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江紅之崛起 第三卷 帝國時代 第50章 小規模衝突
    第50章小規模衝突

    「嗖轟……」

    巨大的爆炸聲響過之後,高大的棕櫚樹被炸飛,木屑泥土四處飛,自空中劈頭蓋臉打了下來。更多的炮彈飛了過來,炮彈飛來發出的強烈尖嘯聲壓倒了一切,接著就是震耳聾的巨響,猛烈打過來的炮彈不斷發出轟、轟、轟的爆炸聲。

    戰壕裡身著土黃軍服的士兵聽到空中的「嗖」聲由遠而近後急忙將身死死貼在戰壕裡,將頭埋在了裡面。一排排的炮彈在爆炸,地在顫抖,天空塵土飛揚。戰壕裡充斥了嗆人的火煙味。

    「毒氣彈師裡要使用毒氣彈了……快戴好防毒面具所有人都要戴好防毒面具」

    在沙袋堆出的戰壕內,每隔不遠就有一名軍士或軍官對士兵們高聲喊叫著,戰壕裡士兵一聽到要使用毒氣彈,立即顧不得炮彈還在落下,躲在戰壕中如同乘坐著大海上搖擺不定的小船,急忙從攜具帶後方的鐵製圓桶內取出防毒面具,將它戴在臉上,陣地上只留很少一些人監視可能進攻的土耳其軍隊,其他人則大都是輕鬆的抱著步槍、衝鋒鎗、輕機槍坐在戰壕中等待著的毒氣攻擊。

    作為世界上第一個在實戰中使用毒氣彈的軍隊,毒氣彈在近衛軍的武器庫中是使用最為廣泛的「非常規武器」,在過去的十年間,經過數十位化學家的努力,對人體無害的催淚毒氣、到毒效見效快的氯乙烯氯砷再到芥氣,可以說,就全世界而言,中國都擁有全世界品種最齊全的毒氣。

    在中日衝突期間,大量使用毒氣的結果就是一方面毒氣一躍成為各隊爭相研發的新式武器,二是各種防毒設施不斷被開發出來,可這也無法改變中隊擁有世界上最豐富的毒氣使用經驗以及防護經驗的事實,同樣的,陸軍也積累了一套完整的毒氣使用流程。

    在發毒氣炮彈前,前沿部隊戴防毒面具,就是其中的一個流程,這是為了避免可能造成的附加傷害。

    「這幫咋種打仗就好好刀槍向見好了,一打仗就用毒氣彈真是的」

    在戰壕內,戰士們擠在低矮的掩體裡感覺十分不舒服,彎著腰抱著步槍蹲在掩體裡,嘴裡不停地咒罵著發毒氣彈的的炮兵。

    從他們登陸以來,炮兵就習慣使用毒氣彈,或許這和中東特殊的氣候不無關係,這裡的氣候乾燥,大多數時候戰場上不是無風就是微風,可以說是最適合使用毒氣彈的戰場環境,而且奧斯曼土耳其軍隊大都沒有防毒面具,而且土耳其人作為回擊的毒氣又都以氯氣、光氣為主,為降低傷亡率指揮官們自然樂意使用毒氣彈。

    「嗖——通,嗖——通」

    大口徑化學炮彈無論是破空聲或是爆炸的聲都和普通炮彈有很大的不同,伴著「通通」似機車的低沉轟鳴聲的炮彈嘯聲,遠處傳出幾聲非常輕微的爆炸,接著幾十團淡黃的煙霧在沙漠上徐徐升起,接著看似慢慢向四周瀰漫開。

    「戰爭就是這樣,為了勝利大家可以不擇手段,何況奧斯曼人要是文明點兒,我們也不會大老遠跑到這裡教導這些野蠻人了……娘的,憋死我了」

    擠在邵振華身邊的剛想要取笑兩句敵人,話一說多馬上感覺氧氣不夠,整個人覺得憋的慌。

    達薩大部分地區屬於熱帶沙漠氣候,一月的中國很多地區還忍受著冬天的嚴寒,棉衣、皮襖是大多數中國人在這個寒冬臘月的選擇,可是在達薩的沙漠之中,這裡的天氣卻讓人熱的喘不過氣,在這種熱的能讓人窒息的環境中,戴著防毒面具,自然更覺氣悶了,眾多人擁擠在戰壕,沒多少時間人們就汗流浹背,窒息感當然會越來濃烈起來。15

    也正因如此,他們會不喜歡毒氣彈,他們寧可上上刺刀端著步槍朝土耳其人衝過去,一槍一刀的展開搏戰,也不願意戴上防毒面具忍著能讓人憋死的窒息感。

    費勁地通過橡膠製造的防毒面具呼吸著空氣,那空氣透過活炭吸入時,只讓覺得心怦怦直跳,腦袋發暈,人都要窒息了,這時候吸一口空氣都如此困難,還如何說話?

    「該死的,我要憋死了……」

    所以部隊登陸達薩已經五天了,作為中國參加世界大戰的遠征軍,拿出手的部隊自然不能太差,於是近衛陸軍第一軍團就作為遠征軍先頭部隊第一個奔赴戰場,無論軍團或是軍級編製在近衛陸軍之中只是臨時編製,近衛陸軍最大編製為師,一個軍通常是由三個步兵師配以一個炮兵師組成,至於軍團的編制則非常靈活,可以由軍組成,也可以由師組成,。只不過讓意想不到的是,他所以在的師儘管只是一支新建部隊,可卻依然被徵選入遠征軍。

    不過讓他感覺心安的是,從登陸達薩以來,似乎就沒有遭遇到什麼強敵,說來也是,土耳其人在達薩一共只有幾千軍隊,甚至連內志王國這樣的阿拉伯小國的進攻都無法阻擋,更何況是強大的近衛軍。

    而輕鬆的沒有遭受任何阻擊的登陸則進一步的驗證了這一點,過去的五天之中,除去土耳其的小規模反擊之外,似乎並沒有遭到什麼阻力。

    但是今天所在的部隊卻在行軍時,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在這座沙漠小鎮,他們以來還可以像過去一樣,輕鬆的沒有任何抵抗的即可奪下來,可守衛小鎮的土耳其人不僅沒有撤退,反而利用巷道和六營打了一場有模有樣的巷戰,要不是二、三連一邊以各種武器拚命朝敵人擊,一邊掩護一連撤退,沒準先進小鎮的一連,就丟在這鳥不拉屎的沙漠裡了。

    在進攻受阻之後,六營隨之就地展開挖掘工事,在極短的時間內構築好野戰工事,十幾分鐘後,同師司令部取得聯繫之後,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的六營,立即呼叫了一陣炮火,不管三七二十一引導著炮擊,把小鎮裡裡外外炸了一遍,可進攻依然受阻。

    兩次進攻受阻,營長的面落下了,於是便呼叫起了「特種彈」,準備在特種彈攻擊之後,再趁機發起反攻,然後奪取這個小鎮。

    「氯乙烯氯砷氣見效是半個小時……」

    拿著望遠鏡的望著被夷為平地的小鎮,吳世俊的心裡頭盤算是毒氣彈見效的時間,不時看著表,盤著進攻時間。

    摘下防毒面具,王澤深吸一口氣,就在這時軍官們的哨響了起來。

    「上刺刀……跟我衝啊」

    王澤還沒吸幾口新鮮的空氣,就聽到連長在旁邊大喊著,其他戰壕中的友軍已經吶喊著衝了出去。王澤趕忙站了起來,重新戴上防毒面具給步槍上好了刺刀,幾乎是無意識地跟在上尉後面朝著那座被夷為平地,又被毒氣籠罩了半個小時的小鎮衝了過去。大家一起高呼著在訓練營進行拼刺刀訓練時喊的口號。

    「衝啊——殺」

    衝鋒,讓人熱血沸騰,衝鋒對於軍人而言,是生與死的壓抑之後,一次最暢快的釋放。平端著步槍,槍頭的刺刀反著陽光,王澤以他最快的速度跟著排長,朝著敵人防禦的小鎮衝去,他感到自己已經達到了最快的速度了,可身邊還有人不時超越他,沖的更前面,而在衝鋒時,他只覺得自己的肺似乎在燃燒起來,即便是他拚命呼吸,可空氣卻依然不夠用。

    此時空中的彈颼颼從頭頂飛過,不時有跑在身邊的人一個踉蹌栽倒下來,顯然毒氣彈並沒有奪去所有人的命,而且氯乙烯氯砷的效用發揮也不會那麼快,不過抵抗卻很微弱,終於一群如惡狼般的戰士衝進了仍然籠罩在毒氣中的小鎮。

    幾乎是在剛一衝進小鎮的瞬間,戰士們血紅著眼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衝進了防禦者的陣地之中,用刺刀捅他們,端著衝鋒鎗、輕機槍衝鋒的戰士們則立即搶佔至高點,朝著三五成群的土耳其人掃著。一時間戰場上到處都是被刺刀捅進身體瀕死的土耳其人哀叫聲。不光是哀叫聲還有哭泣聲,終於有人帶頭逃開了。

    迎面碰到一個土耳其士兵的王澤幾乎本能一般用力擋開那人的步槍,然後的狠狠的用盡全力將刺刀捅進那人的膛,那人發出一聲絕望的慘嚎,步槍從他的手中鬆開了,雙手在空中無力地揮舞著,前卡其布軍服出現了黑黑發亮的一團,黑團迅速變大中,紅的鮮血從卡其布裡滲了出來。

    這是敵人的血

    和他的一樣,都是紅的,曾有一些詩人格的王澤這會卻沒有再一絲憐憫之情。刺刀捅進敵人身體內好像被肋骨卡住了,用力往後拔只將那名敵人拖了過來,並沒有將刺刀拔出,在用力轉動槍身的同時王澤抬起穿著軍靴的左腳,狠狠踩在敵人的軀體上,然後用力將捅進身體的刺刀拔了出來。

    而此時王澤身邊的戰友都衝了上去,他落在了後面。王澤走到被自己捅了的土耳其人身前好奇地拄著槍蹲了下去,想要看看被自己殺死的第一個敵人是什麼樣的。

    同盟國敵人,從王澤被迫加入軍隊之後就經常談論他們,想像著他們的模樣,甚至在剛戰鬥前,他們還距離自己如此遙遠,而現在那神秘的、看不見的敵人現在就躺在他的腳下。

    這是一個典型的土耳其人,躺在地上渾濁的雙眼整開茫然望著天空,臉上肌因為極端痛苦十分猙獰的,他的模樣和在登陸的小鎮看到的那些阿拉伯人很像,和白人有所區別,相比於大學裡的德國教授,這些人的膚偏黑,同樣的大鼻,這個人嘴上留著一撇短短的小鬍鬚,很粗,很黑。嘴裡、鼻孔裡一個勁朝外流淌著血沫。

    「我殺了人天哪我成了殺人兇手」

    看著這張陌生的臉,王澤的內心深處突然感到一種無盡的哀傷。他覺得自己是殺人兇手,步槍從手中滑落,雙手掩面無力地哭泣起來,儘管少年時,他和很多少年一樣,都期待有一天能夠在戰場上殺敵報國。

    可是現在一個活生生的人被他捅死了,他的屍體就在自己腳下,王澤的心裡卻儘是濃濃的犯罪感。也許這人家中有老婆孩,有父母雙親期盼著他回家,可現在他卻死在他手上,連姓什麼也沒留下就死了。他的家人會知道這個不幸的消息嗎?

    他突然有種深深厭惡自己的感覺。

    作為軍人,他知道也許自己根本不應該考慮這些,可是他卻又無法讓自己想開一些,畢竟他奪去的是一個生命。

    終於,王澤抬起頭,他看著周圍,可以看到兄弟們正在打掃戰場,不遠處幾個兄弟正在那裡耍著那些土耳其士兵。

    「你們一定餓了吧,來吃吃……」

    說話的是李恩權,他的手裡拿著一盒罐頭。

    近衛軍的野戰食物卻只有豬罐頭,這顯然是為了玩這些土耳其人,土耳其人是穆斯林,眾所周知,穆斯林不吃豬,但是李恩澤卻在那裡拿著罐頭,yn,不,應該是迫著他們。

    「李恩權,他們不吃就打到讓他們吃」

    一位中士在旁吸著煙笑說道。

    「不要讓他們以為咱們虐待戰俘」

    「這些人……」

    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王澤只是搖了搖頭,然後朝另一邊走去,他看到徐福臨站在一棟被炸塌的土房邊,此時,他和其它的兄弟們已經摘去了防毒面具,顯然已經沒有毒氣威脅了,一動不動的站在那,王澤便好奇的走了過去。

    在走動的時候他感覺到沉重的防毒面具戴在臉上讓他呼吸十分困難。王澤便一把將防毒面具從臉上扯了下來,摘下防毒面具,大口呼吸的同時他吸進來的空氣中雜著大量的火味、沒有完全飄散開的苦杏味、濃烈的血腥味、木材燃燒刺鼻的味道、還有難聞的什麼烤焦的臭味。

    這是什麼味道?

    他不解地再深深吸了一口合空氣,突然他想明白了,這種烤焦的味是從燒焦的人上面發出來的臭味。

    就在他內心感覺到噁心的時候,人走到了徐福臨站的那座垮塌的土房邊,然後順著他的視線一看,原本強壓下的嘔吐感再也無法忍受了,整個人只覺雙一軟,趴在地上大口嘔吐起來,當他吐空中午吃的飯後,再次抬起頭,看著那土房中十幾具屍體,其中還有幾個人是兒童,甚至還有嬰兒。

    顯然這些阿拉伯人並不是他們打死的,他們已經死了很長時間,他們的屍體已經有些發臭,這多少讓王澤的心裡舒服一些,如果這些人是死在之前的炮擊中,只怕他心中的負罪感只會更強烈。

    「這就是戰爭嗎?」

    看著那些屍體,王澤在心裡如此想道。

    「這就是戰爭」

    聽到身後的聲音,王澤回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在他的身邊出現一個穿著中國式軍裝,頭上卻戴著阿拉伯式頭巾的軍官,還好,是中國人。

    「這兩年,內志王國一直在進攻達薩,所以對那些土耳其而言,像這種貝都因城鎮,就是內志的支持者,所以,土耳其人會對支持內志的部落進行大屠殺,居民遭到了屠殺,被污,房被放火燒掉,不管活著的還是已死的統統扔進大火裡。我在這裡聽很多部落的人說,土耳其戰爭方式的殘酷嗜好震驚了整個阿拉伯。因為阿拉伯人首要的戰爭規則是,是不可褻瀆的;其次是,年紀太輕不能和人一起作戰的孩的生命和榮譽應當得到寬恕;第…,不可能帶走的財產應當不加損壞地留下來。」

    在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這的軍官說話時,王澤看到他的臉上帶著些嘲之。

    「可阿拉伯人的戰爭方式呢?他們同樣會殺死所有的男人,至於是不可褻瀆的,那是針對同信仰的,如果是否異教徒,他們同樣會褻瀆,至於不能和人作戰的孩,他們會把他們變成部落的奴隸,甚至會被閹割,」

    嘲的笑容在那個軍官的臉上再次浮現。

    「無論是對於土耳其人還是阿拉伯人,戰爭規則都是不存的,相比於阿拉伯那些部落來看土耳其人還算是講究戰爭規矩的,至少他們在戰場上講究一定的戰爭規則,可是阿拉伯人卻不同,他們的眼中根本沒有戰爭規則可言,如果有一天,和這樣的人打仗,作為異教徒,要是面臨困境,除非你願意被去勢……」

    軍官的視線朝著王澤的下半身看了一眼,只看的王澤胯下一涼。

    「所以,和這樣的人打仗,就要去尊重他們的戰爭規則,對於那些沙漠部落而言,言語,不及鋒利的戰刀,仁慈不過是懦夫的選擇,這裡只尊重強者」

    愣愣的看著那位陌生軍官的離開,王澤感覺他的那番話,更像是在告訴他,什麼是戰爭,什麼是……

    「他是誰?」

    「可能是情報局的人吧」

    徐福臨朝那人看了一眼。

    「聽說,有很多情報軍官到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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