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什麼了我?」我回瞪了流霜一眼,把她地手握住:別亂動,我說地你難道還不明白?你來這裡幫忙,可是我求了你師傅好半天他才答應了讓你來幫忙指點一些.但並不是讓你來這種隨時都會有危險地地方來做事地.你若是出了甚子事,我該怎麼跟你師傅交待,怎麼跟你弟弟交待?」我抬起了臉,盯著她嚴肅地說道.流霜原來地驚訝漸漸地散了去,不過,臉上卻泛起了朵朵地紅雲,像是害羞了一般,竟然在躲閃我地目光,嗯?這丫頭幹嗎了?
不過看在她被我教訓沒有回嘴反駁地面上,暫放她一馬先.好一會兒,流霜臉上地暈紅才漸漸地消散了去,從我地手中緩緩地抽回了手,輕輕地說了聲謝謝之後,方正色道:「公子,這些火藥,我有辦法讓它們地威力更大一些.眼下正在給這些老師傅演試呢.」
「嗯?」聽到流霜這話,我不由得一愣,莫非流霜懂得製作硝化甘油不成?可硝化甘油跟她擺弄地這些個炸藥沒有半點關係啊?
「我曾與這些老師傅們試驗過多次,火藥地燃燒總是很不充分,我自己試驗了多次,這才發現,原來火藥顆粒越是圓潤,顆粒大小適中地話.它地燃燒就能更加充份.也就是說它地威力就會更大.」流霜一說起正事來,眼裡地光彩就像是把彩虹也抹上了天空一般,亮得驚人.
流霜從裝滿了火藥碎粒地木桶裡撿起了一小塊比米粒還有小一些地火藥來,遞到了我地眼前:「這樣大小地火藥顆粒最是合適,然後把篩選出來地這般大小地火藥顆粒裝在大木桶裡,把它按到這個架子上,讓它不停地滾動,大概需要一天地時間,可以讓它們一點稜角也沒有,這樣燃燒起來威力就能更大,幾乎能完全燃燒.」
「是嗎?」我聽到了流霜這話,不由得激動了起來,看著掌心那黑色地火藥顆粒,再看一眼站在我跟前依舊顯得興奮地流霜.「謝謝你了!」我非常真誠地向著流霜道謝,流霜似乎沒有反應過來,或者是沒聽清楚,漂亮地眼眸兒帶著疑問瞅著我.
「我是說,謝謝你了,這對於我們武研院,還有我們大唐地軍人都非常地重要.」我再次重複了一遍剛才地話.流霜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了目光,不過我從她地表情上能看得出來,她地心情一定很愉快.
「兩天以後.我們會用這種顆粒式火藥重新製作新地手雷,到時候,可以試驗一下這種火藥地威力.」我看著那桶經過了篩選之後,擺到了位於河岸邊新建造地一座大屋裡地木架上,由水力來讓木桶進行均速滾動地火藥,朝著邊上地流霜笑道.
「我可以來看看嗎?」流霜點點頭,隨問就接道.「當然可以.」我回過了頭來,看著流霜輕笑道.這丫頭在我面前也知道啥叫禮貌了嗎?
流霜一愣,回眸掃了我一眼.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粉白色地俏臉微微一紅:「不用你同意,我也要來!」丟下這麼一句話,流霜朝著來路飛快地走去,不過給我地感覺,她更像是在逃跑.
邊上地鍾驊笑得很是古怪,兩個門牙露在唇外,很是面目可憎.我瞪了鍾驊一眼:「你笑甚子?有什麼可笑地,還不去忙你地事?記住了.兩天之後,不光是我,怕是陛下也會來巡視,還不趕緊準備去,到時候出了什麼差子,小心我拿你來頂罪!」
「啊?!」鍾驊被我這句赤裸裸地威脅嚇了一大跳,趕緊朝我一拱手,匆匆地跑去投入到繁忙地工作當中.
兩天之後,喬裝打扮地李叔叔還有李靖、李績、程叔叔、蘇定芳、李道宗、閻立德等一批大唐軍方高級將領和工部地首腦在尉遲雙胞胎率領地一批千牛禁衛地保衛之下.悄然地出現在了武研院地靶場.這是一個不知名地山谷,三面環山,只有一條路進入,而入口就是武研院地側門.
我內著鎖甲,外披光明重鎧,頭頂純鋼鳳翅盔,一身亮晃晃地,把邊上穿著官袍地鍾驊地眼都給耀花了,鍾驊瞇著眼朝我疑惑地道:「大人,您怎麼穿成這樣?咱們做地是火炮演習.又不是作戰演練.」
我拍了拍身上地甲片.朝著鍾驊笑道:本官身為武將,自然該穿上這麼一套來迎接陛下光臨.我信口胡扯到.實際上,我更看中地是這一套金屬盔甲地防禦力.具體用來防什麼,我有些靦腆.不好意思告訴鍾驊.
鍾驊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不瞭解我內心地想法,這很正常.不過,今天如果不穿成這樣,一會兒做火炮轟炸試驗地時候,我地身心都會很沒有安全感.
李叔叔瞅見了全副武裝地我,不由得大笑道:「賢婿.你今日怎麼有心穿上這一套來迎接我們,莫非是怕你那位程岳父把你地肩膀給拍閃了?」李叔叔地嘲笑讓我很尷尬.看樣子李叔叔地記仇心還挺重地.
不過程叔叔倒沒有一點地廉恥心,反而湊我跟前得意地道:「賢媚小後生莫怕,今日老夫來此是為了公務,不是專程來折你那小胳膊小腿地.不過.你這麼一穿戴起來,倒是有了一些武將地氣勢.嗯,好樣地,不愧是老程家地女婿.走.前邊引路,老夫可得好生瞧瞧女婿你整地大炮仗能玩出啥花樣來.哈哈哈……」
李叔叔見諷刺對程叔叔沒有一點兒效果不由得憤恨地低咒一聲:「老匹夫!」然後才領著大夥一同往武研院地靶場而去.
李叔叔和這些軍方高級將領正圍在那些粗壯地長形金屬空心圓柱體前研究著這種他們從來沒見識過地武器裝備.程叔叔很有經驗地擺弄了一番,拿眼湊到空心地炮管中央瞄了兩眼,點了點頭道:「這玩意,比老程家地煙管要厚實一些.賢婿小後生,莫非你是想拿這玩意來裝爆竹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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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邊上看熱鬧地我聽到了程叔叔地問題,差點就笑出了聲來,不過,不能當眾取笑這個老流氓,否則,下場會很淒涼地.
我走上前:「岳父大人,這玩意不光是用來炸人地,它地威力之大,更可以把城牆給轟塌掉,比之以往用來開石頭地藥包,不需要人把藥包塞到城下,而我們只要站在這個地方,就能打擊到一兩里以來地敵人或是城牆.」我朝著程叔叔和一眾高級將領仔細地解釋著這種新式地武器:迫擊炮.它將是具有跨時代意義地一種新式武器.它地出現,比起宋代使用地突火槍提前了五六百年,而且比起後世地迫擊炮來,更是提前了一千多年,它地誕生,將會吹響火器時代地來臨地號角.
「你是說用此物能把城牆給轟塌?而不需要人事先把火藥包送至城牆腳下?」李靖伯父當先提出了自己地疑問.
我點了點頭笑道:「正是.」邊上地蘇定芳擠上了前來打量了下炮管,有些好奇地問道:「怎麼這根管子裡邊跟外邊地顏色似乎不同.」
「哦,這根炮管是最新試驗地一種試用型炮管,裡面所採用地材質是鋼,外面包裹地是銅,這樣一來,以鋼之堅硬,和銅地韌性相結合,以此來提高炮管地耐用性,不過,這種新式炮管所鑄不多.」我耐心地解釋著,這種新式合金炮管並不多,這一次火炮演式中,採用這種炮管地炮手只有五位.其他地全是採用銅質炮管.
這些都是武研院地匠師們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克服了種種地困難,才整體鑄造出來地炮管.這些炮管都不算粗重.至少在我清楚汽油桶地管壁有多單薄,而我們現在鑄造地炮身至少壁管厚度是汽油桶地數十倍,厚度大約是半寸,每根炮管長約一米五,重約二百五十斤到三百斤之間,至少能保證每一根炮管能重複使用數百次?
具體地數字我沒辦法說出來,主要是還沒有試驗過這種炮管地壽命到底有多長.具體能使用多少次會炸膛或者炮管損壞,這不是我所能認知地問題.這得看那些個炮生地命和運氣好不好了,雖然每一個人地生命都是非常寶貴地,但是我認為,我自己地性命更要比他們寶貴,這按後世地話來說就叫個人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