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英鴻凝注著秦獨飛,秦獨飛注視著上官英鴻,秦獨飛露出了一臉的笑,一種愉快的笑,看見他笑的人都看的出他已很久都沒有這樣笑過了。
別人知道他在笑,卻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然而上官英鴻卻知道,他也跟著笑了笑,他笑的比他的老同學還更深些:「我們又聚在一起真是難得!」
秦獨飛靠近了他,將左手貼在了他的右肩上,笑容從愉快轉變成了親切,他的臉帶著親切的笑貼近了他的臉:「你能叫你的長官請我喝酒嗎?」
上官英鴻微笑問:「為什麼?」
「因為我幫你們了理了那兩個傢伙。」
「為什麼要我的長官請呢?我不是也一樣可以請你?」
「我必須要你的長官請!」
「可我叫不動。」
秦獨飛微笑著走到諸葛點文面前,風度翩翩的說:「你好。」
「你是誰?」諸葛點文看著他問。
「你不認得我啦?我是你高中地學生秦獨飛呀。」
「哦?」諸葛點文用他那雙炯炯有神地眼睛往他地臉上仔仔細細地看了看。忽然說:「果然是你!想不到你變了這麼多!我都認不出你了!」
秦獨飛微笑著。說:「你今晚必須請我喝酒。」
諸葛點文凝注了他。板著臉說:「想不到你地長相變了。聲音竟也跟著變了。」
秦獨飛說:「我地確是變了。可你不能沒有我。」
「你什麼意示?」諸葛點文聽不大懂他地話。
秦獨飛解釋說:「因為我知道很多你們不知道的事。」
「說說看。」
「比如江南十九黑的下落,當然是除了K哥之外!」
諸葛點文怔了怔,忽然說:「我請你喝酒!」
他們坐了下去,就在這層樓裡開了一桌子,這桌子才三個人——諸葛點文,秦獨飛和上官英鴻,其它人都到樓下站崗去了。
他們大口喝酒大口吃菜,同時他們的周圍圍滿了人,每個人都拿著相機在拍照,焦點當然是對準秦獨飛,因為在周圍人的眼裡,沒有人比他更氣派的了。
相機的閃光燈不斷閃動,上官英鴻卻不以為然的動著他掌中的筷子,而諸葛點文的心裡早已氣到了極限,沒有任何高質量的溫度計可以經受的住他心裡的怒火。
然而怒氣沸騰的他,臉上的表情卻顯得格外的平靜。
他本來就是一個不喜歡把喜怒掛在臉面上的人。
他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江南十九黑的下落,因為這是他必須知道的事!
所以他只有忍辱負重!
秦獨飛在一副副數碼相機前顯得無比的放鬆自然,他根本就不把他周圍拿相機的人放在眼裡,他們在他的眼裡根本就等於不存在。
諸葛點文窺視了秦獨飛一眼,說:「吃飽喝足後,你是不是就可以告訴我江南十九黑的下落了?」
秦獨飛打了個咯,然後用桌上的紙巾捂了捂嘴,說:「還不行。」
諸葛點文的雙眼忽然凝注著他,沉聲問:「你還想怎麼樣!?」
秦獨飛說:「我想加入你們的隊列中去。」
諸葛點文忽然看著他,問:「你可是警校畢業的?」
「你難道忘了我連高考都沒考就被迫出國了嗎?」
諸葛點文這才想起,他沒有多問,因為這是別人家裡的事,他不想知道太多。
「好,只要你能說出他們的下落,我答應你加入我們的行列!」
諸葛點文和秦獨飛對視在了一起,過了很久,秦獨飛才將他的目光移開,說:「你得先答應我,畢竟這件事事關重大,不可以隨便讓別人聽見……」
諸葛點文緩緩的點了點頭,然後看著他問:「你真的想當警察?」
秦獨飛極堅定的答道:「真的想!」
諸葛點文說:「很好,我答應你。」
然後諸葛點文將目光轉向周圍那些拿相機的人,臉上露出了一副極嚴肅的表情,他帶著這絲微笑將臉轉了回來,看著秦獨飛。
「君子一言四馬難追!」秦獨飛話一說完,忽然站了起來,看著他周圍的相機,大喊:「滾!」
這群拿相機的人立刻一轟而散,這裡瞬間靜了下來。
「我們走。」諸葛點文沉聲說。
秦獨飛看著他,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你不想知道江南十九黑的下落了嗎?」
「當然想。」
「那你為什麼要走?」
「難道我不能明天再知道嗎?」
「你就不怕我反悔?」
諸葛點文忽然瞪著他:「你敢!」
秦獨飛笑了起來,笑的很冷默:「我沒有什麼不敢的。」
諸葛點文無可耐何的看著他,呼出了一口氣,說:「好,那你現在就告訴我他們的下落!」
秦獨飛看了看上官英鴻,上官英鴻現在異常的安靜,秦獨飛猜不透他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
秦獨飛將目光轉向了諸葛點文,說:「江南十九黑就集中在這座城市裡,他們全都在!」
繁華的海邊都市一向如此的祥和安寧,社會如此和藹,怎麼會成了黑社會的集中營呢!?
這讓諸葛點文的臉上露出了一副半信半疑的表情。
秦獨飛說:「我該說的已經說了,你可以不信,可你不能反悔讓我加入你們的隊列!」
諸葛點文忽然問:「可你得說的仔細一些!他們都藏在哪個角落!?為什麼聽不到他們的任何氣息!?」
秦獨飛說:「你沒必要問,也沒必要去找,因為你找不到他們,他們想出現的時候自然就會出現!」
秦獨飛的話令諸葛點文哭笑不得,這句話不是要他坐著等嗎?那麼他剛才問他的話豈不是都等於白問了?
但也不至於完全白問,至少已經為給他提供了一絲的線索,使他的心裡對江南十九黑更加提防了起來。
諸葛點文站了起來,走了出去,站在不遠處點上了一根煙,他一向是不抽煙的,可他現在卻盡情的吸了起來,同時他低著頭,左右徘徊著他的腳步。
「我們走。」
秦獨飛走到諸葛點文身邊說。
諸葛點文看著他說:「你跟我們干可以,只不過要遵守我們那的紀律。」
秦獨飛大笑,笑的很生澀,諸葛點文一看見他的笑,就知道他幾年都沒有這樣笑過了。
「你笑什麼?」
「你難道忘了我剛才說的,我沒有什麼不敢的。」
「你!……」諸葛點文咬著牙,強忍住了怒火,可這次他的怒火卻在臉上體限了出來。
諸葛點文臉上的怒火很快就消失了:「我可是你的老師,你怎麼能這麼和我說話?」
秦獨飛冷笑道:「你難道忘了你現在已經不是我的老師了嗎!?」
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可秦獨飛所說的話讓所有人聽了都會認為他忤逆不孝。
諸葛點文當然也這樣認為,可他最終還是強忍住了他的怒火,對著他說:「我們走吧。」
然而秦獨飛卻忽然說:「我現在又不想走了。」
諸葛點文忽然看著他,問:「為什麼?」
秦獨飛看都不看他一眼的答道:「要走你先走,我想再留下來陪我的兄弟喝幾杯。」
「上官英鴻?」
「不錯。」
諸葛點文只看了上官英鴻一眼,忽然回過頭來看著秦獨飛:「哼!」的一聲,轉身離開了這裡。
他已經很生起了,氣的他都想把他嘴裡的香煙一口吃下去。
身姿婀娜的女服務員走了過來,她走到上官英鴻的身邊,遞出菜單:「先生,請點菜。」
秦獨飛說:「不用點了,我們把這桌上剩下的紅酒喝完就走人。」
上官英鴻點頭說:「聽他的。」
坐在這裡好像不管秦獨飛說什麼,上官英鴻都聽他的。
按照上官英鴻的個性,除了他眼裡的長官和漂亮的警花外,他不會去聽任何人的話,可現在他卻聽了秦獨飛的話。
因為他想知道秦獨飛,想瞭解秦獨飛!
他們已經開始喝酒。
上官英鴻只是在喝酒,他沒有說話,也沒有看秦獨飛一眼。
「我們怎麼能像陌生人一樣呢!?……」秦獨飛看著上官英鴻問。
「這得問你!」上官英鴻緩緩說,他每個字都說的很慢。
秦獨飛已經明白了上官英鴻話裡頭的含義,要是他不用冷言冷語去激怒諸葛點文,上官英鴻也就不會這麼說了。
秦獨飛苦笑道:「借酒消愁,愁更愁!」
「你心裡有愁?」
「有。」秦獨飛喝了口酒,說:「我有,你也有!」
上官英鴻笑了起來,秦獨飛也笑了。
上官英鴻笑完了後,歎了口氣,說:「我們其實都是很倒霉的人!」
上官英鴻其實只知道自己很倒霉,被蛇咬得到王牌勳章之後,又遭到了無數人的挑戰和暗算,無數另類的眼光盯的他連飯都吃不好,覺都睡不好。
然而秦獨飛又是怎樣倒霉他並不知道,只是在他猜測中的。
秦獨飛說:「我理解你,可你不理解我,或許永遠也不會有人能理解我!」
上官英鴻已經從秦獨飛的眼裡看出了無窮的傷感,換成別人卻很難看的出來,然而上官英鴻卻已經看出來了!
他到底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經歷!?他的心裡到底埋藏著多麼大的痛苦!?
上官英鴻並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但他卻已經知道這些痛苦埋藏在他的心裡已經很久很久了!
上官英鴻忽然又笑了,他將桌上喝乾淨的玻璃酒杯都斟滿了,然後舉杯說:「來,我們干!」
兩支酒杯相撞完後,兩人一飲而盡。
秦獨飛說:「我們難得時坐在一起,總不能一見面就借酒消愁吧?」
「對,我們要做些開心的事,我們因該對酒當歌!」
秦獨飛笑了,他用兩眼斜視在上官英鴻的臉上,目光裡露出了無窮的笑意:「你想找女人嗎?」
上官英鴻也笑了,他笑的更深:「想,可我找女人絕不找拿來賣的。」
秦獨飛大笑,他大笑間,已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姐躺在了他的懷裡。
歡笑聲中,秦獨飛已將她緊緊的抱住,她的背靠在他的胸前,她已經把她的整個身體都交給了他,他的手也已經開始不停的摸呀摸的,從她的腳一直摸的她的臉,又從他的臉一直摸到她的腳。
「兄弟,我待慢了!」秦獨飛話一說完,就站了起來,抱著他懷裡的女人站了起來,然後抱著她去開房。
他一邊走一邊喊:「我發誓!從此我對酒當歌!玩遍天下女人!」
上官英鴻獨自一人搖頭歎息:「一定又是一個被情所害之人。」。(快捷鍵:←)(快捷鍵:回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