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生活有兩部份,一部份屬於我自己,我自己的這一部份就是吃吃喝喝,跟家裡的婆娘們玩點智力遊戲,吃吃小豆腐,睡個美美的懶覺,這一部份是我的私生活,當然,不屬於全部,還有一部份是屬於我的那一些插兄弟兩肋雙刀的友人,不過,至少屬於是我的私生活的氛圍之內。另一部份是屬於國家,屬於全化夏民族,屬於全人類,在這一部份裡,我為國家,為民族作出了大量可歌可泣的事業,為大唐沙文主義努力奮鬥不息,為大唐征服歐亞大陸的遠期目標作出規劃和預期,並且嘔心泣血地為科學技術事業、文化傳播等等一系列的發展作出我身為優秀穿越人士應有的貢獻,嗯,不過,我最痛恨的就是很多人公私不分,公事與私事老喜歡糾纏在一齊,還搞什麼美其名曰的公事私作,私事公作,這有違我的道德準繩和規範。
例如,李叔叔發神經,大清早讓人鑽我家裡邊,害的本公子被人從床上叫起來,邊上躺著一個柔情似水的美人兒:俺的親親小綠蝶。
「俊郎,該起身了,房成大哥都在外邊等您老久了。」綠蝶的聲音一向溫柔,很像是那暖和而柔蔓的和風,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催眠曲。「再睡一會,房成由他喚去,就叫為夫我重病纏身,難以起身迎客便是。」我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摟了一把綠蝶那無遮無掩的嬌弱身姿。
綠蝶那微涼的手兒覆蓋到了我地臉頰上邊:「俊郎,您還是去吧,陛下喚您。您若是躺在家裡邊裝病,萬一陛下又喚御醫來,您還不被老爺給罵死。」
我只能艱難地睜開了眼,憤憤地道:「那老傢伙,哦,我可沒說我爹,我是說陛下那老,嗯,陛下也是,怎麼沒事就扯我過去。好歹睡回懶覺都不能安生。」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扯起了嗓子:「房成。你告訴那位禁衛一聲,就叫我洗洗漱漱就來。讓他稍待。」
--
邊上,綠蝶以最快地速度給自己籠上了罩衣,然後把我那些散落到了床下的衣物給撿了起來,體貼地為我穿著衣物。漂亮的小臉蛋在我的眼前的時候,總是紅的,有時候是羞得酡紅,有的時候是興奮的瑰紅。嗯,很容易臉紅,不過,我更喜歡她在我懷裡的時候,那像是被我地體溫給燙出來的嫣紅。
「蝶兒,你可似乎又長高了些了。這身子也比為夫去遼東之前重了許多了。」我涎著臉,摟著綠蝶那纖軟地腰,把臉靠在了她那綿軟的胸乳上。閉上了眼享受地道。綠蝶低吟了一聲,輕輕打了下我地頭:「俊郎別鬧了,妾身正給您束髮髻呢。」
「我不鬧,就這麼靠著,蝶兒,靠在你身上,就覺得好像什麼都安靜了下來,既沒有煩惱,也沒有歡笑,不過,心裡卻又安詳得厲害,就好像你比我還大似的。」我微微一笑,繼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笑言道。
綠蝶總算是結好了髮髻,輕輕地攬住了我的頭,我感覺得到,她的唇落在了我的髮際,她如此囈語一般的低喃聲:「能得您這麼一句話,妾身就是現下死了去,也是高興地。」
「胡說!」我立起了頭,扶著綠蝶的雙肩:「別在我跟前提那個死字,無論怎的,為夫都希望,能走在你們的……」我話還沒說完,綠蝶那微涼的纖手蓋在了我的唇上,唇角處蕩起了一個微微地、如那和風般的微笑:「妾身不提,您也不許提,留下妾身孤身一人那可不在。」
「好!我的好蝶兒,你且放心,為夫還等著跟你們白頭攜老呢,到了那個時候,我還想多看看,這個大唐,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嗯?怎麼了。」
「妾身就喜歡您說豪言壯語時地那副表情……」綠蝶的臉蛋兒又紅地,攀在我粗壯的手臂上,幸福地瞇起了眼眸兒低喃道。「綠蝶……」我沒語言了,只是輕輕地抬起了她的臉頰,在她那任我品嚐地豐唇上輕印了一口,「乖蝶兒,好好在家裡玩兒,等為夫回來,再給你講故事。」
蹲坐在李叔叔跟前,狠狠地打了一個大大地哈欠,一半是真的,另一半是故意打給李叔叔,讓他看到,睡眠不足,精神頭沒有的年青人是啥樣。
「臭小子,不就讓你早起了一回嗎?還作怪作到老夫跟前來了。」李叔叔又氣又好笑地罵道。
「沒,小婿這真是累了,昨天談了一宿的人生跟理想,都沒睡啥覺呢。」我揉揉眼角一本正經地道。嗯,是的,昨天晚上跟綠蝶比劃了一夜的人生性福才對。
「少給老夫放屁。今天老夫喚你來,是有一件大事要跟你詳說。」李叔叔恨恨地瞪了我一眼。「還請岳父大人明言,小婿洗耳恭聽便是。」我趕緊坐得端直,不能挑釁李叔叔的底線,所以發發牢騷是可以的,但可不能真把老流氓給惹火了,到頭來,吃不了兜著走的會是我這個小青年。
李叔叔抿了一口茶水,放下了杯子,湊上前來,很是親熱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賢婿啊,老夫瞅你整日忙東忙西的,也是累得厲害,老夫也替我那閨女心疼你,嗯,所以,老夫決定,讓你開一門課,讓鴻臚寺和主客司的各級官員都來聽你的課。」
「上課?」我頭皮發麻,瞅著嬉皮笑臉的李叔叔,心裡直打鼓,我的大爺,您又想整啥玩意?本公子已經身兼N職了,這會還兼,還讓不讓人活了?照這麼整下去,本公子真會成為穿越人士之中第一個為了國家和民族嘔心泣血翹腳的偉大先驅。
--
「賢婿莫急,你且聽老夫跟你說,老夫不是讓你每天都給他們開課,就跟你給我那幾個孽子上課一般,一旬來個三五次,佈置一些作業給他們,然後再來根據他們的作業對他們的成績進行考評,這不既輕鬆,又能讓他們學到東西嗎?」李叔叔笑瞇瞇地言道。看樣子,這老流氓真的是搾人骨油搾起了癮了。
「賢婿啊,老夫非是故意難為你,不過,你可知道,為何我大唐朝庭重臣之中,許多朝臣都是由軍職而轉?」李叔叔瞅著我一字一句地道,我搖頭,這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李叔叔說的確實是實話,大唐的官吏當中,十之五六都是從軍隊之中退下來的,例如李靖伯父曾擔任過尚書僕射,張亮叔父是刑部尚書,而李績也擔任過兵部尚書,據我所知道的,幾乎每一位大唐名將都除了軍職之後,都在朝著擔過文職官吏。
「還不是因為那些讀書人。」李叔叔輕歎了一聲,看了我一眼:「就像賢婿你所說的一般,腐儒,這個詞還真適合他們,都是一幫子讀書讀壞了腦子的人,整日裡想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十人讀書人裡邊,能挑出一兩個真正能為民辦事,為君分憂者,已是老夫和我大唐的福氣了。」李叔叔有些感慨,這是實話,不過,李叔叔有一點沒有明言,那就是世家大閥,那些世家裡出來的人,十個中至少也有個四五個能成為實幹的官吏,但是他們對大唐的忠誠卻遠遠地低於他們對自己家族的忠誠。
而軍事培養出來的人材,最主要的是一點就是他們有衝勁,有撞勁,有開拓精神和進取精神,在新生事物面前,首先會採取認同態度的就是這一批官員,這也證明了大唐以武入政的官吏制度的優越性。
至於科舉,嗯,科舉取士確實為大唐納取人材開闢了一條新路,但是,這一條新路確並不那麼的順暢,首先一點就在考上,讀書取功名,有這種想法固然是好,不過,成績優秀者,大都是那些書獃子,這樣子的人做學問,搞科研,絕對是一流的人選,可做官,講究的卻是協調朝庭與百姓之間的關係,理順民心,為百姓作實事,而不是讓你整日的呆在官衙裡孔子曰,孟子雲的,這根本就對於百姓來說沒有半點的好處,唯一的好處就是讓更多的書獃子看到了一條光宗耀祖的路之後使出了吃奶的勁往這裡邊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