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摀住頭道:「你還真是容易將人想得陰險,我不過是想多拉一個人進入同盟罷了,你別看他弱不禁風的樣子,可是基本功十分扎實,假以時日一定也是名傑出的格鬥家。」
怒加擺手道:「我可沒時間去培養他,你把他直接扔海裡!」說著就要離去。
我答應過八神庵好好照顧矢吹真吾,怎能言而無信呢,於是勸道:「別這麼說,我們同盟正是缺人的時候,雖然他沒什麼頭腦,好歹也是個會蹦躂的東西,這九八拳皇大賽不是要三人組隊參加嘛,正好將他拉入同盟,湊數參賽啊!這年頭可信任的傢伙不多,這個單純的矢吹真吾是最好的選擇。」
怒加聽到此停下腳步道:「本打算讓你和運動員隊任意兩人一組參賽的,可是三年沒有出現在格鬥界,已經陸續出現了許多傑出格鬥家,拳皇大賽如果僅僅我們幾人恐怕難以應付,能夠多一人就多一人,那個什麼矢吹真吾你有把握勸說嗎?」
我想到怒加也許並不知道真正的草薙京被俘獲的消息,但是此時說出來會否又傷害了他想成為百分百拳皇的信心呢?這樣一來既會拖延拯救庫拉的時間,也會讓已經圓滿的大賽再次出現意外情況,所以,我決定隱瞞下來道:「我有把握!你就看著,我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了呢?」
怒加回首看著我道:「的確,你從未讓我失望!希望這最後一次也是如此……如果你成功了,那麼就讓我和你組隊!長久以來我都沒有作為正式的拳皇大賽選手場,即使勝了也不能被冠以拳皇的稱號,這次就讓我毫不逃避的戰鬥一次!」
怒加的話給了我沉重的壓力,一想到他在大賽結束後,悲觀的命運將以悲觀的方式結束,唯一能安慰他平生的就是那虛妄的「拳皇」名譽,我忽然感到很疲憊,人這一生,因為名利而犧牲太多,真正能夠使自己快慰的超那些東西卻早已消散在風中,我不由深深懷念起在坎特庫拉小鎮的日子,平淡而溫馨的生活……
我拍醒矢吹真吾,他迷迷濛濛的睜開眼見到陌生的環境居然呆呆的問了句:「早好!到吃飯時間了嗎?」我默然的一個耳光甩過去,打的矢吹真吾整張臉都偏向一邊,我開始懷疑我的決定是否正確,這麼個呆瓜到底能不能給我幫忙?他可不同於精明的微普,大腦還處於剛剛蛻化的猩猩狀態嘛!
這一巴掌總算打醒了矢吹真吾,他張大了嘴驚訝道:「哦?原來是你!難道我不知不覺就被你打敗,成了你的俘虜了嗎?……我果然是個不入流的傢伙,愧對京師父和八神庵老師啊!」這個傢伙居然無視我跪在地捶胸擂地起來。
我一腳踹翻這個無厘頭的傢伙,喝罵道:「你到底在搞什麼東西啊?我有正經事和你商量,你趕快給我打起精神來!」
矢吹真吾被踢的翻了個觔斗,坐起身仔細瞧我,忽然更顯驚訝的道:「你……你是……冰前輩?」
「嗯?你以前也認識我嗎?」我聽他喊出我的名字,不由奇怪的問道。
矢吹真吾激動的道:「我怎會不認識你呢?能夠拜在草薙城下,成為京師父的首徒,都是冰前輩所推薦呀!還有九七拳皇大賽冰前輩、八神庵老師還有我三人組成主角隊,一直殺入冠軍賽啊!難道冰前輩都不記得了嗎?」
我撓著腦瓜道:「有這種事嗎?」我不想去深究是否真有其事,越是用力回憶頭就會越痛的毛病我還沒有忘記,反應過來道:「咦?到底是我勸你,還是你勸我啊?我怎麼有種被你拉入陣營的錯覺呢?……你少給我扯蛋!不管你曾經和我是什麼交情,現在我要和你說的事情,是天大的機密,有關於草薙京的生死,你能否保證絕不讓第三人聽見我們交談的內容?」
連續不斷的錯愕已經讓矢吹真吾做不出驚詫的表情,一雙大眼睛眨巴了半天才道:「我……我保證!」
「嗯!我想告訴你的是草薙京本人現在正在一個恐怖組織裡被封鎖研究,而這個恐怖組織就是我現在服務的地方,叫做NET!」我脫口將這連怒加都可能不知道的秘密說出來道。
矢吹真吾的下巴都掉到了地板,忙用手托起來道:「這絕不可能!京師父回歸草薙城的消息我前不久才收到,無論是二階堂紅丸前輩還是大門五郎前輩都是親眼所見,所以我寧願違背八神庵老師的意願也要回歸草薙城,假如你說的是真的,那這個回歸草薙城的京師父又是誰呢?」
我搖搖頭道:「我沒有欺騙你的必要,這個被組織放出來的,是草薙京的複製體,他接受了草薙京全部記憶,連他自己恐怕也認為自己就是草薙京,其實他不過是組織放出來觀察的實驗體草薙京零號!……我試過和他交手,他的能力恐怕真的不亞於草薙京本人,如果組織能夠熟練掌握這種實驗體,恐怕世界也將面臨滅亡了。」
矢吹真吾定定的思索了半天,不知道他那一根筋的腦瓜是否能夠轉過彎來,於是再次向他提出疑點道:「你想想,如果是真正的草薙京又怎會沒有最近的記憶呢?那是因為組織為了不讓草薙京零號產生懷疑,故意抹去了近期的記憶,我不知道組織的技術開是否成熟,這一段到底是多長的時間,但很顯然草薙京零號絕不會有自九八年以來的記憶……你覺得這正常嗎?」因為草薙京零號侵略坎特庫拉時,正是快要進入九八年的日子,而次在新底特律城郊外與他交手,草薙京零號完全不認識我,所以我敢斷定他不會有這一段時間的記憶。
矢吹真吾盤膝而坐道:「我並沒有見到京師父本人,雖然耳聞一些京師父失憶的傳聞,但並不覺得奇怪,畢竟九七大賽最後我們經歷了那樣一場非人類的戰鬥,出現任何損傷,甚至死亡那都是正常的……但是有一點我懷疑過,京師父即使再怎樣失去記憶也不可能再去糾纏雪小姐,唯一能夠說明事實的,便是這個京師父根本沒有經歷過封印之地的那一幕……何況,冰前輩親自向我說明事實,我根本就不該有任何懷疑,雖然冰前輩未曾教授我什麼,但是一手把我帶進格鬥界,比起京師父,我甚至更要尊崇冰前輩,所以……有什麼我能幫助您的,請您儘管吩咐!」矢吹真吾重重的向我鞠躬行禮。
封印之地?我腦中忽閃幾個昏暗的地方,似乎又有些疼痛了,我趕緊迫使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東西,見到事情已經圓滿完成,我一把扶起矢吹真吾道:「那麼跟我組隊參加拳皇大賽!只有在這個舞台勝利了,我們才有資本向NET進行挑戰!」
矢吹真吾愣了一秒鐘,接著淚如泉湧道:「冰前輩肯再次與我組隊參加大賽嗎?真是感激不盡呀!雖然每一次在場外看見冰前輩戰鬥的英姿我就會覺得自己的差距,但是唯有冰前輩才會這樣不遺餘力的幫助我在格鬥的道路進步,我實在……實在不該懷疑您!請您原諒我在草薙城的胡作非為!」
說著又要鞠躬行禮,我忙攔住他,拜仁大嗓門在外面喊道:「開席了!」我笑著道:「走!慶祝我們九八拳皇大賽的參賽隊伍成立,我們去喝一杯,順便將我們的隊長介紹給你認識!」
宴席設在靠船舷的甲板,我領著矢吹真吾和dy坐到宴席,位自然是怒加,我對面同樣坐著三人卻是運動員隊的洛奇、哈維迪和拜仁,桌少不了山珍海味和大魚大肉,除了怒加還頗有紳士問道的拿起酒杯說了一番話,我們其他人都已經在宴席廝殺起來。
本來頗有拘束的矢吹真吾因為一天多沒有進食,這剛一醒來又面對如此多的美食,一根筋加單細胞的動物哪裡考慮到什麼涵養之類的東西,胡吃海塞起來居然將拜仁這個大塊頭給比了下去,洛奇在一旁嘲笑拜仁不如一個小個子,白長那麼大塊兒,拜仁一邊哼哧哼哧的繼續與矢吹真吾火拚,一邊一腳將洛奇的椅子腿踹斷了,弄得笑得後仰起來的洛奇,「砰咚」一聲摔在甲板。
我毫無顧忌的拍桌大笑,差點掀翻了在我身邊用餐的dy的盤子,dy忙端起餐盤保持與我一米的距離繼續挑著美食,不過拜仁和矢吹真吾用手碰過的東西,經過我在韓國漢城回來的直升機教導,已經不敢再碰,我提起一酒瓶子朝著哈維迪示威,哈維迪冷漠的眼眉跳出一絲精光,單腳踏飯桌,撈起一酒瓶子就吹起來,我見他那般豪爽,自然不肯示弱,就地吹起瓶子,可是不知道哈維迪是酒量不夠,還是喝多了頭,身子不穩當,就從餐桌摔下來,正巧洛奇摔倒爬起來,這一下正壓在他腦袋,哈維迪的身軀雖不如拜仁那般坦克,多少也能算是魁梧,直砸的洛奇眼冒金星,我笑的頓時也吹不下去,猛的朝前一噴,嘩啦啦的噴了怒加一臉,在怒加逐漸閃耀紅光的探測眼中,我笑的更歡實了……