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說過阿姆斯特丹的觀念十分開放,來此之前,我就有預想過以我這樣出色的資質,想必會有一番俘獲,但我卻沒想到艷遇來的如此之快,我裝模作樣的記下紙條上的內容,一腳踩到上面將其碾的粉碎,隨即我快步跟上了塞斯等人,在餐廳門口匆匆辭別了他們迅鑽進了出租車中駛向機場。
約莫過了半小時車程,機場的模樣都隱約在望的時候,我忽然喊停道:「等一下!……嗯,去xx酒店吧!」之所以到這個時候才說出真實目的地,並非是我突然改了主意,而是我覺得有必要花費一些功夫迷惑一下塞斯,畢竟這可是他的地頭,若是會議一散場我就趕往酒店,瓦妮莎也隨之而來,肯定會令他起疑的,而且現在瓦妮莎可是已婚人士,我忽然有種偷情似地刺激感受,不停的揉著耳垂以掩飾我內心的惶恐。
「先生!已經到了!」司機提醒我道,只不過他的催促令我倍加緊張起來,我承認生平碰過無數女人,可是想到接下來順理成章生的事情,我不由自主的產生了疑問,「不要胡亂猜測了,也許瓦妮莎是有什麼秘密不方便在場吐露,而要在此單獨與我交談罷了,她可是結過婚的女人,而且夫妻關係融洽,沒有給我偷食的理由啊!」我如是安慰自己道。
我一路行走到紙條上提示的房間門外,一擰門把手,居然沒上鎖,輕輕一推便推開了房門,這個時候我的心跳陡然加起來,我迅閃進門裡反手將門鎖上,這個時候我的心才稍微安靜下來一些,我閉上眼平息了一下心情,漸漸聽到有水聲傳出來當即心中一喜,莫非瓦妮莎為了迎接我的到來而特地沐浴嗎?光是想想她那性感的身體簡單裹著一條浴巾的模樣,我就已經心癢不已,儘管我先前已經為自己做過類似的假設,可是自己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邪惡處,為了同樣給瓦妮莎一個驚喜,我輕手輕腳的爬上了柔軟的大床,三兩下**了衣服扔到了床底下,連鞋子也隱藏的好好的,然後蓋上大被子平躺在床上,儘管我的偽裝技術無法達到飛賊門那般毫無痕跡,但不留心仔細觀察也是現不了的,沒多久我就聽到水聲停歇了。
腳步聲從浴室到了床邊,我故意隱忍不,腦海中邪惡的幻想著瓦妮莎此刻正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然後拿起乾淨內衣褲準備換上……沒錯!我等的就是這一刻!光是偷看瓦妮莎出浴的樣子已經遠達不到我的要求了,如今我也是**裸的模樣,定然要看回來才夠本啊!趁著她除去浴巾換內衣的功夫,我突然出現來個「餓虎撲食」!即使瓦妮莎本已並非如此,但我們孤男寡女**著身體交纏在一起,即使不是也成「是」了!反正瓦妮莎也嫁人了,又是主動邀請我到此,無論出什麼事也休想讓我負責任!這正是我考慮周詳之處啊!
腦海中預計著她換內衣的那一刻,我忽然掀開被子跳了出來,口中念起彷彿電影中男主角登場的背景音樂道:「當當、當、當!……哇靠!怎麼會是你?塞斯!你出現在這裡幹什麼?居然還穿著花**?」
可是現實與幻想的差距實在太遙遠了,對方如我所料的確除了浴巾,正穿上**,可是那健碩的身材和如碳似地黑皮膚卻並非我所想像的瓦妮莎,而是剛剛分別不久的塞斯老闆!
塞斯惱羞成怒的指著我罵道:「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會躺在被窩裡?我讓瓦妮莎秘密聯繫你來此商量事情,你怎麼現在才到?我好歹還穿了條**,**的!你怎麼什麼都不穿啊?」事實果然與我所想像的相距甚遠,我不但沒能佔到瓦妮莎的便宜,反而讓塞斯佔盡了便宜,以我的厚臉皮,當即也羞紅到脖頸去了。
最要命的是此時房門打開了,瓦妮莎嘟嘟囔囔的走進來道:「這是誰把房間門給關上了?我只不過出門去取支紅酒罷了……咦?老闆!冰!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真是不好意思!老闆,原來你讓我通知冰來此是做這種事情的,我真是打攪你們了,你們繼續好了,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事了,在阿姆斯特丹這種事很常見。」
「混蛋!不要用你狹隘的指來判斷眼前的虛妄!真是晦氣,我這把年紀了還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脫的這麼乾淨!瓦妮莎,你給我背過身去,不許看這般骯髒的一幕!呸!連想也不許想!」塞斯一邊提起褲子一邊倉皇道,那個模樣哪裡還有站在蜂鳥之後運籌帷幄的風采,好似是嫖客被公安查了房的狼狽模樣。
比起塞斯我的行狀更加不堪,不但要翻身到床底下尋找衣褲鞋襪,更悲哀的是瓦妮莎對**程度更多的我的興趣要更大一些,雖然依照塞斯之言背過身去了,但是餘光不住的瞟過來,我卻毫不在意道:「就算我有這個雅意,塞斯老闆恐怕也不對我的型號呢!比起這個,我覺得瓦妮莎你還是好好解釋一下為何離開時要拋給我那麼一個曖昧眼神呢?」
「咳咳!」塞斯老闆恐怕平生都沒有用過這麼快的度穿衣服,他見我也算是衣衫歪斜的穿戴完畢才道:「暫時讓我們忘記剛才那些不愉快的記憶吧,我請你來可不是讓你鬧笑話的!」
反正丟臉也丟盡了,這個時候我的心境反而平和下來,知道瓦妮莎並不是想出軌而約的我,不知為什麼我的心情突然放鬆起來,而且還有些淡淡的悔意,我坐在床邊臉也不紅的接過瓦妮莎遞過來的高腳杯道:「好啊!我洗耳恭聽!不知道你特地支開拉蒙而讓我到此有什麼需要進行說明的。」
塞斯這才有種從剛才的噩夢中甦醒的感覺,他揉著眉心道:「原本打算在剛才的會議上直接說出來的,只是拉蒙對瓦妮莎的興趣表現的太強烈了我不得不再私下裡找個地方和你說明這件事,剛才我暗中讓瓦妮莎走在最後塞給你一個聯絡地點,沒想到你轉悠了一個多小時才來匯合,我等得有些疲乏了,才去洗個澡……」似乎越說越有向剛才那件尷尬誤會靠攏的趨勢,塞斯連忙打住閉嘴,改而狠狠的灌下兩口紅酒。
「是關於瓦妮莎的嗎?難怪不敢當著拉蒙面說明了,你不會是想告訴我瓦妮莎的婚姻只是一種表面現象吧?只不過是你用來保護她的一種措施?」我隨口問道。
「沒錯!雖不中亦不遠也!不愧是聯盟軍腦,還算有點想像力!」塞斯點評道。
我當即噴出口裡的紅酒,濺了站在我面前的塞斯,混合了我唾液的紅色酒液從乾淨的白襯衫和黑西褲上流下來,我滿懷歉意的拿起床單就往上擦拭道:「不好意思!我隨口說說而已,沒想到居然猜個正著……」更尷尬的一幕出現了,我也沒想到污漬這麼準就濺在了塞斯大腿內側的要害處,令我擦到這個地方的手硬是不敢摁下去,塞斯立刻滿臉通紅的拿過床單,一腳將我從床上踹到床下,自己找了個離我遠些的地方自行擦拭起來。
瓦妮莎一直就在旁邊看著熱鬧,此時抿嘴笑道:「冰,你說的也不全對,起初從nesTs組織手中被救回來後,老闆就一直很擔心我的安全,不讓我再以特工身份隨意離開阿姆斯特丹,更是費盡心思從眾多人物中找了這麼一位極品丈夫介紹給我,可以說家庭主婦是我從事蜂鳥公司核心事業的掩飾,但同時我也很滿意這樁婚姻,至少被人關心的感覺是這樣,有種被親人呵護的甜蜜感。」
我撇撇嘴道:「是嗎?看來過不了多久你就會全身心的投入這樁婚姻之中了,不知道你現在懷孕了沒有,若是生了孩子,更是一門心思撲在家庭上,女人就是這樣,你不用急著否認……我說,老塞!不得不說,你這真是一步臭棋,愣是把自己最得意的助手送給別人當老婆了,可笑你還在這裡沾沾自喜,等蜂鳥公司關門大吉的時候,你倒是可以長期在她家的餐廳混吃混喝了!」不知為何,聽到瓦妮莎親口承認「甜蜜婚姻」生活時,我心中有著老大的彆扭了,說起話來也帶著刺。
「這個你就放心吧!我從整個阿姆斯特丹挑出來的男人,自然很極品!而且我永遠也不用擔心瓦妮莎會一心撲在家庭上,對她來說她可以從新的身份中享受到親人的溫馨,但絕不會享受到夫妻的恩愛……因為瓦妮莎的丈夫是個同性戀!俗稱gay!所以,瓦妮莎即使懷孕了也不可能是她丈夫的孩子,你明白了嗎?司令官大人!」塞斯甩開沾滿污漬的床單道。
我長大了嘴巴一副吃驚的模樣,實際上我真的很吃驚,我怎麼也沒有想到瓦妮莎的婚姻居然會是這樣的奇異結合,瓦妮莎一副好笑的模樣道:「我就知道外來人肯定很難接受這個事實呢!如果不是長年在阿姆斯特丹生活,我恐怕也接受不了和一名同性戀丈夫結婚的事實,冰!你不會是沒有見過gay吧?剛剛你和塞斯老闆那麼熟練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對這個圈子很瞭解呢!」
對於瓦妮莎的調侃,塞斯自然是翻著白眼瞪過去,而我卻是想了許久才結結巴巴的問道:「既然是同性戀,你為什麼要結婚呢?在阿姆斯特丹似乎同性戀婚姻也不少吧?」
瓦妮莎接過我的話道:「因為他出身一個大家族,為了繼承家族遺產,他必須有一個正常的婚姻,至少表面上看過去要正常,這也是為了整個家族的繁衍生息,至於今後他是和他的同性戀男友生個孩子,還是從孤兒院抱養個孩子回來充數,這都是我管不著的事情,實際上從結婚到現在,雖然我們睡在同一個房間,但從來都是分床睡……」
「哦!原來如此,那麼說你至今還是……那個,那個老塞,你以這麼秘密的方式叫我過來就是要談這件事嗎?」我眼前一亮道,但是未免暴露我的狼子野心,我只得再次轉移話題。
塞斯卻顯得較為平靜道:「原來你不乎呀!我還以為你會特別在意呢!實際上我對聯盟軍的瞭解實在是太深入了,而你對蜂鳥的瞭解似乎還處在表面階段,為了加強合作,也為了體現我的誠意,這才將瓦妮莎的事情抖開來說,只是你也知道拉蒙在阿姆斯特丹住過一陣子,觀念上受到本地影響對瓦妮莎可能會有些糾纏,如果知道這些事實,恐怕瓦妮莎更脫不開身了。」
「無聊!真是無聊之極!我身為國際反恐聯盟軍總指揮,身繫國家安危,哪裡會這麼有空聽這種事情,如果沒有什麼其他事的話,我可要離開了!還趕下午的飛機呢!」我口上裝模作樣道,實際上心裡卻是爽透了,這塞斯不愧是個厚道人啊!一下就切中了我最關心的要害問題,此時即使瓦妮莎主動找我出軌,我也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了,實際上在瓦妮莎的婚姻中,她和她的丈夫更多的時候體現的是一種「姐妹情」,而她的丈夫出於對瓦妮莎的尊重和感恩,對她的無微不至也在情理之中,不過,我對於這裡的詭異男女關係越來越有些毛了,現在巴不得立刻離開這裡。
興許塞斯腦中此時還有一些殘餘的尷尬畫面,他一心低著頭喝酒,眉也不抬的道:「既然你還有急事,我也不再留你了,瓦妮莎!替我送冰去機場吧,然後你自己就回去吧,別讓你的丈夫等急了。」
「好的!冰,這邊請!」瓦妮莎應允道,打開房間門讓我離開。
雖然沒有得到我想要那一出,但是這個消息比起關於nesTs組織的任何消息還要令我興奮,瓦妮莎開著車駛向機場的時候,見我不住的在副駕駛位子上偷笑不由問道:「什麼事情那麼高興呢?」
「沒什麼!本來聽到你結婚的消息,我覺得離你的距離很遠了,但是聽過塞斯的解釋之後,我又覺得離你很近了!感覺這個世界真是奇妙啊!」我頗為感慨的道。
瓦妮莎輕笑道:「這不正隨了你的意了麼?你既可以享受和一般女人交往的一切,又完全不用負責任,男人們不都是喜歡這樣嗎?老實說,剛剛在酒店那個樣子,是不是誤會我遞給你紙條的真正目的啊?」
儘管我的臉皮號稱奇厚無比,可是被瓦妮莎這樣當場說出來,我還是不太習慣道:「其實我也不像你想的那麼複雜,我實際上是個很單純的人!當時,我真的沒有想那麼多,之所以**著身體是因為……是因為我喜歡裸睡!對了,沒錯!連日來的奔波勞累,讓我覺得疲乏不堪,老塞都要洗個澡來提神了,我自然看到床就想睡覺了!」
瓦妮莎神秘的一笑,既沒有說相信也沒有揭穿我的謊言,實際上連我自己都不相信這種蹩腳的謊言,我只能好似鬥敗得公雞一樣耷拉著腦袋一路無語。
終於到了機場,我急忙打開車門下了車,還未走得幾步,瓦妮莎就在後面喊道:「冰!就這麼走了嗎?實際上我還有些話想對你說呢!」
我頓住腳步片刻她就走上來湊過我的耳朵道:「我一點也不介意你會有那種想法……其實結婚這麼久了,我也很想嘗試一下夫妻間的真正樂趣,如果對象是你的話,倒也不是什麼令人為難的事情……如果任務順利的話,還是老地方,這回我一個人在那裡等你!」說完這些話,瓦妮莎用紅潤的唇瓣柔柔的貼在我臉上,一觸即離,當我反應過來她的這記親吻和她話語中的邀請意味時,瓦妮莎卻已經駕車遠去了。
我摸了摸臉甜蜜的笑道:「這個小妖精!嫁了人還這麼會勾人,比起幾年前更有女人味了!」我得意的回味著瓦妮莎的香吻一路美滋滋的上了飛機。
由於是急著趕往日本,所以我並未在意是否頭等艙,只買了張經濟艙的機票就上了飛機,我的座位號是靠著走廊位置的,因為我向來獨行慣了,作為格鬥家也是簡簡單單,少有帶行李的習慣,並不怎麼覺得難受,我關了手機閉著眼睛靠在座位上假寐,沒多久就聽到一個柔嫩的聲音道:「你好先生!能請您讓讓嗎?坐裡面的,謝謝!」
我當即睜眼站了起來,主動讓這位小姐進去,但是她隨行的行李還不少,而要她一個小女人將它們都放到行李架上還有些困難,反正也是舉手之勞,我順手提起她的行李哎架子上擺好,當一切完成了,這位金小姐不由誠懇的向我鞠躬道謝道:「真是多謝你了!如果沒有你我恐怕要費不少工夫呢!……咦?是你!」可是,當她再抬起頭來時,卻出驚呼。
這使我也重新注意起這位可能認識我的金小美女,經過仔細辨認我腦際突然靈光閃過道:「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