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果然英明神武啊!」聽了這話,著實讓我歡喜得下意識地開口就贊。朝庭能在這件事上保持中立,對於我來說,絕對是天籟之音,看來李叔叔果然很開明,言論自由、學術自由,也才會有大唐的數百年昌盛,也才會使得大唐英雄輩出。
這時候,油香四溢的燒乳豬上桌了,本公子才準備斯文地沖李治說客氣話,豈料這位無恥的太子舉兩手並用,不顧熱氣燙手,已然用刀削下了一大塊連皮帶肉地放進了嘴裡大嚼了起來。「急甚子,還太子爺呢,瞅你那模樣,跟關在深山溝裡半年不知肉味似的,沒人跟你搶。在為師這裡一邊飲酒作樂,一面吹牛聊天起不更美。」
李治嘴裡不停,話也說得含糊:「可沒時間跟俊哥兒您慢慢飲酒作樂了,快些吃罷,一會您還得跟我一塊去溜溜。」
「幹嘛,為師還準備在這兒再修煉上三五十日,以期證大道呢。天寒地凍的溜?你當為師我吃飲了撐得慌不成?」心中有喜,不過,李治這傢伙讓我出去,說不定又是想借勢敲我一筆,咱可不能讓這位太子爺敲竹槓。嘴裡說著,大手一用力,啪啪,撕下了一大條帶著肋巴骨的腰窩肉,美美地嚼了起來。
「……你以為小弟不想滋著小酒兒細細嘗這位突厥燒烤高手整出來的美味?小弟此行乃是奉了父皇之命。前來探望師尊您地。」李治有些鬱悶地吐出了半截骨頭。「我父皇就是想擔心俊哥兒您出了甚子事,過於憤怨,所以讓我來瞧瞧,既然你無事,那就隨我去見父皇。」
「跟為師我先說句實話,你爹真沒生氣?」我湊上了前衝李治低聲問了一句。李治斜了我一眼。繼續對一塊酥脆的肉皮發起攻擊:「生氣,肯定生氣,原本我父皇就是想直接派一群大內侍衛又或者是禁軍領著我父皇的詔令來打你的屁股。」
「啊!你爹也忒狠了點吧?本公子可是為了我大唐著想,方起了著書立說的念頭,這也太過份了。」我大吃一驚,手裡的油黃酥脆地豬耳朵讓李治悄悄地拽去也未察覺。
李治得意地嚼著搶過去的豬耳朵,滿嘴全是油脂往外冒,餓死鬼看樣子今天正在上這位大唐太子爺的身,這傢伙沒有一點兒自學,還衝我得意地擠了擠眼:「幸虧小弟急智。而且英勇地站了出來,及時地攔住了我父皇憤怒之時要下的詔今,替師尊您說盡了好話,講干了口水。還把師尊您這些年來教授於小弟的與天演之論相關的思想向父親袒露。唉,小弟可謂是使盡了渾身的解數,才使得我父皇為小弟尊師重道之城志所感……」
我一臉黑線地瞅著嘴角流油,手裡拿著半截黃直溢濃香的豬耳,擺出了一副慷慨激昂赴死沙場烈士派頭的李治,總有一種想伸手把豬耳奪回,輕舒猿臂,提著這傢伙從二樓窗口直接丟下去的衝動。李治擺了半天架勢沒有發現我出聲應和,好奇地扭過了臉來:「俊哥兒您這是怎地?」
「嗯。此言有理。來,為師敬你一杯,小治從中替為師斡旋。為師甚慰,日後,定然少不了你的好處。」我咬著牙根擠出了一絲絲笑意沖李治道,這傢伙欣然而受:「好處就不必了,不過俊哥兒,我那股份,您能不能再添上一點?」
「這事沒門,其他的,倒可以商量商量。」一句話把分明就是想在我跟前邀功請賞的無恥太子爺給堵了回去,李治只得悻悻然地咬著豬耳朵:「得,好心沒好報。」
我笑著拍了這傢伙肩背一掌:「少說這樣地話,你且寬心,日後定是少不得你地好處便是。」說罷便開懷大嚼了起來,與李治風捲殘雲一般以最快的速度把這只五斤多重的烤乳豬啃得只剩下一點兒殘渣,收拾停當之後,便與這位太子爺同往宮中,前去見那位大唐帝國的君主。「小婿見過岳父大人,這些天未來請安,還望岳父大人恕小婿怠慢之罪。」進了門,咱就沖李叔叔擺出了五體投地的架勢,恭順得緊,一臉悔恨和憂傷,自責之切,著實讓人無比動容,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本公子一來就承認了錯誤,加強了情感上的交流,讓李叔叔感受到了濃烈至深的,翁婿之情,如此一來,李叔叔除非有天大的火,不然難以再板著臉來尋本公子的大錯。
耐何,邊上李治那不合適宜地笑聲讓本公子營造出來地氣勢瞬間散得無影無蹤,氣的都想跳起來揣這傢伙一腳。李叔叔無奈地搖了搖頭,清了清嗓子瞪了李治一眼:「笑甚子,看看你那樣,還有哪點像太子的形象,衣物之上儘是油垢……」李叔叔一番訓斥讓李治諾諾而縮在了一邊,這下總算是讓我稍解心中之憂憤。
李叔叔示意我坐下來,讓人奉來了茶點之後,李叔叔拍了拍桌上地左上角處擺著的那本嶄新的《天演論》,緩緩地開口而言:「好你個小後生,你這本論著,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了些,讓老夫也難為啊,這些日子,可是連頭髮都為你白了好幾根呢。」
李叔叔坐在矮榻之上,笑瞇瞇地瞅著我,兩眼賊亮,「岳父大人,小婿原本就是一孜孜學子,所為者,就是希望能著書立學,以益後人也,並不爭雄稱聖之心。」我只能端坐在李叔叔跟前,扮出一副寧為證道而滅的方外之士模樣。邊上的李治在那嘿嘿嘿的笑,笑啥,再笑抽你!
我正沖李治瞪眼,李叔叔也衝我瞪眼:「少給老夫裝模作樣的放屁,你甚子心思,老夫可是早就知曉,哼,看不得先賢之學術,自成一家一派,你倒也是很有些本事,不過嘛,以後再有此等事情,莫要再讓老夫如此措手不及,不然,老夫撒手不管,看你如何?」
「嘿嘿,還是岳父大人心善,救小婿於水深火熱之中,小婿一定謹遵岳父大人之教誨,定不會再如此做為。」我厚皮實臉地沖李叔叔一笑,拍著自個的胸脯連連作保證。李叔叔白了我一眼:「哼,罷了,愛幹嘛幹嘛去,別在我跟前裝窮扮苦了,不過,老夫替你出了力,好好回去想一想如何報答老夫才是,稚奴,跟你師尊繼續鬼混去吧,別在我跟前成天瞎晃悠,瞅得老夫心煩。」
好了,完事了,剩下的那些中立派、反對派在我的眼中只等於是土雞瓦狗了,看看誰敢最先跳將出來。領著這位太子爺開始拜訪起諸位相熟的紈褲和友人,在府中召集了我的紈褲之友之大擺酒宴,以賀本公子開宗立派,二來嘛,多拉幾個鐵桿者,而渭南的那些個官吏也前來道賀,嗯,高興。
「我等皆以為天演之論,正合天道,實為學術之又一新境界……」這位是李乾佑,嗯,拍馬屁不會,不會,論起學識,倒也是侃侃而談不輸他人。
而袁天罡更是率領一票在大唐太醫署裡相熟了的道友前來祝賀,這群人更是激動,就差跟我結拜了,因為本公子的天演之論雖然與道家修為上的無為清修不太一樣,可同樣從另一個層面證明了「天道無仁」這一道教原旨。飲酒過量的袁天罡甚至當眾宣佈,大唐的道教,將會結合天演論,開創大唐道教理論的新篇章。
嗯,我都還險些忘記了件事,這幾年來,由於宗教改革,所有僧道等宗教田產一律交各種稅賦,另外,禁止僧道庇護農人於其下,以減少天下的隱戶,僧道要麼自己耕作,要麼請人耕作,使得大唐各州府的廟宇和僧道之眾的發展得到了脅制,另外,各種學說因為書籍的大量印刷,使得大唐社會構成的中堅力量士大夫階層的思想寄托不在僅僅信賴於縹緲的信仰,轉而研討學問,同樣也削弱了宗教在民間傳播的勢力,加上大唐王朝一向揚道抑佛,加上歷史上的大唐高僧天竺求佛東歸沒有出現……嗯,很不好意思,是本公子干的,那些僧眾道眾全被收入了進奏院裡進行了長時間的思想教育和培訓,全被本公子許其往中亞地區講解佛法傳播中原文化,教育他們心仰大唐的繁榮昌盛,爭取早日洗心革命,脫胎換骨,成為大唐帝國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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