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利查力度當即一個踉蹌向前傾倒,右腿自膝蓋以下完全不聽使喚,我即刻順勢後仰,使出龍式·龍翻身一腳蹬在對方的下頜上,受此力度所帶動,古利查力度整個人打著旋向空中飛去,若是任他如此下去,必然是重重的砸在地上,可是這種程度還不足以將這個怪物徹底**,我借著後翻協調好身體,即刻頓足爆出一股強猛的沖力,彈身躍起便是雀式·鳳天翔!
原本龍式·龍翻身就刻意讓力度有所偏移,使得古利查力度的飛行軌跡帶有一定的弧度,如同足球比賽中的香蕉球,而雀式·鳳天翔的攻擊路線卻是直線出擊,所以當我動招式升空的一刻雖然眼前空無一物,可是轉眼間古利查力度似是湊上來任我打擊一般,在絕無可能的情況下居然連續了這一招數,草薙京看的險些咬到了舌頭,分明驚訝到不知說何是好。
這便是曾經穿著尾鰭戰衣所給我帶來的感悟,連續技的最高境界便是掌控全局,也就是俗語中的“控場”,包括現今很多格斗流派都會有控制型的招數,它本身不會有多大的殺傷力,可是卻能夠給對手造成強大的負面影響,使得連續下去的招數能夠通暢無阻,既然提到“控場”我又不得不再次提起屑風這一招數,八神庵的屑風正是其中的經典!包括古利查力度的絕望瞬間在內,控制型招數的出現為連續技繼承與揚提供了廣大的空間,然而至今真武流格斗術中都未曾有這樣的招數,並非是我體會不到這類招數對格斗的巨大影響,而是我覺得沒有必要,真武流格斗術原本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我在運用連續技的過程中悟出來的,它們本身就具備了其他流派許多招數中沒有的強大控制力,只要能夠活學活用,真武流格斗術中的每一個動作都可以成為控制型招數,而且具備真武流格斗術的格斗家從本質上來講,就是一名“控場”型選手,當然在力量已經出常規太多的我是個例外,基本上我應該算是“殺傷”與“控場”雙項結合的選手。
以我此刻的渾厚內息,一記雀式·鳳天翔踢出的連環腿擊直把古利查力度頂上了控制中心的天花板,數十記腿擊直揍的他雙眼暴突,腹中的肋骨早已斷的七七八八,若不是天花板是堅硬的鋼鐵所鑄,我恐怕能夠一腳將他踹出控制中心之外,我收回雀式·鳳天翔屏住一口內息,就在我與古利查力度失去了上升沖勁而要下落的同時我卻再使一記虎式·將落!雙手一搭古利查力度的肩膀猛地向天花板甩去,並借此力道迅下沉。
若說這幾個月來我最大收獲是什麼,並非是統一了真武流格斗術,也不是掌握到了還未熟練的無雙戰技,而是能夠控制渾厚的內息在每一場戰斗中揮,換做九八屆拳皇大賽的時候,我做出這樣的連續技,無論如何也要借機換氣,絕無可能一氣呵成,這並非是我在連續技上的悟性有所不同,而是當時我當時對內息有著近乎奢侈的揮霍,但此時我卻能夠只憑一口內息便連續三五招下來,好鋼要用在刀刃上,我直到現在仍能夠回憶起當初氣息不足、力量不夠的可憐模樣,越是這樣,我就越要珍惜現在每一份成就,沒有恢復記憶的我,自然體會不到我這種心態。
借助虎式·將落我率先腳踏實地,抓緊時間短暫的換了一口氣後即刻抬腳瞬一記彈踢,卻是以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力道再次使出一記雀式·月向陽!這一次卻將古利查力度打的在空中一頓,那種詭異的景象好似是他的身體在那短暫的時間裡懸浮於我面前似地,實際上我卻是恰到好處的以雀式·月向陽的力量抵消了他本身的重力下墜的力量,這需要無比精確的控制力,若是估錯了一分,他定然不是繼續彈飛起來便是重重的砸到地上,當然無可抵卸的兩股力量在他體內相撞,所產生的傷害那就並非是我所能阻止的了。
虎式·中折伏!我豎膝的同時雙臂猛地下砸,使得古利查力度一時間受到上下兩股力量一共三個點的劇烈沖擊,他當即猛咳出一口血來,那血液中帶著一些細碎的沫子,顯然是強大的力量震碎了他某個髒器混著這口血被吐出來,隨即我將這口內息的全部氣力都集中在手腕上,以一種奇異的節奏向前轟出去,正是一式修羅·蕩沖車!受此一擊的古利查力度自空中打著滾橫飛出去,猛地撞在一台機械的寬大金屬壁上,修羅·蕩沖車中蘊含的沖擊力頓時將那台機械砸的變形,可是相互作用的力量卻將古利查力度再次彈了回來,這就是我所需要的掌控全局的效果,無限連續技或許因為內息的**只是個傳說罷了,可是借助戰場的各種因素,傳說也可能變為現實,如同此刻古利查力度的被反彈回來的情況,我正好借此再換一口內息,繼續剛才的攻擊節奏,若是沒有穿著尾鰭戰衣,我絕不會想到借助自身以為的東西成為格斗術的助力,但隨著對連續技更加深層次的了解,我現連續技的本質便是自然之道,存在的便是自然的,萬象無形,原本世間的一切都是因為某種玄奧的規律在運行著,只要掌握到這種規律那麼沒有什麼是不可借來一用的,如同我在使用修羅·蕩沖車時,必然要考慮攻擊的方向會給對手造成怎樣的運行軌跡,而攻擊的力度又會起到怎樣的反彈效果,如果重了恐怕連那台機械一並毀了,如果輕了,恐怕又起不了反彈的效果,其中的規律看似繁瑣,實際上卻在我一出手時便以決定了,根本就不用什麼計算,這一切都是憑著感覺,因為我已然以強大的精神力據悉全場的每一絲細微之處,這便是掌控全局的快感!那完全是一種將對手操控於股掌之上的感覺,當我打開精神力時,這個戰場就已經成為了敵人不可涉足的禁地,即使強過我十倍的“神”落入我的禁地之中,也唯有束手就擒的份!
龍式·龍抬頭!對著反彈回來的古利查力度我即刻一段小距離沖刺以勾拳的形勢猛擊出去,強大的力量帶著我整個人躍起來,精准無比的打在古利查力度的胸腹之上,僅是用眼看去,也能看見古利查力度胸口那一塊明顯的凹陷下去,這一次連八神庵也瞪直了眼睛猛地站起來,渾然不顧剛剛包扎的傷口隨著他的動作已經再次崩開,在這麼多次的交手中,我始終沒有運用無限連續技的強大奧義,雖然隨著精神力的增強我已經能夠較為熟練的掌握這種能力,可是因為殺傷力實在過大,而且一旦開啟,就猶如嗑藥一般上癮,根本無法停下來,即使強如八神庵也承受不起,所以直到此時八神庵才知道我看似竭力的戰斗,仍然留了一手,即使沒有體會到無雙戰技,他與草薙京聯手也不可能勝過我。
原本我想側轉身子施展必殺奧義百鳥朝鳳來繼續造成對古利查力度的傷害,雖然我知道此時的破壞力換做其他格斗家恐怕整個人都成了一灘泥,但古利查力度直到此刻心跳仍然很正常,說明他至今沒有受到致命的打擊,無論的韌帶撕裂還是骨折、內髒破碎等傷害根本不能讓他意識到沉重的傷勢,已經消除疼痛的他無法體會到這些傷害帶來的痛楚,所以頂多只能給他在行動上造成一定阻礙罷了,但我相信繼續如此下去,不出三招古利查力度就只剩下呼吸和說話的能力了,所謂的生擒可不就是需要對方如此嗎?我承認自聽聞希頓上校的死訊,我對nesTs組織成員也有些心狠手辣起來,或許我能夠采取更溫和的方式進行任務,可是毫不猶豫選擇了這種更加暴力、更加血腥的方式,不知道潛意識中我是否有種復仇的快感。便在這個時候我猛然感覺到一股龐大的巨壓升起,瞬間破壞了我設定好的控制局面,余光掃去,不知何時戰場多了兩個人,為的正是微普的弟弟k’,而另一名我正想尋找的馬克西馬此時卻擺出必殺奧義掩體摧毀的動作,沉重的巨壓正是來自那裡!
隨著k’與馬克西馬插手戰局,我已無法保持高度集中的精神力來進行無限連續技,為了抵抗即將到來的掩體摧毀我不得不收起百鳥朝鳳的動作,抬腳用力的將古利查力度踢到一邊的同時,轉而運起龜式·萬法一空破的絕技,在空中無法借力的我唯有施展這悟自籐堂流合氣道格斗術的絕技來對抗這股巨壓,就在我沉入心境的同時,馬克西馬帶著一股龐大的灼熱巨壓自地上彈射而起直朝我撞擊過來。
如同一顆隕星墜下,我單手一接觸對方的身體立即傳來一股渾厚能量借著龜式·萬法一空破的奇妙作用,我將這股能量散到四肢百骸,轉了一個圈便化為我所用,另一手猛地向上一頂硬生生的托住了馬克西馬的沉重身體,馬克西馬絕想不到曾經征戰沙場無往而不利,為nesTs賺下大片土地的必殺奧義一天之內兩次被破,他到現在仍想不明白我與籐堂香橙那種單薄的身體時如何承受得了這股巨大力量的。
當我腳踏實地的瞬間,我立即還以顏色,猛力將馬克西馬摔了出去,比起籐堂香橙那柔軟不堪的身體和虛弱的氣脈,我的身體顯然完全將馬克西馬的巨壓全部借來,所以沒能夠引起一絲震撼的場面,並且那借來的力量一絲都沒有浪費的全部還了給他,馬克西馬被我砸出數十米遠一頭撞進機械廢墟中,好半天沒有反應,若不是k’緊隨其後以一記第二子彈阻擋了我,我顯然要追上前去連續個痛快才罷休。
抬手迸一團勁氣,以龍式·龍吐珠抵消了k’赤炎後,再去尋找古利查力度,卻現這廝已經逃開老遠,也不知他做了什麼手腳,地板上頓時出現了一道暗門,仿佛升降梯一般帶著他緩緩下降,臨行前古利查力度還吩咐道:“k’、馬克西馬!你們給我攔住他!‘神之降臨’計劃想必已經完成,你們必須為我爭取足夠的時間讓容器得以順利轉移!”也不知這廝到底是用手什麼生物改造的,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勢,還跑的飛快,生命力強悍的簡直是匪夷所思,莫非卷島唯我已經把主意打到蟑螂小強身上了?
“等等!”我剛喊出口人已經力朝古利查力度的方向狂奔而去,但眼前卻忽地黑影一閃,卻是k’動老黑以極滑翔姿態出現在我面前攔住了我,我頓時停下了腳步,眉頭一皺喝道:“讓開!”
k’卻不言不語的繼續保持著攔截姿勢,僅僅用手扶了下墨鏡,以便更加清晰的看著我,老實說礙於微普的原因,我很難對他提起殺意,雖然說這個家伙頗為討厭,但本質上並不壞,我到現在仍記得他冒著被組織現他遺失任務重要道具的危險,將唯一能夠回到總部的鑰匙交給了我,正是憑著這把鑰匙我才能夠順利趕上八神月姬在被解剖前將他救出來,當然俘獲八神月姬的爛帳我卻不能算在他頭上,即使沒有k’卷島唯我也會派遣其他的戰斗力去將她抓來的。
就在我略微猶豫的短暫時間裡,古利查力度已經逃得沒了蹤影,“光”的一聲響,暗門在我眼前關閉,我徹底失去了追蹤他的機會,我不由將功敗垂成的怒火洩在k’的頭上,暴喝一聲道:“叫你讓開你沒聽到嗎!”
k’似是第一次認識我一般,鄭重其事的摘下墨鏡,一雙清澈的眼睛帶著淡漠的神色望著我道:“冥王?我應該這樣稱呼你嗎?沒想到再次見面我們卻成了敵人,我以前真的是小瞧你了!”
沉重的腳步聲隨即傳來,不用抬頭我也能知道定是馬克西馬這個鐵疙瘩走了過來,剛才反擊的力量雖然不小,但大部分被他撞擊在機械廢墟中卸開了,他本身並未造成多麼沉重的傷害,那腳步聲在我的身後不遠處嘎然而止,卻是與k’一前一後的將我包圍起來,這熟悉的夾攻局勢,一時間讓我仿佛回到了不久前與草薙京和八神庵的對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