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江紅之崛起 VIP卷 第章 天下不穩(五一快樂!雙倍月票!求月票!!)
    第章天下不穩(五一快樂!雙倍月票!求月票!!)

    南京,光復不過一個半月的南京,似乎並沒有太多的變化,除去大街看不到了辮子,亦看不到馬褂之外,辮子是被半強著剃的,至於那馬褂則是藉著輿論,將馬褂和「甘願當奴才」劃上等號,雖說一夜間舉國換衣的確不甚現實。

    但南京總歸是將來的首都,這裡的百姓在警察、學生的提醒點,轉變的到也快,說到底還是歸功於飯店、酒家、店舖門口寫著的「奴才莫入」,相比於那由大帥親自設計防軍式服裝,這大街上的漢裳倒了多些,畢竟百姓們更習慣漢裳,而不是西式的服裝。

    變化總是在不經意之間產生,就像被夷為平地的滿城,城牆已經被拆除,隨著執政府大量的官員的進入南京,使得南京房租日高,為緩解房租,執政府在城外購地仿著馬鞍山建起了廉租宅。

    而在滿城的舊址上,主持規劃設計了浦東的方靖遠和一眾建設設計師,主持著咨議院、圖書館、國務院、海軍部、陸軍部、財政部、教育部等等一系列執政府官方建築的修建,江寧書院改成的辟雍大學的修建,再加上城外正在修建的大型火電廠和幾座工廠以及金陵製造局的擴建,都給這座千年古都帶來一股新鮮的機趣。

    隨著的咨議院、國務院兩者的日夜開工興建,所有人都明白,新朝新都就是南京了,這南京城裡的百姓臉上倒是擠出了笑來,打從永樂爺北遷以天子守國門後,皇氣北移,可就沒眷過的南京。

    雖說坊間有著「金陵立國無百年」說是什麼「在南京立國,就必須改變下此地的地脈。」,可這地脈早在幾百年前就被劉伯溫改過了,雖說孝陵繞道引走了南京的龍氣,可那畢竟是明朝的,而不是今朝的。

    不過坊間的說法並不妨礙南京城內外的土興土木,尤其是看著那地基越挖越深的咨議院工地,光復諸省的士紳第一次心懷著期待,尤其是那些入執政府咨議處的咨議員們,咨政、議政的地方可不就是在咨議院大廈嘛

    為了能盡份力,光復諸省的士紳們甚至還有南洋的華僑,你一千我幾千他一萬的,不過是月餘功夫,蓋咨議院所需的400多萬元款子便湊齊了,不用執政府出上一分。

    這將來咨政、議政的咨議院,多少的隱含著舉國士紳們的一種期待,一月前的執政府咨議處的設立,一月來的執政府大小法律皆曾交由咨議處商討的舉動,更是讓人們看到一絲他朝行憲希望。也正是這種希期讓執政府雖未行科舉,但卻已經和這千百年形成士科之階凝到了一起。

    在這種心理下,那曾是兩江總督府的執政府,卻是成了新的舉國中樞所在。執政府一間會議室裡,執政府的各部閣員正在召開會議。

    由於這是一次匯報會,座位的排列和過去一樣,會議桌主要的一側,中間端坐著自然是陳默然。張之洞、梁敦彥、葉祖圭、管明棠、史司、劉能賢、蔡元培等人分列兩邊。

    平時這裡的開開會之前,氣氛是很活躍的。往往有的談笑風生,有的在小聲商量事情,還有的在近處走來走去,利用會前有限的時間活動活動筋骨,因為會議一旦開起來,差不多一坐就是一兩個鐘頭。

    可是今天,會議室裡卻十分沉靜。大家都默不作聲,忙著翻閱桌上的文件、材料。就連平時會前習慣於在周圍走動的管明棠,此時也端端正正地坐在座位上,用心思考著什麼,他現在並不是產業的經理,而是執政府的財政部長。

    陳默然沒有翻閱眼前的文件。他目光炯炯,神色嚴峻,只是一個勁地抽煙。

    會場的氣氛,顯得有點異樣。

    張之洞的表情也不輕鬆。他時而翻閱手頭的文件,時而看著旁邊的人,時而看看陳默然。他看到陳默然手中的香煙只剩下煙蒂了,便對陳默然說。

    「執政,開始吧。」

    陳默然點點頭,然後將煙頭按在煙灰缸裡,很利索地輕輕一旋,煙頭就掐滅了。

    依如過去一樣,張之洞主持會議,站起身後他先朝著坐在首座的執政行了一禮後,才環顧四周。

    「今天的會議很簡單,北邊太……葉赫那拉氏,」

    話到嘴邊的時候,張之洞連忙改了口。

    「給袁世凱以及本咨政發來電報,請求議和,以光緒退位並禪讓皇位,以換得執政府善待退位滿清皇室。」

    張之洞行了一躬開口說道。

    「執政若是滿清有意議和,可謂是大勒於天下蒼生,免去兵戈之禍,除卻生靈塗炭之境,還請執政三思。」

    周圍的人紛紛點著頭,在他們看來若是滿清退位或許是結束戰爭最好的辦法。

    身為外交部長的梁敦彥更是連連點頭說。

    「執政,若是滿清同意退位,除去免遭戰禍外,於外交同樣是有利的,新政府自可繼承滿清之外交。」

    見這兩位都表了態,劉能賢戴上眼鏡,先掏出手絹,輕輕擦了擦額頭沁出的汗珠,然後從公文包裡拿出好幾份材料,他有些緊張。說心理話,他自己都沒曾想到,自己竟然可以身晉新政府部長一職,雖說農商部表面上看起來權責不大,可這當了農商部長他才知道,這那裡是什麼悠差,分明就是一個要累死人、被罵死的差事。

    不過儘管如此,他心裡對陳默然還是存著謝意,他知道自己的這個部長,不是靠著才賢當上的,而是因為執政念著伯父當年的恩情,拿這個部長還情來著,至於自己的水平,劉能賢自己再明白不過,若是做些詩詞倒也還湊和,至於農商部的事物,還是交給手下的次長、處長們去辦吧。

    在翻出現好幾份材料後,劉能賢才反應過來自己今個不是來匯報的,而是執政在徵求意見,徵求是否接受滿清議和意義,雖說農商部的事物,他不怎麼懂,可是在這官場也是久經風雨的了。

    「執政,若是滿清皇帝同意退位,於國是大有利啊皇帝都降了,自然的下面的臣子也就沒有繼續頑抗下去的理由了,陝甘、四川、雲南三地頓可歸復,到那時舉國皆光復……」

    「嗯」

    這會史司倒是說嗯了一聲,然後頭也不抬的哼了一句。

    「我還真糊塗了,若是說執政接受了滿清的議和,同意什麼優待皇室,這……這還叫光復嗎?」

    說著史司站起了身來,雖說執政說過坐在那說話,但是連張之洞這樣的都站起來,他自然也沒有坐下的道理。

    「再則,執政以光復民族、驅逐韃虜起兵光復,若是接受滿清的遜位,甚至禪讓,又豈能服天下民心」

    史司盯視著皺眉深思的執政。

    「若是光復後,全民公投,行帝制,執政經民選而身登大寶,那是全中國人授之之「全中國人皇帝」,與歷朝皇帝全然不同,若是全民公投行共和,執政若受滿清禪讓,豈不是逆民意而行帝制,到時別說是天下悠悠眾口,就是光復軍中將士亦憤而難平」

    說著這位以陸軍部聯勤司司長一職兼任陸軍部長的史司深吸一口氣。

    「我等早已宣誓,未來國體皆由國民公投決之,而非復歷朝歷代一家一人之天下,還請執政三思」

    這會史司倒是顯有些大義凜然,他說的這番話實際上是光復會諸人的心思,身任各地長官除去那些「圖章長官」外,其它人大都是持著這種想法,對於他們來說,是帝制或是共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國體是全民公投得出,儘管他們明白,無論是皇帝或是大總統只有一人,但當初之所以身入光復會,正是因光復會除擔負光復民族之責任外,最大的不同是「以決國體,樹公民之心」,即便是皇帝,皇帝也是全體公民選出的皇帝,而不是自行加冕的皇帝。

    抬眼看著站在那的史司,陳默然知道他說出的實際上各省官員的想法,就像行帝制一樣,勸進的是留用的前清官員,他們想的是從龍之功,而保持中立的是光復會官員,他們想的是「公民權利」,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麼,或許就是當初自己建這個光復會,為了和**黨、立憲派競爭,弄的「以決國體,樹公民之心」。

    「民選帝國,當行之,帝國皇帝由民選之,實是前所未有之事,若是他日若民眾意欲行共和,亦可公投決之。」

    想著最近一些在共和和帝制中搖擺難以抉擇的知名人士,弄出了這句話,陳默然心裡只是苦笑著,自己用公投托著民意打了**黨一個嘴巴,可那些支持自己的人,卻是用同樣的方式抽了自己一個嘴巴。

    這個皇帝,即便是當上了,那也是不穩當啊想著他看一眼蔡元培,這就是自己的教育部長啊。

    前陣子,除去張之洞等人外,恐怕就數陳默然對帝制最為熱切,可是現如今,當那些人弄出了一個「可選亦可棄」的說辭後,他反倒對帝制不那麼上心了,要是照這麼下去,這個皇帝當的還有什麼意思。

    沒準那天老百姓不如意,鼓動一個全民公投,再把自己給弄下去到頭來皆是一場空,真不如果斷行**得了,這個念頭也不過是稍冒下頭,陳默然知道自己的本事,想**至少得根基穩,光復會中魚龍混雜、光復軍中又豈能單純了。

    如果不是因為擔心光復軍的軍官會倒身**黨,自己又豈會把蔡鍔北調,用商船運了三個師到廣東,對廣東的部隊進行改編,有些事情總是要防患於未燃。

    可那老太婆提出的「禪讓」的確是誘人,明正言順的當皇帝,君權……嗯,這是禪過來的,可不是民授的。

    執政的沉默不語看在眾人的眼中,蔡元培只是看著他,從看到民心趨於帝制後,他就和一些朋友們,順著陳默然的「公投育公民」的意思,朝下補充了一句,這一句話逼的執政不得不在面對記者提問的時候,給出了一句。

    「君權即是民授,那自當如此」

    心下無奈著的時候,出人意料的,陳默然的腦海中卻是冒出了兩個人來,一個是拿破侖,一個是希特勒,兩個歐洲大陸的強人,都曾拯救了陷入危局中的國家,兩個人,截然不同的選擇,同樣的在身後也享受著截然不同的待遇。

    想著他們,陳默然臉上慢慢收斂起了那一絲無奈,當他再次抬起眼簾的時候,雙目中只剩一絲決然。

    「想議和」

    陳默然冷笑一聲,在看著張之洞等人的時候,眼光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他們不配隨波」

    說著陳默然站起身衝著史司輕輕點首。

    「謝謝你點醒了我,發電給松坡,告訴他,我要用炮彈回答他們要麼投降,要麼就是把京城夷為平地,也在所不惜」

    說完這句話後,未等他人再說什麼陳默然便轉身離開了會議室,離開會議室後,他直接朝著執政府的花園走去,坐在花園湖間的船坊裡,陳默然不時的皺著眉頭,他知道,他清楚,自己的基石是多麼的脆弱,同樣也知道,在一個又一個針對自己的陰謀在醞釀著。

    在自己的政府中除去忠於自己的人外,還有舊官員、有投機者、有……史司呢?他不是投機者,他是忠誠於自己的,張之洞呢?他一門心思想當個賢相,管明棠呢?對於他來說,他需要的是做出那個答案,權力就像是毒藥一樣,即便是那些贊同帝制的人,恐怕也懷著種種心思,也許有的認為這是為了國家,但也有人是為了權力,將來的權力,權力就像是毒藥,總統只有一人,但是皇帝之下還有宰相,如果立憲的話……

    想著身邊形形色色的各色人等,一個又一個名字在陳默然的心中浮現著,他們是為了什麼呢?最後他的心中浮出了一個人的一雙眼睛。

    那雙眼睛看似像兒童一樣的純潔,那裡面或許完全是對一個民族的大愛,可為什麼他要反對自己呢?僅僅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嗎?想著他,陳默然搖頭歎息著,這時一個傭人端了一杯茶放在坊在石几上,陳默然依然皺眉思索著。

    作為一個領袖需要什麼?堅強的意志、組織能力……自己或許是意志不堅,但組織能力還算可以,至少能把千頭萬緒,合成一股為已所用的力量,就像現在的光復會,但光復會為何不能成為自己的基石呢?

    心下這麼思考著的時候,陳默然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從一開始,他就在犯著一錯誤,準確的來說,是自己的野心造成了基石的不穩,從始至終,在自己的內心深處,一直在做著一個皇帝夢,而正是這個皇帝夢,使得自己不願在光復會投入太多的心思,光復會可以是光復的工具,但是絕不能是一個威脅到皇帝的政黨從始至終,他就沒有相信過光復會

    「必要趁著還有機會的時候,盡快補救」

    心下這麼想著,陳默然的眉頭緊鎖著,他清楚的知道在北京城破之後,自己將在面對什麼,即便是自己當上皇帝又能如何,如果不能贏得廣泛的支持,那麼這個皇帝……

    「在農民的眼中,拿破侖不是一個人物,而是一個綱領」

    這句話突然在陳默然的腦海中浮現了出來,在法國大**時期,雅各賓派把土地分給了農民,拿破侖制定的《民法典》確認了農民小塊土地所有制的存在,也正是因為如此,受惠的農民對拿破侖的個人崇拜,到十九世紀四十年代又變成了對路易?拿破侖?波拿巴的幻想,他們抱著天真的幻想,把拿破侖與他的侄子聯繫在一起,使得那個冒險家、投機分子成為了總統,最後又成為了拿破侖三世。

    法國人尚且可以,更何況是中國人,想著這,他的腦海中又浮現出歷史上幾十年後的在這片土演的一幕,原本眉頭緊鎖的陳默然臉上擠出了笑容。

    即便是沒有一切,自己還可以擁有一種依持把農民變成自己的支持,當然還有軍隊,而完成這一切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土地,無論是農民或是軍人,都需要土地。

    「難啊」

    想著暴力式土改的方便與快捷,陳默然還是無奈的搖搖頭,掌握一部分土地的士紳階層不僅是自己的潛在的支持者,同樣無論是光復會或是光復軍有太多的士紳子弟,動他們的地無異於自殺。

    「還是先做個調查什麼事都得慢慢來」

    心裡這麼想著,陳默然便抬頭喊了一聲。

    「子固,」

    聲音不過是一落,十幾米外便閃出了一個人穿著光復軍軍裝的人來,走到執政坐著的亭坊間,陳子固輕輕鞠首,

    「請劉部長來我這一趟。」

    作為執政身邊的貼身的保鏢,陳子固身上最大的長外或許就是他永遠像個啞巴一樣呆在陳默然的身旁,在絕大多數時候都像是一個不存在的人一般,而現在陳默然也早已經習慣了這和他從牢房裡帶出來的保鏢。

    在陳子固離開的時候,陳默然卻是又盯著他的背景,也許應該挑個機會讓陳子固去部隊或者其它什麼地方,心裡這麼想著,腦子裡卻又冒出一個其它的念頭,或許……

    「執政,」

    聽著召見,疾步走來的劉能賢,一見著坐在坊間的陳默然,就連忙深鞠躬,造化弄人或許這石船坊就是明證,當年陳默然是在自己的引薦下在這個船坊裡,也就是這個位置來見的伯父,而他現在坐在位置就是當年……

    「森達,坐」

    手指著對面的凳,陳默然面上帶著笑,想著自己當初第一次見他時的模樣,還覺得的一陣好笑,過去自己在他面前,連這腦袋能不能頂下去都心懸著,可現如今……權力啊權力這的確是個讓人迷醉的好東西,要不然這世間怎麼會有那麼多趨之若鶩。

    「謝執政」

    雖是嘴上謝著,可劉能賢的心裡卻帶著苦意,以至坐著板凳時,都是虛坐著,對執政明朝的地位,他可是再清楚不過,自然的也得守著本份。

    「森達,在農商部干的還順心嗎?」

    「順心謝執政提舉之恩」

    劉能賢急忙答道的時候,又一次站起身行了一鞠,這站著他反倒才自在一些。

    「你啊……」

    陳默然搖頭苦笑一下,光復會出來的還好,這些當過清朝官兒的,個個都守著什麼人臣的本份,這種感覺讓人很舒服,但卻又給人一種孤家寡人的感覺。

    「森達,論起來,你是我長輩,可卻……」

    陳默然的歎息,倒是劉能賢心頭一暖,這執政還是念著舊日的情份。

    「坐吧,咱們又不是外人坐吧」

    真到這會,劉能賢才再次坐下,可卻依是半虛坐著,他總是沒辦法讓自己像其它一樣,在執政面前實坐著。

    兩人閒聊一會後,陳默然才把談到正事。

    「森達,我讓你過來,是想讓你辦一件事」

    「請執政吩咐」

    「沒什麼吩咐不吩咐的,我想讓農商部做一項土地調查,先從已經光復的各省開始」

    「土地調查?」

    「就是釐清楚土地數量,上中下各等土地都要分清楚,還有這些土地在分佈,嗯……怎麼說呢?」

    心裡思量著陳默然倒時一時說不清楚這個土地是怎麼個分佈法。

    「執政,您是不是想知道,諸省土地兼併情況?」

    倒是劉能賢替他說了出來。

    「對順道再弄清楚,全國有多少無地、少地的老百姓」

    「若是執政準備整厘、重分土地,能賢還請執政三思」

    劉能賢突然站起身說道,雖說執政並沒說清他的意思,可是劉能賢卻已經猜出了他想幹什麼。

    「執政,雖說這歷朝歷代總是會頒田授畝的,可現如今人稠地滿,豈有空田可授,若是強行授畝,只恐到時天下不穩」

    (拚命兩月,兩月碼字70萬,無語實在是撐不下去了,還請各位大大見諒,容無語休息一陣以後會週末不定期加更吧希望大大們能夠繼續支持無語,支持滿江紅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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