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陽光別墅區的楚飛揚並沒有回到自己的別墅,而是來到了蕭灑格外買的一套別墅,當然也是位於新街18號裡面。
當楚飛揚進去的時候,蕭灑和諸葛凌雲正在那裡喝酒聊天,至於平生最喜好喝酒的酒鬼此時竟然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這倒是讓楚飛揚有些微的詫異。
「來啦。」楚飛揚隨手將自己的鑰匙扔到一邊的茶几上,然後坐到諸葛凌雲的對面。
「嗯,九點的飛機。」諸葛凌雲也是磕了顆花生說道,「路上被蕭灑歌拽了過來!」
「他怎麼回事。」楚飛揚瞅了瞅那邊一直盯著電視沒有動過的酒鬼葉天歌,就連楚飛揚進門的時候,酒鬼葉天歌也好像沒有反應。
「打賭輸了唄,嘿嘿」蕭灑淡淡的笑道,「這貨不開眼啊,竟然跟瀟灑哥打賭,那不是擺明著準備接受慘敗的結果嘛!」
「東海那邊的事情處理完啦。」楚飛揚也拿起一罐扎啤順手就打了開來。
「還有點棘手,皇甫家的皇甫舒雲那個娘們現在還呆在那邊呢,皇甫世家已經打算在那邊擴展生意,加上青峰集團在一邊吶喊助威,還真的讓我感到有些累呢。」諸葛凌雲喝口酒說道。
「那你還有閒情到這邊來參加什麼壽宴,就不怕那些傢伙趁著你不在的時候抄你的老窩啊。」蕭灑這話雖然說得有些匪裡匪氣,但是卻也是說到點子上。
「小打小鬧的沒啥意思,我倒是等著她來個釜底抽薪呢,要幹就幹大的唄。」諸葛凌雲則是渾然不在意,反而很是豪氣的說道。
「內部出了問題。」敏銳的楚飛揚很快的就抓住了諸葛凌雲話語裡面的關鍵點。
「有那麼兩隻蛀蟲而已,還不就是組織裡面那兩個老怪物弄出來的,現在只怕已經可以稱得上是三姓家奴了呢。」諸葛凌雲沉聲說道,「讓他們畏畏縮縮的偷偷摸摸的敲敲打打,還不如讓他們自己冒出頭來,我來玩玩打地鼠的遊戲呢!」
「不是吧,難道就是你剛剛說的那對叫什麼林浪和劉玲的狗男女,我記得他們好像當初也算是你的左膀右臂吧。」蕭灑畢竟現在也是醫藥公司裡面的執行董事長,對於生意上面的一些事情和人物還是有些瞭解的。
「當初想要徹底的擺空他們手中的能量來著,卻不想手段來得有點急,讓他們先行察覺到鳥,這不就有了後面的事情嘛。」諸葛凌雲有些鬱悶的說道,難怪一飛過來就在這裡跟蕭灑喝酒,而且還有興致打趣那邊的酒鬼。
「有證據了嗎。」楚飛揚卻是皺了皺眉,他能夠知道諸葛凌雲心裡面的煩擾,這兩個人說白了現在算得上是生意上的間諜,而且還是屬於高端那種,但是身上卻是不僅僅披著這麼一層羊皮,還有閃電內部的問題,如果僅僅只是間諜那麼簡單的話,只怕諸葛凌雲早就已經選擇動手,但是卻又必須顧忌到閃電裡面可能還不知情的那兩隻所謂的老怪物,這就讓諸葛凌雲的動作不得不束手束腳。
「我這不正好走開,讓他們好好的賣賣公司嘛。」諸葛凌雲淡淡的說道,「***,等老子回到中東的時候,一定要將那兩個老怪物揍個鼻青臉腫。」說到底還是閃電內部的原因讓他諸葛凌雲無法迅速的動手。
因為畢竟要是諸葛凌雲這邊先選擇動手的話,閃電內部的矛盾就是浮出水面,進而出現白熱化,雖然他們這些站在楚飛揚這邊的悍將能夠確定必定會是這場爭奪的勝利者,但是作為閃電軍師的他卻也更加清楚這可能帶到的損耗更是不可小覷。
「來,凌雲,蕭灑我再敬你一罐。」蕭灑一把擰開另外兩罐扎啤一罐遞到諸葛凌雲的面前說道,「至於你說得那個願望,我想絕對不會太遠的,到時候若是你不想動手的話,我蕭灑來幫你招待他們兩個老東西,保管叫他們舒舒服服的哭爹喊娘,我說的對吧,老大,!」
「放心吧,會有機會的。」楚飛揚拍了拍蕭灑得緊肩膀,然後也舉起自己手中的扎啤,直接就往自己的嘴裡倒。
「不過話說回來,你這樣拍拍屁股就離開集團分部,不會鬧出大亂子吧。」蕭灑有些擔心的說道,「比如說有沒有可能遭到暗殺啊之類的!」
「本來是今天下午的飛機來著,這不就是為了擺脫後面的尾巴才這麼晚嘛。」諸葛凌雲倒是顯得風輕雲淡,不過心裡面也是暗存僥倖的,還好那幾個尾巴不是很厲害,不然還真的有可能來不了呢。
「你那邊不是還有使喚的人手嗎,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蕭灑也不禁皺起眉頭,如果閃電真的亂到這個地步的話,還真的是讓人有些擔心呢。
「看過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沒有。」諸葛凌雲突然出聲問道,「知道《哈姆雷特》裡面有一幕戲中戲的戲沒有啊,當然啦,我這戲中戲跟哈姆雷特的那齣戲中戲是截然不同的,但是意思總歸是這麼個意思嘛!」
「知道自己的能耐,就別玩太高難度的遊戲。」楚飛揚淡淡的說道,「過兩天回去的時候,讓小波和風月給你在暗組裡面挑幾個比較好的回去,有什麼情況或者需要幫助的,直接聯繫這群臭小子,省的他們閒的都快發臭鳥!」
「當然啦,好不容易來一回,總不能又讓我光著手腳回去吧,嘿嘿」諸葛凌雲倒是很知趣的笑著說道,他當然知道這是楚飛揚在關心他,不想讓他出事,也不想他再冒險之類的,儘管有的時候生意場沒有戰場那麼危險,但是歸根結底卻是又差不很多的。
「酒鬼,看你憋得臉都成豬肝啦,過來一起吧。」楚飛揚開頭說道,他當然瞥見酒鬼雖然眼睛像是專心的看著電視,但是耳朵可是時不時的對這邊翹了翹呢。
「嘿嘿多謝老大,還是老大對我好,不像某些傢伙,還生死兄弟呢。」酒鬼說完這句話,直接端起桌上的幾罐開好的扎啤猛地就往肚子裡面灌,看的對面的蕭灑則是氣得牙癢癢啊。
「我去你大爺,你也不瞅瞅你這個慫樣,還願賭服輸呢,我看你就是個說話不算話的龜兒子。」蕭灑恨恨的說道,然後一把將桌上的那盤花生米往自己的前面放了放,還打算將桌面上的另外幾罐扎啤也給搬過去的時候,酒鬼則是猛地一個雄鷹撲兔,將那幾灌扎啤給攬到自己的面前。
「瀟灑哥,你難道不知道在酒鬼的眼裡,老大是老大,酒可就是老二的,至於什麼賭注毒誓之類的,那都是浮雲呢,並肩這麼多年,你難道還不知道他這臭毛病啊。」一邊的諸葛凌雲則是淡淡的笑道。
「就是就是,還是凌雲老兄瞭解我,還生死兄弟呢,整個就是酒肉兄弟。」酒鬼翻著白眼說道,第二灌和第三灌扎啤也已經下肚,「咦,刀鋒你們也過來啦,媚兒姐也來啦,來來來,一起來喝一杯啊!」
「哪呢哪呢。」聽到刀鋒的時候,蕭灑沒有反應,聽到胡媚兒的時候,蕭灑則是猛地轉頭望向門口那裡。
「哈哈搶到了吧,就知道你這個多面閻君是個見色忘義的傢伙,還生死兄弟呢。」酒鬼再一次將蕭灑的這句話還給了蕭灑,倒是讓蕭灑有些憤懣不已。
倒是楚飛揚和諸葛凌雲有些詫異,原本還以為刀鋒才跟胡媚兒對上眼的,卻不知道竟然是這個蕭灑哥呢,也許這蕭灑哥會是閃電的七大戰將裡面最先成家的吧。
就在蕭灑還在跟酒鬼這邊吵吵鬧鬧的時候,楚飛揚和諸葛凌雲則是已經走到別墅的陽台上面,當然每個人的手裡面都有一罐扎啤。
「東海那邊沒有太大的問題吧,需要我找清姐過來嗎。」楚飛揚淡淡的說道,眼睛則是望著天空的那輪彎月。
「雖然那裡算不得我的地盤,但是卻也更加不是皇甫舒雲的地盤,她只不過就是想要驅狼吞虎而已,理想雖然豐滿,但是現實卻是很骨感的,青峰集團跟她也畢竟不是一直站在同一條線上面。」諸葛凌雲淡淡的說道,「要是連這點事情都擺不平的話,到時候還不得被清姐笑話死啊,到時候我可能又會被發配到邊疆呢!」
「讓你輕鬆點還不好啊,你小子就是欠,難道你上輩子注定你這輩子就是勞碌命。」楚飛揚也不禁打趣道。
「也許是吧,誰讓我碰到老大你這麼一個妖孽呢,哈哈哈」諸葛凌雲也是爽朗的笑道。
「哈哈乾杯!」
「乾杯!」
「季氏集團的事情,到時候你多照看照看。」喝完這口酒,楚飛揚就接著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嗯。」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諸葛凌雲卻是沒有絲毫的遲疑的就肯定的給出答案。
「不想知道答案。」楚飛揚也沒有太大的驚訝,好像很多時候諸葛凌雲都是這樣的。
「有必要嗎。」諸葛凌雲淡淡的說道,接著繼續喝了一口酒,卻不想灌裡已經幹掉,直接將罐子扔到內間,「兄弟,再來兩罐!」
「老頭的意思。」楚飛揚還是說出了自己所認為的原因,那個季老給楚飛揚感覺就像是一個睿智的生意人,但是卻並不足以讓楚飛揚這樣,他所在乎的僅僅只是那柄匕首而已,「季老爺子專程邀請你,是打算跟你談生意的吧!」
「嗯。」諸葛凌雲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手中的一罐啤酒拿給楚飛揚,然後才接著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過段時間陪我去趟燕京。」楚飛揚接著說道,卻仍是沒有看諸葛凌雲。
「好。」這一下子諸葛凌雲卻是有著一些遲疑,但是還是很快的給出答案,只不過他的臉色卻是已經有些變化,變得有些陰沉,甚至可以說有些肅殺。
楚飛揚雖然沒有看到諸葛凌雲的臉色變化,但是他的的心裡面卻是清楚得很,但是即使是清楚得很,有些事,還是該面對還是需要面對的,或許是這次,也或許是下次;有些債,該討還的還是需要討還的,或許是這次,也或許是下次。
「是關於端木世家跟南宮世家之間的事情。」楚飛揚接著說道,他之前已經聽到了諸葛凌雲將啤酒罐捏扁的聲響。
「無所謂。」諸葛凌雲淡淡的說道,「世家裡面不就是喜歡弄這些道道嘛,見得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如果,如果他不曾加入到閃電裡面的話,或許他諸葛凌雲的命運也是如此這般吧,不管是家族的犧牲品,還是利益的犧牲品。
「說的到也是。」楚飛揚倒是點了點頭,「只不過我這次是去搞破壞的而已!」
「我不明白。」諸葛凌雲真的有點不明白,雖然諸葛凌雲也知道肯定是因為端木世家裡面的那個端木琴,畢竟諸葛凌雲也是見過而且認識的,但是好像自己老大跟這個女人之間的交情並沒有深到這樣的程度吧,他的認識只是還停留在當初以為端木琴自己一廂情願的那種程度。
「順道也去見識見識唄,不都說燕京城裡的水是華夏這深潭裡面最深的地方嗎,要是玩潛水不去那種地方玩玩的話,豈不是會有遺憾。」楚飛揚玩味的說道,「也可以去那邊看看熟人嘛,比如當初昌南市見過的白楓,又或者國安局的歐陽老頭都不錯啊!」
「帶著我去不會顯得有些尷尬嗎。」諸葛凌雲倒是很敏銳的說道,如果楚飛揚只是做這些事情的話,在他現在的那些人手裡面隨便挑選都能夠有那個資格的吧。
「或許有些是那些傢伙不擅長的東西呢。」楚飛揚舉起自己手中的扎啤碰了碰諸葛凌雲手裡面的那罐,「比如說北方的那個諸葛,或者說北方的那個皇甫!」
「呵呵老大你就不怕比起來會讓自己感覺很失敗。」諸葛凌雲淡淡的笑道,他已經明白楚飛揚這樣安排的意思,所以也是漸漸的放鬆起來。
「如果我楚飛揚這樣說:我相信我的兄弟,你相信嗎。」楚飛揚轉過頭來望著諸葛凌雲的眼睛真摯的說道。
「我能選擇不信嗎。」諸葛凌雲笑著說道,兩人手中的啤酒罐再次見底,這次是楚飛揚將兩個罐子往裡一扔,然後接著說道,「兄弟,再來兩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