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皇本紀 正文 第五百二十章 李梅相認
    韓國隊中鋒是蔡寶建,如同金家潘所言,在小組賽中遭遇拳皇隊,是他們最大的不幸,與其讓韓國隊敗得毫無價值,不如讓弟子們在比賽中多鍛煉一番,只是陳可汗並非是腦袋那麼靈光的傢伙,比起暴虐中帶著憨厚的陳可汗,蔡寶建就顯得殘忍中帶著狡猾了,一開賽,他沒有借助靈動的身形迅與我切近距離,反而是退後數步,在第一時間拉開了我的距離,企圖用這種逃避的方式增加他在賽台上活躍的時間。

    蔡寶建的想法還是沒有錯的,在見識過修羅剛力那樣暴虐的攻擊方式後,選擇與我拉開距離的做法是正確的,尤其是他身材矮小轉動靈便,可以在我攻擊的時候趁著間隙偷襲,儘管這種做法令人不齒,卻是一種相當有效的格鬥模式。

    一般的格鬥家都有自己獨特的修行方向,這才造成了格鬥界千門萬類的流派,比如我曾經注重的技巧,草薙京注重的血脈能量,籐堂龍白注重的反擊之術,但是最典型的還得算陳可汗與蔡寶建這對活寶,一個只修行力量,一個只修行度,在眾多格鬥家中是極其嚴重的「偏科生」,就是因為這樣,蔡寶建對付力量型的格鬥家也算得上經驗豐富了,只可惜,他遇上的是我!

    千方百里折?飛鳥!我閉上眼去體會身周濃郁的風之力,一呼一吸之間便將那些好似虛無的「風」納入了體內,在壓抑著渾厚內息的同時,我覺得身體好似與風同化了一般,整個空間就是一片海洋,而我的意識則是海中的魚兒,意識到了哪裡我便能夠游到哪裡,我只是度極其緩慢的邁出了一步,所有人都弄不清楚我這緩慢的一步對於瞬息萬變的戰局有何作用,可是便在這一步落地的同時,所有人驚異的現,另一個「我」突然出現在蔡寶建的身後!

    「這……這難道就是殘像?那種可以欺騙肉眼,完全忽視距離差距的極限度?」阪崎琢磨驚訝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道,但是無論他身邊的阪崎獠還是羅伯特都不可能回答他。解說員B張了張口仍是放棄了對這高難度動作的解說,他總不能用分身術來胡扯吧?

    「沒錯!這正是殘像!」遠在賽台之上的金家潘好似聽到了阪崎琢磨的疑問,近距離觀察的他更清晰的捕捉到了我的每一個動作,他的話打斷了全勳的思緒,全勳不由聚精會神的聽他道:「這並不是第一次看見殘像了,早在封印之戰中,冰就運用了這種極限度,但至今看起來仍然是一種震撼!殘像不僅僅是快而已,比起麟選手的輕身術和雅典娜的能力格鬥術,這更是一種對度的極限運用,殘像的形成源於身體的滯留和移動,也就是說你所見到的身影既可以是虛幻也可以是真實,當你以為他是你眼睛欺騙你的幻覺時,即使是殘像也能夠給予你強的打擊,可當你對他起攻擊時,卻會現你所有的攻擊都成為徒勞,那幾乎是海市蜃樓一樣的虛無……」儘管包括全勳在內,無人知道所謂的「封印之戰」是什麼,可是對於我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足夠他們重新評估拳皇大賽的難度了。

    蔡寶建的度的確很快,可是他再快也會受到空間的限制,再靈活也是滯留於空間的程度之上,可是有一個人就曾經與空間同化,成為無所不在、無所不能的強者,那便是八傑集之息吹暴風高尼茨,而我則是他在人世間的最後一名傳人,很可能也是唯一的傳人,這源於《風神秘策》之上的奧義幾乎可以說脫了現有的格鬥理念,出現在蔡寶建身後的我當真是只覺得邁了一步而已,甚至還保持著原有的邁步動作,可是我睜開眼卻知道自己已經來到了應該到的位置,反肘便對著蔡寶建的後腦狠狠撞過去!

    蔡寶建的身材實在是太矮小了,即使我刻意降低了攻擊點,卻仍只能打到他頭部而已,但是人的腦後部是極其特殊的要害部位,即使我因為處在風韻狀態之中無法調用渾厚的內息作為力量上的加持,但只憑借肌肉組織的迸就足夠給予蔡寶建造成傷害。

    蔡寶建甚至還在比劃著鐵爪對我的殘像進行著挑釁動作,絲毫不知道我已經到了他身後,面對殘像的他也是鬱悶無比,在他的視線中我只是閉上眼悠閒的漫步過來而已,他還暗讚我不愧是高手,一眼就看破了他的打算,正高興於可以將戰局拖入僵局呢!儘管金家潘說過即使敗陣也不會找他的麻煩,可是陳可汗的結局告訴他,如果敗的太難看,以後的訓練不免有苦頭吃,所以,就算戰鬥不積極,但能夠將我拖在僵局之中,也算是給韓國隊長臉了,他正暗自打著小算盤,冷不防後腦受到重擊,當即強烈的痛感讓他抱著後腦猛地跳起來!

    蔡寶建不愧是專修度的格鬥家,眨眼功夫就跳了三十餘個上下,可是這並非是躲避我的行為,而是受到意外攻擊下意識的反應罷了,正當他回看見對他展開頂肘攻擊的殘像時,身後漫步而來的殘像陡然睜開了眼,對著近在咫尺他就是一記直踹,蔡寶建當即一個大馬趴摔到地上。

    至此,蔡寶建才意識到對手並非是僅憑度就能夠取巧的選手,既然連這般耍賴的行為都運用出來,也無法阻止對方的勝利,那麼就算他重新站起來,也免不了吃苦頭,他現在的後腦勺可是高高腫起一塊呢!所以,早有前科的蔡寶建乾脆賴在地上滾來滾去就是不起來,直到公證人認定他敗陣。

    蔡寶建第一次參加拳皇大賽的時候就有串通對手kIng以假打假摔的形式將勝利拱手讓人的前科,所以他也並不認為賴在地上認輸是多麼丟人的事情,畢竟對手實在太強大了,連自己最得意的度也被完全壓在了下風,根本連對方的影子也捕捉不到。

    收到公證人宣佈我是inner時,我才志得意滿散去風韻狀態,兩具殘像頓時消散,好似風吹散了塵沙一般,而我便站在一開始就站立的位置,好似從來也沒有移動過,先前的一切都如同幻覺似地,觀眾們不由驚歎起來,連續兩名格鬥家,居然連讓我移動的資格也沒有!歡呼聲頓時一陣接著一陣甚至蓋過了解說員a無比崇拜的讚美,話說早在幾年前這廝就是我的粉絲了,還一度因為過於帶有個人感**彩的解說而被媒體**,直到我再度以聯盟軍司令官的身份高度復出,他才再次有了出鏡的機會。

    金家潘滿臉寒霜的走上來,抬腳就將仍在地上撒賴的蔡寶建踹回了自己陣容之中,也許羞怒真的讓他有點喪失理智了,他居然絲毫不理會這是國際性的賽場,很可能面對億萬觀眾的直播現場,他指著蔡寶建破口罵道:「好膽!居然連一招都沒出就敗得這般難堪!真是丟盡了韓國隊的面皮,我對你實在太失望了!回去不讓你做十萬次的舉重,你就是我師傅!」

    再說下去很可能連他都要丟韓國隊的臉了,洩了一陣怒氣之後,金家潘很快冷靜下來,意識到這裡並非是處理私事的地方,剛剛的言行很可能已經影響到他的形象了,他轉過身正色對我道:「多年未有交手,想不到當初被批判為弱點的力量與度已經修行到這個境界了,作為比你還先出道的前輩,我實在是太汗顏了,想必你也已經進入『神之**』這個領域很久了吧!……既然你一拳一腳就將我兩個弟子打敗,那麼少不了我這個師傅也要上來討教一番了,可是你要記住,我金家潘可以敗,但是韓國隊不會敗!總有一天你會認識到這一點的,而現在,你就儘管全力出擊吧!讓我金家潘親身體驗一下『神』級格鬥家的真正實力!」他越說越激動,好似我踩了他的小尾巴似的,實際上對金家潘我真的挺想放水的,不但是因為這個人頗有個人魅力,而且他的理念也在某種程度上幫了我不少忙,可是他的兩名弟子實在太窩水了,如果這樣我都敗下去,豈不是讓人咒罵我?

    「……金師傅,現在可是一分鐘的休息時間呢,你要我現在出手豈不是要我犯規?」我頗為無奈的攤手道。

    這話說的躍躍欲試的金家潘頓時冷了下來,滿腔熱情,頓時成了流水,他搔搔腦袋還打算說兩句應場面的話,這個時候李梅卻突然躥出來一頭扎進我懷裡道:「大叔!」金家潘本想攔住她,可是伸了伸手還是放棄了,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如果李梅要走,他強行留下也毫無意義,何況他的人品也不允許他做這般下作的事情。

    我頓時尷尬無比的推開李梅道:「小丫頭,你認錯人了吧?我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是你口中的大叔嘛?」我口上故作輕鬆,背上卻凝起一層冷汗,無論結果如何,這緋聞的新對像肯定是逃不了了。

    「你就是!雖然外表改變了很多,可是聲音卻一點也沒有變,我一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有種很熟悉的感覺了,直到你開口說話我才敢確定!」李梅抓牢我的手道。

    實際上對於李梅我始終抱著迴避和愧疚的態度,這不僅僅是因為她純真善良對待我的時候,我卻用真武流格鬥術欺騙了她,更重要的原因是每當她抬起頭微笑著喊我「大叔」的時候,我都會不經意間升起一絲邪念,而且每當想起這個女孩還是我徒弟的時候,這絲邪念甚至有擴散的現象!我可以肯定自己對李梅只有感恩和疼愛,這就讓我的愧疚感更加沉重。

    雖然我身邊不乏女人,甚至有扎堆聚群的現象出現,可是那都在人類的道德準則範疇之內,可是李梅的感情卻屬於禁忌之戀,這讓我多少產生了一些無力感,尤其是這種禁忌的感覺似曾相識,早在坎特庫拉時就猶豫過很久之後,我更是不敢輕易邁出那一步,面對李梅我除了逃避與走開,再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

    該死!被金家潘一激,我甚至忘記了裝假音,我不敢讓李梅牽住我的手,因為那樣會使我有種心跳加的衝動,我掙脫她的手,拍拍她的頭以一副長輩的口吻道:「本來給你個驚喜,沒想到還是被你認出來了,李梅,好久不見,你似乎又長高了!在金師傅的道場過的還好嗎?應該沒少吃金師傅的烤肉吧?」金家潘的傳統教育之中有個很重要的環節,那就是經常聚齊弟子在一起吃韓國烤肉、喝清酒,既可以弘揚韓國文化,又可以增進彼此間的感情,雖然我一直認為這個傳統很噁心。

    李梅忽然憋著嘴埋怨道:「大叔,你當初為什麼要不辭而別?你可知道李梅找了你好久,若不是金師傅告訴我你有事離開了,我甚至都要張貼尋人啟事了!」

    我眼神不定的胡亂張望著,明顯是心虛了,口上卻胡謅道:「實際上,因為大叔的身份很特殊,那時候怕牽連了你,所以才不得不秘密離開,臨走之前也讓金師傅拜託照顧你了啊!」我卻忽略了一個重要問題,李梅口稱「金師傅」而不是「師傅」,似乎並不像我當初想的那樣。

    李梅沒有糾纏這個問題,反而是提起了另一個更讓我頭疼的問題道:「這麼久了為何也不來看我呢?莫非是把李梅忘記了麼?我和你約定了,如果和全勳的賭鬥勝利了,我就請你去韓國最豪華的餐廳吃一頓,可是你卻遲遲不出現,現在那家餐廳都倒閉了……」

    「啊哈!怎麼會呢?忘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啊?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哎呀,我忽然現你這條紅色的圍巾真的和你很配呢!」為了迴避李梅這個話題,我不得不用轉移話題**,將話題集中到李梅的穿著上,這個不痛不癢的話題應該能夠緩解現在的尷尬局面。

    李梅忽然紅著臉,少有的露出小女人的嬌羞搓弄著圍巾角道:「討厭!哪兒你這樣的人,自己誇自己送的東西好呢?實際上,我是很喜歡了,所以幾乎每天都戴著它……」我當即恨不得抽自己兩記嘴巴子,我的嘴怎麼就這麼欠呢?哪兒不好提偏偏提起這茬,怪也怪我自己!我早就忘記了,這個東西是我自己送的了。

    解說員的作用就是活躍現場氣氛,讓現場和電視機前觀眾的情緒不住的提高,解說員B顯然是行家好手,不愧是多年參與解說工作的著名人物,即使在比賽休息的時間內,他也會借助賽事回放來邀請專家點評,對格鬥界各流派做出全面的分析和預測,甚至敢斷言某個流派的在將來展中的走向,儼然一副預言帝的模樣,可是這場比賽的一分鐘休息時間,賽場上出現了這個短暫的插曲,他立即運用起他凡的想像力加以炒作起來道:「韓國隊兩戰敗北,已經到了形勢十分危急的時刻,這個時候他們的隊伍中必須要有人站出來!金家潘師傅走出來了,他斷然對冰選手做出了挑戰宣言!可是冰選手卻不為所動,韓國隊只能使出絕招,他們隊伍中年齡最小的女弟子李梅選手走了出來!她是要對備戰中的金選手加油鼓氣嗎?……不是!她繼續向前走,到了冰選手的面前,口口聲聲的做出了終極挑釁,她居然辱罵冰選手為……大叔?沒錯,就是這個稱呼!對於向來自命風流倜儻、瀟灑英俊、毒害萬千少女的冰選手來講,這兩個字絕對是重擊啊!所以冰選手惱羞成怒的使出他的絕技『巨靈神掌』打向了小李梅的天靈蓋,只要稍微一勁就能夠當場震碎小李梅的腦袋,一個青春年華的純真少女即將香消玉殞、血灑當場!可是冰選手沒有動手,因為他想起了這是賽場,這是有規矩、有原則的地方,這是組委會邀請世界各地格鬥家來參與的國際性的賽事,即使他貴為聯盟軍最高指揮官,他也不能在這裡放肆!只要一出手,他就會因為犯規而敗了,所以他只有忍氣吞聲的將李梅選手呵斥回去,同時怒視著金家潘師傅,他會讓那些敢於挑釁他將軍威嚴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我想這廝一定收了組委會很多紅包,明目張膽的在為組委會樹立威信,將我和金家潘全部作為點綴物了。

    真是越說越挫,我趕緊拍拍李梅的肩頭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等一切都結束了我們再好好談談吧!接下來我可要與金師傅認真比賽了……」

    李梅緊咬下唇,用滿是不捨的眼神橫了我一眼,才乖巧的點頭離開了,可是當她回到韓國隊的陣容後,忽然喊出來一句,差點把整個韓國隊的其餘成員包括金家潘在內都嚇趴下,只聽她用盡力氣朝我喊道:「大叔!加油!打敗金家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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