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江紅之崛起 第三卷 帝國時代 第57章 日本的機遇
    第57章日本的機遇

    東洋,就漢文圈中可以表示日本,也可做日本的別稱,東洋的說法,是相對南洋,以及西洋(歐美)而有的說法。~~明朝初期以婆羅洲為界,以東稱為東洋,以西稱為西洋,故過去所稱南海,西南海之外,明朝稱為東洋,西洋。

    而其又泛指東亞地區,近代出現的「東洋」可能源於日本。日本發明該詞主要是用來翻譯英文的「orie」(意為東方),其意義與「西洋」相對,指包括東北亞,東南亞等在內的東方地區。

    「東洋先崛起於日本,後崛起於中華!」

    可以說,對於東洋世界而言,中國和日本是兩個繞不開的國家,這兩個國家,在過去的千百年間,日本一直以中國為師,師法中華,而中國歷經崖山之禍,甲申之災後,漢文明遭受重創,而於東洋的日本,卻依然傳承著習自中國的漢風唐韻,這才了「漢風唐韻存東瀛」之說。

    19世紀起,西洋各國勢力進入東洋,鴉片戰爭『dong』開中國國『men』,十餘年後,佩裡艦隊黑船來襲,日本國『men』大開,隨後,日本進入維新自強,而相應的,在中國,進行殖民統治的滿清所思所考卻是僅只為一族之利,由此中國迅速落後於日本。

    清末,日人發動甲午戰爭擊敗清國,這一戰爭決定了東洋的命運,而日本更一躍由此成為東洋強國,十年後,初步完成工業化的日本向俄羅斯宣戰,在這場戰爭中,不僅打出了日本這麼一個強國,同時,在滿清奴役下的中國亦掀起一場民族大起義。

    次年,一個新生的中國屹立於東洋之地,一年後,中日兩國發生衝突,戰爭的結果超人意料,新生的中國擊敗了已擠身列強之一的日本,甚至完成登陸敵國本土的壯舉,而日本為維繫國家的存在,不得不於南京同中國簽署停戰條約,而《中華帝國與日本帝國安全保障條約》的簽定更是在某種程度上,意味著日本拱手將部分國家之權讓與日本。

    強國!

    對於日本而言,卻只如曇『huā』一現一般,在世人看來,日本就此沒落了,但事實卻絕非如此,儘管多達15億日元的賠款、數十萬中國駐軍的軍費開支,使得日本背上了沉重的包袱,但是在學習中國的「特殊經濟政策」的基礎上,日本更是將這一旨在集中全國財政的特殊經濟方式發揮到極至,而中國出於緩和中日兩國關係,彌補兩國因戰爭帶來的情感創傷實施的貸款、投資,同樣刺『jī』著日本的經濟發展。

    「天皇不可能再做出更好的選擇!」

    面對經濟、工業上的相對成功,很多日本人曾如此回答外國記者的對「中日關係」的提問,但是很多日本人同樣注意到一點,那就是日本的經濟、工業是建立在一個數字遊戲上的,1913年,日本建造報82艘輪船,共86540噸,而其中日資會社建造12艘,噸位僅不足15000噸,其餘為中資或合資企業,日本鋼產量為40萬噸,而中資企業卻提供了75的產量,幾乎在所有的工商業領域,都可以看到中資企業的身影,得到政fu支持或者說本就是政fu資產的中資企業,在過去的八年間,已經通過貸款、援助、經濟合作的方式控制了這個國家的經濟、工業命脈,甚至於,大日本帝國銀行亦有中華帝國銀行50的股份,由外國人擁有一個國家的中央銀行,或許就全世界而言,也僅只有日本了。

    可對於外人而言,人們所看到卻是日本的迅速發展的工業經濟,「東洋先崛起於日本,後崛起於中華!中華、日本亞洲兩強!」,對於世人而言,似乎日本仍然是那個擊敗俄羅斯,證明了黃種人可以擊敗白種人的亞洲強國,只不過在過去的八年間,日本,這個東洋強國的光芒一直被近鄰中國所遮擋。

    就世界範圍而言,中國的工業化都是一個奇跡,不過是短短十年,中國便從一個落後的農業國實現了向工業國的轉變,儘管付出了一些代價,但是,誰能夠懷疑,一個強大的工業國在這個時代,可以主導很多國際事物,或許一些國家會懷疑,但是對於日本來說,日本絕不會懷疑,中國在很大程度上可以主導日本的事物。

    大正四年1月23日,芳齡十七的惠子,和父親一起登上進入酒的樓梯,參加今晚陸軍省在這兒舉行的舞會。明亮的水晶吊燈下,寬闊的樓梯兩側,是三道菊『huā』園成的『huā』籬,菊『huā』大得像是人造的假『huā』。台階上面的舞廳裡,歡快的管絃樂聲,彷彿是無法抑制的幸福的低『yin』,片刻不停地飄『dang』過來。

    今天晚上是陸軍省為新任的駐日軍司令官『sī』人聯絡官舉行的招待宴會,惠子很小的時候就學了中文,受過舞蹈訓練,但正式參加舞會,今晚還是有生以來頭一回。所以在馬車裡,回答父親不時提出的問話,總是心不在焉,也可以說,興奮之中帶點兒緊張。

    父『nv』兩人走上樓。在二層舞廳『men』前,蓄著半自絡腮鬍子的陸軍大臣楠瀨幸彥中將,它的『xiōng』前佩著幾枚勳章,同夫人相並佇立,雍容高雅地迎接著賓客。中將看到惠子時,那張臉上,剎那間掠過一絲毫無邪念的驚歎之『se』。就連這,也沒能逃過惠子的眼睛。惠子那為人隨和的父親,面帶笑容的把『nv』兒介紹給中將夫『fu』。惠子半是嬌羞,半是得意。

    舞廳裡,也到處是盛開的菊『huā』,美不勝收。而且,無處不是等候邀舞的名媛貴『fu』,她們在爽適的香水味裡,宛如無聲的『bō』『lang』在翻湧。惠子很快離開父親,走到『yan』麗的『fu』人堆裡。這一小堆人,都是同齡少『nv』。

    可是,同她們剛待在一起,便不知從哪兒,靜靜地走來一個從未見過面的中國海軍軍官。軍官雙手低垂,彬彬有禮,作一日本式的鞠躬。惠子感到一抹紅雲悄悄爬上了粉頰。這鞠躬的意思,不用問,她當然明白。

    而這名海軍軍官臉上浮出一絲笑意,竟用一種標準的日語,清楚地說道

    「能不能賞光跳個舞?」

    很快,惠子和中國海軍官踩著《藍『se』多瑙河》的節拍,跳起了華爾茲。軍官的臉『se』給烈日曬得黧黑,他相貌端正,輪廓分明,惠子把戴著長手套的手、搭在舞伴軍服的左肩上,可是她個子太矮了。早已熟悉這種場面的海軍軍官,巧妙地帶著她,在人群中邁著輕鬆的舞步。還不時在她耳畔,說些讚美之詞。

    惠子對這些溫文爾雅的話語,報以一絲羞澀的微笑,一邊不時地把目光投向舞廳的四周。每逢對方把好奇的視線投在自己的腳下時,她那雙華麗的玫瑰『se』舞鞋,就在平滑的地板上愈發輕快地滑著、舞著。

    但不久,軍官感到,這個貓『nv』孩已不勝疲乏,便憐惜地凝視著她的面龐問

    「還想繼續跳嗎?」

    「不,謝謝!」

    惠子喘息著,坦率的回答。

    於是,中國海軍軍官一邊繼續邁著華爾茲舞步。等轉完最後一圈,漂亮地把她安頓在一把椅子上,自己『tǐng』了『tǐng』軍服下的『xiōng』膛,然後一如先前,恭敬如儀,作一日本式的敬禮。

    原本以為這名英俊的海軍軍官會坐下陪她聊會天,但是惠子卻失望的看到那名軍禮的鞠禮後,朝著另一群被軍官和西裝革履的政客、商人所包圍一名中國陸軍軍官走了過去。

    「為什麼中國希望我們將有限的軍事力量派往歐洲呢?要知道,對於日本而言,不過只有的可憐的六個師團而已!我想以中國之大,應該是不在乎這幾個師團的!」

    端著酒杯的山本條太郎笑說道,身為三井物業社長,同樣也是本界經團的主事人。

    此時的日本被稱為「企業國家」,即國家整個是一個企業,日本人戲稱自己的國家「日本株式會社」。而這個「企業國家」的權利核心是政官財復合體。國會只是裝飾品,對於這一點,程潛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事實上,中國也是如此,中國的工業化是在重工業優先的國策下,整個中國的資源都被集中,服務於體內循環重工業,而相比於中國,日本做的更為極端一些。

    相比於中國為消費品工業留出份額不同,日本的消費品工業在中日戰爭之後的頭五年間無法從重工業取得物資,被迫停產。日本人的生活水平被壓到最低,只能靠本土殘存的農業生存。農地改革,使農民獲得土地,使他們能夠承受低的糧食收購價格和高的稅收。糧食和極少量生活必需品均採取統購統銷,按人頭配給,自由市場則被取締,每個日本人每天只有四支火柴的定額,一年才能得到一塊『fei』皂,只有少量來自近衛軍基地的物資及一些隱匿物資能夠在黑市上緩解這種極度匱乏。這種匱乏不僅僅限於日本平民,而是基本平均的施加到整個社會。

    嚴重的普遍貧困,並不能阻止日本人繼續實施經濟管制和政企不分的國策,1907年10月,在借鑒中國的以管制計劃經濟為核心的「特殊經濟政策的基礎上」,經濟界成立了經濟團體聯合會,這個團體包括了所有的大型工業企業、金融企業和高技術工業。隨後,在已經存在的行業協會、地區企業協會基礎上,進一步成立了日本經營者團體聯盟,絕大多數的中小企業也被聯合。日本的企業從此要受到統一的指導。

    過去的多年間,得益於這種管制經濟,日本的經濟得到迅速發展,而兩大團體同樣影響著日本政fu的政策制定,而這在中國卻是不可想像的事情,在程潛看來,政fu是陛下的政fu,絕不會淪落到被國家經濟委員會所『cao』控。

    而且,現在中國正一步步的放開對經濟的管制,在過去的半年中,大量的國有企業的股份被賣給了『sī』人,也許再過幾年,中國就會宣佈特殊經濟政策的結束。不過,知道山本條太郎對日本政fu的影響力的程潛卻笑說道。

    「現在,各國在歐洲雲集了數百個師,整個歐洲戰線上,西洋各國集結上千萬軍隊,豈是數師所能滿足,在未來,中國將動員數百萬陸軍前往歐洲,而之前程某於參謀部任職時,參謀部中支持日本陸軍組建新建師團前往歐洲作戰!」

    新建師團!

    這四個字只讓所有人的心頭怦然一動,尤其是楠瀨幸彥中將這位陸軍大臣,更是開始在心中思索著他這句話裡的意思。

    「聯絡官的意思是,對歐洲派兵並不局限於六個師團?」

    別說是楠瀨幸彥中將就是山本條太郎亦為之心動,儘管經團聯對日本政fu的影響力頗大,但是在和中資機構的競爭中卻是屢處下風,原因非常簡單,中資企業的背後是一個大國,經團聯只能選擇同其進行合作。

    在日本國內高層一直都存在著一種論調,就是日本『yu』發展,必須擺脫中國的鉗制,而『yu』擺脫中國的鉗制,就必須要突破安保條約的限制,無論是陸軍或者海軍,但是日本卻一直沒有合適的借口突破安保條約。

    在中國提出讓日本派兵歐洲時,日本軍政界曾認為這是突破安保條約的機會,但是三個師團的限制,卻讓日本猶豫了起來,這或許是中國人意圖借歐洲之手,消耗日本軍隊的『yīn』謀,而現在程潛話裡透出的意思,卻讓他們又一次猶豫了起來。

    「只能說,就戰爭發展的長遠來看,我們認為,日本僅投入三個或六個師團,無疑是不符合東洋利益的,東洋必須要在這場戰爭中充分發揮自身的作用,由此,方能在戰爭的利益劃分中,盡可能的維護東洋的利益!」

    程潛的話卻只讓周圍的日本人在心中一陣嘀咕「還不如說是維護中國的利益」,可儘管如此,程潛的話卻依然讓他們看到了一個突破安保條約的契機。

    機會,有時候,必須要抓住一個機會!

    對於而言,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重建軍隊,只有重建軍隊,才能可能一點點的重建日本的威望,至少可以讓中國不再無視日本,那樣的話,至少可以一點點的擺脫中國的鉗制,再次實現日本的真正自主。

    「自主?」

    身處皇宮中的陳默然看著蔣百里差點沒笑出聲,一個自主的日本,開什麼玩笑。

    「即便是現在日本同意派兵,從組建軍隊,到軍隊完成訓練,至少需要一年的時間,最早年底才能投入歐洲戰場,而且投入那一個戰場,這個卻是由我們做主的!」

    那一個戰場?

    蔣百里的眉頭微皺著,他有些『nong』不明白陛下的意思,難道戰場與戰場還有什麼不同呢?

    「戰場,對於我們而言,在今年到明年的主戰場將會以阿拉伯地區為主,至於歐洲,我們肯定不會派出軍隊,但是為了能讓協約國安心,所以,我們有必要向歐洲派出軍隊,我個人更傾向於向俄羅斯派出軍隊!」

    「俄羅斯?」

    「沒錯,就是俄羅斯!」

    站起身,陳默然走到地圖前,指著俄羅斯解釋道。

    「相比於西歐,俄羅斯更需要援軍,而且,將日軍投入俄羅斯戰場,我們就能夠有足夠的理由把日軍調往外『meng』進行訓練,如此一來可以避免日軍於本土做大,進而產生一系列的麻煩,而在這些軍隊完成訓練之後,我們可以如添油一般,不斷的把日軍投入俄羅斯戰場,當然指揮權可以歸俄羅斯人,有著日俄戰爭教訓的俄羅斯人一定不會在乎日軍的『xing』命,對於俄國人來說,日軍不過只是消耗品,……」

    話到此處,陳默然卻突然沉默了下來,借俄國人之手把日軍變成消耗品,這是消耗日本元氣的一個方法,但這只是第一步,殘酷的戰爭會改變很多事情,而自己所希望的卻是這支軍隊變『se』,一但這支軍隊變『se』,未來,他們返回日本之後,也許有可能會掀起一場革命,而那場革命之後,日本還有未來可言嗎?界時,駐日陸軍可以……

    「所以,只要日本願意,我們不僅要支持他們建十幾個師團,即便是上百個師團又有何妨,殘酷的東線戰場,會不停的消耗他們的元氣,試問,連俄羅斯人自己的軍隊補給都成問題,俄羅斯人還有可能提供給他們充沛的補給嗎?」

    「陛下,你的意思就是把日本人派到東線送死?」

    望著陛下,蔣百里只覺心下一寒,在此之前,他壓根就沒想到為什麼陛下會堅持武裝日本,而所有的一切,無非就是為了讓日本人在戰場上白白送死,從而最大限度的消耗日本的元氣。「不是我把他們派到東線送死,而是俄羅斯的要求和日本的需求,與中國有什麼關係呢?我們慷慨的向他們提供了武器,這已經是一個負責任的大國所能承擔的最大義務了!」

    笑著,陳默然的臉上閃過一道狡黠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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