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皇本紀 正文 第四百一十六章 李代挑僵
    阪崎獠看著面前那個不到自己膝蓋的小個子蔡寶建,心中不免憋氣,原本以為能夠和金家潘交手的,他可是鼓足了氣力上場,可不想金隊拖拖拉拉的卻將蔡寶建推了出來,老實說,阪崎獠心中對蔡寶建並不怎麼瞧得起,但是既然是賽場交戰,阪崎獠還是迅調節好心態,凝神運氣後甩開足下木屐擺開了極限流格鬥術的起手式。

    蔡寶建卻扭扭捏捏的不知如何是好,阪崎獠那如同猛虎般的氣魄震懾的他當場便流下汗來,若不是金家潘在後督戰,恐怕他立時要跪地求饒,心知此戰無可避免的蔡寶建唯有怪叫一聲猛地向前衝刺起來,他身無三兩肉,顯得輕飄飄的,這一極狂奔倒真有點度上的優勢,阪崎獠虎目一瞪,精確無比出拳,以一式冰柱割打在蔡寶建的奔跑路線上。

    哪知道蔡寶建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老早就打算好了要逃跑,反正包括金家潘在內誰也沒指望讓他贏,他的作用不過是消耗阪崎獠的體力罷了,既然金家潘都做了這樣的戰術安排,蔡寶建自然樂得遵從,反正硬橋硬馬的和阪崎獠戰鬥,蔡寶建不過是找死,當下連忙止住身形,足下用力一蹬,卻是使出一記飛翔空裂斬,整個人頓時找原本奔跑來的反方向倒飛回去,阪崎獠的冰柱割頓時打在空處。

    阪崎獠頓時有種鼓足了力氣卻打在棉花上般的難受,好在他一開始便沒有使上全力,那蔡寶建怎麼看都不會是硬來的傢伙,而且比賽競技總不可能讓對方放棄躲避吧?各門各派的格鬥術都會有迴避攻擊的內容,有時候躲閃對方的招數也是一門高深的技巧。

    阪崎獠既然留足了氣力用以格鬥術上的變化,見那蔡寶建正倒飛在空中,完全一副不設防的模樣,也不再猶豫頓起腳步,立刻爆出一股強大力量,帶著他的身體旋轉向前,期間阪崎獠猛地抽出兩記威力十足的腿擊,卻是於對方躲避後動飛燕疾風腳直朝蔡寶建而去。

    飛燕疾風腳威勢之兇猛,即使在空中隔了老遠,也能讓蔡寶建感受到一股勁風襲來,幾乎是冷汗流出來的同時,蔡寶建忙使出方向轉換,他手上雙爪一併朝著身下猛地旋動身體,頓時於無形中生出一股動力,扯得他往下方鑽去,堪堪避過阪崎獠的強勁腿擊,那勁風自蔡寶建小腿上蹭過,都刮的蔡寶建腳底生疼,落下地後居然站不穩腳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阪崎獠出生空手道極限流,自幼受到其父阪崎琢磨的磨練,他自己也一直以極限流巔峰為目標,不斷刻苦修行著,極限流格鬥術是一門錘煉**的技巧,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驚人的破壞力,最高深的奧義甚至號稱「一擊必殺」,而蔡寶建一直以來在金家潘的手下就疏於修煉,自身的防禦力可算是眾格鬥家中最差的,也無怪乎僅僅是被阪崎獠的腿風蹭到就連站穩也成了問題。

    阪崎獠也未想到蔡寶建於空中還有轉變方向的絕技,鼓足氣力的招數再次打在空處,他忙停下身子,反身躍起朝坐在地上蔡寶建豎起手肘猛地磕下去,卻是一式猛虎雷神剎使出來,料想蔡寶建再無可能避開去,除了硬接別無他法。

    阪崎獠卻是小看了蔡寶建,蔡寶建再金家潘的道場修行多年,別的功夫或許不行,但論起逃跑和腳底抹油,便是金家潘本人也自歎不及,那蔡寶建感到頭頂一股冷風灌下,隱隱罩的頭頂生疼,他連看也來不及看連忙向前滾出去,雙爪在身前滑動,既能加身體旋轉,又能有效的傷害身前的對手,這一式回轉飛猿斬使得甚是巧妙,連金家潘本人也看的暗自點頭,暗道自己教導有方,這蔡寶建在真正比賽的時候果然體現出了異與往常的戰鬥力,殊不知蔡寶建此刻已經黔驢技窮、慌亂不堪,腦子裡早已經忘記了什麼招數,只是被阪崎獠逼的了急,才連滾帶爬的使出了這般動作。

    猛虎雷神剎再次擊到空處,這已經是阪崎獠第三次出招落空,他心裡不由有些焦急起來,蔡寶建貌似弱小,卻是如同泥鰍一般狡猾,既抓不住也打不著,再想追擊一招半式,卻因為氣息提不上來不得不緩下動作,蔡寶建終於脫身於阪崎獠的猛攻中,他這次倒學了個乖,不待身體停下急忙狂奔起來,妄圖拉開與阪崎獠的距離。

    阪崎獠或許有些木訥,但絕非蠢材,相反,他對於格鬥技巧十分敏銳,擁有非常好的天賦,否則阪崎琢磨也不會花那麼多心思在他身上,他此時也算看出來了,對方就是要迴避他的招數以達到消耗他的目的,他當即冷哼一聲,迅調動起週身氣息,就那麼大膽的在賽場上凝聚氣息起來,很顯然他是打算施展必殺奧義了。

    類似必殺奧義的招數是格鬥家針對自己格鬥術的特點結合自己平時的絕技所創立的特殊招術,對於必殺奧義的界定格鬥界也是說法不一,有的認為是格鬥家本人所能承受極限的招術被稱作必殺奧義,也有的說只要力量、度、技巧任何一種越了本身瓶頸的招術就可以稱為必殺奧義,不過,格鬥界最常用的說法就是需要龐大的氣息或能量才能夠施展招術就被定義為必殺奧義,以這種說法為根據,我說我信手拈來均是必殺奧義也不算是忽悠人。

    格鬥家釋放必殺奧義時,通常也有兩種途徑,一種就是將平時精修的氣壓縮在某個**位中,到施展必殺奧義時就爆開那個**位的氣,那麼就能夠瞬間施展必殺奧義了,這種方法的特點就是突然性強,能夠很好的運用在實戰中,還有一種就是現場凝聚氣息,令體內的氣達到某個頂點足以爆必殺奧義,但這種方法在實戰中並不常用,因為積蓄氣的過程不能夠被打斷,否則不但功虧一簣,還要遭受一定的反噬,而且積蓄氣的時間雖然因人而異,但任何格鬥家都不可避免的需要一段比較長的時間,這段時間裡可謂是任人攻擊了,阪崎獠現在的作為顯然是後者,他一來是藝高人膽大,無懼那區區氣息反噬,二來就是看不起蔡寶建的膽魄,只知一味逃跑的膽小鬼如何敢來觸**虎鬚?

    蔡寶建此刻當真是左右為難,雖然他知道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攻擊機會,可是他又特別擔心這不過是阪崎獠**他靠近的手段,可是如果繼續逃避,似乎又有些放不下臉面,對手如此公然挑釁的行為都可以置之不理,那以後還能把格鬥家三個字頂在頭上出去混嗎?……這般衝過去還是太危險了,沒面子就沒面子吧,總比缺胳膊少腿,或者躺在醫院裡過下半生好的多。

    就在蔡寶建左思右想間,阪崎獠已然積蓄夠了足夠多的氣,他咧嘴一笑,踏前一步猛地雙掌大開揮向蔡寶建,隔著大老遠的距離,憑空卻生出一股氣流席捲開來,自阪崎獠雙掌間湧出一團渾厚勁氣直震的飛機跑道煙塵四起,彷彿是在舉行王者歸來的議事一般,筆直的飛機跑道上順著拳勁的軌跡自兩邊分開一股氣流,好似是乘風破浪的巨輪直朝蔡寶建撞過來,正是極限流必殺奧義霸王翔吼拳!

    蔡寶建再想移動身子卻現彷彿被一股力道拽住了腳步,無端的慢了許多,他立時反應過來,不知何時自己已經被阪崎獠以強大的拳勢所籠罩,霸王翔吼拳去勢不盡,自己絕無可能逃開,眼看著那破壞力驚人的拳勁就要臨身,他怪叫一身側過身去舉起手來,使用了本場比賽第一次「援護攻擊」!

    陳可汗當場沒罵出口來,這個死猴子自己接不下兇猛拳勁居然召喚他去挨揍,實在是缺德極了,他本想當作沒有看見,任蔡寶建被霸王翔吼拳揍得死去活來也不理會,卻不想金家潘一直關注著比賽,蔡寶建一召喚援護,他立刻向陳可汗瞧去,見陳可汗還悠閒的摳著鼻孔,翹著眼白看藍藍的天空,一副心神根本不在賽場的模樣,不由氣打一處來,喝道:「還不快給我上去!」猛地踹出一記霸氣腳,頓時腳下生氣一股氣飆向四周,陳可汗那般巨大的身軀也被這股氣流捲的高高拋起飛向場中。

    「哎呀!媽呀!……蔡寶建!你不得好死啊!」陳可汗在空中憤恨不平的道,他也只敢對蔡寶建罵上一句,對於把他踹上場的金家潘卻不敢做半句反抗,可是他也只來得及說出這麼一句話身體就已經到了霸王翔吼拳拳勁的上空,絕無可能再避開那兇猛的拳勁,他唯有將全身氣力都**在自己肥厚的肚皮上,寄希望於肚皮的減震功能,平生第一次越極限的將氣凝聚的有如實質般重重砸下去,一式鐵球大降臨的援護攻擊落進場中!

    「轟」的一聲爆響,阪崎獠積蓄良久氣息施展的必殺奧義霸王翔吼拳又豈是易與?撞在陳可汗那有如鋼板一樣的肚皮上,也衝擊的陳可汗整個肚皮都凹了進去,陳可汗當場一聲慘嚎,當真是比殺豬還難聽,整個人被轟出場外,彷彿是裝滿垃圾的袋子一樣被隨意的扔出來,一路飛出上百米才砸到地上,金家潘與全勳再趕去看陳可汗,見他眼睛已經瞪大到極限,顯然是自己都沒有預料到會有這麼疼,張大了口就是喊不出話來,只能呼呼的喘氣,貌似出氣多進氣少了,全勳搖搖頭道:「慘、太慘了!我真為你有這麼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師傅而感到悲哀……」

    蔡寶建抱住了頭,不忍看自己被拳勁撕扯的悲慘模樣,卻無意間做出召喚援護攻擊的手勢,哪知道會害得好友如此悲慘,他期待的拳勁久久未能臨身,放開手抬頭看去,卻是阪崎獠幾乎貼著他的身子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滿臉不愉快的表情,任誰在格鬥比賽中,被人這般耍了一圈,也不會得意的,蔡寶建頓知阪崎獠已經全方位鎖定住了他,他任何一個企圖逃跑的行為只能遭到更加強烈的打擊,他滿腦袋冷汗直冒道:「大兄弟,別動手……我明白的!我自己來……」

    蔡寶建作勢躺在地上慢吞吞向一旁滾了一圈,然後假裝不小心迴避的時候頭磕到了地上,當即大聲喊道:「哎呀!我暈了……」當真是臉皮都不要的使出這般做作的行為,之所以做慢動作恐怕也是生怕阪崎獠認為他企圖逃跑而出擊,不過蔡寶建卻沒看到金家潘看到他如此惺惺作態的表達認輸的時候,臉上抽搐不停的肌肉,否則哪怕會招致阪崎獠的攻擊,他也會盡可能做的更像真的一些。

    「這就是師兄辛苦多年,以你的理念培育的高徒?還指望著他們光大跆拳道?師兄,我只能說你……很*很天真!」全勳雙手背後,故作高傲道,他難得有機會嘲笑金家潘,自然竭盡其能,哪怕這個擺酷的動作很欠揍他也在所不惜。

    金家潘漲的滿臉通紅,作為韓國席跆拳道格鬥術的傳道者他有無數資本驕傲,可是最令他尷尬的便是兩個活寶徒弟陳可汗和蔡寶建,那兩人本來是江洋大盜,在金家潘成名前一日遭遇二人打劫,以金家潘的實力自然是三拳兩腳打了兩人,這蔡寶建天生膽小,忙叩頭哭泣,直言「大俠饒命,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十八個小孩嗷嗷待哺……」之類的,心地善良正義感又強的金家潘這才收了他二人跟隨在身邊,一來希望用自己的言行舉止令兩人改過從善,二來也是將這兩個自己不忍心殺掉的惡棍帶在身邊,以免其他人遭受噩運,格鬥界自然人人都稱頌金家潘的高尚品德和似大海般的開闊心**,卻不知金家潘常常為這兩個徒弟而受窘,他當即道:「這兩個傢伙我回去自然會好好教導!我就不信以我金家潘的人品不能幫助他們成為一個正直高尚的人,這與光大本門無關,跆拳道格鬥術能夠有現在的規模,我不敢說是我一個人的功勞,但絕不會是他們的錯,你無需把這兩者混為一談,再說我道場弟子成千上萬,即使我金家潘活著的時候沒能有機會光大本門,總會有弟子做到的!……你現在還是多把心思放在比賽上吧。」

    全勳眼中滿是譏笑道:「說得倒是好聽,弟子成千上萬,可是有哪一個是衝著跆拳道格鬥術本身來的?無非都是與政府合作,推廣韓文化罷了,道場弟子雖多可是又有哪一個習得了跆拳道格鬥術三成的精髓?看看人家極限流,雖然弟子不過我們道場的十分之一,可是個個都是好手,在那般非人的訓練下都挺過來了,衝著的就是這極限流格鬥術!再看看籐堂道場,自真武流格鬥術大興之後也是展的不錯,龍白前輩以普通人的身份來做館主,既不講什麼身份地位,也不拿實力壓人,為的就是提高每一個弟子的實力,其樂融融的氣氛下修行度自然也快,我們倒好,不但分三六九等的階位,滋生他們之間的矛盾,還美其名曰競爭才能有進步,你那些弟子稍微訓練猛了一些,就說這個不行、那個不對,有些牛氣一些的弟子,還用家世影響政府官員**手,把看不順眼的教員全部撤了,我就想不明白了這樣的跆拳道格鬥術還有何意義?這會是師傅當初想看到的場景嗎?現在好不容易出現了個李梅,無論天賦人品都是一流,卻連師傅都不肯認你,你自己不去爭取,也不讓我爭取她入門,我看你的人格魅力也算到頭了,以後少在我面前談論你的人品,我受不了那種刺激!」他說完也不理金家潘的回答,直接走上了場,留下金家潘一人站在那裡咬牙切齒的,他們師兄弟二人感情雖然不錯,但是每次一談論到展跆拳道格鬥術時候,都要這般吵嘴,而且全勳冷嘲熱諷的令金家潘倍加鬱悶。

    金家潘哀歎一聲,他不是沒有想到過現在跆拳道格鬥術展的弊端,只是當初為了謀求道場的更大空間才同意與韓政府合作的,韓政府不但將跆拳道作為韓文化的一種全力向世界推廣,還特設跆拳道格鬥術為國**動,自小學升中學就是必須考核的項目,這對於金家潘來說,已

    經達到了光大門楣的目的,可這樣一來跆拳道格鬥術也不算是金家潘一人的了,它已經成為了韓國的一部分,自然政府也能夠進行管理,金家潘自己也不喜歡這種現象出現,可是現在他成為一種跆拳道格鬥術的形象多過於是跆拳道的管理經營者,已然沒有權利叱責韓政府的行為了,他唯一能夠做的不過就是在拳皇大賽上盡力表現,讓韓政府認識到他的價值,從而對他有所妥協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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