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字,也就是相對於同樣位於邏些城供奉泥泊爾尺尊公主所帶來的佛像的大昭寺而言。小昭寺是按照漢唐風格所修築,而且也同樣是吐蕃國主松贊干布迎娶文成公主之後,為了供奉文成公主帶去的釋迦牟尼十二歲等身像而修築的,但不論是規模還是佔地面積,都遠遠小於大昭寺。
這一點,令文成公主心裡邊很是不爽,嗯,畢竟兩國國力的差距擺在這。文成公主甚至因為兩尊佛像的寺廟問題向松贊干布進諫。
但是泥泊爾卻就近在咫尺,對於泥泊爾的尺尊公主的也從未放鬆,而松贊干布只好兩頭討好,換上了,文成公主親手為他縫製的絲質唐裝,還努力地向文成公主學說漢語。希望借此能平息兩位強勢夫人之間的明爭暗鬥。
遺憾的是,他不僅僅是這二位公主的丈夫,更是吐蕃的國主,每每只要他不在宮中,總會有衝突發生,當然,咱們這邊也自然做了手腳,在一批暗中行事的人員的活動之下,使得大量的吐蕃官員更傾向於文成公主這一方。
而且在金錢等奢侈品的暗中操縱之下,對原本建立以梵文為基礎的吐蕃文大加抨擊,使得新創造出來的吐蕃文的推廣受到了極大的阻撓,這讓松贊幹部極為惱火,但是卻又沒多大的辦法。
畢竟這些攻擊都是來自吐蕃的重量級派別,比如苯教和佛教人士,另外,還有一些政府高官。也就是說,我們大唐不僅僅在軍事上。更在政治層面和家庭層面對這位吐蕃國主進行著多方位的打擊。
另外,由於大唐在吐谷渾修築的幾座大型軍事要塞,已經徹底地把吐谷渾淪為了大唐的附庸,而且,還牢牢地把高原地區最大地出鹽區:青海湖控制在大唐的手中,使得大唐在隴右道的百姓的食鹽,不需要由東方長途跋涉的進行運輸,也不需要像以往一般地要跟吐谷渾進行交易才能獲得。
至於西突厥,由於王玄策做了大量的外交活動,目前。已經由以往對大唐的生死之敵正漸漸地向好的方向發展,另外。波斯帝國殘餘,終於也喘了口氣。已經開始在跟中亞諸小國進行協商聯合對抗大食的侵撓事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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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大食,暫時還對我大唐沒辦法構成威脅,大唐目前僅餘的敵手就止剩吐蕃和西突厥,這兩個大唐地心腹之患一個在西南,一個在西北,形成了一個南北對大唐陸上絲綢之路的夾擊態勢,在這一點上。令李叔叔相當不放心。
所以。李叔叔地話只不過是假仁假義地哼哼,還不是為了能讓大唐能抽出時間來完全掌控住遼東、高句麗、百濟、新羅、倭島等新佔之地。等四海皆平之後。再回頭來收拾這兩個強敵。
終於,在鞭炮中聲迎來了新的一年,貞觀二十一年。而李叔叔,也終於率領著浩浩蕩蕩地封禪大軍朝著泰山進發,隊伍裡不僅僅有大唐朝的主要文武官員,還有大唐周邊各國的使臣、王公貴族,甚至連已經被我大唐滅國的高句麗王、百濟王、倭王等,也都被李叔叔帶去,沸騰也是為了襯托李叔叔的偉大功績,當然,守衛大唐帝都長安的精銳也被李叔叔帶去了大半,不過,沒啥,畢竟這裡還有幾衛的精銳,另外本公子那滿員地大唐軍事學院也不是吃素地,敢有人來找碴,絕對打得他媽都認不出他是誰。
而本公子,沒了老爺子的壓制,加上李恪等人都還處於養病當中,所以大伙都在長安城裡邊瞎瘋,不過到了二月中旬,我終於沒有了跟李恪等人繼續紈褲地時間了,因為這時候,大地早已回春,曲江之南的地界已經脫離了冰雪的覆蓋,展露了真容,況且,官府也已經把勞工交付給了我們。
沒有什麼開工典禮,咱可不實行那一套玩意,反正就是為了早一天峻工,早一天揚名立萬,於是,勞工們到達地第一天,就開始了轟轟烈烈的建築工作。畢竟,所有的設計都已經完成。
至於那一大片零落的澤地,我早就想好了裝飾的辦法,按照蘇州園林的建築風貌來進行建造,大量的橋樑,曲折幽雅的迴廊,還有幾個伸出大澤的水榭,把這原本荒涼的澤地裝點得美倫美奐。
至於書院的建築,當然以我家的樣式為標準,每一幢建築的風格都不一樣,並且,在房柱的提議之下,我甚至聘請來了幾位波斯人和君士坦丁人來設計他們國家風格的建築,照我的計劃,至少得彙集目前的各種文明的建築風格,使得大唐曲江書院真正地成為彙集世界建築風格的一所建築園林。
由於得到的勞工近萬名,加上大量地採用了各種新式的建築搬運工具,另外,咱房府的建築材料廠早就接到了我的命令,從去年冬初就開始屯積大量的建築物資,加上也跟鍾驊打過了招呼,所以,所有的建築材料都極為充足。
不過,就在我關注於此事數日之後,被宮中的一匹快馬給召入了宮中,業已成年,現成為了監國皇太子的李治正皺著眉頭斜坐在榻上,表情和動作都顯得相當的猥瑣。
邊上,幾位留下來輔佐皇太子監國的大臣也都圍坐成一團,靜靜地看著這位太子爺。我走進了殿內,朝著李治高聲道:「微臣房俊見過太子殿下。」
「免禮,師尊請坐下吧。」李治見到了我,表情露出了一絲喜色,不過轉瞬即逝,然後擺出了一副和顏悅色笑道。
我可不能在諸位朝臣的面前對李治這位太子爺有任何失儀之處,畢恭畢敬地施完全禮,方才找了根榻椅坐下。李治清了清嗓子:「既然諸卿皆已到齊,那麼,咱們就把此事再議一議。」
李治抄起了案桌上的一份奏本,示意身後之人把這東西遞給我。其他人連眼角都沒抬一下,想來是已經知道了奏本之上所言何事。我一瞅,原來竟然是鐵勒各部的首領聯名上書,請求在回紇以南、突厥以北開設一道,稱作「參天可汗道」,置六十八驛,以備各族前往長安納貢之時能在路途之中有歇腳休息的安全之所。
畢竟鐵勒諸部已經完全地分裂,沒有了名義上的首領,已經成為了一盤散沙,而且誰也不願意自己的腦袋上再來一個老大,所以決定共奉大唐為主,而就在去年年末之時,李叔叔答允了鐵勒諸部的請求,並且,詔以鐵勒諸部為州府。
回紇部為瀚海府,僕骨為金微底,拔野古為幽陵府,多濫葛為燕然府,同羅為龜林府,思結為盧山府,渾、斛薛、奚結、阿跌、契苾、思結別部、白霄等並為州。各部落的酋長領袖被拜為都督、刺史,受賜大唐皇帝陛下敕發的詔書、金印以及金銀繒帛、錦袍等物。等於是名義上的承認了大唐北韁的這些遊牧民族正式加入我大唐,成為我大唐的屬地和子民。
沒想到今天開始,他們又聯名上書了這麼一本奏本,這倒是讓人覺得有些奇怪。我合上了奏本,抬眼望向李治。不過這時候,褚遂良當先發言:「太子殿下,臣以為,北方各族齊聚聯名上奏此事,事關重大,理應請示陛下,再作定斷。」
「哦,褚愛卿的想法不失為穩妥之策,諸位卿家以為如何?」李治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彷彿是褚遂良的話不過是一個不臭的響屁,放過就完事,把目光落在了在坐的諸位臣工身上。
「臣以為不妥!」中書令兼太子右庶子馬周站了出來,這位馬大人年紀不算大,不過面容上已顯老態,看樣子也是一個整日操勞過度的主,當然,是為國事操勞。
李治聞言雙目一亮,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喜色:「馬愛卿有言便講無妨。」不過,李治話音剛落,方才坐下的諫議大夫褚遂良又站了起來,對著馬周瞪眼道:「馬大人此話何意,褚某之言,乃是為朝政之事替太子分憂,有何不妥?」
「馬某非是針對褚大人之言,而是覺得,這種方法並不可行。」馬周不卑不亢地回了一句。「哦,褚某的法子不成?」褚遂良冷笑了兩聲:「那我倒要請教一下,馬大人有何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