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劫後餘生
「東郭先生對狼說:『我們還是按民間的規矩辦吧!如果有三位老人說你應該吃我,我就讓你吃。』狼高興地答應了。但前面沒有行人,於是狼逼他去問杏樹。老杏樹說:『種樹人只費一顆杏核種我,二十年來他一家人吃我的果實、賣我的果實,享夠了財利。儘管我貢獻很大,到老了,卻要被他賣到本匠鋪換錢。你對狼恩德不重,它為什麼不能吃你呢?』狼正要撲向東郭先生,這時正好又看見了一頭母牛,於是又逼東郭先生去問牛。那牛說:『當初我被老農用一把刀換回。他用我拉車幫套、犁田耕地,養活了全家人。現在我老了,他卻想殺我,從我的皮肉筋骨中獲利。你對狼恩德不重,它為什麼不能吃你呢?』狼聽了又囂張起來。
就在這時來了一位拄著藜杖的老人。東郭先生急忙請老人主持公道。老人聽了事情的經過,歎息地用藜杖敲著狼說:『你不是知道虎狼也講父子之情嗎?為什麼還背叛對你有恩德的人呢?』狼狡辯地說:『他用繩子捆綁我的手腳,用詩書壓住我的身軀,分明是想把我悶死在不透氣的口袋裡,我為什麼不吃掉這種人呢?』老人說:『你們各說各有理,我難以裁決。俗話說『眼見為實』。如果你能讓東郭先生再把你往口袋裡裝一次,我就可以依據他謀害你的事實為你作證,這樣你豈不有了吃他的充分理由?』狼高興地聽從了老人的勸說,然而卻沒有想到在束手就縛、落入袋中之後,等待它的是老人和東郭先生的利劍。
東郭先生把事情經過向老人一一述說,最後,很是傷心又懊惱地踢那狼屍:『上天好生之德,吾以恩待之,汝卻以仇相還,吾之好心,全被你這畜生所誤』老人搖搖頭大笑道:『老夫想問問先生人與物,豈能相喻乎?先生與狼論德,與樹論理,與牛論恩再與老夫論事此四者』老人大笑而去,留下東郭先生一人,在原地望著狼屍呆呆不語」??咋回事?李叔叔又坐禪了?宮女姐姐下筆如飛,筆下,整是本少爺所講的中山狼的故事。
「賢侄啊賢侄當受老夫一禮」李叔叔半晌方站起身來,正正頭冠,非常嚴肅地朝我拱手為禮。王爺跟俺一小屁孩行禮?太了不得了,咱可不敢受,連滾帶爬的翻下榻來趕緊扶著,一個大揖先行了過去:「叔叔莫要折殺小侄了,這這要是讓俺爹知道,怕是明兒就被掛府門口風乾等過年了。」
「哈哈哈賢侄來來來,坐下,老夫原以為,賢侄是一深謀遠略胸有偉志、來甘人後之大才」李叔叔抓俺的手抓的老緊,聽到這話,不由咱不害怕,李叔叔看來還真懷疑過俺是一吐蕃間諜?要不就是對大唐和諧社會心懷不滿欲取而代之的現行反革命。
「叔叔小侄小侄」
「莫急賢侄,不用解釋了老夫看人,還沒走過眼的。」李叔叔露出雪亮的門牙朝我笑,我都想哭了
「逗你呢!誰讓賢侄你三番幾次驚得老夫丟人現眼哈哈哈哈」撫鬚大笑,聲音表情都很愉快的樣子。有點糊塗,這老貨啥意思,一會行禮一會陰陽怪氣的,到底是拿本公子反革命還是當國寶,您倒是給句話啊?
「數次與賢侄相處,賢侄脾性,實在合老夫胃口,老夫倒信了賢侄那神人夢中指點的戲言,如此憨厚、實在,然又智計鬼謀甚多的賢侄,怕是」李叔叔很感慨。當然,怕整個大唐高層圈子也就俺一個,誰讓俺是穿越者。
「不過嘛老夫依舊覺得,無法向滿朝文武、天下君子交待」——
李叔叔笑瞇瞇地看著我,很親切的目光,和善的表情,可我怎麼都覺得這老傢伙不是好鳥。
「」老傢伙是想放屁還是想幹啥?還好意思說我,你家兄弟可比俺這個純潔人無良多了,先與胡人結盟,信誓旦旦殺馬為盟,倆不相負,才扭屁股走沒幾步,又如同惡虎一般反口就咬,頡利可汗很快就變成了小李同志嘴中的羔羊。東突厥就是這麼三兩下給你兄弟收拾的,他才是違反合同法的典型,抄家滅族的典範。
「要不改屠為擄?將所有膽敢挑釁我大唐權威之部族殲滅之後,所有投降的和俘虜的組成開發兵團,全流放到南邊去開墾土地、自食其力,為我大唐開發南彊作出貢獻,也算得上是將功折罪。」沒法了,只有另外提出一個解決方法。
李叔叔如同老僧坐禪,垂目閉口,我則繼續吃吃喝喝,沒法子,習慣了,李叔叔就愛在我面前耍在這一手,「哈哈哈賢侄這策這麼一改,精妙之處遠比上策來得精巧,來,再上倆罈酒,老夫今日跟賢侄不醉不歸。」李叔叔總算是收功完畢。
連乾三杯之後,李叔叔揚眉沉聲:「此策之妙,尚在上策之上。」
「哦?」李叔叔是不是玩田忌賽馬玩多了,張嘴瞎來?不太理解,瞪倆眼瞧著李叔叔。
「南詔!此患由來以久,在我大唐與吐蕃間搖擺不定,然我唐軍,少有在瘟瘴之地做戰之法,故爾讓此等霄小」李叔叔的表情很猙獰,雙目凶光連閃,高挺的鼻樑至鼻尖處彎成勾狀,兩排雪亮的白牙像是要擇人而噬,比貓頭鷹還貓頭鷹。
「賢侄這開發兵團」李叔叔轉目之間,一臉和善地拍拍我的肩頭:「大量不服王化的胡人,只需我大唐少許精銳驅往南夷,開田墾地,沒了戰馬與彎弓,還不成那沒牙的老虎?嘿嘿嘿南詔便只是一足上之瘡爾,賢侄啊老夫著實心中暢快哈哈哈哈來,不醉不歸。」
聽了李叔叔的誇獎,俺心裡很慶幸,實在是高興啊,從被腰斬的危機之中逃脫,轉而獲得讚譽,實在是智商,啥叫高智商,血統,啥叫純血統,鬼才?啥叫顛倒乾坤、翻雲覆雨的鬼才,一排排標籤全蓋我身上,就我這樣,哇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