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兒你可得記住了,你最好把主要構件分開,讓他們中的一部份,最後,再由一個人來進行安裝,這樣的話,既能省時,又能讓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熟悉各自的業務,你也才好騰開手來。」我不放心地又交待了流霜。流霜點點頭:「這些妾身自然是曉得的,俊郎放心,妾身不會把整體結構透露予外人的,對了,妾身還險些忘了件大事,大姐,這便是擺鐘的設計原理圖,還請大姐收好,放在小妹這兒,終是不太放心。」
「什麼話嘛,都是一家子人,放你那兒不也一樣嘛,呵呵,既然妹妹都這麼說了,我這個當姐姐的若是再推辭,也顯得太那個了,俊郎您看?」李漱這一刻顯得相當的虛偽,手已經把流霜遞過來的圖紙緊緊地拽在了手心裡,還特意拿會說話的雙眸衝我不停地拋菠菜。
「你收下便是了,你是大婦,該你管的,為夫不會插手。」咱也擺明態度,對於這種小事情,本公子一般都不會去理會的,因為我相信她們能處置好彼此之間的關係。其實流霜將不將圖紙交給李漱,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一種心態問題。或者應該說這是流霜借用圖紙來向李漱這位大婦表達著尊敬。
房成沒有讓我們等多久,就帶著幾位碧環軒相當有實力的能工巧匠趕到了咱家,至於流霜,就立即走上了工作崗位,開始培訓起這些老匠師來。至於其餘幾位婆娘。自然是回到了主院,安坐在廳中,聊著家中的一些趣事。老大房斌地學業是我的孩子們中最拔尖的,這一點,跟他母親地細心培養是分不開的,至於另外幾個孩子,也同樣各有所長,可以說都相當的優秀。這一點。最是令我欣慰。
我喜歡家裡人都能和平相處。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特別是我家的那群小傢伙們。從小我就教育他們要團結友愛,不允許作出傷害相互之間感情的事,每一次我不論是習禮物還是給他們做衣服,一律都是公平合理,甚至連衣服上的紐扣還有衣服地顏色都一模一樣。這就極大地杜絕了孩子們產生相互紛爭地借口和理由。
另外,養育到成年。成年之後。他們的路子。由他們自己走,我不會管,我也不會讓我的婆娘們去管。有本事,自個竄上天去,沒本事的,自個往草裡邊鑽。又或者打個洞老老實實的呆著。
每一個孩子,我都是這麼告訴他們。嗯,除了閨女。畢竟這個時代地閨女不比男娃。我相信宮女姐姐等這些心機深沉。智計百出的漂亮婆娘會告訴她們。幸福,靠的是自己地本事和能力去爭取和守護。相信別人,不如相信自己。
在我教育孩子們地這一點上。無論是娘親和我地婆娘們再報怨。我都我行我素,必竟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們認為自己的父親過於偏愛某人,而產生陰暗心理,這一點相當地重要。老爺子乾脆就歪頭看天,除非我揍孩子,否則,老爺子絕對不會干涉我管娃兒們的事情,老爺子或許也覺得我的教育模式是正確的。
身為優秀穿越青年地傑出代表,我的內心深處,一直蘊藏著巨大地為民族犧牲的意識和英雄主義情結。同樣,業已經成為了父親地我總希望能給孩子們留下豐厚地物質遺產,但是,我更想留給他們地是一種有尊嚴地生活方式,還有能夠伴隨他們終身的、能給他們帶來巨大聲望地精神財富。
一個大家庭,如果不和睦,那成什麼?我不希望用強力手段去讓他們屈從於我的意志,而是引導他們明白,他們是血脈相聯地兄弟姐妹,打斷了骨頭都還連著筋,不論他們遠隔成裡重洋還是千山萬水,他們都是親密地一家人。只有捏成一個拳頭,才能發揮出更大的能量。
看著這些巧笑嫣然的美人兒,一個二個花枝招展的,李漱挺著個大肚子,時不時還讓我去聽聽,感受一下我家娃兒的二踢腳踹在肚皮上的動感。心裡邊既高興又擔憂,高興的是老婆平安的到了渭南,擔憂的是老爺子和娘親,要是知道了這個不聽話的媳婦兒挺著外大肚子坐了百來里的馬車去渭南,不知道該急成什麼樣。
有心勸她回去,可眼瞅她現下興致勃勃的樣兒,又不忍
的好心情。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讓她先休息一夜,這個國寶級的婆娘送回長安,不過眼下,我也得派了一員家將趕回長安的府邸,跟娘親和老爺子知會一聲,李漱業已平安的到達渭南了,明天我會親自送她回去,省得娘親和老爺子擔憂。
陪著夫人們聊了一會兒天之後,我就急匆匆地趕回了官衙,畢竟我是在工作時間跑回家裡的,那邊還有著許多的公務等著我處置,等我回到了官衙,同僚們正在努力地批改著公文,翻閱著負責各項工作的公務員呈報上來的公文。
而李治也恰好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卷紙張,還得意地衝我搖晃了下:「師尊怎麼走得這麼匆忙,我趕在您後邊喚了好幾聲都沒反應。」
「微臣見過太子殿下!」大傢伙都趕緊站了起來,向李治長施一禮,李治也很禮貌地回了禮:「諸位大人不需客氣,師尊,弟子這裡有一份關於劉村和趙家莊聯合實施開發果林的可行性報告,您看看行不行?」
我接了過來,翻了幾頁,點了點頭道:「嗯,不錯,不過,你可親自去看過了沒有?他們那裡是荒山還是山林這一點必須要搞清楚,如果是山林的話,這份報告,為師可不敢批,也不能批。另外,如果是在為師發佈了封山令之後,他們才砍伐的山林,那麼,為師甚至要他們作出賠償。」這話我說得相當的嚴厲,畢竟這是公務,不是在逗人玩,關中地區的水土保持政策必須現在就要抓緊,我可不希望肥沃的關中之地在百十來年之後,就變成了一眼赤黃的土地,再沒有一絲生機。
李治也是一臉公事公辦的表情:「弟子今日已經和兩位司農公務員一塊親自去了一趟,那兒確實是荒山,都是前些年劉村和趙家莊的百姓伐木建房和燒柴之用,業已荒了快有一年了,自從師尊你今年下令停止伐木建房和燒火制炭,他們就沒再動過荒山上的一草一木,這裡的荒山坡度並不太陡,另外荒坡上的土壤,還有咱們渭南的氣候也確實適宜棗樹和梨樹……」
李治說得很是條條有理的,不錯,至少像個干實事的樣子,我點了點頭,寫下了自己的處置意見之後把公文交還給了他。讓他拿去交給縣丞大人崔仁師先過目,簽署意見通過之後,再交由司農主事王方翼,由司農主事來操作這件他職責範圍之內的政務。
嗯,李治的活計並不多,有時候是來幫忙處置一些公務,查查文案,而有的時候,我就會這樣讓他去跑跑外勤,順便讓他也能瞭解一下民生的疾苦,畢竟常年在宮中生活,養尊處優慣了的太子爺,能接自接觸到底層的百姓生活,瞭解民生,這可是極難得的機會。
處理完了所有的公事之後,我總算是鬆了口氣,嗯,可以回家了,畢竟家裡邊一群老婆全呆在這兒,讓我總覺得在官衙裡邊坐不安生。「走,今天去我那兒。」出了官衙上了馬,我沖隨在我身後邊的李治招呼道。「莫非俊哥兒您今個又整了甚子好菜不成?」李治也輕輕鬆鬆地躍上了馬背產衝我笑道。
「有沒有好菜這我可說不準,不過,你十七姐已經在家裡邊坐了老半天了,你十七姐若是來了渭南,知道你曉得她來了你也不去見面的話……」我嘿嘿一笑,打馬朝前而行。李治給嚇了一跳,縱馬趕上了我。「俊哥兒你不是逗人玩吧?我姐都快生了,還竄這兒來幹嗎?」
「來幹嗎?還不是你姐姐在家裡邊呆著無聊了,來這兒溜溜。」我白了李治了眼,繼續在馬背上晃晃悠悠。李治很是吃驚:「乖乖,這也太能耐了點吧,百十來里的路,她也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