了他一生的平安,也是我記住了的為數不多的朋友!」
「明朝的皇帝,那一位?」段譽坐了下來,半神說出來的故事,總是帶著那麼一絲傳奇的色彩,倒也是值得一聽的…
「他是朱元璋大帝之孫,建文帝,朱允炆!」半神很淡定的向段譽說出了這個千古之迷:「絕對是他,如假包換的朱允炆,當初救下他,也是機緣之事,當時我正在皇宮的廚房裡偷東西吃!老實說,當時的我都已經不記世事了!為人也算是有些瘋癲!」
「皇宮的廚房?你可以直接叫御膳房嗎?另為,偷東西說,跟朱允炆有什麼關係,該不會是他發現你了,所以你把他劫持出來了吧!?啊!是不是這樣的?要是那可就真是樂大發了!史學家們非得被氣死不可!」段譽笑道!
「當然不是,只記得那一天,我在御膳房裡吃了個昏天黑地,也不知是何時,總之沒事我就在皇宮裡轉了起來,也許是天意吧,讓我見到了這一幕,朱允炆那小子的叔叔,也就是當時的燕王朱隸,打回京師,朱允炆不敵,明知必死的他,當天在皇宮裡正準備**,我見到之後心如刀絞,當初我被兩個兒子背判時候的心情憶起來是何等的心痛啊…」半神面色憂鬱的說道!
「所以你想都沒有想,便將他救走了是嗎?」段譽笑道:「不過這也符合史上的記載,記錄建文帝之下落的字句,也就只有一句『帝**』而以,這對於一個皇帝來說,實為罕見,原來是被你救走了,朱隸那傢伙只怕是臉都得被氣腫了!」
「是的,我想都沒有想,就將在火海之中的建文帝救走了,同樣的年青的君王,同樣是遭到了背判的君王,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讓我不自覺的帶走了他,但帶走了又如何,如今的他不過是一捧黃土,也個墓碑都沒有!」半神苦笑!
「唉!這是命啊!皇帝之姿的風彩,最終卻是落得這麼個下場,一捧黃土,連個碑都沒有,若非你時常為其添土,只怕早就不知他葬於何處了!不過,就算現在把這中說出去,只怕也沒人會相信這就是建文帝的墓吧!」段譽也是苦笑!
「正是如此,當年他死的時候,還是朱家王朝,自不能給他立碑,而現如今,給他立碑,也失去了意義,就這麼在平凡之中被人淡忘,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選擇,當年他妙論佛機,勝我一籌,我保他一世安康,倒也是不曾失言!當了和尚的他,老是說日子過得比當皇帝的時候要寧靜,他的確是個了不起的人,從他那,我也學到了不少的東西!」半神淡然的說道!
「千年漫漫,你的朋友自不會少,而就只有他一人被葬於你的院子裡,足以見得你對他的看重了!我…明白的!」段譽道!
「唉!」半神搖頭:「怎麼沒事跟你說起了這些呢?真是奇怪!對了,你想好了沒有,要在那方面贏我,不然的話,有任何要求都不要開口,因為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嗯,就是這個意思…」
「你這不是為難我嗎?你都說了,現在的我,該是沒有任何方面能贏你的!」段譽無奈:「你就不能不要這麼死板嗎?」
「規矩有規矩的氣魄,半神有半神的眉角,若是你有要求,我便要為你服務,那要規矩來有何用?」半神淡然的笑道!
「我了個去!」對於半神這虛偽的傢伙,李是現在只餘下了這麼一句話,但不管如何,段譽還是想試試的,畢竟有這麼個機會,還是很難得的,但要在那一方面才能贏得了半神呢?他可是活了一千多年的老怪物啊,有什麼他不會的…
想著想著,突然之間,一千多歲這個詞在段譽的腦海裡一閃而過,段譽似乎是捉住了什麼一樣,一千多年,一千多年啊!
「呵,沒辦法了吧!正所謂,薑還是老得辣!我看你還是認輸吧,你應該是沒辦法贏我的!」半神呵呵一笑,一臉無所謂!
「那也不見得啊!」段譽笑了笑道:「正所謂,花還是鮮得香,不知道半神閣下這一千多年,可有忘記過什麼嗎?」
「自然有些東西是忘了的,但那些都是無用的東西,怎麼,你想在這個上面作什麼手腳嗎?」半神淡然一笑,並無懼色!
「有些太久不用的東西,那怕是印入腦髓裡去了,也是會忘卻的,這一次,我們就比一件事,那就是…」段譽奸笑著說道:「這一次,我就跟你比,說的一千年前大理國的方言,誰說的標準,誰就贏!你看如何…」
半神直接就噴了,這麼絕的招都讓段譽想到了,半神臉色瞬間一變:「這這這這…這麼狠的方法你都想得出來?…」
「怎麼樣?聽你的語氣,大理國的方言你是忘得差不多了吧!能聽懂幾句?」段譽特意用千年前大理國的方言說道!
半神活了一千多年,當然知道各個時代,語言和說話的語氣,都是有所變遷的,現在的他那裡還可能記得一千多年前大理國的方言啊,大理國都滅了這麼長時間了,有些東西早就被歷史所忘卻了,半神都沒有理由去記住這種沒用的東西…
當然,若是時間長了的話,段譽也是會將大理國的方言忘得乾淨的,但…段譽來到現代,不過數年的時間而以,對於本土的方言,到還是記憶猶新的,所以這一次,段譽算是陰了半神一把,看著他那難看的臉色,段譽別提有多開心了!
「我…這…你…」半神頭一回結結巴巴的,感覺到無比的窩囊,怎麼會在這件事讓段譽是撿了個大便宜呢?太不甘心了…
一想到這裡,半神活了千年的臉皮便發揮了作用:「這個…不算!肯定不能算啊,你有什麼證劇說你說的就是標準的大理方言!」
「你…半神啊,規矩有規矩的氣魄,半神有半神的眉角啊,可不要耍賴啊!我說的肯定是標準的方言啊!」段譽皺眉道!
「這個你沒證劇啊,你說標準就標準啊,我還說我的標準呢!千年前的大理國方言,反正現在又沒有人知道是怎麼樣的,所以隨你怎麼說都好了…這個是沒辦法比的啊!所以這個不算…」半神充分的發揮了他厚臉皮的神功!
「怎麼可能說不算呢?是你自己說任可方面的!不行的話,可以把語嫣找來作證,她是跟我一起穿越而來的,這樣總沒問題了吧?」段譽不服,但他卻那裡知道,跟一個不想講道理的人講道理,那也是行不通的…準吃虧!
把語嫣找來,語嫣一句話就直接把段譽給秒了:「呃!親愛的段郎啊!我雖然喜歡你,但你要記得,我是在江南長大的,我那裡知道你們大理國的方言是怎麼樣的?就算平時聽你說過一些,但這麼久了,我也早就忘了呀!」
「我…」段譽直接就欲哭無淚了!
「也不用傷心…雖然沒有贏,但我的心情被你逗樂了,作為補償,我再傳你一招功夫吧!」半神呵呵直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