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然地離了屋子,往我家的藏書之所白玉堂而去,上開了最靠裡邊的一個房間,找到了宮女姐姐說的那個大櫃子,一打開,嗯,果然,咱畫出來的寶貝果然全在裡邊。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一張張地翻看了起來,嗯,很漂亮,反正二十一世紀所存在的那些高科技產品咱這兒都有,電腦、電視、電話、電燈、筆記本電腦,航天飛機……
翻看著這些,我就猶如在品味著我的過去,很多,翻了半盞茶的功夫,總算是找到了那張地圖,嗯,非洲看起來像半截股骨頭,北美洲像只前爪粉碎性骨折的騾子,不過好歹能畫出大概輪廓,便人能看得出來,這是世界七大洲。
當然,目前大唐人肯定不會知道這玩意的價值,不過,能讓段雲松明白就成。到了晚間,一身閒裝打扮的段雲松出現了,我便與他一塊兒前往白玉堂。「來,你先看看這個。」我得意地將那張世界地圖攤開在了他的眼前。段雲松摸了半天的短鬚:「這啥玩意?」
「……地圖啊!我說雲松兄,你該不會連這什麼叫地圖都不知道吧?虧你還是咱們軍事學院的院監呢!」我氣的差點就說不出話來。
段雲松幹笑兩聲:「這也怪我不得,誰讓俊哥兒您一畫得怪模怪樣的,我都差點認不出了,嗯,你這都是畫的哪兒?」
懶得跟他說話,沒有一點兒世界觀的目光。我提起了一支筆,就在地圖上寫了起來,大唐帝國、遼東半島、朝鮮半島、倭島、流求大島、波斯、吐蕃……一個又一個國家和地名在我地筆下出現,原本看起來還讓人以為是一張莫名其妙的抽像派大師作品的地圖終於露出了它的真實面目。
不僅僅如此,我甚至也把埃及、大食都給標記了出來,這下,段雲松總算是明白這是什麼了。瞪圓了眼,幾乎是趴在地圖上仔細地打量。口水都快滴到了地圖上。看樣子。大唐的軍人大都是懷著一顆佔領地球,建功立業,把大唐帝國的旗幟插遍每一寸土地和島嶼的雄心壯志。
「雲松兄,咱們大唐,論起功勳來,應該是以戰功為最,對吧?」我悠哉地坐到了段雲松的對面。沖段雲松笑道。段雲松好不容易才把目光從地圖上拔離開來,衝我擠出了一個笑臉:「那是自然,我大唐一向以軍功為最,說起來,像李靖大將軍那樣地人,咱們大唐,誰提起他地名字,不翹起手指頭來贊上幾句?」
「那這軍功之中。又以什麼為重?」我瞇著眼。得意地笑道。段雲松想也不想就答道:「自然是滅國之功,又或者是開疆拓土。」
「嘿嘿嘿……」我猥瑣地奸笑數聲,直到把段雲松笑得毫毛直立。面現懼色,這才從懷裡邊掏出了我從進奏院拿來地私藏情報,陰森森地道:「這東西,不敢說能讓你封王,不過,封個國公,亦不是難事。」
嘶……段雲松牙疼似的一個勁吸氣,帶著懷疑的目光死死地瞅著我,彷彿要拿目光從我的臉上挖出一個窟窿來才罷休。當天夜裡,整整一夜,白玉堂裡的這間儲藏室裡一直***通明,直到了第二天擦亮的時候,我仍舊在那兒繼續地對段雲松灌輸著各種東西:「……雲松兄你切莫忘記了,這種事兒,千萬急不得,一步一步來最合適,現在我大唐進奏院的情報人員已經在這兒、這兒、還有這兒建立了小型據點,只要雲松兄您能繼續擴建,輸送物資供應,使得他們成為你繼續往著東北方向探索地前哨站,不出兩三年,絕對能到達這裡,只要能在冬日,通過這個結冰的海峽,就能到達小弟所說的這片物產豐富,大河流著金沙,地下全是銅鐵金銀的大陸……」我的手指點在了那張昨天夜裡又重新繪製出來的,標滿了無數漢字和符號的西伯利亞和北美洲地圖上。
另外,我也告訴了段雲松,咱們進奏院的人員何以能不管是一年四季,都能在北方那似乎永遠盡頭地冰地天雪裡穿梭,靠地,就是狗掃雪撬。而且我也同樣告訴了段雲松,那片新大陸上,往南走,就能遇上居住在那片大陸的人民,而他們不是別人,正是民族的祖先,五帝之一地少昊的子孫後代。
聽得段雲松兩眼發直,一臉黑線.
再嚴肅的學者表情:「放屁!小弟啥時候說過瞎話了,等著,我拿證據來給你看。嗯,房成!」
正蹲在邊上打磕睡的房成聽到了我地喊聲,趕緊抹了抹嘴邊地口水坐直了身軀:「公子有甚子吩咐?」
「去,在第一排書櫃,把最頂上的標記著『一』字的那些書全給公子我拿來過,我有大用。」我沖房成吩咐道,房成應了一聲,立即匆匆地出了門,直接去找書去了,嗯,沒辦法,熬通霄,婆娘們是頂不住地,所以我讓房成也陪在身邊,有個人端茶送水,添添燈油什麼的,總比我自個來忙乎要輕鬆得多。
段雲松幹笑兩聲:「嘿嘿,是我說錯話了,可是俊哥兒您都沒去過,怎麼就知道那些人是咱們先民的後代呢?」
「哼,有史書為證,你且等著便是。」我膽氣十足地道,不多時,房成回來了,手裡邊抱著一大捧的書籍走進了房間。我一本本地擺到了案頭上,《山海經》、《博物誌》、《拾遺記》、《淮南子》等等一大堆的先賢遺著全都擺到了案頭之上。
然後,我還始查找起了關於少昊的記載,然後一項項地向段雲松論證,據理說明,在一項項的事實還有前人記載的古代傳說中,一點點地揭開了少昊後裔的迷團。
段雲松要比大老粗們聰明得多,但是,他同樣也無法逃過我用大量的事實論據來向他證明了方纔我的那一番話。至少,段雲松從一開始的以為本公子吹牛,到了現在的半信半疑,頂著一頭被罵醒悟過來的臭汗,有些結巴地道:「俊哥兒,我相信你了,可是這如何證明呢?您又沒啥真憑實據的。」
「要真憑實據嗎?這太簡單了,只要你能讓他們跨過海峽,看到那些人,你就知道小弟我是不是在信口雌黃了。房成研墨,雲松兄你看好了,小弟這就依照那些典籍裡描繪的先人的裝扮,把他們的服飾都給您描繪出來,另外,到時候,你可以讓他們看看,那些當地是,是不是跟咱們一樣,黃色的皮膚,黑色的眼睛和黑色的頭髮。
你要知道,咱們民族的後裔,離散久了,語言和生活習慣肯定會有所改變,就像是南方的那些蠻子,還不一樣是跟隨蚩尤叛變了黃帝的叛軍,戰敗之後逃進了深山老林裡邊……」然後,他們的語言開始與我們發生了變化,生活習性也同樣發生了改變,就在我們穿上了絲綢的時候,他們依舊保存著古老的生活習俗。
全世界所有黃皮膚、黑眼睛,黑頭髮的人類,都是我先民的散落到了世界各地的遺民,這一點,本公子採用了科學假說,嗯,因為咱既沒去過北美,也沒去過南美,到時候,咱們大唐的開拓者們踏上了遠征的道路之後,再來對照我今天之所言,那麼,也就等於了本公子的科學假說是存在的事實。
嗯,腦袋上插點鳥毛,手裡邊捏柄石斧,眉弓高一點,鼻子也稍高一點,反正段雲松又不是歷史學家,更不是考古學家,咱畫成啥樣,那就是啥樣……
幸虧咱的素描學得好,嗯,活生生的印第安人在我的畫筆下活靈活現的出來了,不過,都沒穿衣服,最主要我搞不清楚他們現在是拿樹葉來遮羞呢?又或者是光著屁股四下亂竄。留上一點懸念也是好的。
我很滿意地看了看,然後讓段雲松也湊過來瞧。「這便是小弟按照咱們先民遺留下來的典籍所繪製的西方天帝少昊的子孫後代的大概模樣,也不知道經過了數千年的風霜,他們是否還記得,他們的故鄉在何處,唉……」我很是仁慈的,表情複雜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