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我們的女人…
半神的話，讓段譽不得不重視，因為…不管怎麼說，不管到了那個時代，段譽都可以肯定的說，自己的最愛就是王語嫣
而現在半神的這句話，卻讓段譽有了一種危機意識不要忘了，半神…他也是段譽，他也曾擁有過一個王語嫣，現在的他，比段譽強上千百萬倍，但若是他一會兒說出類似：上一次，我忙於國事未能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這一次，上天給了我一個與語嫣重逢機會，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再錯過一次，我要將上一次欠語嫣的全都還給她，絕不讓她有一絲的遺憾
段譽想了想，雖然自己是主角，但若是一會半神說出如此的話來了那自己該如何回應，跟半神撕破臉嗎？可是依現在的自己，自己與半神翻臉的資本何在就連強絕天下的聖主都被其轟成了渣，段譽有什麼本事與之抗橫？
但是，該來的總是會來的，現在世間只有一個王語嫣，但卻有了兩個段譽，這讓事情就變得有些微妙了…很有意思不是嗎？
半神看了看一臉緊張的段譽，也大概的猜到了他的心思，自己的身份特殊，他不得不多想一點但很可惜的是，半神祇是輕輕的笑了笑，一臉不在意的看著段譽道：「你是在想…如果我要跟你爭奪語嫣的話你無法與我抗橫是嗎？到時又該怎麼辦？」
「不錯」段譽重重的點了點頭，現在這個時候任何的做作都只能顯得虛偽，因為對方也是段譽他，是瞭解自己的…
面對自己的摯愛，段譽不可能說出什麼放棄的話來，若是半神真有這樣的想法，段譽就算無法逆天，也絕不會屈服
「呵呵…你小子畢竟還是年青人」半神大方的笑了起來，全然沒為段譽的想法有什麼不悅之處：「語嫣對你就有這麼重要麼？看來你來到現代兩三年了，也沒有變多少啊你就沒有想過，如果我說是…你拿什麼與我對抗？」
「說實在的，我還真的沒有任何的辦法但…」段譽無奈的搖了搖頭，卻是怎麼也說不下去了好像沒有台詞了啊
「但…段譽，你想錯了，我畢竟是一個活了一千多年的過來人，我有著世界最為極至的智慧這個世間所有的一切，我早已經看破了…別說是一個語嫣了就算是全天下所有的女人，我都不屑多看一眼女人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已經是可有可無的了我擁有過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也得到了無數傾城佳人的傾慕雖然他們都已經離我而去了，但卻活在我的心裡時至今日，我的心裡已經容不下多的人了，或許有一天我會淡忘了誰，不記得她的樣子時間最是無情，奈何卻對我如此寬容？」半神無奈苦笑
「也許是上天認為它還沒有找到人類活下來的真正意義，想在你的身上試驗一把」段譽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個怪誕的想法
「是啊也許就是老天的意思，但…人定勝天，我不在它的控制之中於我來說，要逆天，沒有什麼難的」半神點頭
段譽無言以對，半神的寂寞，不是現在的他能瞭解的，他只不過是一個活了二十來歲的小伙子，未來的路，還很長，很長
「人定勝天人定勝天啊可惜到最後，我還是沒能避開他的話，最終，我還是失敗了輸了，徹底的輸了」半神長歎一聲
「噢？」段譽怪怪的一抬眼皮，半神現在說的話，看樣子是不可能為了跟自己爭王語嫣了，但為什麼要說這些…
「我最終還是輸了人定勝天，但很多時候，卻是輸給了自己」半神搖了搖頭：「我活了這麼長久，唯一一位沒有徹底戰勝的對手就是自己，幾百年來，我故步自封，呆在這一片只屬於自己的天地裡，但卻還是無法遠離紅塵」
「那…你為什麼要想著遠離紅塵呢？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永遠不可避免與別人打交道的不與別人打交道的人，是沒資格稱之為在這世界上活了一遭的」段譽沒什麼好說的，半神的心境與他不一樣段譽也沒妄想過可以說服半神
「哈哈…與人打交道」半神搖了搖頭，仰頭歎了口氣說道：「你知道嗎？一個求死不能的人，在看到很多人能輕意的死去的時候，是有多麼的羨慕嗎？千年來，我出世入世不知多少次，但卻終是尋不到自己的終極意義」
半神的這句話說出了他有多麼的寂寞啊這一點，段譽何會不到，讓他現在就聽這些，似乎有點遠但卻是有好處的…
「以我的能力，再加上我無限的時間世界上沒有什麼我幹不成的事，但我卻沒有成為什麼王者只不過是淪為平凡世間的一位不知名的強者而以，我真的不想再涉入江湖了段譽啊…你說要退到什麼地方，才是一個沒有江湖的去處？」半神落寞的說道
「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任何人都躲避不了的，平凡的人那怕再渴望，他們也進入不了這個不屬於他們的世界，但你不一樣，你注定了是這個江湖中的人不管你退到那裡，轉身的時候，你永遠會現，自己還處在這個圈子裡除非…你死了」
段譽的話讓半神一愣原來，自己的人生不過如此…活了這麼久，卻也是永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真是諷刺啊…
「好」半神收斂了一下態度，平復了一下情緒說道：「其實，沒必要扯這麼遠的，我剛才只不過是想跟你說…你跟語嫣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的，你們不會幸福的哦不…是你跟任何一個女人在一起，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什麼意思？為什麼要這樣說…」段譽經過剛才那簡短對語的緩衝，也已然是冷靜了下來，淡淡的出言問道
「我一生之中，已經記不清楚擁有過多少女人了，但無人例外的，這些女人在死的時候，或對我，或對天，都充滿了無邊的怨恨後來，我明白了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也明白了她們為什麼會恨我…我明明是他們傾慕的人啊」半神搖了搖頭
「你還是要說…絕對免瘋系統的原因嗎？」段譽無奈的苦笑，他自然是嗅出了一些氣味了…
「是啊就是絕對免疫系統的原因，歷史的長河永遠處前沒有誰能脫離這一重禁錮，但是…我們卻是一個異數，我們是站在河岸上的人是孤獨時間的主宰者，在河裡，在岸上，我們都找不到朋友，永遠沒有不管我們向那一個方向走，都不會遇到任何的人，我們不會老，不會死，但是…除去我們之外，其他的人都是要經歷生老病死的…所以，段譽，你想過沒有？」半神問道
「我不願…去想」段譽有些痛苦的搖了搖頭
「你不願，但我還是要告訴你，這絕非我殘忍正是因為我重情意，所以對會跟你如這些，若我是一個無情的魔頭，絕對不會理你跟那個女人好除去我們之外，其他的人也都有資格活出自己的人生的…我們實在不該在她們的生命之中擔任過多的角色…
我們不會老，不會死，但段譽你想過沒有，等到四十年，五十年後，你依舊如此年青英俊，但那時的語嫣…已經是一位可以當你老太太了那時的你，還願與她夫妻相稱嗎？那怕就算你願意，你認為語嫣心裡會好受嗎？
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女人的感受…當她們的美貌慢慢的隨著時間這個最大的敵人而消逝的時候，你卻無視了時間的存在，當她們看著自己一點點的老去，她們心裡會是什麼樣一種淒苦的感受，你想過嗎？正是因為愛，所以才會加的痛苦…
我們終是一個異數，沒有外人的侵擾，我們是不會死亡的…你要…永遠的記住這一點，我們是孤獨的」半神淡然的說道
半神的話讓段譽心裡很難受，早在段譽知道自己是絕對免疫系統的時候…段譽就想到了這些問題，但他不願去面對，心中抱著一絲只要自己不介懷就行了的僥倖，但半神的話，卻讓他不得不重視與自己在一起的女人的感受…
除非自己真的變成一個絕情的男人，面對這些絕色美人，抱著一種玩過了就扔的心態，那樣，自己便不會有任何的羈絆
可是自己能作到那一步嗎？半神活了一千多年，從自己經歷過的腳印一步步的走來，千年的時間都沒有改變他重情的特點，自己又憑什麼能肯定自己可以變成一個絕情的男人？雖然半神不是自己，但以他為鏡子，卻可以看到他段譽自己的未來…
見段譽沒有回話，半神接著說道：「你能想像嗎？你能想著自己與語嫣走在大街之上的時候…第一年，別人會認為你們是夫妻，然而，時光瞬間逝去五載，那時，你們兩個走在街上的時候，別人會讓為她是你的姐姐再過上十數載，當你們這對真正的夫妻走在大街之上的時候…很多人看你們的眼神，絕對不會認為你們是夫妻，多是會將你們當成母子你認為，到時你們倆都能忍受這一切嗎？這只不過是過去了二十年而以，等到四十年之後，你的女人已經是老到可以當你的步，你還能毫不介懷的跟她呆在一起嗎？我想你不會，也不可能因為你年青的身體帶給了你一顆永遠年青的心，每當你每天照鏡子的時候，看到的那一張英俊的臉，每當你在洗澡的時候，感受著自己強有力的身軀的時候，這一切都不會讓你承認自己是一個過百上千歲的老古董的」
「你知道嗎？這就是我們人生最大的一個敗筆，我連絕世的強者聖主都能擊敗，但卻就是無法打敗自己時間無情，我們只不過是上天的棄子，注定永遠不可能得到女人的真愛，就算她們願與我們在一起，最終的結果，也不過是生死兩茫茫而以」
半神的話一字一句，如一枚枚巨大的鐵錘擊在段譽的心頭，是那麼的讓人痛苦，自己的命運，就是如此嗎？
「我明白的，這一條道路，你已走過但不可避免的是…這一切，我都會再走一次，你既然也是我…那就該明白，我們兩個，都不是什麼可以被輕意說服的人…既然你瞭解我，就該知道，我的人生之中不可能，也不可以沒有女人的」段譽平淡的說道
「從我的身上，你找到了自己未來的一絲影子」半神搖了搖頭，最後只能這麼說道：「這是好的，因為現如今的我，還沒有磨滅掉人性，我永遠不知道自己質變的那一天何時到來，我體驗過一切的一切但終是克守住了，沒有成為一個魔鬼」
「一個長生不死的人在這漫長的生命之中，會生多少次觸變，誰也說不清楚你成為魔鬼的那一天，雖然不知何時會降臨，但可以遇見的是這一天終會到來的…只要我們不死，另一種輪迴，就會在我們的身上誕生多無奈啊…」段譽苦笑
「光立影生所有的…都避免不了黑白兩面」半神點點頭，這一切，他從來沒想過自己能長久的克守下去…
因為，他唯一戰勝不了的那個人，就是他自己啊兩人仰天長笑，笑自己的人生這麼的無奈，笑自己的人生這麼的可笑
長生又怎麼樣？人終非一塊無情的石頭，一塊石頭，千年萬年，還是一塊石頭但…人卻不一樣，長生…真的是利大於弊嗎？
兩人笑了許久，全都停了下來，笑聲之中，帶著只有他們兩人才聽得懂的悲苦，長生又如何，卻連自己至親至愛的人都留不住，自己雖然長生，但說白了，不過就是一名被歷史所拋棄的可憐蟲而以，連時間…都懶得理你
「從你的身上，能預見一點我未來的影子，但對於我自己我自問還是很瞭解的…這一輩子，我想我們這風流的性子都是變不了的那怕就算到了現在…你依舊在想著擴大你的心房不然，當初你為什麼要帶走語嫣呢？」段譽怪笑一聲
「那一次…那天報紙的頭條讓我回想起了久遠的記憶，腦中語嫣已經淡忘的影子慢慢的浮現…我很好奇這個跟語嫣長得一樣並且同名的女孩子，所以當天不過是想去現場看看這個女孩子而以，並沒有任何的想法，但等我到了會場之後，遇到了不少的熟人，才知道這一次的事情沒那麼輕鬆，看著隱藏在暗中的劉備，看著一個與我長得一樣的你還有楊一的妹妹，當時我並沒有現身…直到事後生一連串的變故之後…語嫣的逃走連我也很意外當時我可能脫線了的就將語嫣抱走了…事後，我也不明白當時為什麼要那麼做當然，你放心…最近五年來，我…一直都是處男」半神搖了搖頭，一臉不在乎的說道
的確，並不是任何事都須要理由的，就算有理由，說出來有的人也不一定相信，與其如此，那何必再多言呢？要理由？有的時候還真的是再簡單不過了…自己想去幹，想去作，那就是理由，一個無法反駁的理由
半神的最後一句話讓段譽啞然失笑但與此時同時，段譽卻想到了一件事，當時段譽就感覺納悶了現在見到了半神，又想起了這一件事，馬上段譽就明白了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冷笑一聲：「半神，不介意的話，能跟我說說艾微兒這個人嗎？」
「艾微兒？這名字聽著怪耳熟的」半神一拍腦袋，想了許久，似乎還是記不起來艾微兒是誰，這看得段譽一腦子的黑線，我了個去，半神這鳥人居然還真的忘了，無奈之下，段譽只能給點提示：「教庭現任的教皇陛下想起來了嗎？」
「哦…你是說她啊？」半神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你跑到西方去見過她？呃…那以你的實力，是怎麼逃出來的？」
「果然是這個樣子的，你個鳥人，玩了人家姑娘就自己跑了」段譽瞬間大怒，半神這句話明顯是說明了一切：「原來就是因為你這個傢伙，害得我當初在梵蒂岡的時候被艾微兒強行的非禮了兩天…另外，你為什麼要離開她？」
「我跟她之間的關係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子的當初我也沒想過招惹她的，但是怎麼也拗不過她…」半神搖了搖頭：「這件事還得從艾微兒很小的時候說起，我從來沒起過那一次簡單的西方之行，會給我帶來這樣意想不到的結局」
「哼接著編…我還能不瞭解你嗎？我就是你啊你這個傢伙，一定是風流性未改，玩了人家姑娘不認賬就跑了，當時跑得那叫一個乾脆啊，你知不知道我在教庭的時候她怎麼對我的？艾微兒居然想將我軟禁在教庭，而且若是膽敢逃走，就動整個教庭的力量通緝我…害得我被迫的讓她當成你褻玩了兩天，你說這比賬要怎麼算？」段譽冷哼一聲，滿臉的不相信
「我了個去你撿了便宜還賣乖？艾微兒那麼漂亮，而且還是我半神的女人就這麼讓你白撿了兩天，老子可是虧大了，帶了自己的綠帽子不說…你還是天下第一個敢跟老子搶女人的主好啊，雖然你是主角，我沒辦法奈何你但老子現在就要去找語嫣把這比賬收回來，膽子不小啊非說是我的女人是…那我就跟你硬一回」半神冷哼一聲，大有一臉魚死網破的意思
「別介」段譽苦笑一聲，這半神還真是…真是讓人無語的感覺到可愛了連這種混賬話他都說得出來，不愧是頭老怪物…
「聽你的語氣，你是想說艾微兒不是你的女人對？但從她對你的依戀來看，你說的話實在無法讓人信服」段譽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