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少哲對鐵廣林說了秦家海的事情,並告訴他秦家海的地址後,鐵廣林二話不說,『登,登,登』大步轉身回房,時間不大,就看他已經穿戴整齊,手裡拎著個旅行包。
「我說老夥計,你這是幹什麼?好好的怎麼要走啊?」柳老爺子雙手張開,攔住他的去路。
「老木頭,你別攔我,我等不了了,我要馬上回東北收這個徒弟!晚了就被別人下手了!」鐵廣林急道。
「老鐵,你剛到我這裡兩天,怎麼說走就走,起碼得在我這裡住上個個把月再走啊,你走後,我找誰下棋啊!」
「老木頭,我等不起啊,哪有什麼心情下棋,你們木甲門這麼多人反正不愁,我不行啊,我這把老骨頭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扔在這裡,『鐵布杉』功夫就我而亡,我九泉之下也不瞑目啊!」說著說著,鐵廣林聲淚俱下,確實壓在他身上的擔子太重了。
柳老爺子苦勸不住,鐵廣林執意要走,只好讓夏鐵軍開車送他去車站,火車站是閘北區金彪的地盤,夏雨晴不放心哥哥,跟著一起去了,莊少哲則在房裡邊陪師傅聊天,邊等夏鐵軍回來。
「唉,徒弟能夠找個好師傅難,師傅能夠收個好徒弟更難,我這個老夥計就是這麼個火爆脾氣,和他的靈心屬性一個樣!」柳老爺子坐在沙發上直搖頭。
「師傅,如果這次之行能夠讓『鐵布衫』這個門派後繼有人,也應該算是件高興的事情。」莊少哲在旁邊勸道。
「爺爺,莊少哲應該是我的師弟吧?」柳若絮眨著大眼睛,岔開了話題。
「哦,不,從我這裡論,你應該叫他師叔。」柳老爺子眼裡閃著促狹的光芒。確實莊少哲是柳老爺子的弟子,而柳若絮則是他的孫女,算起來莊少哲大了她一輩。
「哪有這個道理嘛!壞爺爺,不能從你這裡算!你耍賴!」柳若絮爬到柳老爺子腿上開始拔他鬍子。
「哎呀,別拔,別拔,好好好,你們各自論交,從進門的時間和年齡來看,他應該叫你師姐。」柳老爺子抵擋不住,柳木甲的功夫雖然已被他練到了第五層,但是卻無法練到鬍子上。
「嗯,這才像話,莊少哲快叫師姐!」柳若絮停下了手,她6歲開始練習柳木甲的功夫,現在已經九年,除她外,門中弟子年紀都比她大好多,連爺爺收的還未見過面的外門弟子張強,也已將近30歲,比她大了好多,她是最小的一個,雖然過年的時候可以收好多壓歲錢,但是頭也磕的夠嗆,現在終於有人要叫她師姐,柳若絮顯得很興奮。
「師師姐。」嘴巴張了好幾下,莊少哲紅著臉終於把這兩個字叫了出來。
「哎~~~~~~莊少哲你放心,今後在木甲門裡,有我罩著你,沒人敢欺負你!」柳若絮大聲地應著,開心不已。
「哦,爺爺,有件事情我忘了說了,莊少哲也有可能是土、木雙屬性,雖然我的測靈法火侯尚淺,還看不出他的屬性,但是我和他有靈心感應!」
「哦?竟然會有這麼巧的事情?」柳老爺子激動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我只是從外公那裡聽說的,如果兩個同時具有木、土屬性的天修站在一起,距離小於一米時,兩人之間會有靈心感應!之前他進來,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我感到」柳若絮想到那時的情景,看了一眼莊少哲,發現他也在瞧自己,忽然臉一紅,住口不說了。
柳老爺子絲毫沒有察覺柳若絮的神情,搓著兩手在屋裡走來走去,嘴裡唸唸有詞,不知道在念叨著什麼。
「爺爺~~~~~~~~」柳若絮嘟著嘴發著嬌嗔。
柳老爺子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又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喝了口茶定了定神,要知道天生靈心雖然難求,但是憑著獨有的『測靈法』卻也不是絕對找不到,加上木甲門柳姓和木姓弟子的良好的遺傳基因,擁有十多名天修者的木甲門雖說比不上那些大門派,但是和那些只有幾個人的小門派相比,強的太多了。
但是,要想真正發揮柳木甲功夫的威力,需要擁有土、木雙屬性的人才行,除了開山祖師外,傳承了這麼多年,居然沒發現一個。十多年前木甲門的土系和木系為了誰是正宗而爭鬥不休,連本是親家的柳重光和柳若絮的外公木松林也發生了矛盾,柳重光一氣之下才出關外訪友。直到後來,發現柳若絮身具罕見的土、木雙屬性,兩派的人才停止內鬥,一心一意教導柳若絮。
現在這個莊少哲,雖說不是柳姓或木姓的親支近派,但卻屬於柳重光的直系,柳若絮雖然是他的孫女,但一是被她外公先下手為強,二是女孩子天性不喜歡練土系的功夫,起手功夫選擇了外公的木系(雙屬性者前面1-5層可根據自己愛好選擇單系練習),讓柳重光鬱悶不已,現在好了,多了個專精土系的雙屬性的莊少哲,土、木兩繫在門派中,又形成了微妙的平衡,今後木甲門絕對會因為這兩個人而發揚光大,柳重光的老臉也有光,不愧對列祖列宗。
「師傅,土、木雙屬性究竟有什麼好處啊?」看到柳老爺子興奮成這個樣子,莊少哲不由地問道。
「唉,孩子,當時我只和張強稍微提及了下,也沒詳細說,難怪你不知道,我這就告訴你吧!」
原來,柳木甲功夫分為十層,單屬性的弟子練滿5層就到頭了,自第6層起就需要有土、木雙屬性的人才能練習,不僅肉體抵抗力會大大加強,而且每上一個層次都會衍生出一個特性,如果練到十層據說可以突破身體限制,長生不老,羽化成仙。
「我們門派的開山祖師柳旬毅前輩就在練到了第十層後,白日飛昇,位列仙班。」柳老爺子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一片嚮往,也難怪,到了他這個年紀,腦子裡想的都是長生不老之類的事情。
「爺爺,你也扯的太遠了吧!我練了九年,現在才第二層後期哎!而且越往上越難練,等練到十層,估計我都要200歲了!」柳若絮撅著嘴道。
「呵呵,也是也是,這都是在門中典籍裡的記載,是否屬實無法考證,但是第六層需要雙屬性這是肯定的,具體會有什麼變化,我沒有親身體會,無法告訴你們,我練的土系兩年前就已經到了第5層後期,我相信你外公練的木系也和我差不多,兩年了,現在難有寸進啊!」柳老爺子不無感慨,練了一生的功夫到了盡頭,突然間好像人生失去了目標。
「師傅,你有沒有見過擁有兩種以上屬性的天修者?」
「這不太可能,屬性太多會引起靈氣互相攻擊,靈心無法承受壓力,靈心就會因為自身紊亂不堪而自爆。」
莊少哲並不答話,走到那盆長的枝繁葉茂的文竹跟前,說道:「師傅,你的文竹該修修了。」說完,運起『斷金刀』的功夫,右掌連連划動,只聽『哧,哧』聲不絕與耳,不一會兒,那盆文竹被修剪的整整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