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可茜小隊看押著K9999和ngel從東門外退去,按照事先我的交待回總部將兩名重要的恐怖分子關起來,一路ngel就沒有聽過口,不斷的掙扎道:「佛可茜!你這個叛徒!沒想到你這樣的高幹子弟居然也背叛了組織,我原以為只有我這樣的受害者才會生出二心,真是想不到啊……」
佛可茜橫了她一眼道:「我覺得你現在應該說些求饒的話比較好,觸怒了我的話,你認為會有好下場嗎?」
ngel別過臉去不服氣道:「你敢把我怎麼樣?我可是與冰有過協議的!諒你也不敢對我動手!」可是說話的聲音卻不知不覺的小了下來,顯然是她自己心裡也沒底。
佛可茜小隊此時經過賽場外的一條水溝旁,突然間原本捆縛起來的K9999睜開了眼,他那失血過多顯得蒼白無比此刻卻是一陣扭曲,當庫拉發現K9999的異常時,卻已經晚了一步,K9999變形後的身體自綁縛的間隙中鑽了出來,陡然間右手變得粗大無比,他口角流涎的瘋狂吼道:「力量…任意的…嗚哇呀呀!!」揮手之間那變形後的巨手就向佛可茜等人偷襲而去。
庫拉連「小心」也來不及喊一聲,只得倉促凝起冰牆抵擋對方的超必殺奧義,可是匆忙間凝起的冰牆薄的和紙一般,K9999的巨手一穿而過,冰牆那好似玻璃破碎的聲音傳來,佛可茜剛想回頭,當即連同戴安娜、庫拉一起砸倒在地,庫拉首當其衝的暈厥過去,戴安娜更是不堪的口角帶血人事不省,唯有佛可茜因為被其他兩人阻擋後,受到的衝擊減弱很多,只是覺得內俯燒灼般的疼痛。
「好樣的!K9999,快幫我解開!」ngel一見K9999忽然暴起偷襲了佛可茜小隊,當即興高采烈的叫道。
哪裡知道K9999瞪了她一眼道:「你給我閉嘴!賤人!你同她們一樣不是什麼好東西,等我解決了她們之後,定然也要將你一併殺了!」他的右眼已經完全變形的好似兇猛野獸一般,巨大的右肢卻迅速恢復原型。
「你要殺了她們?你瘋了嗎!」ngel試圖勸服自己這個不太理智的同伴道。
佛可茜摀住胸口站起身拔出紅刃西洋劍道:「你是否太得意了?即使你殺了我們所有人,恐怕也難免一死,這附近全是聯盟軍的人,不遠處更是有很多格鬥家在壓陣,只要我一聲高呼,你也似在劫難逃。」同時,她心中懊悔不已,本以為遭到我致命打擊的K9999應該沒可能甦醒過來,可是為了以防萬一,佛可茜還是注射了藥物以保證他在投放到特殊監獄前都屬於昏睡狀態,可沒想到K9999的改造體質幾乎已經免疫了這類藥物,在途中就甦醒過來,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直接殺了了事。
K9999張開滿嘴利牙道:「你叫!你越叫我越興奮!不過是多殺幾個人罷了,對我來說這是一種享受啊!……叛徒!叛徒都該去死!」他忽然踏前一步甩手便再次向佛可茜的心窩處掏來。
以佛可茜的實力別說迴避,在K9999面前她連防禦的資格也沒有,K9999雖說在我手中一無是處,可是憑著他能夠擊敗KING的實力,至少也是一流格鬥家的境界,尤其他現在又是發狂狀態,佛可茜自知她絕無可能活著離開這裡,只得閉眼默念一句道:「冰,來生再見了!」
「光!」的一聲金鐵交鳴聲響起,緊閉雙眼的佛可茜發現自己居然分毫不損,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卻發現身前站著一個男人,他花白的頭髮卻有著青年的容顏,黑色的披風,裡面一層卻是紅色,只是這熟悉的裝扮令佛可茜心顫不已,那男人的花白長髮飄灑在空中顯得俊逸無比,回眸顧盼之間自有一股難言的霸氣,佛可茜口唇蠕動了半天,才不敢相信的道:「父……親?」
神秘男子沒有直接回答佛可茜,而是繼續對K9999展開了致命攻擊,ngel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從天而降的男子不過三十歲左右的模樣,可是佛可茜卻聲稱他為父親,真的是那個曾經與零號並肩作戰為NET組織打下江山的傳奇人物嗎?結果很快就見證了她的猜想。
神秘男子一出手便是與零號一般模樣的招數,分明是音巢對流拳格鬥術!只見他左臂高抬之際一股氣息亂流勃然而出,雖然沒有戰衣加持,使得殺傷力不足,可是K9999也不過是強弩之末罷了,他先前被我的連續奧義傷的只剩半口氣,只是虧得他改造體質生命力強大,才沒有即刻死去,若是好生將養,恐怕還能活下來,偏偏他發狂起來迅速消耗自身的力量,先前那一記超必殺奧義也不過是迴光返照罷了,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又怎會將K9999交給佛可茜小隊帶回去呢?可是即使有足夠的把握,也很難掌控意外啊!
神秘男子隨手一擊就將看似強大的K9999打的高高拋起,跌落在一旁的水溝中,隨著水流一陣載浮載沉之後就沒了蹤影,神秘男子收了招數抬腳便要離開,好似從來沒有在這裡出現過一樣,佛可茜在他身後大喊道:「父親!父親是你嗎?你說話啊!你回答我!為什麼五六年不見你的人影,你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若是死了,為何又出現在這裡?若是活著,為什麼不來找我?」她聲嘶力竭的喊著,牽動了內傷,當即噴出一口血來。
神秘男子這才站住腳步,過了好半晌才悠悠說出話道:「佛可茜!為父雖然活著卻與死了沒什麼區別,我很高興能夠看到你棄暗投明,沒有受到我的羈絆,從此以後你就在聯盟軍中繼續我的意志!雖然NET組織毀滅了,可是它一開始的信念卻還在,我與尼斯特斯、零號的奮鬥並沒有失去意義……」
「不!我不要!既然你還活著,那就與我一起!我們一起去聯盟軍不好嗎?聯盟軍司令官是個很開明的人,我與他說的話,他一定會同意留下父親的!……咳咳咳!」佛可茜搶白道,只是她胸口疼的厲害,說不了幾句話就咳嗽起來。
ngel這時不由嘟噥道:「哪裡開明了?分明小氣的很!」
神秘男子對她望了一眼,ngel當即好似掉落冰窖一般,遍體生寒,那有如實質的殺氣讓她不寒而慄,神秘男子冷道:「不要以為沒向你出手,就對你有好感了!身為部下,卻對長官那般無禮,便是殺了你也不為過!……哼,若不是看你也是可憐人,我感同身受之下不願與你糾葛,你以為你還能活下來嗎?」
眼見著自己的父親因為ngel言語衝撞自己而發怒,佛可茜這時卻為ngel解圍道:「父親還請手下留情,她是聯盟軍司令官的重要人犯,似乎還與司令官有著秘密交易,所以還請父親留她一條性命!……父親,你所感同身受,難道?」她素來知道父親治下嚴厲,最容不得屬下目無級,她的馭下方式多少都繼承了她父親這一點,可惜她卻沒有她父親的實力和手腕,同時對神秘男子無意中透漏出來的信息倍感驚訝。
神秘男子磁石般的聲音道:「如今NET組織也不存在了,那麼就算告訴你也沒關係了,我之所以突然失蹤,並非是執行了什麼秘密任務,而是參與了卷島唯我的一項實驗……伊格尼斯突發奇想的想要永駐青春,讓自己雖然年齡增長,可是容顏與身體卻永遠保持在最完美的年紀,可是他卻不敢自己親身體驗,根據卷島唯我的提議,需要一個年紀相仿、實力相差無幾的人來替代他做一次實驗材料,零號兄需長我幾歲,實力又超越伊格尼斯太多,所以當時的伊格尼斯便挑中了我!」
神秘男子頓了頓話頭再次說道:「我怎麼也想不到那一次赴宴卻是我最後一次在NET組織中了,當我知道酒中下了藥時,卻已經晚了,再次醒來時迎接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改造,直到現在我還身處在噩夢之中……結果你也看到了,我只不過是個半成品,像個怪物一樣的活在這個世界!」他忽然摘下手套,只見那隻手的皺紋厚厚的堆疊起來,活像一隻打著褶子的怪獸肢體,佛可茜驚訝的摀住了嘴,連見慣了改造人的ngel也噁心的皺起眉頭來。
神秘男子肢體的蒼老程度與他臉那年輕程度成了鮮明的反比,佛可茜總算知道了他為什麼說自己是半成品,神秘男子戴手套繼續道:「卷島唯我的實驗由於經驗不足,出現了差錯,容顏恢復青春後,卻是在不斷的消耗其餘部位的生命力,加速了其他器官的生命消耗,如今我頂著一張三十歲的臉,身體其他部分卻老到了七八十歲,要不了多久我也就要老死過去了。」
「父親!怎麼會這樣?伊格尼斯那惡賊為什麼要這樣對你?你可是一生都在為他父子管理組織啊!」佛可茜看到父親的慘狀,也不由哭出來道。
神秘男子搖頭道:「說這些已經毫無意義,人的慾望是無止境的,我自那以後便知道我與尼斯特斯都錯了,NET組織的建立或許能在我們那一代保持純潔,可是過於強大的軍事實力在威懾其他國家同時,也在誘惑著組織內部那些野心勃勃的傢伙,逃離研究所後,我只能隱姓埋名躲起來,即使在暗處見到你,也不敢與你相認,我知道以你的性格若是知道我的落得如此下場,必然會反抗伊格尼斯,可是那個時候的NET組織太強了,你的反抗無異於以卵擊石,我只有裝死,才能夠保全你的性命……佛可茜,為父可能不久於人世了,不能再照顧了,幸好臨死前看到你能有個好歸宿,為父於願足矣!」
神秘男子忽然抬起頭望著空蕩蕩的天空道:「尼斯特斯!老朋,沒多久,我就要來找你了,想必零號也會在!我們三人終於能夠再次聚在一起,到時候再把酒言歡……」他邁著輕鬆的步子向遠方走去,轉眼間就好似消失在空中一般,儘管他的身體在迅速老化,可是卷島唯我開始的實驗目的卻達到了,那就是實力也一直保持在巔峰狀態。
佛可茜無力的跪在地下放聲痛哭,在這一刻她真是恨透了伊格尼斯,原本僅有的一點因背叛帶來的愧疚,也隨著她父親的出現而蕩然無存了,就連ngel也倍覺壓抑,ngel歎氣道:「改造人的痛苦,你是無法得知了,這一切對於我們來說就像噩夢一樣,我經常喝龍舌蘭酒也不過是試圖麻醉自己罷了,除非像是K9999那樣被洗腦的改造人,否則沒有改造人會不恨組織,你父親是幸運的,至少他的實力強大到足以擺脫組織的控制,而K9999卻是最可悲的,若不是他對你動手了,你父親也不會將他殺了。」
佛可茜望了她一眼,忽然站起身向她走來,到了她近處,揮手便是一劍,將她身的繩索盡數斬斷,說道:「你走!我放了你!」
ngel抖落繩索放鬆著手腳道:「為什麼放了我?我不記得冰有對你下過這樣的命令,難道你也準備背叛聯盟軍嗎?……還是說,見到你父親後,你對我重新有了認識?」
佛可茜將紅刃西洋劍放回劍鞘道:「你要走便走,剛剛不是吵著要我放了你嗎?怎的我現在放你了,你又不願意走了?難道是想將聯盟軍的牢底坐穿不成?」
ngle道:「謝謝!可是我不白吃你這個人情,有句話你轉告給你們長官,就說我這是第二次了,離我們的約定還有一次!」她迅即轉身離去,當然她不會再返回球場方向,而是朝著相反的方向離去。
佛可茜抬頭望了望天,腦中卻是一片空白,當即眼前一黑,整個人朝後栽倒……沒多久微普也帶著眾多格鬥家和工作人員從戰場轉移過來,朝著總部移動著,半途便見到佛可茜小隊倒在水溝旁,微普當然知道佛可茜小隊的真實身份,當即找來救護隊進行搶救,好在三人都沒有生命危險,微普也鬆了一口氣繼續向總部方向轉移。……
我後心當即感到一陣錐心刺痛,整個人不由自主的打著旋飛射出去,腦中頓時明白過來,零號分明是虛張聲勢,讓龍以援護攻擊的形式從後偷襲了我,魔哭冥斬拳?爆吐蛛毒手的厲害我早已親身嘗過,可是龍這一擊卻比一次更加凌厲,倒不是他最近修為有了什麼長進,他自從被柳蔭前輩的刀氣所傷後,應該至今也沒能痊癒,而是含憤出手的原因,這使我想到被我囚禁在武園地牢中的墮瓏,雖然還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我確定他們之間肯定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我橫空之際便見到零號再次揮動戰衣下擺,一根根鋒銳的稜刺隨著他的身形翻動直朝我逼來,卻是一記斬風燕破?翔霸,若是擊在實處,我必然要被他生生切成兩段,哪怕真?神族不死身再厲害,我又不是蚯蚓,分成兩段最多也只是半身能夠存活罷了,那樣窩囊的活著與死了也沒什麼區別。
我不得不帶傷再次逼出刀氣來,使出一記滄牙,渾身氣流翻轉,陣陣刀氣如同利刃一般與稜刺撞在一起,只聽得一陣「兵兵乓乓」的亂響,零號為刀氣所攝飛退數步,地隨即掉落下來數十枚稜刺,均是從零號戰衣切下來的,如此一來零號猶如拔牙的老虎,只能乾瞪眼了。
而我也是不好受,不但受到自身刀氣的傷害,而且零號稜刺的勁力通過撞擊也傷到了我,加龍先前的偷襲,我一下子傷加傷,口角不自覺的便溢出一口血來,當我落地之時,腳下一軟,還站不住腳,只能一矮身,半跪下來,總算沒有趴在地,可這時一道惡風撲面,我頭頂處便是一聲獅吼傳來,不用抬頭去看,我便能夠感受到猶如利刃般的爪牙凌空而來,零號居然將援護攻擊使得比自己拳腳還要純熟,戰衣破損與他來講並沒有少了攻擊手段。
我只得腳下一滑,緊急迴避開去,堪堪避過黑獅的一撲,它雙爪蹭在紅地毯,當即將地毯撕了個破碎,更是將地毯下的合金地板劃出兩道深痕來,我看的當即皺起眉頭來,幸好及時避開了它的撲擊,這黑獅也不知什麼品種,居然殺傷力不亞於一流格鬥家,我以前還真是小瞧了它。
一道如利刃般的旋風迎面而來,正是我緊急迴避後剛剛站起之時,我與古利查力度也不是第一次交手了,早在九九屆拳皇大賽期間,我就領教過他這一式圓軌龍卷,可是他切入的時機是在太巧了,我除了擋駕防禦外別無他法,此次我才知道,零號最為厲害的技巧並非是音巢對流拳格鬥術的奧義,而是對於戰局的觀察與戰略的部署,說到底他仍是一軍統帥,安排最合適的將領在最恰當的時間給予敵人最為致命的打擊,才是他真正的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