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打賭垂釣——
?金德書是乘飛機來的江城,隨身帶了兩名貌似保鏢的黑衣男子,不過比起阿羅阿豹兩個來那身板就顯得瘦弱了,戴副墨鏡都少了幾分側漏的霸氣。
棒子老闆讓郝偉租來了兩台金盃車,載著眾人直奔港口,唐國斌心裡有些鄙視這條棒子,動輒數億的豪賭還租金盃車,還真個小摳大捨的傢伙。
江城南通黃河入海口,水路運輸十分發達,一行人到達港口時已經有一艘白底藍條紋的三層游輪,船沿上書有一排黑漆英文大字,哥達亞經典號。一面迎風飄揚的太極旗格外引人注目,是一艘韓國游輪。
金德書很有禮貌的對徐青做了個請的手勢,用生硬的普通話說道:「徐先生,請上船。」
徐青笑了笑道:「看來金先生這段時間在學習漢語上還是花了一番工夫的,。」
金德書謙遜一笑道:「華人有一句俗話,我這叫做臨時抱大腿。」
「哈哈!臨時抱大腿,我看是隨即拍馬屁吧?」唐國斌忍不住發出一陣朗笑,這棒子實在太會扯了,不服不行。
金德書笑道:「徐先生的不是叫馬屁,應該叫徐屁才對。」
咳咳!徐青被哽了一下,還徐屁?乾咳了兩聲掩飾住尷尬,擺手道:「大家上船吧!」
金德書跟兩位保鏢在前面領路,帶著大家登上了哥達亞號,上船後一位戴寬邊白沿帽的船員走了過來,用韓語和金德書交流了幾句,郝偉在徐青等人身旁小聲翻譯著:「這艘游輪是金先生家族的財產,船長在問我們出境護照的事情。」
徐青道:「護照我有,檢查無所謂。」
果然,兩棒子聊了幾句,金德書和那位船長笑著走了過來,用韓語講了幾句,郝偉翻譯道:「金先生想驗看一下大家的護照,如果沒有就只能委屈大家去船艙幾小時,馬上就要開船了。」
徐青正想掏出那張特殊證件,剛掏了一半就被唐國斌伸手一把按住了腕子:「你的護照已經辦好了,不用拿那玩意出來嚇人。」
唐國斌向阿羅遞了個眼色,阿羅會意的從手包裡取出四本護照,居然連徐青的也一併辦了,看來唐大少早有准的。
郝偉拿出一本護照,連同四本一起遞給了金德書,對方隨意翻看了一下就雙手托著遞了回來。
「不好意思,徐先生,你們的護照沒問題,但願大家能在哥達亞號上享受一段美好的時光,各位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
郝偉同步翻譯的速度還真不是蓋的,連口氣也模仿得惟妙惟肖。
徐青望一眼遠處水波粼粼,笑道:「我需要一副好的魚竿,貌似搬張椅子過來釣魚是件很不錯的事情。」
郝偉笑了笑,把原話翻譯了一遍,金德書笑著點了點頭,用韓語說道(同步翻譯):「徐先生的要求很特別,我們一定為您準備最好的魚竿,就算不能釣到魚也保證您能吃到最鮮美的魚兒……」
說實話金德書並不看好徐青能釣到魚,因為游輪在高速行駛下魚兒是來不及吃餌的,除非靜止下來才有可能安心釣魚,既然徐青喜歡就隨他折騰去了。
徐青閒庭信步的走到船邊,眨眼向水下一瞟,微笑著轉過身來:「看來金先生有些不相信我釣魚的技術呢!不如我們就賭上一把如何?」
金德書一聽賭字,雙眼驀然一亮,笑道:「能和東南亞賭王對賭是金某人的榮幸,不知道徐先生想賭什麼?」
徐青指了指船下的黃河水道:「很簡單,我要是能在一小時內釣上來十公斤以上的活魚你就輸了,少一兩就是我輸,就賭個一百萬美金綵頭如何?」
郝偉同步翻譯,金德書和那位船長相視一笑,還小聲爭論了兩句,郝偉一字不漏的翻譯,這次聲音壓得很低,還是湊到徐青耳邊說的:「他們說流水裡釣魚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棒子船長還想一人湊五十萬美金,到時候贏了對半分。」
徐青笑了,低聲道:「催催他們,答應了就拿魚竿過來,看哥釣幾十斤活魚上來吃吃。」
郝偉㊣(4)對徐青有著一股子不需要任何理由的信任,當即一梗脖子,唧唧呱呱說了一通韓語,大意是什麼徐青不知道,想來因該是些催促的言詞。
唐國斌笑呵呵的上前擂了徐青肩膀一拳:「你小子拐著彎兒賺人家錢吧?要不哥也參五十萬份子,到時候贏了一人一半。」
徐青嘴角一抽,笑道:「行了,咱哥倆一人一半,開支票!」
那邊金德書也和那位船長開好了支票,大家好像有了默契一樣把支票全交給了郝偉,就讓這胖翻譯做個見證。
金德書並不在乎這幾十萬美金的小賭,不過對方是東南亞賭王就另當別論了,不管是賭什麼,能贏賭王一局都是件值得炫耀的事兒,用咱俗話說,倍有面子。
「徐少,說實話我他媽真有種跳進黃河跑了的衝動。」郝偉捏著兩百萬美金的支票吸了口氣,牙根子咬得繃緊。
徐青翻了個白眼道:「老爺們就這點出息?你跳跳看唄。」
這時船長拿來了一根魚竿和水桶餌料,還搬來了一張凳子,而金德書的一個保鏢不知從哪裡搬來了一個電子磅,萬一釣上了魚可是要過磅的。
徐青接過魚竿掂了一下,麻利的掛上一條魚餌,魚餌就是一小盒表皮佈滿黃褐色條紋的蟲子,有點像麵包蟲,不過個頭要大上一些,這種活食魚兒肯定是最喜歡吃的。
嗖!
一揚手,魚絲在空中劃出一道銀亮的弧線投入水中,徐青目光一掃水面,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微笑,水底下的魚兒還真不少,船沿左邊水深兩米處一條體側佈滿金黃鱗片的黃河鯉正悠閒的游弋,略帶橙紅色的尾鰭小弧擺動,這魚兒至少有五斤重,釣上來任務就完成了四分之一。
用透視之眼釣魚,真是爽透了,只需要慢慢將魚餌送到魚嘴邊,還怕它不上鉤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