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最近天氣轉涼,莊少哲穿的衣服也比較多,雖然挨的這一拳很重,但是由於他體質特殊,抗擊打能力強,被衣服這麼一隔,再加上小腹好像有股熱流一滾,疼痛已漸漸消退。小鬍子好像對自己的這一拳很有信心,吩咐矮個,「這小子肯定半天起不來,你上去把他腿廢了,咱們好走人。」
「怎麼老是要我幹這種事。」矮個嘴裡嘟嘟囔囔,走到莊少哲近前,彎下腰來想掰斷他的腿。
莊少哲身子綣曲在地上,看上去象暈過去的模樣,其實腦子在急速轉動,忽然想起了小時候看圖識字上的一幅圖片,小兔子遇到天敵老鷹時最常用的一招,「兔子蹬鷹!」莊少哲脊背一用力,兩條彎曲的腿閃點般的向上蹬出,矮個根本沒防備,「哎呀~~~」慘叫一聲,正好蹬在小肚子上,凌空飛出三、四米遠,「啪」摔在地上,兩眼直往上翻,看來傷的不輕。
小鬍子一楞,沒想到這小子狡猾狡猾滴~~竟然是裝死,不由得氣往上湧,終年打雁還叫雁叼了眼睛,這跟頭栽的這個暴!把剛收好的拳套又戴上了,走向莊少哲,說道:「小子,原本只想廢你一條腿,現在這是你自己找死,就不能怪我下手黑了。」竄上前,舉起戴了拳套的右手就想往剛剛爬起的莊少哲腦袋上砸去.
「啪~~~~」忽然飛來一塊半截的磚頭狠狠地砸在了小鬍子的腦袋上,頓時鮮血之流。
「誰?」小鬍子捂著腦袋猛地轉身。
從外邊來了四個大個,為首的一個黑大個足有一米八幾,長的膀闊腰圓,滿臉橫絲肉,小鬍子一看嚇了一大跳,連流到臉上的血都忘了擦,「瘋瘋狼!你你出來啦?」
莊少哲一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籃球隊的隊員秦家海,小峰,瘦高個和隊長馬雄。
秦家海的大哥秦家江有個外號叫「瘋狼」,說明他打起架來不要命,像條狼似的,咬住就不放。附近百八十里的流氓團伙裡就宜遼縣和秦家屯最具規模,宜遼縣的流氓團伙叫黑狼幫,原來的老大黑狼手底下有60幾號人,在縣裡開了兩家歌舞廳,據說私官兩面都混的開。秦家屯的流氓團伙叫瘋狼幫,老大就是秦家海的大哥秦家江,手底下也聚了3、40號人,在火車站附近開了家檯球室。
前幾年,這兩個大流氓團伙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在秦家屯發生了大火拚,黑狼幫這條強龍雖然人多,但是在秦家屯碰到了瘋狼幫這條地頭蛇,也折騰不開,特別是瘋狼秦家江下手最狠,一連廢了幾個黑狼幫的好手,老大黑狼坐摩托車也沒跑掉,被瘋狼秦家江的飛毛腿追上,楸下車來一頓鐵棒,打了個半身不遂,現在還躺在縣醫院呢,但此事也驚動了縣裡的人,秦家江立即被公安抓捕歸案,雖然一度曾越獄潛逃,但仍落入法網(那次莊少哲英雄救美差點沒命),被送往鐵嶺監獄勞改。
俗話說,蛇無頭不行,黑狼幫馬上又推了原來的二把手王二麻子當老大,瘋狼幫的老大也換了個更狠的角色:秦家海的二哥,剛退伍回來的『瘋豹』秦家河(老秦家可是黑道世家啊)。至此,兩家似乎暗中約定,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到誰的地頭上來。
其實雖然秦家海和他大哥長的雖然像,但也不是說象雙胞胎一樣長的一點都不差,只是小鬍子一是在那次混戰中並沒有和秦家江面對面交手過,二是被剛才這塊磚頭砸的不輕,眼睛有點花,看不太清,所以一看體形樣貌差不多,就脫口喊了出來。
「媽的B,給我滾犢子!」秦家海看到小鬍子認錯了人,也不更正,上去就是兩腳。
「好,好,我走,我走」小鬍子一看今天明擺著要吃虧,不敢還手,這條『瘋狼』可惹不起,他們那麼多人,自己就一個,心裡暗罵那個周文偉,本來想偷偷來秦家屯一次,收拾完莊少哲就走人,沒想到驚動了瘋狼幫,還有一點,他搞不明白,瘋狼怎麼從監獄裡出來了?還有他們平時的活動範圍不都是呆在車站附近嗎?今天到鐵路中學來幹什麼?只好暗氣暗憋,轉身想走。
「媽的,把地上這個也帶走!讓我們替你收屍啊?」秦家海對著地上剛剛清醒過來,尤自呻吟不停的矮個的腦袋,就是一腳,把矮個踢的「恩」了一聲,鼻子口竄血。
小鬍子趕忙過來扶起地上的矮個,兩個人向校外走去。
「操你媽的,今天老子心情好,放了你,以後再讓我碰到就別想回去」秦家海追上去又是一人一腳,蹬在兩人腰上,把兩個蹬的差點趴在地上,落荒而逃。
這邊,小峰他們早就圍著莊少哲問長問短,「老大,你沒事嗎?」小峰給他拍了拍身上的土。
「還好,還好,你們再來晚點就有事了。」莊少哲心有餘悸,還好他們來的及時,否則今天自己還真危險,「你們怎麼找到這裡來啦?」
「眼鏡中午關照我這兩天注意下你的動向,說是有人想要收拾你,你出來時我偷偷在後面跟著,沒想到還真出事了,我趕忙回去叫人,還好大家都沒走。」小峰答道。
「今天謝謝大家了,特別是你,秦家海,沒想到你打架這麼厲害。」
眾人都說不用謝,同是籃球隊員,互相幫助是應該的,秦家海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道:「我是狐假虎威,那個小鬍子一時匆忙把我當我大哥了,我也就只好裝下去了。」
「總之,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否則我還真離不開這裡了。」
「那個莊少哲這都是小事,以後這種事情我都給你擺平,我呢也有件事情吧,想拜託你」秦家海支支吾吾地道。
「什麼事,說吧,只要我能辦到。」
「這個我我」
「哎呀,你快說吧,都把我急死了,怎麼像個大姑娘。」莊少哲急了。
「哎,是這麼件事,你看我吧,打架、打籃球都沒問題,就是學習,一點辦法都沒有,腦子裡就少了這麼一根筋,這樣下去畢業都有問題,我媽死的時候我答應過她,打死也不做流氓,你看你成績那麼好,我想是不是你能抽點時間給我補習一下?」秦家海終於把想說的說了出來,也是,一家都是流氓,平時談的都是打打殺殺,叫他學習成績怎麼能好,本次考試全班倒數第一。
「行!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了,以後我每天中午給你補習一個小時,小峰也參加吧」自己本來就有給小峰補習的想法,現在也不多這一個人。
「那太好了!」秦家海和小峰都很高興。
「莊少哲,我看今天的事情完不了,他們估計以後還會找你麻煩。」老成持重的馬雄到底多吃了兩年飯,看問題確實比較透徹,確實,今天這兩個流氓吃了虧,能完的了嗎?回去肯定和老大王二麻子加油添醋地瞎說,黑狼幫可是有近60多人的大幫派啊,何況這兩個幫派過去還有大過節,黑狼幫肯定要瘋狂的報復,莊少哲這根導火索首當其衝。
「嗯,那個小鬍子我雖然沒見過但是看那樣子也估摸個八九不離十,好像是黑狼幫六大金剛裡的第二位叫鐵手胡飛,那個矮個有刀疤的估計是六大金鋼的第六刀疤李老六,手底下都有兩下子,我如果一對二也要吃虧。」秦家海點頭道。
「那怎麼辦?」莊少哲也一籌莫展,今天他對自己的實力有了全面的瞭解,一個字-嫩!碰上會武術的,一點轍兒都沒有。
「等會你跟我去個地方!」秦家海用手拍了拍莊少哲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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