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江紅之崛起 第二卷 帝國的崛起 第89章 暴怒(求月票!求定閱!)
    歐洲的興起與其說是白種人的優越,還不如說是一個大陸上混雜著許多能力水平相似的民族,他們紛紛建立起自己的國家,相互模仿,相互影響,相互混血,相互打仗,這樣相互的結果終於使得他們的力量超過世界上的其它民族。

    法國人發明了滑輪的話西班牙人馬上去模仿,西班牙發明了適合遠洋航行的帆船後,英國人也造出一樣的船,英國爆發了工業**馬上被歐洲的其它國家所主動接受,歐洲大陸的那些國家,經過數百年的爭鬥之後,他們明白,任何稍慢一步,都有亡國之危。

    而在歐洲人為了生存不斷發展的時候,當歐洲用戰爭的歷史,擴充國家的實力競相爭取殖民地的時候,歐洲的「人類文明」得到了發展。

    但遠在亞洲的中國卻落後了,在異族的統治下,他不僅故步自封,甚至退步了,最終的所謂的異族統治下的「太平盛世」帶來的是整個國家在文化上、科技上、甚至於個人文明上的全面倒退,一曾經領先世界千年,創造了世界上最發達文明的民族淪落為了「半個韃靼人」。

    而千百年來受到中國文明影響的遠東,在失去其影響之源後,亦相繼淪為歐洲殖民地,整個亞洲的只有三個獨立的國家,中國、日本、暹羅,而日本在經歷黑船事件後,面對歐美各國的強大,立即拋棄了習自中國的文明,轉而向歐美學習,歷經三十餘年的維新之後「明治日本」通過猴子學樣式的變革,正逐步從一個貧弱的國家,轉向一個xiǎo而強的國家。

    而這個xiǎo而強的國家,在一年前,通過對身為歐洲傳統列強的俄羅斯的進攻,向世界證明了他的能力,他已經完成了列強口中的獵物到撕咬獵物的野獸的進化,戰場上的勝利讓這個國家貧困jiāo加的民眾,在衣衫襤褸中高呼著萬歲。

    帝國的榮耀啊國民的榮耀啊

    這是多麼讓人為之陶醉的事情啊

    可在1905年5月13日,一切都改變了。

    在這一天,數以萬記的報童手中搖著銅鈴在大街著呼喊著,平素需要三文錢買來的號外,今天變成了免費的,漫天飛舞的巴掌大xiǎo的號外紙片伴著的報童們的喊聲,在日本每一座城市的大街上被人瘋搶著。

    「喪權辱國台灣歸還支那」

    在人們的震驚與憤怒之中,怒火籠罩著東京灣旁荒這座被稱為「日本帝國心臟」的城市。從市郊發電站、工廠高聳的煙囪頂端冒出的白se煙柱晴朗天空下隱約可見。到了中午時分,在市區內的棟棟日式住宅裡的許多窗戶上伸出的白紙紅日如膏yao的太陽旗,更多的家庭則掛起了白se的喪幡。

    恥辱!

    此時東京,不甚至於整個日本的正沉浸於一種前所未有的恥辱之中,這種恥辱絕不是半個世紀前那啟領日本開國的「黑船來襲」的榮耀之事,街頭上隨處可以看到憤怒的日本人,他們揮舞著手中的旗幟,在待頭竭力叫嚷著。

    而叫喊的內容只有兩個字……恥辱

    位於市中心的日比谷公園,是日本第一座西洋式公園,這座公園在日本人眼中見證了日本的「開化」。

    此時的日比谷公園內四下一片沉寂,chūn意盎然的公園內站滿了聚集到此東京人,公園並沒有因為聚集了這麼多的市民而顯得混luan,反而異常的沉靜,在那些日本人的臉上此時盡露的屈辱的神情,人們的雙目間掛著淚水,人們在這裡自發的召開了國民大會,沒有人聚集、沒有人呼喊,有的只是對帝國蒙受的屈辱的憤怒。

    「……恥辱啊我們打敗了露西亞可今天卻要把台灣割讓給中國了責任!面對責任我們能沉默嗎?憤怒面對著無邊的悲憤,國民們能沉默嗎?當然不能沉默,花了那麼多錢我們才打敗露西亞,卑鄙的支那人偷襲下大臣們卻選擇屈辱的割地,為了打敗露**我們死了那麼多人,就這麼算了嗎?卑鄙無恥的支那人選擇了偷襲,他們不僅偷走了,我們死了那麼多人從露國人手中奪取的滿洲,他們割走了台灣、他們這是在侵略日本啊能這麼結束嗎?……在這時我們還能繼續沉默嗎?」

    隨著的站在噴泉池上一個日本老者的演講,日比谷公園內的國民的氣氛被激至最高點,一直壓抑在人們心間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了。

    於是,不肯沉默的國民們頓時喊出了一句句發自心肺的口號。

    「對支那宣戰滿洲軍總進擊」

    「對露國停戰,嚴懲劣支」

    「斬伊籐的頭以慰國民……」

    「海軍總進擊,把南京從地圖上荑平」

    憤怒的人們是毫無理智的,他們可許是明白這一切還需要等很久,顯然並不適合發洩他們心間的怒火。

    「把大臣們的官邸一起燒了!」

    說是說,真要燒大臣的官邸還是不敢。不敢燒大臣的官邸還不敢燒老外的嗎?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到支那大使館去燒掉支那大使館殺死支那大使」

    憤怒的人群隨著這一聲呼喊,似乎找到了目標,人們紛紛朝著公園外走去,一些lang人打扮的日本人走在最前方,憤怒的人群在街道上走動著、聚集著,他們的呼喊聲響徹在整個東京的街頭。

    「燒個支那大使館」

    似乎這是他們唯一洩憤的途徑至少在伊籐博文沒回國之前,這似乎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可當他們到達中國駐日大使館的時候,卻看到大使館外站滿了一隊隊至少有一個中隊的荷槍實彈的「皇軍」,他們手中的三零式步槍槍頭上chā著刺刀,刺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茫。

    「是鎮台大人」

    幾乎是一看中國大使館外近衛師團派來軍人,原本憤怒的人群頓時就冷靜了下來,小說就最快激dang的民心似乎是慢慢的平復了,對於日本人來說,他們骨子服從權威,即便是這些普通的士兵,也足以讓他們產生畏懼之心。

    而這些士兵正是桂太郎在伊籐簽署《聯合公報》前特意請旨派來的天皇禁衛師團的士兵,他們是天皇禁衛,即便是百姓再憤怒,也不敢衝擊他們,在這個時候,無論是桂太郎還是陸軍都不希望橫生事端,萬一憤怒的國民真的衝進中國大使館,沒準聯合公報就變成了一張廢紙。

    「怎麼辦?有鎮台大人?」

    大使館men外的士兵讓這些不敢燒大臣的官邸,所以跑來燒中國大使館的日本人變猶豫不決起來,除去朝大使館丟石塊、磚頭,似乎再也沒了其它的法子,而中國大使館似乎早都做好了準備一般,他們的窗戶外竟然釘著木板。

    「狡猾的支那人」

    丟石塊的日本人看著那些越過鎮台大人的石塊被木板彈飛後,在開始大聲咒罵起來,如果不是有鎮台大人在那,或許他們真會衝進去,可問題是,現在鎮台大人站在大men外,拿著槍,裝著刺刀,誰還敢啊。

    「先見之明啊」

    聽著窗戶上傳來的咚咚聲,蔡鈞在心裡暗叫一聲僥倖,從前清就當駐日公使,現在又當起了帝國駐日大使的蔡鈞對日本人可謂是再瞭解不過,幾乎是在東北衝突爆發後,他就下令用木板封閉men窗,甚至還在大使館的院子裡挖了兩個消防池,都是為了以防萬一。

    「慶平,館裡的糧面夠吃的嗎?」

    「大使,夠吃半個月的」

    「這就好,這就好,半個月,估計風聲就消下去了,這半個月,館裡的人一率不准外出。」

    蔡鈞叮囑著,隨後他透過那木板,看著在大使館men外隔著那六排日本兵,又蹦又跳的日本人,心頭禁不住一樂。

    「***東洋xiǎo鼻子,你也有今天啊」

    心底這麼美著,蔡鈞忍不住哼起了京戲來,從今以後在日本面前,自己可算是能仰起脖子了。

    「是米國人威脅,如果我們不停戰,就不給我們貸款」

    人群中這會不知道是誰在那裡叫喊起來,他們喊的的確是事實,羅斯福總統先是為露西亞當中間人,現在又為中國當中間人,動不動就拿貸款威脅日本,這並不是什麼新聞。

    「走到米國大使館去」

    隨著一聲吼聲,原本湧動的人chao朝著美國大使館衝了過去,那裡該沒有鎮台大人保護吧短短十幾分鐘後,無數的憤怒的日本人包圍了美國大使館,美國大使館外除去幾名警察之外,並沒有鎮台大人。

    叫它暗中包庇支那人,大家扔石頭砸啊。

    隨著人們的叫罵聲,轉瞬間如雨點一般的鋪路石朝著大使館扔了過去,原本漂亮的美國大使館men窗頓時變了模樣,甚至連出men想勸說他們的美國大使也被一塊飛磚拍倒在地,多虧了幾名美國士兵不顧一切的拚命相救,才把他拖回大使館內。

    空前的勝利,讓這些「愛國」的國民興奮了起來,拍了美國大使,那任務就完了,下面應該幹什麼呢?

    被勝利籠罩著的國民們正尋思著要不要回去繼續朝中國大使館扔石頭時,一棟雄偉的歐式教堂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

    「西洋人的教堂」

    「西洋人的紅十字會給支那人捐款」

    怒憤之中,人們很難保持理智,「教堂裡全是西洋鬼畜」,怒火中燒的日本人直接把教會一把火燒了,全他**的是「西洋鬼畜」的東西。打著打著腦袋就不聽使喚了,剛剛還不敢燒大臣的官邸,現在敢了,於是內務大臣的官邸被燒掉了,連那認為「歸還台灣於中國,有利於中日兩國未來」的《國民新聞》社也跟著一起燒了。

    當警察被派來維持秩序的時候,憤怒的民眾一看到警察來制止他們,原本怒火充斥於心的他們,怒火燃燒的更盛了

    該死的為什麼日本的賣國賊那麼多?警察還敢保護賣國賊?還敢鎮壓大家的愛國行為?

    連警察派出所也一起燒!

    「哎,真不知道國民的憤怒會維持到什麼時候啊」

    穿著一襲和服坐在榻榻米上的桂太郎喝了一口清酒,對面前的xiǎo村壽太郎說道,儘管日比谷發生打燒事件,著實讓人心煩,但這會又有什麼辦法呢?雖說已經戒嚴了,可是國民發洩一下不憤之意,總是可以理解的。

    現在他最擔心的卻是國民的怒火會持續多長時間,任何稍有理智的大臣都知道,歸還台灣於中國,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可現在他們卻又不能不接受中國人提出的這個苛刻至極的條件。

    「等過幾天,就冷靜下來了,首相閣下,您是瞭解日本人的,他們只是一時的憤怒罷了,而且……」

    xiǎo村壽太郎著面帶憂se的桂太郎繼續說道。

    「他們的怒火只會持續幾天罷了更何況,理智一點的都知道,現在的問題是,如果我們不歸還台灣的話,中國人就可以餓死滿洲軍,只有那些蠢貨才會相信,我們能在擊敗露西亞的時候,又能擊敗中國人」

    點下頭,桂太郎倒是沒說什麼,xiǎo村的話他豈會不清楚,可清楚是一回事,事實又是一回事,國民的憤怒是他不能不考慮的事情。

    「現在我真的為伊籐的安全擔心啊我在想,如果伊籐回國的話,要不要……」

    桂太郎的聲音不大,但任何人都能聽出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定。

    「首相閣下,伊籐院長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xiǎo村壽太郎的聲音不大,但卻帶著一絲冷意,他平端著酒杯繼續說道。

    「相信伊籐院長在聯合公報上簽字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等待他的會是什麼了,或許這正是伊籐院長的偉大之處,他明白自己的時代和使命已經結束了,所以才會擔下這個責任,簽下這份聯合公報,最終,如果國民憤怒的話,把怒火全部歸結於一個人身上,遠好過歸結於整個政fǔ身上您覺得的呢?首相閣下」

    政治從來都是世上最骯髒的事物,在這個行當裡永遠無法容忍任何心慈手軟,而xiǎo村只不過是把一些話給講的更為直白罷了。

    「也許會有第二次大津事件吧」

    桂太郎不以為意的提出十幾年前舊事,那是1891年5月11日,當時俄羅斯皇太子尼古拉正在日本訪問,滋賀縣大津市警備巡查津田三藏突然冒出,意圖刺殺皇太子的殺人未遂的事件。而這一事件,可以說是為這場戰爭作出了最好的鋪墊。發誓要扭斷「野蠻的獼猴」的脖子的尼古拉自繼任沙皇之後,日俄關係便急轉而下。

    一個xiǎo事件影響到了兩個帝國的命運,桂太郎在說出這番話時,最根本的原因還是擔心對所謂的「愛國分子」他日對伊籐博文可能做出的舉動,是否會影響到日本的命運。

    至於伊籐的命運卻不是他所能關心的了,這或許就是伊籐為日本作出的最後「貢獻」吧。

    「首相閣下,您覺得的我們有可能避免他日同中國人的戰爭嗎?」

    xiǎo村壽太郎反問道,不待桂太郎說話,他又繼續說了下去。

    「從我們迫於現實,選擇向中國人妥協,歸還台灣開始,日本和中國之間的戰爭,就無法避免,這場戰爭,固然露國是我們的頭號之敵,但擊敗露國後,待媾和條約簽定後,但凡海陸軍尚存一戰之力,那麼,在國民的壓力下,我們勢必將會尋由向中國開戰這或許是伊籐院長未堅持中國贖回台灣日人資產的原因,在台資產衝突,將會成為我們向中國宣戰的原由,到那時,恐怕英美都無法阻擋我們的報復了」

    桂太郎點點頭,倒是沒有否認,割讓台灣予中國,政fǔ不滿意、軍隊不滿意,國民更不滿意,總之沒有一個人滿意,甚至參謀本部已經開始制定,待與露國停戰後,進攻台灣的計劃,以便在中**隊立足台灣未穩之時,重新佔領台灣。

    而到那時,騰出手的艦隊可以完敗中**,而陸軍又可輕易擊敗沒有任何後援的台灣島上華軍,和平?或許只有要中國再支付兩億兩的賠款,再割讓一片土地之後,兩國間才有可能存在和平吧。

    「閣下,我非常贊同軍部的計劃,支那的財政收入數倍於日本,一但他們擁有一支不遜於日本的海軍那麼無疑於將增加未來對華作戰的風險,所以最好的時機,就是在其海軍弱xiǎo時,斷然不惜代價,徹底擊敗他們……」

    「但是……」

    打斷xiǎo村壽太郎的話,桂太郎提出自己的擔擾,陸軍在這場戰爭中打成了疲師,讓中國人撿了便宜,可海軍不同,日本海軍遠非中國海軍所能相比。

    「如果打仗的話,就需要錢,現在日本已經沒錢了」

    金錢是支撐戰爭進行下去的根本,沒有錢,戰爭就無法進行下去,可日本已經沒錢了。

    「那就盼著海軍把露**打慘點,那樣的話,英美想讓日本停戰,就必須給我們一筆代款,到那時,我們就用這筆貸款進行這場戰爭,如果取得優勢的話,貸款自然也就來了,所以錢不值得擔心」

    「哎,恐怕也只有如此了,對了,聽說中國人命令他們的艦隊回國了?」

    「是的閣下,回國的是一艘鎮海號和海圻、海容三艦,說是待整修完成後,再返回泗水,可您是明白的,他們是回來為登陸船隊護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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