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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鷹窠上插起了日本旗」
憲兵大尉汰家格不待許可,便直接跑進了史特塞爾的辦公室內大聲喊道。
侍從官一聽先是跳了起來,隨後又坐回椅子上,蔚蘭?阿列克塞耶夫那雙手一拍,便抱頭大哭了起來,將軍私邸裡頓時陷入一片混亂之中,傳令兵紛紛跑出門,門開、門關的聲音連連迴盪著。
「傅克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將軍夫人瘋狂的喊問道。
「乘現在日本人還沒有進旅順斬盡殺絕的時候,要立即開始媾和談判。安納托裡,你要馬上派人去人雷斯」
只過了一分鐘,神情慌亂而焦急的參謀長跑來了。
「維克多?亞歷山大洛維奇,要立即寫封信給乃木,提出旅順投降問題」
蔚蘭?阿列克塞耶夫那一見著他就立即說道。
「稿子我已經準備好了」
上校從腰邊的口袋裡摸出一張紙來。
「但是我們還沒接到城防司令斯米諾夫將軍或陸上防衛司令傅克將軍關於各部隊情形的報告」
雷斯提到。
「用不著斯米諾夫來參於這事,可是傅克,無論如何都要立刻找到」
史特塞爾吩咐道。
「他剛才回家了」
幾分鐘後,傅克穿著大衣,繫著白腰帶,掛著指揮刀和手槍,闊步走進辦公室,他向史特塞爾立正報告道:
「報告司令官閣下,我軍各部隊在優勢日本的進攻下,現已退到最後一道防線上,彈藥消耗殆盡,加之我軍疲憊不堪,職認為繼續抵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史特塞爾站著聽罷他的報告後,點下頭。
「我們不能繼續抵抗,這點我完全同意,不過閣下認為今後又怎麼辦?」
侍從官的詢問實際上是想讓傅克承擔提議投降的責任。
「我認為必須北半球開始旅順口投降的談判」
傅克堅定不移的回答道。
史特塞爾的站在那裡,面色蒼白,表情變得焦慮起來,平常那種赳赳之色也完全消失了。
「我以的俄皇侍從將官兼旅順最高軍事長官的所應有的權力,決定……投降」
「雷斯上校,關於這點,請費心去與圍攻旅順日軍總指揮男爵乃木將軍進行談判」
他用正式的口吻下達命令後,就猛的一下跌坐在椅上。
「主啊請搭救我,免遭各種災難現在我是免不了要上啊……」
「好在俄國還沒有絞死侍從將官的先例,既便是要受到懲罰,也只是提交給國家咨院裁判」
蔚蘭?阿列克塞耶夫娜安慰著丈夫說道。
「安納托裡,你應該記住,你所採取的這一無奈的選擇,卻救我們幾萬英勇官兵的生命,千千萬萬的母親、妻子、姐妹,廢渣在上帝面前為你祝福」
「請讓我唸唸至日軍總指揮的公函」
說著雷斯便念起了投降書。
「車攻旅順口日軍總指揮乃木男爵麾下竊察戰場情勢,自認旅順口繼續抵抗,已無意義可言,為避免無謂損失計,甘願向貴方進行投降談判,如蒙採納,務請指定全權代表,從事談判繳械手續,並指明貴我雙方代表聚會談判地點,茲北書使之使,謹致至深之忱。
俄羅斯帝國沙皇陛下侍從將軍史特塞爾頓首」
夜間,隆隆的爆炸聲突然間打破了空氣的死寂。
左面,燒起了兩股大火,把整個東北戰場照的通紅,熊熊大火銜接著低霧,戰線上一片寂靜,聽不到平常日俄兩軍激戰的槍炮聲,探照燈的光從高山上射下來,同旅順內港探射著,白玉山上有一棟房子燒得通紅,山下旅順口泊停區,騰起一些明亮的火光,並隱約聽到接連不斷的爆炸聲,炮兵城附近的東港內,突然現出一簇大火,火光映出一艘軍艦的身影。
這是旅順口內不願意投降的俄軍中下屋軍官以及海軍官兵在命令部隊,炸毀火炮,炮彈、火藥也同時消毀。
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接連不斷地現出爆炸的火光,炸開的大炮倒在地上,彈片在空中橫飛著,夜空中不斷升騰起一團團烈焰,整個戰場不斷傳來隆隆的爆炸聲,此時彷彿全旅順又開始遭受日軍的炮擊。
「這是旅順的自殺」
一名海軍軍官,一邊聽著空氣中的爆炸聲,一邊歎氣說道。
歷時155天的旅順攻防戰,在俄國人「保衛髒物」時所表現出的異常英勇傳統下結束了。
1905年1月2日深夜。
旅順口的史特塞爾的私邸裡,高朋滿座,這裡正在舉行一場莊嚴盛大的宴會,蔚蘭?列克塞耶夫娜穿著拖得很長的綢服,他最後一次用伶俐長於執行的眼光,向陳設好了餐桌上看了一眼。
侍從將軍本身同他的親信好友——傅克、尼克金、雷斯和活家格,都在客廳裡招待來賓,只等「旅順口的勝利者」——乃木將軍和他的參謀長伊知地將軍的蒞臨,但不知道什麼原本,他們一直都未如時到來。
面對兩位將軍的遲遲不到,史特塞爾顯得有些焦急,人這種遲到的現象帶著一種侮辱性,就在他變得越發焦慮時,忽然間,駛來了一輛雙馬馬車,馬車裡占出了兩個穿著日本軍裝的軍人,侍從將軍和他的夫人急忙跑到門口迎接貴賓,可是意外的是,這來的並不是乃木,而是滿面喜氣洋洋的田中將軍,旁邊的就是穿著少校軍裝的老向。
「乃木將軍和伊知將軍特請將軍閣下見諒,因為他們二位身體欠佳,不能前來,特委託鄙人來當代表」
田中鞠說道,在很大程度上他無法理解史特塞爾,還有這些俄國將軍們,他們在投降後,竟然舉辦宴會招待「勝利者」,如果是日本軍官面對這一幕……不日本皇軍絕不會投降,更不可能為勝利者舉行執行宴會,像是感謝他們的佔領一般。
面對這種局面,史特塞爾夫婦也毫無法辦,只能表示惋惜,然後就請客人放座,因為席座很多,為了的填塞空席起見同,田中在來的時候,只好從街上請來兩三個偶然遇到的日本軍官,一個是旅順城裡的修表匠徐先生,他現在是松島少校,一個是過去遠東總督府的理髮匠老向,他現在變成了海軍少校小林了,他們本身就是間諜。
哥巴托夫斯基、巴那索夫和柯斯琴科都無故缺度,史特塞爾第一次覺得自己開始走霉運了。
為了提高宴會上人們的情緒,所以尼克金拚命把葡萄酒各往杯子晨倒著,首先舉杯祝俄國沙皇和日本天皇,然後又為交戰的日俄兩軍祝福,最後又為乃木和史特塞爾祝福,終於彼此誇頌,相互讚揚起對方的英雄起來。
現在已經成為了松島少校的徐先生,這會正在同傅克商談實際問題,傅克仍和平常一樣,只喝點水,滴酒不未完,他們兩得到許可之後,就起身到辦公室去了。
「根據我們原來議定的數目,現在我把日本銀行的一張支票,奉呈閣下,支票上面,有敝國近衛公爵本人的署名」
傅克接過了那張支票,他看著支票上的數字,滿意的點了點頭。
「正如你所希望的,這筆錢開出的英鎊,隨時可以從日本銀行支取出來」
田中補充了一句,想比這筆錢,日本在旅順得到的更多,他們不僅得到了那些未經完全破壞的軍艦,大量的軍械物資,而且還得到了這場戰爭的勝利
旅順口的克復,已經鋪平了日本贏得這場戰爭的道路,而代價是什麼?幾十萬人的血,還有這麼一張支票。
這正是他們協議中提到的那個數字,如願以償各取所需的兩人此時都笑了起來。
宴會結束後,客人們都到隔壁的一個房間裡,這時史特塞爾才記得,這會正是被俘的防衛部隊的離開旅順的時候,他們要去日本的戰俘營裡服苦役。
「我想去同士兵們告別」
史特塞爾看著田中說道。
「也許各下的願意去看看我們旅順口的英雄們」
「鄙人早就看得夠多了」
田中回想起自己在旅順被抓住之後,被那些士兵痛毆的模樣。
「安納托裡,你不能到那裡去,士兵們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約束,如果他們看到你的話,恐怕會把你打死」
蔚蘭?阿列克塞耶夫娜連忙攔阻道,那些士兵都在說著是他們賣掉了旅順,如果他們看到自己的丈夫,恐怕真的會打死這個賣國賊。
「將軍閣下已經在日本皇軍的保護下,請夫人放心,任何危險也威不了他」
但最後出於安全上的考慮,史特塞爾還是派那個喝得的爛醉的尼克金代表他去和士兵們告別。
黎明時分,當朝陽從山脊上升起時,幾艘運送俘虜前往日本煤礦服苦役的貨船開動了,在黃金山上,那高聳著的信號旗桿上,放下的俄國國旗,升起了日本的國旗。
禮炮聲震動了天地,天地間到處都是日本兵在那揮舞著雙臂高呼著。
「班在……班在、班在……」
在這歡呼聲中,旅順口舊的一頁翻過了,新的一頁呢?伴著這班在聲在空氣中迴盪著的時候,旅順的血腥味,依然在這港口上空瀰漫著,朝陽下的旅順口的海灣,似血染紅了一般的紅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