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江紅之崛起 VIP卷 第158章 兩個方面(萬字更新!求月票!!)
    第158章兩個方面(萬字更新!求月票!!)

    「賣報賣報,號外號外」

    報童滿街都是,到處叫喝。

    「號外號外,抗露義勇軍三戰三捷」

    「號外號外,支那抗露軍,三戰三捷挺進阜新」

    「號外、號外、露西亞於旅順成立的遠東總督府……」

    號外的鈴鐺聲在東京的街道搖的甚是惱人,一聲聲的銅鈴聲催的人焦,雖是清國人的新聞,但是卻依還引得眾人紛紛駐足購買號外,簡單千多字的號外上支那抗露義勇軍三戰三捷的消息,還是讓這些日本人口讚著「吆西」。

    而號外上露西亞遠東總督府的成立,阿列克謝耶夫海軍上將將成為遠東總督的現實,卻是讓這些日本人心情一緊,倒也更加關注於這些「抗露義勇軍」了,甚至於一些日本人在街頭上為抗露義勇軍搖旗吶喊,更是稱其團長林延仁為「支那第一勇士」,而抗露義勇軍更為亞洲第一覺醒軍團。

    甚至於還有些日人於街頭為抗露義勇軍募捐,按報紙上的說法,月來捐款所得日元已交予清國留日學生創辦的啟知雜誌社,全將用於轉交抗露義勇隊。這些日本人理所當然的認為,這從6月1日打響了第一槍的抗露義勇軍,實際上就是那被清政府和日本政府強令解散的清國留學生組織的拒俄義務隊。

    「……以沙皇寵信的的宮廷內牙別佐勃拉佐夫為首的對日主戰派掌握了露國遠東政策的主導權,其同夥阿列克謝耶夫海軍上將成為遠東總督,被授權用沙皇的名義直接同別國進行外交交涉,和平路線的鼓吹者維特被排擠到了一邊」

    大津吉之助恭敬的端坐於店內,在那搖頭感歎著。

    「貴國義勇軍的當真不負支那勇士之名三戰三捷,殲露西亞鬼畜兵千餘人,實是我亞細亞自被西洋諸國炮開國門後,前所未有之大勝利」

    作為青木情報機關打入清國地方武裝負責人,大津吉之助,返回東京也是迫不得已,幾乎是在清國報紙上看到抗俄義勇軍一戰殲滅露軍一個連隊兵,當時尚在山海關的他,便是策馬一路朝著那抗俄義勇軍追去,可追了近兩個月,幾次差點沒被露軍抓住不說,連抗俄義勇軍的影子都未見到。

    神出鬼沒是什麼,或許就是那抗俄義勇軍了,一月前,露軍調動一個團追擊抗俄義勇軍,結果露軍被其拉到奉天、熱河交界帶山區繞起了彎子,露軍追著那抗俄義勇軍在山區裡東奔西跑了近三十日,夜間遭小隊襲擾,白日在山區與其繞彎日,一個月後被拖成疲軍的露軍遭其伏擊,損失了近半兵力後,如不是團長科茲洛夫果斷下令撤退,怕會成為露西亞在亞洲第一支被全殲部隊,不過被一路追擊到雙台河時,露西亞第九十六步兵團已經折損了近三分之二的部隊。

    驚人的戰果震驚了整個日本,也讓苦苦追尋抗俄義勇軍腳步的大津吉之助震驚不已,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從奉天返回日本,試圖在日本找到與抗俄義勇軍聯繫的途徑。

    而眼前的葉瀾是唯一留在日本的拒俄義勇隊發起人,同時又是啟知雜誌主編,啟知雜誌是中國光復派之喉舌,而且也曾在雜誌上為抗俄義勇軍募款,根據情報分析,光復會與抗俄軍之間有著秘密聯繫,自然的也成為他首選的聯繫人。

    「大津先生,抗俄義勇軍的戰果,確實鼓舞我等留日學子之士氣,雖說拒俄義勇隊已遭貴國政府強散,但抗俄義勇軍之成就實令我等學習汗顏,清政府之禁令即令我等解散,然國內卻已有人不顧禁令,舉義勇之軍進赴關外,與俄人決一死戰,實值我等學子效仿」

    三言兩語的葉瀾便把拒俄義勇隊同抗俄義勇軍撇開了關係,他清楚的知道眼前的這位大津先生,可不是那個捐出1000日元的「亞細亞志士」,而是日本駐華公使館對俄情報機關的負責人之一,這是國內發回的情報,過去的兩年中,他一直在關東各地聯絡土匪。

    「哦,原本如此,」

    葉瀾的回答並未讓大津吉之助感到意外,根據他的瞭解,拒俄義勇隊除部分學生回國後無下落外,其它大都任職於清國新軍中,雖說眼前的葉瀾撇開了關係,但他的話顯然只能應付外界的追問。

    「不知,如貴義勇隊赴關東,如何與義勇軍取得聯繫?」

    「共同的目標,會使我們之間有著天然的聯繫,你說是不是?大島先生」

    葉瀾發出幾聲敷衍的笑聲,若不是衝著那一千日元,他根本就不願在這裡與這個日軍諜報人員說三道四,對於他來說還有更重要的事。

    抗俄義勇軍的戰果鼓舞著所有人,曾經一度遭到解散的拒俄義勇隊已經再次秘密重組,近兩百名軍官生準備赴關東加入抗俄義勇軍,正像先生當初料想的那樣,抗俄義勇軍將有助於團結所有人,最終在抗俄的名義下將所有可以團結的同志,團結在一起朝著一個共同的目標前進。

    「說真的,如果可以聯繫到的抗俄義勇軍的話,也許可以得到日本政府的援助,鄙人有一些朋友,於政軍界任期,也許可以提供一些幫助。」

    並不相信葉瀾這番說辭的大津吉之助,開始說起了空泛的大話來。

    「我相信,日清兩國同文同種,面對露西亞在關東表現出的侵略慾望,日本是絕不做視不理的,也許,抗俄義勇軍應該在東京設立辦事處,這樣一來可以爭取到日本的援助,二來也可以聯繫更多的同志,您認為呢?葉瀾先生」

    大津吉之助雖說爭取援助倒是半真半假,他在關東聯絡那些土匪,用的往往是三年前、甚至甲午戰爭時繳獲自清軍的各式武器,對於清國土匪來說,那些破舊的武器往往比金錢更具誘惑力,可對義勇軍呢?

    「……清國亂匪武裝,備集大量機關鎗,每戰必以機關鎗為主,往往露軍受其彈雨壓制,而不能發揮……」

    報紙上引用著露西亞軍官們的說辭,義勇軍能勝不在於其多麼勇敢,而在於其機關鎗甚多,就像日清戰爭時清軍一般,相隔數百米便以排槍擊之彈盡而撤,往往被刺刀擊潰,而那義勇軍卻是用著人力所不能拒的機槍。

    若是說那些人會看上那些日清戰爭時的舊槍,大津自己都不相信。不過總有辦法讓那些人相信日本的誠意,最終為日本政府所驅使。

    在大津吉之助說話時,葉瀾看了一下懷表,然後微微抱個歉。

    「大津先生,實是對不住的很,葉瀾下午尚還有其它事項,不若今天就到此吧,總之,葉瀾代我同胞謝過大津先生之慷慨」

    說罷葉瀾便長鞠一禮,一千日元到手,雖說在日所得甚少,但葉瀾卻知道這些日本人,國小民貧,能拿出這麼點錢,已經非常難得。

    「葉君,您先忙,他日我們有時間再……」

    大津心有不甘的說著,雖臉上帶著笑可心下卻極不是味,青木大佐不過只給他5000日元的經費,在關東的一年多時間,已經花費了近四千日元,只剩這一千日元今天花完了,卻未取得任何結果。

    步行與街頭,蔡鍔雖未留辮,但他身旁的幾位同學卻有留著辮子,雖不時仍有人戲喊他們「豚尾奴」,可偶爾的卻又一些人跑過來,向他們一鞠躬,然後擔出大姆指來。

    「清國人,好樣的」

    被人這麼稱讚對於蔡鍔一行人來說,卻是第一次。馬廉賻聽著他們的稱讚在得意時,又說出他日人稱讚的原因。

    「這些日人,這般稱讚我們,一是因俄人擴張引其警惕,雖口喊與其決戰,但心下卻又敬懼歐人,而今日義勇軍三戰三捷,不僅讓這些日本人佩服,同樣……」

    程堯章接過的馬廉賻話說了一句。

    「同樣讓日人看出俄人的外強中乾」

    說罷他又一皺眉,眉間帶著些憂慮。

    「只怕不日,日俄兩國可能會於關東決戰,到那時只怕關東之地又會是一片生靈塗炭」

    程堯章的話讓一行原本面上帶笑的眾人,卻是把眉頭皺成一團,在日本學習數年之後,自然明白日本人對俄國人在滿洲擴張的警惕,但卻又希望日本與俄國大打出手,如此方才確保滿洲不為俄國所佔,可另一方面卻又不願見兩國於中國土地上撕殺。

    「百里,你昨日去啟知雜誌社了」

    與他人面上的喜憂參半不同,蔡鍔只是扭頭問著蔣方震另一件事。蔣方震只是點下頭,啟知雜誌社是第一個報告抗俄義勇軍的雜誌,甚至早於各報為義勇軍募捐,實際上啟知雜誌社還是義勇軍報名處,而他們大都已經報名參加抗俄義勇軍。

    「他們怎麼說」

    「不日可行」

    蔣方震談談回答只讓這一行六七人臉上露出些亢奮之色,終於要成行了嗎?程堯章這位長江水師提督之子,一聽到這話,即是把臂一揮。

    「走酒館喝酒,我請客」

    夏夜,橫濱的氣候怡人,海風呼呼的吹著,把白天的暑氣化為烏有,濱海的沙灘上的、大道邊和樹蔭下,到處都是納驚人們。而在宮崎寅藏提供的房屋內,化名中山樵的孫逸仙,在悶燥的房間內,與眾人商討事宜。

    「……目前,受光復會支持拒俄義勇隊改名為軍國民教育會後,其宗旨已從拒俄御辱改為光復排滿,其制定具體實施辦法:一為鼓動,二是起義,且已經百人受其分派回各省策動起義,現在於滿洲於俄人作戰的抗俄義勇軍,更與光復會有著直接聯繫。」

    三年來,戰友的凋零、組織的渙散,無不讓孫逸仙痛心不已。

    光復會對於**派來說,其勉強算是盟友,與**者鼓吹共和不同,光復會首強「光復民族」,至於未來之路,卻是留待民族解決之時,由公民公決選擇。

    在這時**的思潮遠未形成,雖說留日學生中早已有人高呼「**不可避免」,但相比於**,反倒是光復會倡導的「首以光復民族為重」,卻是更為吸引那些學生,與孫逸先等**派不同,從一開始光復會便根植於留學生之中,以留學生會館為中心,成立「中華留日學生總會」取代各省留學生同鄉會,在留日學生中宣揚民族光復。

    「留日學生三年前多傾於改革,而非**,即留日生中心出排滿之意,也並無倒向**之心,即是於太炎與秦力山、馮自由等人興辦的支那亡國紀念會,也傾於的光復漢統恰光復會所提,光復民族正投其所好。」

    尤列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句,隨先生避走日本以來,在一年不到的時間裡興中會隨著楊衢雲、鄭士良被刺,興中會的力量受到嚴重的削弱。在日本雖見光復之浪湧,卻非**之浪潮。即便是去年章太炎文定排滿,卻又不讚先生所倡之議。

    自惠州起後流亡避日之後,拜訪孫先生的人數不多,而志同道合的則更少,原本拒俄運動後,情況有所改觀,留日學生來訪者絡繹不絕,先生的的寓所裡經常座無虛席,可在抗俄義勇軍軍興之後,拜訪者便大為減少,很多學生都以入抗俄義勇軍為榮,直到近時蘇報案後,青年學生受**軍一書的鼓動,紛紛前來拜會先生,聽先生教導**,這才有所改觀,但其成就卻遠無法同光復會所能相比。

    「有光復會居中策劃,各省學生一改過去人自為戰、省自為戰之局面,其以民族大義曉知,以光復民族為志,倒是吸引不少學生,而今光復會更在祝抗俄義勇軍三戰三捷時,於各等名下刊物為抗俄義勇軍募兵抗俄,一時從者甚眾,有日報稱今日留日學生入抗俄軍者,已多達六百人之多」

    尤列在旁歎說一句,若是反滿派沒人比興中會反滿更早,至今已十年餘可十年來,興中會所集、所聚,卻遠無法同光復相比。

    「蔡元培、吳敬恆、陳范等中華教育會諸人因涉蘇報案避走日本,在我們為其準備歡迎宴會後,而光復會則於前日又為其準備歡迎宴會,隨後於東京效外演兵,演兵大都是將赴關東抗俄者」

    提著那些學生軍,鍾木賢倒是不停的大叫著可惜。旁人也能能夠聽出他言語中的失望之情,意識到他的情緒顯得有些低落。

    「若是這六百餘學兵,可為**獻身,想來於東南起義定可事成,三年前於惠州舉事,權不過不滿百三合會眾,便可以聚兩萬之眾起義部隊,想來這些學生,竟為保滿清之祖地白白獻身,實在是可惜,尤此想來,那光復會恐也只是……」

    「也不盡然,若光復會為抗俄軍募兵集款,輸學生軍於抗俄軍時,又可派出本會同志身入抗俄軍,進而掌控抗俄軍,若他日抗俄軍為光復會所節,那反滿之事他日可成」

    沉吟一會孫逸仙開口說著,同時又站了起來,走到窗邊,風吹於身淡去了些許煩躁。

    「抗俄義勇軍近日幾全殲俄軍一團之兵,三年前,俄軍十數萬軍隊,即可橫掃關東,一團之兵,可奪奉天等地,假若光復會以抗俄之名聚兵,以關東練兵,而滿清又不以其為敵,若其勢力漸增之時……」

    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一般,快步走到桌前,拿出一張繪製時局圖時所用地圖。

    「抗俄軍一但勢成,即可揮師南下,直搗京畿要地如此大事即可立成」

    看著那地圖,似看到抗俄軍揮師南下一幕,孫逸仙只激動得全身籟簌而抖,他雙目盯視著地圖,似看到那滿虜盡逐、民族光復的一天。

    「雖道不同,然光復會在驅逐韃虜上,卻是與我等有共同之利益,只可惜那枴杖先生深居簡出,至今仍無人知曉其身份,若是不然,文定會與那枴杖一番暢談」

    激動著孫逸仙手握著拳,來回在房間裡渡著步子。

    「枴杖,那根枴杖現在在什麼地方,可一直都是個秘密,別說是我們,就是蔡公培他們也試著詢問過要拜訪那枴杖先生,可卻被委婉的謝絕了,那枴杖顯不是**者,否則豈會如此謹慎小心」

    「不是**者,難不成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滿清官吏?」

    「這倒也不是全無可能,滿清官吏中,又豈無野心勃勃之輩,歷史上多少次起義,最後得了江山不是那起義的農民,而是那些個王公大臣得了天下」

    話時陳少白的語氣中倒帶著些的悲憤之意,歷代的起義輪到最後還不是那些個野心家上了位,至於那起義者反倒最後又成了新朝的叛逆,若是那枴杖先生也是那野心家,那未來……想著這他的眉間閃著些憂色。

    「思來想去,若是民族未來交待民族解放之日,交由民眾公投選擇,孫先生,你以為到那時,這四億五千萬民眾,會先出一個什麼樣的未來?」

    一聲淡不出奇的反問在房間裡迴盪著,卻只讓眾人啞然說不出話來,他們清楚的知道民眾會選出一個什麼樣未來,什麼樣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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