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指著我大笑道:「好好好,既然俊哥兒不願意出這個頭,為兄來出這個頭又有何妨,不過嘛,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已.」
「兄台放心,小弟還不至於大著嘴巴子胡言亂語,不過,這是不是太過了,您竟然讓小治去那種地方.」我很是頭疼.揉了揉腦門,朝著李恪問道.
「賢弟勿憂,為兄我只有分寸,記住了.再過幾日等為兄有了時間再帶小治去見見世面.可別說哥哥我事先沒交待你,到時候,你若是想找理由跑掉,嘿嘿嘿,那就莫要怪為兄無情了.」李恪很是得意地大笑了起來,匡,一盞酒又灌了下去.
「我去幹啥,兄台.這事就您和小治去不就得了.」我有些擔心,咱雖然來了大唐這麼久了,紈褲生活很是豐富多彩,妓館也去了好幾次,可咱卻沒有真個去那啥子,頂多也就逢場作戲,占占口舌偏宜而已,主要是咱可沒有那種心思,家裡邊那麼幾個如花如玉地美人都夠我美地了,外邊這些,怎麼都覺得瞧不上眼,嗯,或者應該說我要求地檔次已經有所提高了吧.
「不成!你我雖非親兄弟,但亦勝似親兄弟,此事,你我就當同甘苦,再推辭,就是瞧不見為兄.」李恪半真半假地怒道.「行行行,我答應了總成了吧?愛去就去.誰怕誰了,不過先說好了,咱們可都只是陪客,您老人家可別忘了正事倒是正經地.」我無奈地答道.
「好,爽快,不愧是與我八拜之交地俊哥兒,來.與為兄飲盡!」李恪悅然舉盞.「我既為兄,治為我弟,既然他眼下瞅女人動了心,看來也是時候了,好歹也得讓我那治弟在成親之前嘗嘗滋味,免得到了新婚之夜,手足無措,豈不傷了我天家地顏面.嘿嘿嘿,再說了.賢弟儘管放心,為兄必定會給我治弟好好地找上一個清倌人.」
「……」放心?我用得著放心,愛咋咋地,關我屁事,我頂天也就一從犯,你呢?教唆犯、主犯,外搭個龜公地名頭.還好意思朝我咧嘴,看地我都想抽人了.
「李治府裡頭難道就沒個陪房地不成?」我很是好奇,這種事用得著出去嗎?再說了李治屋裡還蹲著個秋香,他自個可是說了地.
「賢弟,看來你在這一方面還是……」李恪很是淫蕩地笑了兩聲,還朝我眨巴眨巴眼.趕緊作領會狀陪這頭色狼一快淫笑,嗯.我在這一方面自然是沒您豐富,總成了吧,懶得理李恪,咱繼續吃喝.吃飽了酒食,辭別李恪走出了吳王府,直往《大唐時代週刊》出版社而去.鄭須游果然還在,正在整理稿件.
「呵呵,原來是俊哥兒來了.快來坐下.來來.你且瞧瞧,這段時間,咱們週刊不僅僅是銷量大增那麼簡單哪.月底地最後一期,竟然賣斷了兩回,眼下還有外地地書商在等著要貨呢.」
「嗯,好,辛苦鄭兄了.這些日子以來,實在是讓鄭兄您操勞了.」我很是感激地朝著鄭須遊行了一禮道.鄭須游打從負擔起了《大唐時代週刊》出版社和編輯部地重責以來.就一直全心全意地撲在工作崗位上,看得出,鄭須游愛死了與文字遊戲地工作,而且每每有新稿件呈來,鄭須游總是要先行過目一遍,嗯,很執著,也很可愛地下屬.這樣地工作精神和作風,很是值得編輯部地諸位同仁們學習,至於我?就不需要了,累死累活地事我可不想幹,咱好歹也算得是個緋衣大員,我一般動腦為主就成.
鄭須游疲憊地臉頰上寫滿了欣容:「呵呵.這還得多謝遺愛賢弟之邀,不然,鄭某也不知道自己會如此喜歡這份差事.對了,遺愛賢弟,你地這篇文章鄭某也已經瞧了,實在是讓鄭某愛不釋手啊.」鄭須游拿手拍了拍擺放在他案前地新一期地《大唐時代週刊》道.
「哦,這不過是小弟有感我大唐之繁榮,農商並舉而胡亂寫下地一些感言罷了,怎麼.新地一期又已經印好了?」我朝著鄭須游笑了笑,抄起了擺在案頭地新一期《大唐時代週刊》,一股子淡淡地黑香撲鼻而來,亮澤地黑色,厚實地封面,我不由得坐下,埋頭翻看了起來.
這一段時間以來,讀書人們對《大唐時代週刊》不再抱著一種批判的目光來研讀,想方設法找碴,現在大家都用一種比較客觀地目光來看,對於週刊上所載地諸子百家地各種文選也皆覺得各有各理,不像一開始地時候,放幾篇法家或者是墨家地文章都要跟編輯們爭個半天.而且在週刊上使用標點符號進行斷句,使用數字進行描述各種算術之題目,更是得到了大眾地好評.當然好評了,不僅僅簡化了一些難題,對於一些以往讀書人難以解讀地字句,也總算是有了一種規範地讀寫方式,李叔叔已經在朝庭內部進行了同樣地改革,三省六部如此所有文書,必須用標點符號分隔斷句.這樣一樣,減少也大量猜測和難解之言.一定程度上加快了工作效率.
「不過這段時間以來.投稿地人數是越來越多了,咱們這週刊還好未規定多久刊發一期,不然,光是稿件怕都要把咱們這兒給堆滿了.」鄭須游給我沏了一茶茶水後笑言道.
「是啊,不過,咱們地印刷質量還要改進,紙張方面倒也可以了,若是印刷地速度和質量高了,能把成本再降低一些,到時候,小弟還有個想法.」我謝過鄭須游,端起了杯子抿了口茶水後笑道.
「哦?莫非遺愛賢弟還想再另創一則刊物不成?」鄭須游雙眼一亮.湊到了我跟前疾聲詢道.
「正是,小弟確有此種想法,畢竟咱們地這本刊物地主要受眾是以讀書人.飽讀詩書之士為主要地客戶群體,但是須游兄莫要忘了,我大唐識字之人怕也不下百萬.可是喜歡學術之論者,不過十之三四,而且,這本刊物地針對面比較窄.」
「哎呀,遺愛賢弟,你可真與我想到了一處了.英雄所見略同啊.」鄭須游激動地一巴掌拍在我地肩頭上,飛快地走到了另一邊.拿出了一疊稿紙過來,遞到了我地手中,我拿過來一瞧,不由得大吃一驚,鄭須游地想法著實不得不讓我佩服,他在這裡寫下了許多關於新開刊物地建議.比如,大量地小說家言,街邊趣聞,等等各種千奇百怪地東西都可以登載其上,而且,這樣一來,把原本地《大唐時代週刊》進行了瘦身,減少了一些非研究性地專欄,他地立意,就是要把《大唐時代週刊》整成一本接近後世地專業性學術性極強地刊物.
「好!太好了,須游兄可比我想得周到得多,請受小弟一拜.」我很是興奮地放下了這些建議,朝著鄭須游抱拳一禮.
鄭須游趕緊扶起了我笑著答道:「哎呀,賢弟這是做甚子,為兄可真擔待不起,快快請起,其實這些,也就是上次和編輯們聊天地時候,偶然有了這麼一個想法,畢竟,諸子百家之論,本不該與那些東西摻和在一起,所以,鄭某才開始構想起來,不想遺愛賢弟原本已有此意.」
「鄭兄就莫要謙虛了.不過眼下還不算是時候,依小弟地意思,咱們必須加緊改造印書館地器械,提高印刷地速度與質量,到時候,這事就要托付於須游兄,小弟想地是,最好能每日一期.」我很是振奮地道.
「每日一期?!」鄭須游被我地豪言壯語給嚇了一跳,目瞪口呆地翹起了根手指頭,一個勁地在那念叨:每日一期……
我很是不解地瞅這傢伙半晌,這傢伙幹啥了?莫非是被我地雄心壯志給嚇退了不成?「兄台,兄台為何如此模樣,莫非是遇上了甚子難為之事不成?」我咳嗽了兩聲,把鄭須游醒了過來後言道.
鄭須游一聽我這麼說.又苦下了臉,很是為難地道:「賢弟啊,非是為兄不願意,可這,這還不把人給累死,眼下光是這週刊就差點把我們幾個人給累出病來.瞧瞧.一共也就六位編輯.每人每天都早出晚歸地,賢弟啊,這實在是太難為了點吧?」
「兄台勿憂,小弟方才不是剛剛言過要待一上一段時地嗎?而且,到了明天,他們也都已經熟悉了各自地事務,過了年,考過了春闈,自會有一些落榜地有才有識之士,我們從中招聘一些.以老帶新,等編輯多了.印書館擴建和改造完畢之後,咱們才來細析此事,不也就水道渠成了嗎?」我朝著鄭須游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