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荊山,你到我這裡來拿錢不是一次兩次了,你就這麼拉的下臉麼?!你怎麼不想想我們孤兒寡母的生活呢!」陳雪蘭雖然盡量的克制自己,但是語氣裡面還是透出了憤怒的意思。
賀荊山給自己丟下一大筆債務也就算了,去外面傍了富婆也就算了,但是現在竟然還回來到自己這裡拿錢要挾自己,一次還好說,但是到現在為止已經不下於五次了啊,而且一次比一次拿得多。
雖然自己現在憑藉著餐廳賺了點錢,但是那是為了給麗君和自己生活的,不是給一個傷害自己母女的負心男子賺來花的!
「雪蘭,所謂一夜夫妻百日恩,你總不會見死不救吧?我這回真的是最後一次了,以後再也不會找你來要錢了行不?」賀荊山此時也是憋紅著臉說道,至於是不是裝出來還有待觀察。
「你哪次不是說最後一次,過了那次不還是有下次?!我告訴你,賀荊山,我陳雪蘭已經和你離婚了,現在你是你我是我,咱們早就已經陌路了!你有你的陽光路,我有我的獨木橋!」陳雪蘭這回是鐵了心思絕對不會再給賀荊山錢了,要知道這個賀荊山還真不是個東西!
當初硬生生的甩斷麗君的胳膊這本來就是禽獸行徑,在之後更是對陳麗君不聞不問,又哪裡有一個父親的樣子?!難道就因為麗君不是一個兒子麼?!不能給他賀家繼承所謂的香火,就應該讓一個小孩遭受這樣的罪過麼?!
他賀荊山做得出來,他賀家做得出來,陳雪蘭也早就死了心了!更是通過結紮來表示自己從此以後不會再生育了,賀荊山一氣之下更是直接展開了一場家庭大戰。
那一夜,孤兒寡母的哭聲至今猶在耳際,陳雪蘭沒有忘記,陳麗君也沒有忘記。
至於賀荊山能夠從陳雪蘭這裡一次又一次的拿到錢,那都是因為陳麗君的原因。雖然陳雪蘭有著法律的保障,但是她卻不得不考慮賀荊山的威脅。
雖然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力,但是在一個現在幾乎將陳麗君當做自己的一切的母親來講,陳雪蘭不敢拿自己的女兒做賭注。她寧願吃點虧,都不願意自己的女兒受傷害。
自己的女兒已經因為自己受傷很嚴重了,不過,通過賀荊山一次又一次的威脅,雖然陳雪蘭不願意承認,但是心裡面卻是早就認識到了,這個男人終究只是禽獸中的一員。
在有求於自己的時候是披著羊皮的狼,在求完得逞之後,他的獠牙就會突然展現。
陳雪蘭雖然擔心賀荊山的威脅,但是卻更加的厭煩和擔心賀荊山如此連續不斷的要挾,這一次,陳雪蘭是絕對不會妥協的了!
「雪蘭,難道你就真的忍心看著我被被人活活打死麼?我答應你,等還完這次的賭債之後,我真的戒賭了,再也不會去碰那個東西了。」賀荊山還是陪著一副孫子臉說道,「我知道你現在手頭比較寬裕,就最後支援我一次吧,這一次給我三百萬,我就再也不會糾纏你們母女了。我賀荊山以我老父親和和老母親的名義發誓都不行嗎?!要是我賀荊山有違此誓的話,那我賀荊山的父親和母親就不得好死!」
噶?!楚飛揚還真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能夠用來發毒誓的傢伙,還真是禽獸不如的混蛋啊!
「夠了,賀荊山!我說過不論你再說什麼話,我陳雪蘭都是不會再相信你的!你已經沒有任何信用價值了!你走吧,我們母女不想在見到你,永遠都不想見到你!」陳雪蘭此時也是沉下了臉來,之前還一副比較淡漠的樣子,但是聽到賀荊山的這番話則是直接的沉下臉去了。
陳雪蘭一路走來,當然能夠感受到之前陳麗君對賀荊山的反感和厭惡,自己又何嘗不是呢。只是,這個男人要是真的那麼容易就被說服的話,就不會發生以前的事情的。
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正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賀荊山也是著了急,馬上也直起身子來將陳雪蘭直接拉回了座位上。
「賀荊山,請你注意你的舉動,要是你再這樣的話,我會打電話直接向警局反應的!」陳雪蘭是真的憤怒了,要是她是個男的的話,只怕此時已經和賀荊山幹起來了。
不過,很遺憾,陳雪蘭只是一個女人,雖然她的內心很堅強,但是她的外表卻是很柔弱。
所以她只有選擇——即使忍無可忍,也必須重新再忍!
「陳雪蘭,我不怕告訴你,這次拿這筆錢也算是替你消災的。」賀荊山接著說道,「這次贏我錢的是康德集團的董事長魏索魏總!他經常光顧你的餐廳,你當他真的是喜歡你那裡的飯菜嗎?還不是看在你這張臉蛋和你這個身材上!他叫我去打賭,然後出千讓我輸了兩百萬,就是讓我擺平你的!要是你直接給我三百萬,我還給那個魏總之後,你的事情我也可以撒手不管的,而且還告訴了你這個消息。你不要不識好歹!」
「你!…你無恥!」陳雪蘭此時是真的有些挫敗了,也有些頹喪,一張憤怒的臉頓時變得有些錯愕起來,康德集團是中南市裡面知名的民營企業,也是那種市價估值五千萬以上的集團公司,雖然主營的是房地產,但是作為商業圈子裡面的女強人,陳雪蘭更清楚的是那個所謂魏索魏總的手段,本來就是經常用不正當手段競爭的。
不過,陳雪蘭卻也不是那種特別容易妥協的女人,能夠獨自帶著女兒過了這些年,而且將自己的餐廳打理到現在也算是有幾百萬的價值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不過,此時陳雪蘭確實是顯得有些無助,她多麼想自己的身邊多出一個男人為自己遮風擋雨,但是世間的人情冷暖和世態炎涼,卻是將陳雪蘭的那顆心變得冰冷不已。
「我知道你的雪蘭餐廳現在做的還不錯,至少也得有六百萬的總資產,拿出一半來消災解難這不是很好麼?如果你一再執迷不悟的話,只怕到時候你失去的就不單單是三百萬了。」賀荊山此時臉色也是變得有些陰沉,「只怕不管是你還是你的寶貝女兒,都得遭殃!」
陳雪蘭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全身不禁顫了兩下,要說拿自己威脅還真是對自己沒有一點用處,但是要是拿自己的寶貝女兒陳麗君說事的話,陳雪蘭就會變得相當的脆弱。
「你…你想怎麼樣?」陳雪蘭不敢冒險,她只有選擇妥協,雖然她知道這一次的妥協之後,肯定有更加危險的條件等著自己去妥協,但是陳雪蘭此時卻是沒有絲毫的辦法。
「我已經說過了,三百萬就夠了!這次拿完錢之後,我不會再找你的!」賀荊山臉上已經浮現了一種滿意的笑容,心裡則是在盤算著下次是不是該找一個更加具有威懾力的理由。
「我現在沒有這麼多錢,明天再給你吧。」陳雪蘭絕望的歎了一口氣之後,聲音冷冷的說道。
「呵呵…我晚上到你那裡去拿吧。這樣的話,我也能夠盡快的將錢交給魏總。嘿嘿…」聽到陳雪蘭的肯定回答,賀荊山此時則是想要更進一步了,看著眼前陳雪蘭雖然已經是三十出頭的人了,但是皮膚卻是依舊如此的水嫩,而且身材依然是這樣的火爆。
貌似自己已經有五年沒有碰過這個身子了吧,今天晚上是不是應該好好享受下呢?嘖嘖……
「呵呵…賀先生演的一齣好戲啊!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這個時候楚飛揚則是走了過來,而這個時候咖啡屋裡面也已經沒有多少的人了,應該都是趕著去吃午飯了吧,「不知道下次賀先生是不是該說自己不小心得罪了某位混黑的大佬呢?然後再拿個兩三百萬花花?!」
楚飛揚雖然不知道這個賀荊山的話是不是真的,但是就算是真的又如何,楚飛揚難道會害怕嗎?本來是不想管的,但是既然在自己的身邊而且還是發生在小陳麗君的身上,那就不得不管管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哪裡演戲了?要是你不相信的話倒是可以去問康德集團的魏總啊!」在聽到楚飛揚的話的時候,賀荊山的臉色就是變了數變,眼珠子也轉了兩轉,楚飛揚就已經知道了這個老小子是在演戲撒謊欺騙陳雪蘭這對孤兒寡母了,「再說了,你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管我們賀家的事情!」
「嘖嘖…我並不是什麼人,只是突然有種深刻反思自己的感覺,覺得自己活了二十多年了,但是每次想到沒有為國家為人民做點什麼,就傷心欲絕,今天看到你我終於覺得自己總算有為人民為國家服務的時候了!」楚飛揚一臉沉痛的說道,到最後則是轉成了興奮。
「蘭姐,你可不能被這個老小子給騙了,這老小子肯定是打著別人的名義來騙你的錢呢!這種人要是不給點教訓的話,還是會蹭鼻子上臉的!」楚飛揚接著就轉向了陳雪蘭,這個讓楚飛揚有種原始衝動的女人,不過楚飛揚還是盡力的克制住了自己。
「你說他是在騙我?」陳雪蘭千思萬想確實是沒有想到這個層面,但是回頭想想確實是有這個可能,但是卻也是可能而已,並不是十分肯定的,於是把目光轉向了楚飛揚,看著這個高大的青年男子,陳雪蘭又何嘗沒有一種錯愕的感覺。
剛剛在側目注意麗君那邊的時候,陳雪蘭甚至有種溫馨的感覺,就像是看到了小麗君正乖乖的坐在她未來的爸爸身上一般,父女情盡顯無疑,於是在楚飛揚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縱使是五年不曾對男人感冒的陳雪蘭,也難得的出現了些許紅暈。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首先剛剛他的反應就說明了問題;其次,就是如果實在是那個什麼康德集團的什麼魏索魏總真的那啥蘭姐的話,我想還不需要通過這個傢伙吧?」楚飛揚當然記住了魏索的名字,剛剛那輛奧迪的主人貌似就叫做這個名字吧。
真是冤家路窄啊,看樣子自己很有可能不需要親自去買車子了,說不定有人會免費給自己準備呢,想到這裡的楚飛揚嘴角不自禁的上揚了一個角度。
「小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的!要知道禍事總是從嘴巴裡面出來的!你還年輕,哪裡知道這個社會的險惡!」賀荊山臉色陰沉的對楚飛揚勸解說道,手也重重的拍在了楚飛揚的肩膀上,威脅之意不溢言表啊。
「對於你這句話,我則更是信奉另外的一句話,你想不想聽啊?」楚飛揚輕輕的拍開了賀荊山的手,然後一臉玩味的說道,看著賀荊山疑惑陰沉的臉色,楚飛揚接著說道,「那就是——惡人終須惡人磨,當然,這句話也是我對蘭姐說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直接就將身體壯碩的賀荊山直接提了起來,在不見不散剩餘的顧客和服務員的驚訝目光中,走到不見不散的玻璃門口,將賀荊山給扔了出去。
「賀荊山是吧,不要再讓我楚飛揚看見你!也不要再騷擾蘭姐和麗君!要不是今天不想讓麗君看見不和諧的景象,只怕現在的你已經躺進醫院去了!哼!」說完之後就回到了不見不散裡面……
賀荊山則是完全的震驚了,這個瘦弱的年輕人的力氣竟是如斯的強悍,賀荊山本來還想進去找楚飛揚幹架的,但是回想起剛剛的場景,就不寒而慄,眼神帶著一抹狠色就離開了……
「飛揚哥哥好棒,飛揚哥哥好棒啊!……」小麗君雖然在吃冰淇淋,也是楚飛揚讓她乖乖坐著的,但是此時見到楚飛揚將那個壞爸爸扔出去的場景之後也是十分的高興,一蹦一跳的走到了楚飛揚的身邊,然後將楚飛揚拉了下來,在楚飛揚的臉上大大的啵了一個(這絕對是最純真的吻)
而陳雪蘭也是一臉複雜的望著這個青年人,他在不知不覺之間走進了麗君的生活,又何嘗不是在不知不覺之間走進了自己的心裡……等到發現自己在想什麼的時候,陳雪蘭又是沒來由的啐了自己一口,臉色也是發燒不已。
「惡人終須惡人磨……他應該不是一個惡人吧……」陳雪蘭如此想到也是慢慢的走了過去,臉上帶著一抹複雜的笑意還有對女兒的疼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