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了茶杯,先抿了一口茶水:「伯父大人,今日,小婿是為了學院的一些事情,想與伯父商議一二。」
「哦?那你且說,老夫洗耳恭聽。」
我先理了理自己的思路言道:「如今學院成立至今,也已經有了近三年多了,幸得陛下與伯父和段老將軍之鼎力,讓學院得以越辦越好,學院的學員已經從最初時不過三千人,教員不過十數位,發展到了現在的一萬五千餘名學員,在冊教職工也有三百八十七人,這所學院,怕已是我大唐之冠了。」
「是啊!一晃眼,竟然也已經有三年餘了,學院一天天的變大,變好,變得規範,老夫看在眼裡,喜在心上,我大唐國防社稷必能得益於此。」李靖伯父瞇起了眼,也是一臉的感慨。
李靖伯父已經七十多歲了,過了古稀的人,這樣的老人兒,能多活一天,對大唐就多一天的貢獻,他的事跡和威名不僅僅是大唐,周邊屬國也早已被傳得爛熟。哪個聽到李靖伯父的名字,都會不由自主地用上敬語。就算李靖伯父他啥也不幹,當泥菩薩蹲起,咱們在跟前辦事也總覺得是有根主心骨在撐起。
我點點頭附合道:「確實是這個道理,不過,如今學院,該是到了做一些變動的時候了,伯父您請看,這是小婿構思出來的,關於學院的分割改革之策。」
「哦,待老夫瞧瞧。」李靖伯父微微一愣,看了我一眼。從我手中接過了我構思了十數夜,根據後事的軍校劃分來進行整編和改革,一萬五千名學員,想要他們都變成名將?這根本是癡人說夢話,大唐所需要的不是萬金油,需要地是專業軍事人材,學院草創之初,為的是那盡快打開局面,做出成績來擴展學院的聲望,降低各方面對大唐軍事學院建立的壓力和限制。經過了這兩年多來的長足的發展,各種軍事學習。包括幾場戰爭的實戰演練之後,已經將大唐軍事學院的學員們錘煉成為了一個樣本。一個大唐將士心目中的嚮往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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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伯父一面看著手中的報告書,一面側耳傾聽我地解釋:「……這個時候,既是圖謀發展的最佳時機,也同樣是進行改革分劃、加強軍事學院系統性、完整性教育觀念地良好時機。」
李靖伯父大概花了兩刻鐘的時間才看完我地報告書,沒說話,只是微微頷首:「遺愛賢侄,就照你在這報告書中之所言。是想把咱們學院進行細劃而且還要進行分割?」
「是的,伯父大人,三年多來,這一段時間以來,我們是一邊教學,一邊補漏。修修補補地走到了今天,但是,很多的東西在學院開始之初就已經被我們給限定死了。所以,現在……」
第一步,分割,把學院分割成幾個學部,最重要的就是根據大唐目前的軍事需要進行分割,第一就是指揮學部,專門進行指揮及參謀人員的培養,加強他們對戰爭的大局觀和視野,不僅僅把目光投在生死搏殺地戰場上,還要投向戰場以外,明白戰爭不僅僅是戰場上你死我活的鬥爭,更是政治戰略層面的戰爭。
每期的學員數量不需要太多,而需要精,日後,他們將會是大唐新生代軍事將領的搖籃,而且,每一位大唐將軍都要在這裡進修,以期培養和強化他們的政治思想素質,減少甚至杜絕將領擁兵自地可能。
第二就是把原來就單獨劃分出去的特種兵學部繼續保持,再從大唐各部隊之後招收人員,充實隊伍,他們將成為國家軍事和政治戰略戰術任務的忠實執行者,盡量地在節省代價地同時,獲得更大的政治和軍事利益。
第三,就是成立炮兵學部,火炮在遼東的揚威,讓大唐朝野都看到了日後戰場上能扭轉戰局、可對地面、水上目標射擊,殲滅、壓制有生力量和技術兵器,摧毀各種防禦工事和其他設施,完成其他特種射擊任務強大武器。
而火炮的使用,在大唐現階段來說,還不能形成有效的戰術,所以,對於火炮的使用、協作、支援、掩護步兵和騎兵的戰鬥行動,並與其他軍種協同作戰,也可獨立進行火力戰鬥。不僅僅是大唐的陸軍需要,海軍也同樣需要,所以,對於火炮操作人員的培訓和思想指導必須進一步的加強。研發新的技戰術,另外,研究火炮理論基礎,對各種地形地貌包括各種氣候下如何使用火炮進行必要的指導和共同探討。要不然,很有可能真的會辜負火炮這個戰爭之神的巨大作用。
還有就是建設一個海軍學部,如今,大唐的陸緣周邊環境並不安寧,同樣的,海緣周邊環境也不安全,加上原海軍將領們見識到了火炮在船上的使用之後,多次向李叔叔提出,請命由武研院為他們設計一些適合於戰艦使用的火炮,這樣一來,隨著火炮在海軍的使用,新的技戰術的開發同樣也擺上了前台。雖然眼前大唐的水軍數量不多,但是,出於長遠的考慮,我依舊認為很有必要,因為,我理想中的大唐帝國的糧倉需要通過海路去探索,去征服,去佔領……
另外,軍事醫療、軍事建築、軍事交通……洋洋散散地談了大概一個多時辰,說得口乾舌燥,李靖伯父總算是點頭通過了我的建議。
「賢侄的這番考量,倒是讓老夫大開了眼界,原本老夫也覺得學院總有不妥之處,不過又擔心引起動盪,對於學院不利,所以一直猶豫,如今賢侄把這些條條款款細理分明之後,倒是讓老夫覺得你我所見相差無已,甚至尤有過之而無不及,像這個炮兵學部,我就覺得不失為一良策,嗯,看來,陛下當初還是有遠見哪,挑了你這個年輕俊傑來督辦此事。」李靖伯父撫了撫白鬚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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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侄慚愧,若非是伯父大人與段大將軍等一干軍中耆老從旁提攜和幫助,哪有大唐軍事學院的今天,也不會有俊的今日。」我趕緊陪笑道。
李靖伯父伸指手指著我笑了笑:「你這孩子,嘴巴子倒是利索得厲害,行了,此事……明日你與老夫同去面呈陛下,你總該滿意了吧?」
「滿意,一百個滿意,多謝伯父大人施以援手,如此,小侄可就放心多了。」鬆了口氣,總算是把這事兒給了結了大半,以李叔叔的英明睿智,我相信我的建議肯定能獲得通過,當時我唯一擔心的也就是李靖伯父,首先他是我的頂頭上司,名義上大唐軍事學院的校長,同樣也是大唐軍人的活偶像,指路碑。
再說了,以他在軍隊和朝堂的號召力,他站出來說一句話,能頂別人一百句。
第二天一早,我還沒來得及趕去李靖伯父家與老人家匯合,就在家門口接到了進奏院傳來的消息。「又抓了?」瞅見柳玉飛興沖沖地出現在了我的家門口,我下意識地就問了這麼一句。沒辦法,這似乎已經成為了我跟進奏院同僚們之間的問候語了。
柳玉飛一抱拳,很是神彩飛揚:「大人果然了得,一猜就中,昨個夜裡抓了七人,據查,全是倭國人。三日前剛到的長安,被我們盯上了,昨天摸到了武研院外,就被咱們給全給逮下了,其中三個被我們給宰了,還有四個被我們活捉了。」
「倭國人?!***,直接交給裘老,讓他帶新人去練練手,記住了,要讓他們把所有知道的都給我招出來,別說聯繫人了,最好能讓他們把幾歲尿褲子都給我詳細地拷問出來。」我惡狠狠地呲牙道。
倭國,漢朝時就開始使用的這個稱呼,而現在,倭國人借用漢東朔之《十洲記》一文,自喻扶桑,被我在報紙和週刊上批駁得體無完膚,況且,我有意無意地多次提及倭人多次犯我華夏之族疆域,還有他們多次窺探我大唐高新科技的舊事,通過報紙和週刊,使得大批的文人士子對倭國的惡感大增。
以往還有人替倭人辯解一兩句,就立即被群起而攻之罵得狗血淋痛,而大唐周邊屬國自然也是跟著大唐的屁股走,你叫啥,咱們也叫啥。如今,倭人這個稱呼已經鐵定成為了這個民族的標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