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笑聲,嗯,很熟悉,我頭也不回地冷哼了聲:「笑,信不信本公子讓你去貯糞室裡蹲上倆月?」
身後立即傳來了討好的聲音:「信,小的自然信公子您說到做到。」房成一臉古怪,半晌才整理好表情:「公子,三夫人喚您過去呢。」
「知道了,走吧。」行。宮女姐姐跟婉兒怕是早就等的不耐煩了。「俊郎怎麼樣了?」宮女姐姐和婉兒自然也見過那擺鐘了的,我一進了屋,就連聲地追問了起來。
「嗯,不錯,已經接近成功了,不過,還有一些需要改進的地方。那個房成!」我先沖宮女姐姐解釋了一番之後,回頭朝外邊吼了一聲,房成趕緊探頭進來:「公子有啥吩咐?」
「你現在就回長安,告訴公主殿下,讓她從碧環軒抽調十個,嗯,不,抽調五個最為可靠的老匠師過來,她要是問理由的話,你就告訴她,就說擺鐘做成功了。」
就在這時候,聽到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俊哥兒,什麼擺鐘成功了?」
「喲,你還知道回來啊?我還當你蹲在溫泉裡邊都給蒸熟了。」我沖李治這個露在裳外的肌膚都泛著健康的水紅色的太子爺冷嘲道。「瞧您說的,小弟不過是一不小心在溫泉裡邊睡著了而已,不過方才小弟業已趕去了官衙處置完了事務了,不信你可以問他們。」李治賠笑了兩聲。趕緊指了指他身後的侍衛。
「算了,還算你機靈,知道把自個地公務處置完,我可告訴你,別以為為師我不在官衙裡邊,你就可以偷奸耍滑。到時候出了甚子事。你爹面前,休想讓我替你說上一句好話。」李治也順勢走了進來。跟宮女姐姐打了聲招呼。坐在我邊上:「是是是。小弟哪敢啊。再說了,還不是俊哥兒您教導小弟,勞娛結合,這樣下來。不論是工作和生活,才能面面俱到,也不會因此而對工作產生厭倦感,對吧?」
宮女姐姐和婉兒自然是很識趣地替我們倒上了茶水之後就辭了出去。我沖李治伸出了大拇指:「行,你能耐了,我的話都能現學現用。看樣子,已經到了出師的時候了,嗯,明天我就給陛下寫本奏本,就說殿下之才,已經是通天徹地。咱可是教不動嘍……」
李治聽了這話。趕緊投降:「俊哥兒您行行好。小弟可是好不容易才).裡邊,那也太不仗義了吧?」
「那你就給我用點心思。別整天想著怎麼遊玩戲耍,你跟別人可不一樣,你是太子,我大唐王朝的接班人,以後大唐帝國的君王,當然為師並不是要你把自己的興趣都給扼殺了,而是希望你能控制住自己地慾望,該幹正事的時候就得去幹正事,大唐帝國可不是一個沒有絲毫責任感的人可以治理得了地,你明白嗎?」
苦心,累,當老師當到我這份上,比起保姆來都不如,還不是大唐皇帝陛下干地壞事,生生想把我這位優秀穿越青年給整成一神經衰弱患者才甘心似地。
李治很沉痛地承認了自己地錯誤,並且向我表達了悔過的意願,同時向我表示,他將會努力成長,用心辦公,努力當好大唐帝國主義頭子的接班人。這事兒算是揭過去了,婉兒端來了酒菜,我與李治對飲起來。
李治沒有放過我,繼續騷擾,非要我說出啥是擺鐘方才甘心一般,得,扶著酒壺詳細地向李治解說了一遍啥叫擺鐘。「這玩意,可比日冕、沙漏和銅壺滴漏強上千百倍。」
「真的假地,就憑俊哥兒您說的幾個破鐵皮搭上幾塊木頭,就能這麼一直走下去?」李治很是哧之以鼻。
怒了,咱婆娘的成就也就是我的成就,這位太子爺地輕蔑目光簡直就是侮辱我們夫妻二人組的智慧。我大嘴一張,鐘擺理論、單擺規律,等時性、慣性和彈性、簡諧運動、空氣阻力和其它摩擦力的干擾等等,一大串拉李治熟悉或者不熟悉地物理名詞把這位太子爺給忽悠得兩眼一愣一愣的。
「乖乖……聽俊哥兒您這麼一說,這個擺鐘好像很是了不得的玩意。」李治抿抿嘴巴子,兩眼閃閃發.
在聯手的情況下會花上大半年地功夫才把製作出來?」
「那小弟能不能去瞧瞧,總得眼見為實吧,若真是個了不得的寶貝,小弟我願意買下來收藏。」李治很激動,嗯,最主要是本公子把擺鐘吹噓得太神奇了,別說是李治,就算是李叔叔在我跟前,讓我忽悠這麼一圈下來,不動心才怪。
我搖了搖頭:「現在不行。」
「為啥不成?我說俊哥兒,小弟不過是去瞅瞅,保證不動手動腳的總成了吧?」李治心裡邊癢癢的,就像是放了二三十隻蜘蛛在他的心窩子裡爬著,嗯,八卦青年一般都他這樣。「小治啊,不是為師不讓你去瞅,而是眼下還不到那時候,為師我還要對那東西加以改良,使之能夠更加的精準之後,再讓你看不遲。」我沖李治笑言道。
「看來你還是不信任我。」李治一臉的憤然將跟前的一杯酒飲個乾淨,是的,這話原本就是我想說的,太子爺整天在我家偷雞摸狗的,這些破事我沒好意思說出去,可並不代表我沒有放在心上,所以,「防火、防盜、防太子!」這句警世名言業已成為了我的座右銘。
李治哼哼嘰嘰的,我自巍然不動,最後,李治總算是同意了我的要求,等我整出了完美的樣品之後,再讓他欣賞,並且,可以讓他以成本價購置一台擺鐘,至於成本嘛,嗯,還不是本公子自個說了算。
很快,就在下午時分,忽然勃那爾斤竄進了後廳向我稟報:「公子,大夫人和二夫人還有四夫人都來了。」
正在處置公務的我頓時站起了身來:「你說什麼?!」勃那爾斤看到我神色不善,趕緊又把才纔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我的婆娘李漱和程鸞鸞和綠蝶全都坐著馬車趕來了。「大夫人還說先回家裡邊去看那東西,讓您好好的公幹完了再回去。」
「胡鬧!那幾個丫頭是不是瘋了?!」我氣得眉頭直跳,聽到了這個消息可真把我給嚇了一跳,李漱現如今身子日益沉重,都到了不良於行再有個月把的時間便要臨盆了,都這時候了,竟然還敢坐馬車竄渭南來?這要是讓娘親和老爺子知道,還不知道把二老嚇成啥樣,她可是公主,李叔叔的愛女,大著肚子亂跑,要是出了啥事,誰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匆匆地向那些同僚們告個罪就拔腿朝家裡飛跑,等勃那爾斤跨上馬背牽著我的寶馬追上我的時候,我已然所喘吁吁地跑到了家門前。正巧見到程鸞鸞扶著李漱小心翼翼地從馬車上下來。「俊郎!您怎麼這樣,滿頭大汗的,想見咱們姐妹也不是這般急法。」李漱還有精神衝我笑瞇瞇地打招呼,這讓我鬆了一大口氣
不過,咱絕對不能喪失原則性,必須給她們點教訓,我悶哼了一聲,板起了一張黑臉走上了前:「我說漱妹,你能不能安生點,眼下你都什麼身子了,還敢往外走,有個萬一,你是不是想把我給急死!就是胡鬧,還有你們兩個,怎麼也不勸勸她?」
程鸞鸞和綠蝶相望了一眼,皆是一臉的委屈。「妾身也勸了姐姐,可是大姐硬要過來,妾身怎麼能攔得住嘛。」程鸞鸞頗有些怨意地道。
倒是從門裡迎出來的宮女姐姐插話打圓場:「好了俊郎,您也莫要怪姐妹們,大姐都有兩個多月沒見著您了,來看看又有甚子,再說了眼下從長安到渭南的路平坦得很,坐這馬車又不顛簸,來一趟也是無妨的。」
「妾身在家裡邊悶得慌,這才過來的,再說了,出來走走散散心,也能讓人心情愉快一些,才好生養,這些話兒還是俊郎您自個跟妾身說的呢。」李漱挺著一個大肚子,撅著嘴兒委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