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幹的,!」
燕京第一人民醫院的某間高級護理病房裡面,一聲響徹雲霄的如同虎嘯深山的怒吼崩爆出來。
而此時在這間高級護理病房裡面的病床上躺著的赫然便是在昨天這個下雪的夜晚被楚飛揚一腳踹飛出去的胡海波。
不幸中的萬幸的是,這胡海波在被楚飛揚弄斷左右手最後還踩斷一隻腳的甚至到後來還被直接從三樓的窗戶踹飛出去大概在雪地裡整整躺著抽搐了將近四個小時的時間,愣是沒有死掉,這確實是不幸中的萬幸。
當然,這萬幸中的不幸呢,則是雖然胡海波這條命雖然是被保住了,但是此時的他卻是除了說話看物聽聲吃喝的功能,其他的任何功能都基本上已經是形同虛設,就連大小便此時也已經失禁,這不得不說是他胡海波這萬幸中的不幸。
面對自己父親如此強烈的咆哮,胡海波的眼神裡竟然沒有怨毒沒有憎恨,有的似乎只是深深的恐懼,是的,就是恐懼,對楚飛揚的手段和變態的恐懼,他似乎忘記此時咆哮的正是他所認為的『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父親胡全生。
「到底是誰幹的,!」
胡全生第二聲咆哮出來,充滿了憤怒和怨氣,他今年本已快接近五十的年紀,一身的心血可以說全部都是給這個獨生子打拼來的,但是現在自己的這個兒子卻是被人廢成如此模樣,叫他如何不生氣,叫他如何不憤怒。
但是面對自己兒子此時那驚恐而又無助的眼神的時候,他更是有著恨鐵不成鋼的失望和落寞,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自己的這個兒子,算是其中的哪一種呢。
「告訴我,是誰幹的。」胡全生眼神冷冷的盯躺在病床上有些失神的胡海波,眼睛裡面似乎是想要看透自己的兒子懼怕的是什麼,擔心的是什麼,他胡全生才不會管,若是讓自己知道是誰幹的的話,他胡全生會不惜一切代價要那個傢伙付出代價。
至少也都是十倍於自己兒子的代價。
「是是一個叫做楚飛揚的」胡海波雖然盡量的想要閃躲開自己父親那凌厲的眼神,但是他的父親卻是緊緊地抓著他的衣領,讓他根本就無法離開他胡全生的控制,有護士想要從一邊勸解,愣是被胡全生咆哮到一邊像一隻隻受驚的兔子一般。
「只有一個嗎!」
「還還有飛舞」
「歐陽飛舞。」胡全生的眼神忽然一愣,然後看到胡海波眼神裡面的默認的時候,他的眼神則是瞬間變得冰冷起來,竟然會是歐陽家的人。
怎麼竟然會是歐陽家的人,。
歐陽家的實力和勢力還有他的影響有多麼的巨大,胡全生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知道很大很大大到自己完全惹不起的程度這是顯而易見的,而且就算是將自己大伯的那個胡家全部搬出來只怕都未必是這個歐陽家的對手。
但是難不成就讓自己的兒子吃這個啞巴虧嗎。
不,這是絕對不可能的,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還有一個叫做楚飛揚的,貌似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既然不能公然的跟歐陽家要公道,但是自己卻是完全可以找到這個叫做楚飛揚的傢伙,而且還得讓歐陽家的人給個說法,不然之前答應得完全有利於歐陽家的合作關係完全可以全部的毀掉,甚至於終止以後的所有生意往來也有可能。
「你這個孽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給我從頭到尾講個清清楚楚,別給我說漏一個字,聽清楚沒有!!」胡全生咆哮著說道。
然後則是胡海波聲音顫抖的將昨天發生的事情悉數講了個清楚明白,就連自己想到下藥的手段也是毫不掩飾的全部說出來,畢竟站在自己前面的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和父親的心腹更是陪著自己長大的父親的兩個貼身保鏢。
胡全生並沒有絲毫責怪胡海波給歐陽飛舞下藥的意思,換在胡全生的位置而言,他其實非但不反對而且還比較贊同,因為胡海波的母親其實就是這樣被他拿下來的。
在聽到這個楚飛揚現在竟然住在東方世家,而且是來給東方家的二老爺子專程治病的,後來貌似還得去楚家給楚家的那個兒媳婦治病的時候,胡全生雖然心中忌憚於東方世家和楚家的影響和勢力,但是卻也算是自以為是的弄清楚了這個楚飛揚的身份,不過是從南方初次到京城來的初生牛犢後生晚輩的小小一名比較有點手段的醫生而已。
由於胡海波在昨晚炫舞空間門口的時候,並沒有到楚飛揚他們那邊聽清楚什麼話,而且此時好像也是選擇性的將天下會的事情給遺忘,更是將天下會的神鷹和白楓的話完全的選擇忘記不提,這也導致胡全生對楚飛揚的判斷失去相當大的判斷錯誤。
這也導致胡全生自然以為跟隨在楚飛揚身邊的那兩個黑衣保鏢當成是東方世家安排在楚飛揚的身邊保護楚飛揚的而已,他卻不想想,若是那兩個黑衣保鏢是東方世家的人的話,昨天的很多事情又豈會如此不同尋常的發生,不過咱也得理解,那就是現在的胡全生呢,基本上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在他的眼中,既然這個叫做楚飛揚的傢伙招惹到他胡家的人,而且還是他獨一無二的兒子的話,那不管他是過江的猛龍還是淺水的蛟龍,在他胡全生的地盤上,那就得盤著蹲著。
「張環、李朗,中午的時候我需要在我的辦公室裡面見到這個叫做楚飛揚的,沒問題吧。」胡全生陰沉著臉對身邊的兩個中年保鏢說道,而現在的時間儼然已經是十一點,距離中午的時間只有僅僅一個小時而已。
「沒有問題。」張環出聲說道,「只是不知道老闆你需要的是活得還是死得,或者是半死不活的!」
「別弄死就行。」胡全生冷冷的說道,「記住,是在我的辦公室裡面來見我!」
「老闆,需不需要知會一聲郭老闆。」李朗出聲問道,「老闆,現在局面上很多事情都盯得緊,尤其是歐陽家的老頭可是對老闆跟他兒子的合作很不看好,若是這件事有郭老闆出馬的話,或許會好得多!」
「郭四海麼」胡全生沉吟,「那就知會他一聲吧,若是他能夠給我這個面子,我胡某人自然承他的情,若是他不給的話,你們就自己看著辦吧。」現在的四海幫畢竟還在跟天下會掐著,若不是自己沒有天下會的門路的話,胡全生也根本不需要跟郭四海那個吸血鬼打交道,一想到那可能弄出去的錢,他也是很不爽。
在床上溫存了半天說了半天話的楚飛揚和歐陽飛舞終於雙雙起床,而楚飛揚這個時候也想起之前被自己弄飛的胡海波,歐陽飛舞自然也是擔心不已,雖然胡海波這種人卻是非常的該死,但是卻並不應該讓楚飛揚來出手,不過在楚飛揚叫影刺貳號出去查看的時候,卻是發現胡海波的人已經消失不見。
楚飛揚回想起昨天自己的手段,難不成是自己下手下得太輕麼,自己最後的那腳可是下得死腳啊,不過等楚飛揚下去看那個地方的時候,這才發現原來這胡海波身體被踹到的地方赫然是一堆正在裝修的泡沫周圍,既然人不在這裡想必是還活著吧。
「飛揚,他會不會有事啊!」
「呵呵你擔心他嗎!」
「鬼才擔心他呢,我只是擔心擔心會牽連到你而已。」歐陽飛舞不滿的說道,「雖然他胡海波是個混蛋,但是」
「放心吧,我楚飛揚不是軟柿子,不是誰想捏就能捏得動的。」楚飛揚刮了下歐陽飛舞的瓊鼻笑著說道,「你可不要忘記,昨天晚上我可是連皇甫世家都不放在心上的,難不成這個胡家還比他皇甫世家的影響更厲害嗎!」
「這倒沒有胡家雖然家大業大,但是跟皇甫世家比起來,那只能說是小巫見大巫而已。」歐陽飛舞說道。
「既然如此,又何必擔心呢,再說他胡海波沒有死那是他的造化。」楚飛揚的語氣倏然變冷說道,「我楚飛揚沒有別的缺點也不害怕什麼,若是有人膽敢招惹我楚飛揚或者是我楚飛揚的女人的話,我更不擔心自己會做些什麼事情,因為後果的嚴重絕對不是我楚飛揚承擔,而是那些來招惹我的人才需要準備承擔的!」
「放心吧,舞姐。」楚飛揚看到歐陽飛舞欲言又止的神色接著說道,「飛揚之所以敢這樣做,那是因為飛揚有自己依仗的資本,我楚飛揚的原則可是從來都不吃虧的,難道舞姐你喜歡我這麼久都沒看出來麼!」
「不害臊,誰喜歡你啊。」歐陽飛舞聽到楚飛揚的話,這才清楚的想起楚飛揚曾經的身份,還有昨天東方家的橄欖枝甚至於可以說非但是在京城,就算是在整個華夏那都是首屈一指的勢力龍頭天下會那可都是將楚飛揚當成座上賓客,更何況就算沒有這些,還有自己所在的歐陽家呢,隨即也就變得輕鬆起來。
「對了,那我們現在去哪裡,去我家麼。」歐陽飛舞一想到自己要是忽然間帶個男朋友回家的話,還不知道家裡的那些人什麼反應呢。
「過些天吧,過些天我會去拜侯歐陽老頭啊不,應該說是歐陽老爺子!」
「不對,必須叫爺爺,至少也得是歐陽爺爺。」歐陽飛舞糾正道,絲毫沒有想到自己的爺爺或者是家人會反對的情況,似乎在她的世界裡就沒有任何事情遭到過家裡人的反對的意識和情況一般,「那我們去哪,幹什麼!」
「去楚家治病。」楚飛揚看到歐陽飛舞不解的眼神這才將自己昨天後來的事情跟歐陽飛舞說清楚,聽到自己的心上人為了及時趕到搭救自己的急切甚至不惜跟那個院子裡的那些變態動手的畫面,歐陽飛舞的內心自然是相當的感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