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飛砸吧砸吧嘴,還想問些更深奧的問題,被他大哥柳嘉明拉到邊上瞪了一眼加以威脅,才回過頭來朝我大聲道:「我兄弟二人要如何做?聽憑公子調遣便是。」
「不管對方幹什麼。就算是衝上來找公子我的麻煩,你們也不需相幫,「我沉吟了下,繼續道:「只要你們確定有人在跟蹤我,那你們就咬住那人,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聖,進出於何處,一旦探明,到時候再報告與我。」
「是!」
「很好,這下大事已定,沒了後顧之憂矣。」我嘴裡不停,手也不停,繼續安裝著這些晶瑩剔透的水晶鏡片,這可是技術活,非是有技工七級以上的高級人才才能幹的細活,倆丫頭蹲在我跟前,很好奇和敬佩地目光望著我笨拙的八水晶鏡片鑲進鋼鐵打造的伸縮鏡筒之中。
「話雖如此,工資還是小心一二,明兒起,您若外出,還是讓房成伴之左右。」宮女姐姐略顯得不太放心地叮囑道:「嗯,那是自然,本公子雖不懼正面來敵,但是多一個人總是好的,況且有房成在,我也少操心一些。」我回給她們一個很安慰的笑容。說實話,像房成這樣既忠心,又能打能殺的忠僕很能令我滿意,最重要的是,他的心中,早把自己當成了房家的一份子,當年戰亂之時,父親在河南之地遇上了被棄在路邊嗷嗷待哺地嬰兒。也沒能想到那個弱不禁風,奄奄一息的小男嬰竟然能長得如此高大威猛,成為了房府家丁護院中最牛叉的一條好漢,當然,論起蠻力來,還是本公子得第一名,嘿嘿嘿,對於這點,我很是自傲。
「搞定,總算是塞進去了,還好,綠蝶,把那膠水給我,再拿些破布來。」
綠蝶歡快地應了聲。匆匆地跑去另一頭取來了東西遞到了我手上,堵緊了縫隙,再拿外罩合上,擰死。另一頭如法炮製。
「公子,這就是你所說的千里眼?」宮女姐姐也無法壓抑自己的好奇,開口問道。朝這個漂亮妞得意地擠擠眼:「正是此物,再等一會就好,讓你們開開眼界。」惹得宮女姐姐拋回來了個蘊著笑意的媚眼。
搞定了一頭之後,另一頭自然熟手了很多,綠蝶心疼地抄起快手巾。抹去我額際的汗珠,小聲地道:「少也別累著。」
「沒事,主要這是精細活,勞心勞力而已。根本累不著人,好了,成了!」總算兩頭都成功了,有些激動地提著地球歷史上第一台望遠鏡竄到了門口,湊到眼前,靠,反了,趕緊掉個頭來。
小心翼翼地調整著焦距,遠處的景物瞬間拉到了近前,漸漸由模糊變得明晰起來,小院盡頭牆壁上的箭靶紅心上第窟窿眼儘管看的一清二楚,太興奮了,沒理倆漂亮妞要求共賞地要求,繼續保持著姿勢,掃視著小院內的一些物體,爬過地板的螞蟻,停在枝頭地鳥雀甚至連它的眉頭上的細毛都能看到,再一扭方向?一張嬌艷若桃的俏臉突然映入了我眼簾,厚濃的睫毛下,好奇的雙眸半瞇著,似乎正在打量著我。這誰啊?有點眼熟,可太近了瞧不清全貌——
放下了望遠鏡,總算是瞧清了她的全貌,我不由得訝然地道:「程姑娘?你怎麼來了?」
「房公子莫非不歡迎小妹?」彎眸一笑,豐盈妖嬈的身段,一襲水紅長裙襲地,款款朝著這邊走來。這妞來幹嗎?是的,我很好奇。
「小妹見過公子。」行至近前,溫文爾雅地朝我禮了一禮,朝著向她躬身行禮的宮女姐姐和綠蝶淡淡一笑,雙眸落到了我身上,趕緊回禮:「在下見過程小姐。」
程鸞鸞撲哧一笑,眼中水波蕩漾:「公子這是幹嗎?如此稱呼小妹,公子也太過見外了吧。」妖精,整個一化妝淑女的妖精,害得本公子差點下不來台,轉念一想也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個神經病,小妞喜歡裝,讓她裝去,反正咱可沒那麼多閒功夫奉陪,想通了,輕鬆了下來,把玩著手中的千里鏡,瞅了眼這位外表淑女,骨子裡透著一股子野味的豐盈美人,笑瞇瞇道:「那不知我該是喚你小妹呢?還是七妹?」
程鸞鸞略略愣了下,展顏一笑道:「小妹小字鸞鸞,公子若是願意,喚我鸞妹也可,七妹乃是哥哥們叫得。」眸眼輕輕地撩過,撩得本公子小心肝狂跳,這妞可夠直接的,七妹是哥哥叫得,那鸞妹豈不是,嗯,好,咱們就喜歡直接。
「鸞妹請。」當仁不讓地做了個請的姿勢,程鸞兒卻沒有提起腳步,倒把目光落在了我手中的千里鏡上。」此為何物?」
「哦?這是我做的一個小玩意,就是能把遠處的東西放大而已。」胡亂比劃了兩下,這妞卻依舊不挪步,亮晶晶的雙眸很感興趣地盯著我手中的千里鏡。似乎遇上了最好玩的事物一般。
「這個,你若是想看也可,不過小心點,還沒完全製作好呢。」有點擔心,這可是花了本公子大價錢才做出來的。
程鸞鸞結果千里鏡,在手中略一把玩,找我指點,望著遠處的景物嬌艷欲滴地豐唇瞬間長得老大,驚呼一聲,手中的千里鏡差點就失了手,嚇得我趕緊伸手抄住:「我說大小姐你可得小心著點,「話到半截才想起來這漂亮妞可不是綠蝶或者宮女姐姐,住了嘴,朝著程鸞鸞乾巴巴賠笑兩聲。」我們還是進去坐下聊吧。」
「也好,此物,倒是奇巧的恨,近觀遠用,若是在視野開口之地,當有大用。」智商很不錯,聯想很正確的程鸞鸞戀戀不捨從我手中的千里鏡上移開了目光,目光在我身上略停,才緩步走進了屋子。
「鸞妹請慢用。」綠蝶給程鸞兒沏上了茶,看了我一眼,很是乖巧地與宮女姐姐一起退至了一邊。
「照兒,你跟綠蝶去那邊,讓她多練些字。」我扭頭囑咐道,最不喜歡的就是她們這副模樣,以後可都是我的女人,我可不是法西斯,更不是封建主義思想的捍衛者,至少在我的眼裡,我所有的女人都有平等相待的權力。
程鸞鸞很是好奇地探頭朝書房處瞧了一眼,似乎覺得自己的行為似乎有些不妥,收回了目光朝我歉然一笑,手撫杯沿:「聽聞公子作業一鳴驚人,曲江上下,皆聞公子大名爾。」
「不是吧?」我沒幹啥吧,李叔叔知道,這還情有可原,可眼前這位漂亮妞,難道也去那種地方逛,飲酒作詩不成?
「公子此話何意?」程鸞鸞眨著大眼,疑惑地道:「鸞妹是如何得知?」很想探個究竟。
「望江樓……」程鸞鸞嘴角微彎:「恰巧是我舅舅的產業。」話音將落未落之時,嘴角處浮起了一絲狡詰的笑意。
「嘿嘿嘿,這麼瞧。」抽了抽嘴角,乾巴巴地笑了兩聲,我很慶幸,很為自己昨天的高尚行為,不對女士進行騷擾的高尚情操感到萬分的自豪,太慶幸了,若是昨天本公子酒多了,色迷迷地吃著漂亮妞的豆腐,或者更進一步的話,很有可能,出現在我跟前不是這位漂亮妞,而是跟她的容貌處於另一個位面極端的六位青春版程叔叔,或者是程叔叔本人來興師問罪了——
眼角掃了眼宮女姐姐和綠蝶,倆丫頭竟然擠坐在凳子上,手撐在額上,笑瞇瞇地用看戲的目光打量著這邊,隔著個屏風,坐在另一邊的程鸞鸞自然看不到這邊的景象,我卻看得一清二楚,惡狠狠地瞪了倆漂亮妞一眼,得到的回答是綠蝶吐出來的半截丁香小舌,還有宮女姐姐一個鼓勵之中帶著戲謔的眼神,靠,還當真翻了天不成?等著,一會再收拾你們倆。趕緊收回了目光,平心靜氣地朝坐在案幾另一側的程鸞兒露了露門牙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是啊,別說是公子,小妹也覺得合巧的緊,吐蕃大相當前,公子一首《出塞曲》,慷慨激昂之態,著實令小妹概歎,很當時未見到此景……」眉兒俏,眉兒媚,一股透著火辣辣氣息的眼波落到了我身上,竟然讓我心頭有種被燙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