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剛被娘親收拾了一頓的老三正板著臉,很嚴肅的表情業,其實他的腳正在悄悄地伸向把剛才娘親沒收到了旁邊的那柄木劍,似乎想把它給勾到自己身邊。
這小子,看樣子是沒記性,才被娘親收拾了一頓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好了傷疤忘記了痛,伸手在老三後腦勺上抽了一巴掌:「給我老老實實做作業!不然我抽爛你屁股!」
威脅很有用,老三拚命點腦袋,下筆更是飛快,可沒等我得意,啪,後腦勺頓時挨了娘親一巴掌,得,灰頭土臉地趕緊俯首作恭敬狀。一幫漂亮的妻妾都笑出了聲來,旋及又忍住,不過看得出,忍的很辛苦,嗯,一會我會讓她們明白嘲笑自個夫君的後果很可怕,不過現在,我需要對付的是兩位我惹不起的主。
娘親或者是老爺子,這二老誰我都惹不起,讓我追狗我決計不敢去攆雞。當然除非我能先把他們給說明,證明攆雞所付出的成本和收益要大於追狗,那樣,二位才有可能會同意我改變方針。
「別瞅她們,告訴你,這是家裡,什麼事兒都休想瞞得過為娘的這雙眼睛。」娘親很得意地抬了抬下巴,跟當年我那個班主任讓我打電話叫家長時一個表情。
「娘親,孩兒可就沒想過瞞您跟父親,這事,其實孩兒也是經過了多方面的考慮之後才做了這番決定的。」我苦著臉道。
老爺子悶哼一聲:「休得胡言,他們才多大?最大的不到十六歲,最小地不過十二歲出頭。半大地娃兒。咱房府還不缺人手,你若是想添親兵,往咱家的莊戶裡喊一聲。來的人絕對都是精兵強將。」
聽老爺子這話我差點笑出聲來,還好邊上娘親虎視眈眈地眼神讓我及時清醒,端正了態度:「父親,孩兒確實讓他們以親兵的名義隨孩兒一往水軍,可並非是真要讓他們去打生打死,他們可都是孩兒千辛萬苦教導出來的。孩兒對他們的感情,也不亞於對自己的親生骨肉,我這一次要往倭地而去,孩兒是想讓他們以親兵的名義跟隨孩兒,去看一看我大唐有多大,看一看海有多遼闊,不僅僅能讓……」詳細地向老爺子和娘親我帶這幫少年出去遊歷增長見識,提高他們對大自然地認識。同樣經過這一次的遊歷,也同樣提供了一個堅強他們的身體和意志的好機會,為他們的未來的人生發展的目標打下更堅實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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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後還是堅持我地想法:「孩兒還想著,不光現在我會現著他們去。若是以後等那些年紀小一些的孩子們大了,也讓他們出去看看。父親您不也對孩兒說過的『讀萬卷之書,不若行萬里之路』贊喻有加,以為至理嗎?」
娘親眨了半天眼睛才反應過來:「你不是讓他們幾個上戰場殺敵立功?」
聽了娘親這話,我不敢翻白眼,但是意識裡已經翻了十來遍。「孩兒又不是傻子,這幾年辛苦教育出來的這些學生,可都是人材,是想讓他們為國家做出貢獻,而非是在沙場之上生死搏殺。」
娘親有點臉紅了,不過娘親很會轉移目標。「那你為甚子不跟為娘和你爹說清楚,害得為娘多擔心。」
「是孩兒失誤了,原本也是想晚飯之後就跟父親與娘親商議地,沒曾想您二老先說了出來。」我只能苦笑道,還能說啥,指責我娘親不問青紅皂白?那很有可能惱羞成怒的娘親會把我給踹出門去,又或者讓我飽嘗一頓皮肉之苦。
「唔!」老爺子看我良久,原本嚴肅地表情總算是和緩了下來,嘴角微彎,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二郎你能由此種心思,倒是為父錯怪你了,呵呵,罷了,這事兒就這麼著吧,不過,劉越那幫孩子,你可給替老夫看好了,若是出甚子意外,小心為父拿你是問。」
「孩兒遵命。」趕緊擺出五體投地狀應允,心裡總算是鬆了口氣,老爺子不點頭,我還真沒辦法把人給帶出去,畢竟在這個時代,長輩為尊,況且我家老爺子也是出於愛惜之心,並非是無故的阻擾我做正事。
既然要出征了,人家流霜好歹也算跟我有了婚約的人了,再咋的,人走了也不打聲招呼的話,實在是說不過去,所以乘著閒雲教完了課,我跟他一同往青羊觀而去。
閒雲依舊還是一副道士打扮,不過,現在他已經跟我當初認識他的時候不太一樣了,當年的他,頂多也就是一個外表天真可愛,內心邪惡猥瑣的正太,而如今,也已經變成了一位翩翩少年郎了,當然除了
我白之外,啥也比不過我,臉盤子沒我寬,個子沒我我結實,眼睛也沒我大,鼻樑也沒我地挺直,嗯,總之就是一小白臉。
我絕對不是嫉妒,而是為自己能長得如此男人味而感到無比地光榮,至少沒人敢當著我的面說我是小白臉,連我地婆娘也都認為我是最有男人味的男人極品,雖然也有拍馬屁之嫌,但那是自己老婆拍的,為啥不欣然受之呢?
「俊哥兒,您笑甚子,這一路您這麼咧著嘴。」閒雲有些擔心,因為我笑地表情可能有些慘人。「沒啥,就是想到了一些好事兒,對了,你姐這兩天怎麼樣?」我回過了神來,朝著閒雲問道。
「沒啥,不就是老樣子唄,要不就一個勁地鼓搗她那些東西,要不然啊,就對著鏡子發呆。」閒雲笑了起來,目光與表情都顯得十分的溫柔,看得出姐弟二人的感情極深。
不過他最後一句話我沒明白是啥意思。我有些緊張地問道:「發呆?發什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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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問了我姐,可她不說,您自個親自去問不就得了,對了俊哥兒,有件事兒,我想請您幫我個忙」閒雲瞇起了眼,目光賊亮。
我頓時警惕了起來,雖然現在閒雲的政治思想風貌已經有了極大的轉變,但是,我還是擔心,天知道這傢伙是不是又準備走邪路子,清了清嗓子很嚴肅地問道:「幫什麼忙,先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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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雲撇撇嘴:「俊哥兒,小弟求您的可真是正事,絕不是干甚子壞事。」
「哦,莫非是你小子相中了誰家地閨女,想讓我給你上門去說合?」我挑了挑眉頭,拍了拍閒雲的肩膀,很是欣然地道,早點把這傢伙解決了,也就能早一天讓流霜進門,這事兒我可是期待已久了的。我不是流氓,我只不過想早一點給流霜一個完整的家,一個溫馨的家庭生活,而不是蹲在道觀裡邊,整天讓一幫唸咒畫符的老神棍在她跟前晃悠,那會對她的心理造成不好的影響,我可不希望流霜成為大唐新道教的狂信徒。
閒雲自個倒先笑了起來:「我說俊哥兒,您啥時候關心起小弟的私事來了,再說了,現在我連正業都沒有,哪個姑娘會看上我。」
「得了吧,你這小子還在我跟前裝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小白臉,咳咳,你聽錯了,我是說你小子長的也滿不錯的,聽你師父說了,好些姑娘家去青羊觀上香,見了你,都還特意找你說話來著呢。」
大唐的風氣確實開放,別說是長安,就算是在各州縣,男男女女之後見面之後覺得心生愛慕之後讓家裡去提親的事兒也不少見。而不是向到了宋以後,大姑娘都窩在家裡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跟圈養動物有啥區別?
閒雲的臉倒是少有地紅了一紅,吭哧半天才報怨道:「俊哥兒您到底聽不聽我說話,再說我可翻臉了……」
想不到閒雲在男女問題上這麼的稚嫩,我好半天才在閒雲憤然的目光中嚴肅下了表情:「好了好了,聽你的總成了吧,你且放心,你的事,我包了,但是首先,這件事不得違反道義,不能作奸犯科,不能……」我撓了撓頭,緊接著加了一句:「不能危害他人之生命,如果你的要求能夠達到這一點,那我可以答應你。」
「君子一言。」閒雲很是半信半疑地看著我,我自然是拍著胸肌應承:「你且放心,別說駟馬,就算是一百匹馬兒也絕追不上,俊哥兒我說的話還沒有不算話的。」
閒雲立即換上了一副討好的笑容:「太好了,俊哥兒,您不愧是君子,其實我這個要求也簡單得很,就是希望俊哥兒您此次出戰,能不能把我也帶上。」
啥?我瞅著閒雲,這位已經成長成為了大人的道士臉上表情和目光代表著他絕對不是在跟我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