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驚訝過後,柳重光總算恢復了正常,忽然腦袋裡靈光一現,對莊少哲道:「少哲啊,我有這樣一個想法!」
「什麼想法?師父?」
「我建議你乾脆另立門戶,自創一家!」柳重光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正確,用力地拍了一下大腿:「對!就這麼辦!」
「自創一家?師父!你不要我啦?」莊少哲急道。
「不,師父還是你的師父,但是我支持你另立門戶,成為一派宗師!少哲啊,說句老實話,憑你的資質,『木甲門』對你來說,還是太小了啊!」柳重光慈愛地撫摸著莊少哲的腦袋。
這句話莊少哲從很多人嘴裡聽到過,莊少哲的鋼琴啟蒙老師,東北秦家屯的陳寄東,早就預測莊少哲將來必非池中之物,沒想到現在同樣的話又從柳重光的嘴裡說了出來。
「師父!我不要離開你,我不要離開『木甲門』!」莊少哲的聲音帶著哭腔,張強、柳重光、木松林、師姐儘管自己正式成為『木甲門』的弟子還不到一年,但是莊少哲已經從這些人那裡,深切地感受到門派的溫暖,如果沒有這些人的幫助,使自己學會『柳木甲』功夫,自己根本不可能渡過那幾次生死危機,對『木甲門』他有著很深的感情。
「傻孩子,師父不是要你離開『木甲門』,你還是『木甲門』的弟子,但是師父同意你自己另立門戶!知道了吧?」從莊少哲閃著淚花的眼裡,柳重光看到了他對自己的依戀,心裡很是感動,說句實話,沒有孫子的柳重光,早就把莊少哲當作自己的親孫子一樣看待了,而且在他的心裡還埋藏著另一份期望。
「師父你保證不讓我離開『木甲門』?」莊少哲拉著柳重光的胳膊,想再確認一下。
「當然,傻孩子,你呀,別看你長這麼大個子,其實還是個小孩。」柳重光拍了拍莊少哲的腦袋。
得到了柳重光的親口保證,莊少哲這才放下心來,擦了擦眼睛問柳重光:「師父,你讓我另立一個門戶,門裡的其他長老同意嗎?」
「這個你不用擔心,早年間江湖之上有條不成文的規定,能夠自創武功的天修者,自然而然具備成為一派開山宗師的條件,沒有人會反對的,成為開派宗師後,除了自創的『寒冰手』外,你身上的所有絕學,比如『柳木甲』和『斷金刀』也可以做為鎮派武功,傳授給你自己門戶的弟子,這是江湖慣例。」
「那我豈不是還可以收金性、土性、木性的天修者做為弟子了嗎?」
「當然,孩子,江湖上連具備雙屬性的天修者都是鳳毛麟角,三屬性的天修者更是從來沒有聽說過,所以各門派的武功傳承還是同屬性的為主,你實在是個怪胎啊!」
「師父,你說,我這個門派該起個什麼名字好呢?」確認了自己能夠繼續當柳老爺子的弟子後,莊少哲對這個屬於自己的門派也發生了興趣。
「你體內現在只有一種金元力,雖然我還不知道這是股屬於什麼性質的能量,但是從你仍可以使用『寒冰手』、『柳木甲』、『斷金刀』這些武功來看,它可能是金、木、水、火、土五大屬性的混合體,你這個門派就叫『歸元派』好了,取萬物歸一的蘊義,任何一種屬性的天修者都可以成為你門下的弟子,只要你有相對應的功夫可以傳授。」
『歸元派』這個名字就在師徒倆的商議中被定了下來,陸凌自然而然成為頂門大弟子,莊少哲總算舒了口氣,垃圾場事件過後,陸凌簡直成了莊少哲的跟屁蟲,莊少哲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如果不是莊少哲的堅決反對,他都想背著鋪蓋卷跑過來和莊少哲一起睡,想到半夜醒來的時候,睜眼一看,身邊躺著一個滿身刺青的大男人,莊少哲不禁毛骨悚然。
好說歹說,把陸凌勸回『斧頭幫』,等候消息,莊少哲保證一旦請示過師父,馬上傳授陸凌武功,這段時間,陸凌一天打十個電話問自己情況,現在『歸元派』成立後,莊少哲終於可以對陸凌有個交待,正式傳授陸凌功夫了。
「師父,上次你們說的那個厲朝東還沒有消息嗎?」
「國安局有專門的調查組在跟,但是哪有那麼容易,以前還有周鐵這個線索,這下『金龍幫』被滅後,厲朝東的蹤跡更是難覓了。」
這一點莊少哲倒沒考慮到,沒想到剷滅了『金龍幫』,反而給國安局調查厲朝東增加了麻煩,忽然想起周鐵死時的那只報訊靈鶴,以及那股突如其來的透空念力,莊少哲心裡一動,對柳重光道:「師父,你說那股恐怖的透空念力,是不是厲朝東所發?」
柳重光神色凝重地搖了搖頭道:「儘管厲朝東的境界修為在多年前就已跨入了『潛離期』,但是要想發出這種透空念力,非『小成期』以上的天修者不可,天修者境界的提高越到後來越是艱難,厲朝東因為他兒子的事情,導致心中牽掛太多,就算他天縱之資,也無法逾越『小成期』之前必須經過的『心魔天劫』。」
柳重光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周鐵死時的報訊靈鶴肯定是發給他的,報訊靈鶴的最大範圍是二十公里,這就是說,厲朝東目前已經隱藏在上海某處!國安局的調查範圍可以大大縮小了。」
「那麼那股透空念力到底是誰發的呢?莫非還有比厲朝東更厲害的人物?我們也沒惹到他啊?」莊少哲百思不得其解。
「少哲,你說的那個參加第一場比試的,使熟銅棍的和尚叫什麼名字?」柳重光忽然問了個問題。
「下場的時候,他自己報名好像叫什麼道通,號稱『打遍天下無敵手』。」莊少哲笑了笑,這個和尚真是大言不慚,取這麼個外號。
「他師父是不是少林寺的慧淨?」柳重光皺起了眉頭。
「這個不太清楚,好像耳朵裡聽到一句,他說他師父的外號是什麼金什麼僧來著。」莊少哲竭力回憶,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太多,憑他的超人腦袋,也不可能把所有人的說的話都記在腦子裡。
「金剛僧!」柳重光眉頭一挑,嘴裡蹦出三個字。
「哦,對!對!是金剛僧!」被柳重光一提,莊少哲立刻想起來了。
「少哲啊,我們惹上了難纏的人物了!」柳重光歎了口氣。
「這個『金剛僧』很厲害嗎?」
「『金剛僧』慧淨,在江湖十大高手中排名第九,和我一樣,都是土性天修者,擁有獨門絕技『百裂掌』,這個道通是他唯一的弟子。」柳重光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江湖十大高手?師父你排第幾?」這簡直是武俠小說裡才有的情節,莊少哲興趣大增。
「呵呵,我的修煉水平才到『回光期』,怎麼能排的進去?這十個人中,修為最低的也是『潛離期』!不過,咱們『木甲門』是主修防禦功夫的,他們要想幾巴掌打死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呵呵。」柳重光被莊少哲逗的笑了起來。
「師父,那個慧淨的『百裂掌』是什麼武功?」
「慧淨的『百裂掌』是江湖十大奇功之一,土性的功夫,凡是被它打中的物體全部會裂為碎塊,隨著功力的加深,碎塊越多,我曾經看到他一掌把一塊鋼錠打成了一堆鋼渣,你說厲害不厲害?這個『百裂掌』和老夏家的『斷金刀』一樣,都是江湖中上品上階的功夫。慧淨脾氣火爆,平時最是護短,道通這一死,這老傢伙肯定非要給他報仇不可。」
「呀!那夏雨晴可危險了,師父咱們可不能不管!莫非這個金剛僧比厲朝東還要厲害?」道通是夏雨晴劈死的,但事情卻是因自己而起,莊少哲一聽就急了。
「少哲,你想到哪裡去了,我什麼時候說過不管了,這個『金剛僧』慧淨的武功雖然厲害,但也不是天下第一,起碼和厲朝東相比就差了一大截,我擔心的是,如果他的師父也插手,事情就難辦了。」
「他的師父?他還有師父?」
「廢話,你都有師父,他怎麼可能沒有師父,算起來他的師父今年應該快100歲了吧,想當年,可是江湖上人人聞風喪膽的角色啊!」柳老爺子目光中閃過一絲懼意。
「師父,他的師父到底是誰啊?你快告訴我吧!別再打啞謎了。」莊少哲抓著柳老爺子的手臂直搖。
「十大高手中排名第一,擁有絕技『毀滅一切之眼』,二十年前就已經達到『大成期』的境界,號稱『最接近佛的人』---少林長老堂首席長老『天眼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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