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可是有了身孕的人,咱可不敢惹,惹毛了這妞,啥出來,現階段,打不得,更罵不得,生怕這丫頭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那可是一屍兩命,這段時間,李叔叔到是歡喜得很,遼東的山參、熊膽,總而言之,珍貴的補品,李叔叔贈了一大堆的,另外綾羅綢緞也是兩大車。
就像是生怕自家的閨女在我家吃不飽穿不暖似的,反正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您老人家錢多,既然願意送,咱就收,反正有偏宜不佔,我就不是房二公子。
邊上的李治眼見羔羊雙眸一歪,衝他望去,不由得大急:「俊哥兒,吃我的喝我的,倒頭來您還把小弟給賣了,您也太過份了吧?」
「什麼叫把你給賣了?為師不過是把事實源源本本的描述了一遍罷了,莫非你敢說方才不是你說宴請我跟諸位友人?再者說了,吃頓飯而已,又不是甚子大事,對吧羔羊。」我沖李治嘿嘿一笑,回頭朝著插腰的李漱笑道。
李漱翻了一對白眼:「懶得理你們,妾身跟妹妹自己去吃了。反正今天綠蝶妹妹做的糖醋魚可沒你們倆的份。哼!」就作勢要轉身而去。「姐,您不必生氣嘛,小治確實跟姐夫在外邊胡亂吃了些東西,可這肚子裡還空蕩蕩的呢。」李治一聽到糖醋魚,口水嘩嘩的,嗯,打著飽呃流口水,著實少見得很。
這傢伙特別喜歡吃魚,而且對於本公子特別炮製出來的糖醋魚十分地偏愛。以前做魚,魚腥味難以去除。實際上也是人們沒有找準方法而已,後世吃家無數,自然都知道,薑蔥去魚腥味,而且挑掉魚身上的腥筋,也能減少魚腥。所以,李治在我家裡邊吃了幾回之後。更是入迷得緊。昨天吃地是紅燒魚。今天不想綠蝶倒又做了鮮美的糖醋魚。
「真的假的?」李漱不懷好意地瞅了李治那微微膨起的小肚皮一眼壞笑道。李治趕緊挺胸收腹道:「嘿嘿,十七姐,您也知道,小弟甚嗜魚羹。您這兒既有此物,若是小弟不嘗上幾筷,豈不辜負了諸位的美意?」
李漱掩唇輕笑了起來:「罷了,還不進來。莫非你們倆還等著回去吃酒宴啊。」我與李治樂呵呵地進了屋,嗯,菜還不錯。挺豐盛地,
肚裡飯菜已然飽足。不過有此佳餚,略佐以酒,細細而抿之。倒也別有一番風味。「嗯,綠兒妹子的手藝可是越來越高超了,比起為夫做地糖醋魚都要美味幾分。」我滋了一口小酒。沖綠蝶誇道。嗯,這丫頭聽得一臉儘是喜色。
「俊郎既然愛吃,便多吃些。」綠蝶挾了一塊魚肉放到了我地碗裡邊溫言道。邊上。李治吃一口,就呼一口氣,彷彿是在享受,又或者是肚子漲得厲害。
我倒也把才纔在兇殺現場,關於法醫地事兒跟李治聊了起來,李治倒是很有興致。「嗯,俊哥兒您說的,確也有幾分道理,咱們大唐,一州一縣之地,醫者不過數人,如何能治得天下之百姓?想來俊哥兒您在曲江書院之中,置辦醫科,怕是早有了這門心思吧?」李治衝我笑道。
我點了點頭:「差不多吧,反正,天下多幾名醫者,百姓便能少受一些疾苦,何況,那些個巫醫,實在是讓為師看得心中發寒得很哪。上前見著一回,我看都看不下去,若是巫醫能憑燒符紙便能愈人病患,那有何必用藥呢?我大唐又何須執力於《新神農本草經》……」
「俊哥兒,您急在一時也急不來,還是慢慢的來罷,一步一個腳印的走,總能走出一條道來,小治倒是覺得,您如今想以渭南為試點,不實為一良法,反正我父皇准你自裁,這些事,我覺得成,我想父皇也肯定不會反對地,要不過兩天我得回長安一趟,到時候,就替你去父皇跟前遊說一番,應該能成。」
李治這麼一說,我倒也放心了許多,畢竟,咱屬於概念偷換,法醫幹的就是仵作的活計,但是咱把法醫的責任和權利一擴大,那法醫便不再是仵作,或者應該說仵作只是法醫工作職能中地一小部份,同樣,法醫地位的提升,以及專業系統的學習之後,能極大地減少冤案錯案的發生率,有了這,李叔叔肯定會動心。
武研院裡邊,熱鬧喧天,列於渭水邊地一
水力沖壓機和水力器械正在不知疲倦的轟鳴著,一件器裝備、甲片頭盔,在這些機械地動作下源源不斷的出爐。鍾正隨在我的身後,不停地向我邀功,嗯,介紹著這些新型水力機械和產能,現如今,這裡的產量比之開始建立的武研院的產能高了十倍不止。
大唐的武械中的百分之七十皆由此出,另外的百分之三十,指是的大唐的各州府的武器監,那些地方現如今的匠監皆由武研院派出,所採用的,同樣也是流水線生產,另外,所有的規格標尺,都按照武研院的米、分米、厘米、毫米等統一的長度單位。
我走到入了武械庫,隨手抄起了兩柄橫刀作對比,嗯,不僅僅是外型上,就連刀把的格式也完全一致,我仔細地打量起了刀柄上的撰文,嗯,一長串的數字,這些數字可不是隨意胡亂刻在其中的,不僅僅標出了批號,還標出了監工的工號,製作匠人的工號等,以便於日後的排查。
「不錯,很不錯嗎?鍾大人,看來這段時間,武研院的工作一點也沒拉下,呵呵……」我回頭沖鍾笑道,鍾趕緊謙虛道:「還不是大人指導有方,不然,哪有咱們武研院今日之成就。」
「哪裡,你的功勞,可是有目共睹的,這一點,任是誰人也抹煞不了,對了,那些新東西怎麼樣了?領我去看看。」我放下了這兩柄鋒銳的橫刀,滿意地點了點頭,又朝鍾打了個眼色。
鍾自然是心領神會,甘為前驅,自然,身後那些武研院的官員就很識趣地告辭而去不再跟隨。
不大會的功夫,到達了火器局的門前,光是守門的崗哨明裡暗裡就不下十人,另外,兩座塔台上,都各站著幾位虎視眈眈的弓弩手,這裡的牆的高度達到了九米,嗯,差不多跟大唐帝都長安的城牆有得一比了,李叔叔和朝庭對於火器局的關注越來越多,這同樣也導致了火器局的防備是越來越森嚴,這樣也好,至少在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在沒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下安全地出入大唐武研院火器局。
至少就我在進奏院裡看到的報告,去年到今年,死在火器局外的身份不明之人,不下十人,甚至還有些是大唐有名的遊俠兒,我還真搞不懂了,那些遊俠兒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慌,想來這兒擺些輕功和身手?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甚至有些人還敢賣身於那些對大唐別有居心之人,所以,對於這些人倒在這裡的護衛手上,我非但不會惋惜,反而覺得興災樂禍,嗯,對於叛國者,我向來鄙夷。鍾中懷中取出了印信,而我自然也得取出印信交給衛兵,衛兵拿進去之後進行了比較之後,方自走了出來,身後,是一位守備火器局的校尉。
「末將董錦軒,見過院正大人,鍾大人。」這位剽呼呼的校尉走到了我們的跟前,啪的一併腿,很是有力地向我敬了一個軍禮。嗯,這位正是我大唐皇家軍事學院的第一期學員,跟隨著我參加過鐵勒之戰,遼東之戰,後來隨著段雲松留在了遼東道。沒想到,他竟然到這裡幹起值守官來了。
我回了一禮:「原來是你啊,呵呵,怎麼調到這兒來了?好小子,身板倒是越加的壯實了,想當初你方進學院之時,瘦的跟只大馬猴似的,吃啥也長不了肉呢。」我份外親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
很難得,能看到自己的學生成為了如此重要部門的看守人員,而且已經是校尉了,這令我很是高興。邊上的幾名士兵聽到了大馬猴這個稱呼,頓時面色變得古怪起來,好奇地瞅著自己的長官似乎想瞅出這位腰圓膀粗的長官當年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