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養育之恩大過親生,鄺華雄怎麼也想不到朝夕相處了三十餘年居然沒看清楚這條白眼狼的真實嘴臉,簡直是一種莫大的諷刺。器:無廣告、全文字、更錢這東西不知道是那個聰明人發明的,自從有了它就讓無數自以為聰明的人甘心為它付出一切,什麼親情,友情,甚至愛情,各種帶情的玩意遇到了鈔票都成了他媽矯情。
鄺華雄心裡一陣黯然,而一旁的徐青也有些雲裡霧裡,心裡糾結爆了,鄺秋霜是這老頭的sī生nv?不會是江思雨她老媽吧?如果是的話這老頭不就是江思雨外公……汗,兜了一圈,給哥自己兜出來個外公,但願只是同名同姓。
鄺華雄投向養子的目光越來越冷,漸漸的變成了一種彷彿看陌生人似的眼神,任憑那鄺無情如受傷野獸般聲嘶力竭的倒著苦水。
「夠了,當初收養你本身就是一個錯誤,今天我會親自把這個錯誤糾正過來。」鄺華雄從口袋裡掏出個煙盒大小手機,按鍵撥通了一個號碼,撥完號就把那手機攥在掌心,也不見他對著話筒講些什麼,一張臉yīn沉得好像燒了陳年的鍋底。
這一舉動被鄺無情瞧在眼中,他臉上表情依舊僵硬,用無比怨毒的眼神凝視著養父,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的命……自己了結!」話音剛落,他突然把舌頭伸出chun外,上下顎一動合齒狠狠咬了下去。
嗤!一股鮮血從鄺無情嘴角溢出,隨後只見他把嘴一張裡面已經是血rou模糊,這廝一發狠居然齊根兒咬掉了舌頭,還把咬掉的斷舌嚥了下去。
其實咬舌自儘是一種最痛苦的死法,因為舌頭上分佈有極其豐富的血管,咬斷後能引起大出血阻塞氣管,從而引起窒息死亡,當然那種無與倫比的強烈刺痛也足以讓人痛不yu生,是一種比頭撞牆還蠢的死法。
偏偏鄺無情選了,因為他知道老爺子撥電話不接通接下來意味著什麼,他在動用鄺家真正的地下勢力來對付自己,後果比死還難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與其受盡折磨而死,還不如咬舌頭自殺乾脆。
鮮血好像噴泉般從鄺無情嘴裡湧出,他並沒有叫痛,彷彿咬掉了是別人的舌頭,嘴角掀動了幾下往前一撲倒了下去。
被青籐捆住的美fu人奮力掙扎,嘴裡發出一陣陣淒厲的哀嚎,她側身倒地,滾動著身子向仍在血泊中chōu搐的鄺無情靠近,這一次沒有人攔她,何尚手掌一抖,竟然把捆人的青籐收了回去,盤成幾卷套在手上,成了個兩個青翠yu滴的臂箍。
「爸爸!」坐在椅子上發呆的鄺靈驀然發出一聲哭嚎,整個人猛撲向倒在地上的父親,跟美fu人一起拚命搖晃著躺在血泊中的身軀,然而任她們怎麼搖晃痛哭,鄺無情再也沒有了反應,粘稠的血沫子隨著母nv的搖晃一股股從嘴裡湧出,短短兩分鐘時間人已經死透了。
彭!緊閉的餐廳大men被人一腳踹開,衝進來一大群面容冷肅的黑衣人,清一se的黃皮膚黑眼珠,不多不少正好十二個,領頭的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國字臉中年男子,他瞟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鄺無情,兩道粗黑的尖刀眉往中一擰,形成了個清晰無比的川字,大步走到了鄺華雄身旁。
鄺華雄現在的心情很煩躁,朝身旁的國字臉一揮手道:「從今天起,她們母nv倆和鄺家再無關係,請她們出去。」
鄺老爺子這句話無疑是跟娘倆劃清了界限,同時也可以說是給了她們一條生路,既然鄺無情死了整件事就告一段落。
國字臉點頭不語,根本不需要多問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所要做的就是絕對的服從,一個眼se下去四名黑衣人馬上走到了母nv倆身後,二話不說上前架起她們就走,至於躺在地上的屍體自然會有人過來處理。
「唉!家men不幸,讓小徐先生見笑了!」鄺華雄勉強一笑,眼角滲出兩滴昏黃老淚,梟雄垂暮,最傷不起的仍然是個情字。
人一輩子從呱呱墜地就和情字糾纏一生,親情、友情、愛情、甚至基情、諸多情字宛如一幅幅生動鮮活的畫面,到老來卻最難捨仍是它,所謂無情不過是一時腦血沖頂,過後又不免被它糾纏,奈何,只因身為萬物之靈。
目睹了一場家破人亡,徐青心中也很不是滋味,臉se也變得凝重起來,他朝身後的羊叔子招了招手道:「把事情的經過講一遍,我放你離開。」
羊叔子如釋重負般舒了口氣,躬身上前兩步,把鄺無情僱用他下手的經過詳盡說了一遍,就連那三枚天境內丹的事情也不敢有半點隱瞞,剛才劉猛同何尚的手段他已經見識過了,對這位妖孽般的年輕武者又有了一層新的認識,這種人他無論如何得罪不起。
鄺華雄跟剩下的黑衣人靜靜聽完羊叔子的話,臉se反而變得平靜了,人死孽消,鄺無情已經用生命給整件事情畫上了一個句號,過程是怎樣就顯得不重要了。
羊叔子講完了整件事情的始末,還指天畫地的立了個重誓,然後嚥了口吐沫眼巴巴的望著徐青,那意思就是讓他兌現承諾,饒他一條老命。
徐青轉頭對鄺老爺子說道:「老爺子,我答應對質後就饒他一次,不知道您的意思怎樣?」
鄺華雄失神一笑道:「小徐先生,你已經救了老頭子兩回,這點小事全憑先生做主。」
徐青正se的點了點頭,上前兩步緩緩抬起了右掌,中食兩指併攏,低聲道:「轉過身。」羊叔子老臉上浮起一抹喜se,馬上轉身,還特意擺了個很滑稽的姿勢,上半身前傾,屁股高高撅起,把腰間神道xue靠了過來。
何尚一見這老貨的慫樣忍不住噗一聲笑了,口無遮攔的叫道:「老大,爆了他老菊。」徐青哭笑不得,轉過頭狠狠剜了這廝一眼,並指如風疾點在羊叔子腰間,站在一旁的黑衣人都是有眼se的角se,其中還有兩名玄境中階的武者,可沒有一個看清楚了這一指頭行進的軌跡,眼一huā,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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